蕭後思忖道:“這件事情容易辦。……”抬頭看了張浪一眼,“只是這樣一份懿旨又能有什麽用處?李淵既然已經稱帝,又怎可能會自己取消帝號?”
張浪撫摸著蕭後的肌膚,微笑道;“他自然不會自己取消帝號。有幾個人嘗到了做皇帝的甜頭之後會甘願放棄的?我的目的也不在此,我只是要讓李淵背上些道德的債務罷了。他以儒道治國,儒道強調忠君,……”蕭後明白了過來,微笑道:“妾身公開發去這樣一份切責懿旨,便可剝掉他仁德的假面具,讓他手下的臣民離心離德!”張浪呵呵一笑,“話是怎麽說,不過要讓他治下的臣民離心離德卻不可能。能讓人離心離德的只有利益,而非所謂的道義。不過這卻可在一定程度上給他製造一些麻煩,總歸是對我們有利的。如今天下三強,他李唐最為強盛,我們要戰勝李唐,就必須用所有能夠想得到的辦法去削弱他們。很多時候,一根稻草的分量也能成為勝敗的關鍵啊!”
蕭後思忖著點了點頭,隨即嫵媚地看著張浪,道:“這件事情好辦!可是大哥你如何謝妾身?”
張浪突然一轉身壓住了蕭後,壞笑道:“那微臣只能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了!”蕭後橫了張浪一眼,嗔道:“到頭來還不是被你佔盡了便宜!”張浪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按住了蕭後的紅唇,隨即緩緩向下移動,蕭後情不自禁地激動起來,埋怨似的瞪了張浪一眼。
……
第二天早上,張浪和蕭後一道在寢宮中用餐。晚飯之後,蕭後就按照張浪的要求寫了一份懿旨交給了張浪。兩人又膩了好一陣子,張浪才離開行宮返回城中去了。
一行人走在山間小道上,山間小道蜿蜒向前,幾裡之外便是通往遼東郡城的官道。此時時候尚早,清晨的薄霧籠罩在山間,在晨光的映照下顯出一眾格外美麗的韻味,就如同一位含羞帶怯的少女一般。張浪心情大好,吹起口哨來,音調便是《傾國傾城》。龐戰毫不在意張浪吹的是什麽,隻注意周圍有沒有異常情況,而赤虹聽到張浪吹出的音調,卻禁不住神情一動,朝張浪看來,眼眸中流露出一些異樣的韻味來。
就在赤虹專心致志聽著張浪吹的曲調之時,那悠揚的曲調卻突然嘎然而止了!幾乎同時,龐戰的怒吼突然炸響:“什麽人?!”赤虹一驚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許多黑衣人竟然毫無征兆的從四面八方出現將己方團團包圍起來了。赤虹勒住馬,右手按住彎刀刀柄,雙眸的目光森冷地掃視著周圍的這些黑衣人。她迅速估算了一下,覺得這些黑衣人大概有三四十人左右,雖然都黑巾蒙面看不清面孔,不過每個人的氣勢都非同小可,顯然都是實力不俗的高手!赤虹看了一眼張浪的背影,一個念頭不由得湧上了心頭。
張浪掃視了一眼突然出現的這些黑衣人,微笑著問道:“你們想幹什麽?”為首的那個黑衣老者拿長刀指著張浪,大聲道:“張浪,我們與你有不共戴天之仇,今日便是找你算帳的!”
張浪難得跟他廢話,打馬直朝前衝去,龐戰赤虹等見狀,趕緊打馬跟上。一群人突然策馬奔跑起來直朝當面的那些黑衣人撞去,同時揮舞刀劍打出刀光劍氣,一時之間刀光亂閃劍氣縱橫,擋在當面的一眾黑衣人慌忙躲閃,頃刻之間就被張浪他們衝破了重圍而出。一名刀堂的高手禁不住大笑道:“這可真是一群膿包啊!”幾個高手都大笑了起來。一群人沿著山道策馬狂奔直朝幾裡外的官道奔去,兩旁的樹木迅速向後飛逝!後面的黑衣人呼喊追趕,卻是越來越遠了!
就在這時,一片尖銳的破空之聲傳來,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一片強勁的箭矢便從兩旁的密林中飛出,頃刻之間只見人仰馬翻,眾人猝不及防之下傷亡慘重,連張浪的坐騎黑龍都被利箭射中悲鳴著栽倒在地!張浪一躍而起落到地上,腳剛沾地,又一片勁箭飛來,張浪反應過來時,那些勁箭已經飛到眼前了!張浪急舞長刀格擋,同時向後急退,只聽見一片叮叮當當的大響,張浪的長刀不斷蕩開了迎面飛來的那些勁箭!
然而就在這時,一支格外強勁的利箭突然從張浪背後飛來,速度快得驚人,那黑色的箭影就在空中一閃便飛到了張浪後背前幾尺之處!而張浪此刻正全力應對正面飛來的利箭,根本無暇他顧,眼看張浪就要被利箭射中命喪當場了!
突然之間,人影一閃,一個人竟然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飛身躍到了張浪的背後。幾乎同時,噗的一聲響,那支利箭重重地定在了那人的胸口上,巨大的力量撞得她向後摔出。這時張浪已經蕩開了面前射來的所有利箭,猛地轉過身來。卻赫然看見一個人中箭倒在了自己的懷中,不是赤虹還能有誰?!張浪又驚又怒。然而就在這時,又一片利箭飛來,張浪顧不上細想,抱起赤虹便躍到了道旁的陡坎之下。幾乎同時,那一片利箭便從兩人的頭頂飛了過去。張浪抱著赤虹落到坎下,眼見赤虹胸前鮮血汩汩外湧,不由得心頭大急,叫道:“赤虹!赤虹!……”赤虹卻已經暈了過去,根本沒法回應他。
張浪定下心來,立刻從腰間摸出一枚響箭,手一甩,響箭飛上天空發出咻的尖銳大響。這時,敵人的襲擊已經停下,周圍一片寂靜,只有中箭的人和馬悲鳴的聲音。“大王!大王!你可還好?……”龐戰焦急無比的聲音突然傳來,他似乎也隱藏在某個地方。張浪聽到了龐戰的聲音,放心了不少,揚聲道:“我在這裡,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