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惠及不認識對方,見對方身著布衣,隻當他是一個活得不耐煩的小老百姓,手一抖啪的一聲打開了折扇,悠然自得地道:“小子,小爺的事你也敢管,是不是不知道小爺是什麽人啊?”
“我操!不就是宇文述養的那個小畜生嗎?”
宇文惠及大怒,喝問道:“你是何人?”
那大漢道:“你休管我是何人,快快放了那對母女,否則爺爺叫你好看!”
宇文惠及心思電轉,冷笑道:“一個見不得光的貨色也敢在小爺面前放肆!今天便打死了你也沒人敢放個屁!”說完,把手中折扇一揮,喝道:“上!打死那小子!”
一眾家丁立刻湧了上去,對那大漢拳打腳踢。那大漢揮拳反擊,不時有家丁被他的重拳踢腳打翻在地,慘叫聲此起彼伏。這時,張浪、賀懷廓、賀懷亮三個突然衝了過來,把一眾家丁打得滿地打滾鬼哭狼嚎!原來那突然跳出來見義勇為的大漢,不是別人,正是三人的兄弟,楊玄感。那楊玄感眼看宇文惠及當街逞凶,終於忍耐不住衝上前去喝止宇文惠及。
宇文惠及眼見手下家丁兵敗如山倒,大驚之下繼而大怒,厲聲喝道:“殺!給我殺了他們!”宇文惠及手下的家丁和護衛紛紛拔出了兵刃,嚎叫著撲上去廝殺。周圍的百姓見此情形,嚇得魂飛魄散,紛紛躲避,而那對母女此刻已經是面無人色了。
張浪四人與對方家丁護衛戰作一團,紛紛奪下對方的長刀。搏擊之下,賀懷亮收不住手一刀砍翻了面前的一個護衛,淒厲的慘叫聲立刻響徹夜空。所有人都是一驚。
張浪回過神來,暗想已經出了人命,索性就把這裡的人全部殺光吧!一念至此,手起一刀就把面前的那個護衛砍飛了腦袋,衝三個兄弟喝道:“兄弟們,已經見血了,殺光他們!”楊玄感三個醒悟過來,當即放開手腳大砍大殺,一時之間只見街道上血肉橫飛,慘叫聲此起彼伏,宇文惠及手下那些個只會欺負普通百姓的家丁護衛哪裡是他們四個人的對手,就好像遇到了四頭猛虎的羊群,頃刻之間就被砍殺了一地。宇文惠及向來養尊處優,何曾見過如此慘烈的景象,早已是嚇得面無人色了!
不一會兒,宇文惠及手下的家丁和護衛就被砍殺殆盡,殘存的兩個護衛轉身想要逃命,卻被張浪打出的一道刀氣瞬間斬飛了腦袋,無頭屍體摔倒在血泊之中。
宇文惠及連滾帶爬地想要逃命,卻被楊玄感趕上一腳踏住後心動彈不得。
宇文惠及到了此刻還把他老子搬出了,聲音顫抖地叫道:“我,我爹是宇文述,你們,你們感動我一根毫毛,我爹,我爹叫你們不得好死!……”
楊玄感真殺得性起,聽到這話,頓時勃然大怒,當即想也沒想就手起一刀,哢嚓一聲,宇文惠及的一顆大好頭顱便滾到了血水之中。
賀懷廓奔上來,看著宇文惠及的無頭屍體,驚聲道:“楊兄,你,你怎的把他也殺了!”
楊玄感沒好氣地道:“該死的東西,留著做什麽!”
這時,遠處的街道上已經傳來了整齊而急促的腳步聲。張浪奔到幾人面前,喝道:“快走,風揚的兵馬要來了!”幾個人這才意識到,不禁緊張起來,連忙竄進了旁邊的小巷子。張浪眼見那對母女還癱坐在不遠處的地上發呆,急聲喝道:“你們快走!被抓住就沒命了!”那對母女這才反應過來,母親爬了起來扶起女兒,跌跌撞撞逃進了附近的小巷。張浪見他們逃走了,便追趕楊玄感他們三個去了。
不久之後,大將軍風揚親率數百將士趕到了現場。看到眼前屍橫遍地的情景,不禁一驚。立刻喝道:“分開來搜索!”將士們齊聲應諾,當即四散分開搜索是否有可疑的人物。
而此時,張浪他們四個已經遠離了事發現場,來到一處僻靜的小巷深處。四個人停了下來,賀懷亮問道:“我們,我們現在怎麽辦?”
張浪道:“此事就當沒有發生過,任何場合誰都不要提起!”三個人點了點頭。
張浪皺眉道:“我現在最擔心的是那對母女,只怕她們逃不過這一劫!”
三個人不明就裡,楊玄感問道:“張大哥這話是何意?”
張浪看了三人一眼,道:“宇文述死了小兒子怎麽可能善罷甘休。他找不到我們四個肯定會拿那對母女出氣,要打探出那對母女的所在再容易不過了。”三個人明白了過來,不禁自責起來,賀懷亮禁不住問道:“張大哥,難道我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還做錯了?”其他兩人也有同樣的疑惑。
張浪道:“也不能說錯,只是沒把事情考慮清楚罷了。要做就要做得乾淨利落,否則的話就有可能害了別人。好了,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了,我們散了吧,記住,今天的事就當沒發生過。”三人皺眉點了點頭,隨即四個人便散了,各自回去了。
張浪回到府邸,秦瓊立刻迎了上來,抱拳道:“大哥,剛才風揚大將軍派人來,請大哥即刻率領兵馬入城共同搜索歹人!”張浪知道是什麽事情,點了點頭,說道:“去軍營。”
張浪在秦瓊的護衛下趕到了城外的軍營,雄闊海已經先一步來到軍營集結好了三千步騎。張浪也沒多說什麽,便領著這三千人馬進入了京城。
與此同時,正在家中與家人親信喝酒作樂的宇文述突然接到噩耗,說他的小兒子宇文惠及在街上被人殺死了。全家登時大驚,宇文夫人當場暈了過去。宇文述父子怒火衝天,喝問來報訊的人:“是誰?是誰膽敢害我孩子?”那人急忙道:“不知是何人?根據目擊者的說法,是四個大漢,身著普通裝束,或許是外面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