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史台當真是找茬罵人的?
真正聰明如魏征者,只會逮住皇帝來罵!
他明白皇帝什麽時候需要他來罵,什麽時候需要他裝死。
殊不知李恪每次在外作戰,只要有人上折子參李恪,皇帝都不管,你禦史台裝什麽大尾巴狼?
罵李恪又不能名垂青史,只能顯得自己平庸無能!
罵皇帝就不一樣了!
魏征每次“罵”完陛下,後者還要逢人便說:“看到了麽?魏征就是朕的一面鏡子!”
可你趙浩想當帝王的鏡子是好事,但你也要清楚帝王需不需要你這面鏡子。
李二隨即擺了擺手,“事情沒搞清楚之前,趙浩啊,我聽說你禦史台的衛生環境堪憂,去掃地吧!”
此言一出,不僅是趙浩,就連晉王也當場懵逼!
皇帝對李恪的偏愛,已經如此明顯!
“臣,遵旨!但臣堅定認為,此事太子有錯!”
“有錯你就繼續上折子。”
反正朕又不看!
天上天下,皇帝最大!
李二掃向群臣,“誰還想去掃地?直接吱個聲,朕準他不用上朝!可以一直掃到太子回來為止!”
皇帝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還有誰敢嗶嗶賴賴?
投向李恪的官員們心中大喜,雖然太子殿下此舉有些不成熟,但至少看得出來,陛下對太子的偏愛!
這可是前任太子李承乾不曾有過的殊榮!
“高力士,給吐蕃下詔,就說逆子奉旨出使!”
群臣再次震驚,太子單槍匹馬過去就算了,哪怕做出了有違兩國友誼的事情,也可以用私人辦事搪塞過去。
可陛下一旦下旨,那就是代表了大唐的態度!
“微臣這就去辦!”
高力士躬身行禮,心情大好,更是走過許敬宗和李義府身邊,輕哼一聲,“我們殿下,可不會輕易被某些人編排!”
“還愣著幹什麽?你們不是要討論安置高句麗的事情麽?”
“跟朕說!朕代太子聽聽你們的高談闊論!”
群臣連稱不敢,李二則點名許敬宗和李義府,“兩位宰相,可莫要掃了朕的興致!”
兩人心裡苦,但兩人沒法說!
如若全盤按照李恪的思路,那不是顯得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麽?
可他們能有什麽好辦法?
搜刮高句麗國庫?早就被李恪拿下,分發給百姓了。
就像李恪所言,現在誰敢搜刮民脂民膏,那就是分裂國家,斬立決!
“父皇,兒臣不才!高句麗如今新定,理應指派大將鎮守!兒臣推薦英國公李勣!驍勇善戰不說,而且文韜武略均不在話下!”
李治則換了個話題,遼東本來就在薛仁貴治下,若是再將高句麗給了他,豈不是一家獨大?
至少讓李勣坐擁一地,才有機會製衡薛禮!
李二饒有興趣地看向九皇子,“小九啊,李勣年紀大了,不回長安頤養天年,反而要在高句麗的冰天雪地度過,你也太不心疼恩師了!”
“父皇息怒!兒臣只是覺得英國公老當益壯……”
不等李治解釋,皇帝輕聲說道:“朕明白你的意思!李勣可以掌管高句麗,待到逆子回來,讓他制定好安置高句麗的計劃!李勣執行即可!”
此言一出,算是敲定了李勣作為工具人的屬性。
李治暗恨,可卻只能謝恩!
——
大唐開始拿出錢修路,這是李恪樂意看到的事情。
此番前往吐蕃,李恪隻帶了黎嘉在身邊。
“殿下,想必朝堂已經炸開了鍋,那幫酸儒定會對殿下大肆口誅筆伐。”
黎嘉開著車,提醒道:“殿下不去跟陛下解釋麽?”
“事情辦得漂亮,父皇臉上有光,何須解釋?”
李恪冷哼道:“未來的梁王妃遇襲,朝廷連個屁都不敢放,簡直特娘的悲哀!最主要的是,這幫王八蛋敢傷本王的黛綺絲,罪加一等!”
黎嘉從未見過李恪如此生氣,試探性問道:“殿下,此番我等……”
“我讓你殺誰,直接動手!”
“遵命!”
——
邏些城。
顏少卿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不停踱步。
聶正則是百無聊賴地翹著二郎腿,“少卿啊,你可別在我眼前晃了,有點暈!”
鐵塔憨憨地吃著酥油茶,“就是!少卿一定是因為看到殿下,所以才如此興奮!”
“我興奮你個大頭鬼!”
顏少卿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們兩個都知道殿下的性格!從來不吃虧!此番王妃受傷,他不讓吐蕃扒層皮就怪了!”
聶正打了個哈欠,笑著說道:“這不是正和我等心意?吐蕃人本就狼子野心!回來的時候,我就想去做掉論欽陵!”
“你做個屁!”
“顏少卿,你這是想要擊劍的節奏?”
見兩人針鋒相對,鐵塔上前打圓場道:“別吵!別吵!大家都是自己人,不如咱們兩個先去宰了論欽陵?”
“你們兩個不許亂動!我這就進宮!”
顏少卿深吸一口氣,“只希望松讚乾布別鬼迷心竅,否則大唐和吐蕃肯定要開戰!”
宮中。
松讚乾布心情大好,祿東讚,論欽陵父子相陪,看著美妾們翩翩起舞,實乃人生一大幸事。
“讚布!有件事,微臣想跟你單獨說!”
顏少卿心中暗罵對方白癡,人家都已經準備來乾你,還在這有心情欣賞舞蹈?
“顏大人有什麽話不能當著我們的面說?”
論欽陵冷笑道:“還是覺得我等資格不夠?”
祿東讚皺眉道:“不得對顏大人無禮!”
松讚乾布被打斷了興致,心中有些不悅,“說!”
“之前有刺客在玉門關,襲擊了大唐未來的梁王妃,以及太子妃黛綺絲!”
顏少卿深吸一口氣,“聽前去解救的人說,他們是吐蕃人!如今太子殿下聽聞,前來興師問罪!還請讚布早做準備,主動交出凶手,以平息太子之怒……”
松讚乾布眉頭一挑,冷哼道:“李恪什麽意思?欺我吐蕃無人?”
顏少卿暗道不好,果然蠢貨毫無智商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