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掀開阮星辰,“還沒在朕身上趴夠麽?”
“陛下息怒!”
阮星辰滿臉羞怒,堂堂大將軍,卻被李恪玩弄於股掌之間。
“李恪,都說你們大唐的圖騰是條龍!可這世上哪裡有龍?”
阮興元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冷哼道:“不過朕麾下倒是有頭雄獅,你可敢與其一戰?”
之前耀武揚威的雄獅,眼神中閃現出俾睨天下的氣勢。
小小的人類,在它眼中,不過是一道菜罷了。
宋福低聲道:“殿下,不可衝動,這些家夥沒安好心,我等憑什麽要跟一頭畜生單挑?”
“不錯!我們就守城,讓他們無計可施!”
馮滿知道自己的話有些自欺欺人,這樣守下去,士氣肯定會受挫。
“實話告訴你們!這頭雄獅,便是我安南的國運!”
阮興元話音剛落,李恪打了個哈欠,不屑道:“一國國運,竟然與一頭畜生掛鉤,你們安南啊,不過如此!”
“我大唐為何圖騰為龍?那是因為人人皆可成龍!”
阮興元大怒,身旁的雄獅更是怨毒地看向李恪。
“行了,明日就陪你們玩玩!今天的烤肉已經吃完了!”
李恪說罷,不等阮興元回話,已經走下城樓,還不忘悠悠地說道:“這輩子沒吃過獅子肉呢,有空一定要嘗嘗!”
阮興元只剩狂怒,想要與李恪對陣,可是人家壓根就不搭理你,只能訕訕離開。
“氣死朕了!明日,一定要讓他喪命獅口!”
“陛下英明,有您在此,李恪身死,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阮星辰一記馬屁送上,實則打算盡快破城,否則他的大將軍位置不保!
隔日。
唐軍體會到了度日如年,安南猴子的數量,再次增加!
二十萬大軍,圍困臨江城。
本來阮星辰想要發動總攻,用人命來攻城,可卻被皇帝阮興元拒絕。
“朕說過,今日要讓李恪喪命獅口!都說儲君是未來的皇帝,那就讓朕的寵物,吃個皇帝吧!”
阮興元露出殘忍的笑容,“如今朕二十萬大軍,圍困安南,焉有不勝之理?”
“陛下……戰場瞬息萬變……”
“嗯?你是說,有二十萬大軍在,朕會輸?”
見阮興元不悅,阮星辰直呼“不敢”。
城樓之下,如同螞蟻般的安南大軍,手持戰刀,不斷拍打著盾牌,這是他們獨特的叫戰方式。
宋福臉色鐵青,同樣數量的敵人,大唐戰兵有自信將其殲滅,哪怕是三倍以上,唐軍依舊無所畏懼!
可如今,這已經是幾十倍了,開什麽玩笑?這仗怎麽打?
“李恪,滾出來!”
阮興元一騎躍出,身後跟著象征國運的雄獅,“今日,我便讓一條雛龍,命喪獅口!”
“沒有賭注,玩的沒意思!”
李恪打了個哈欠,“你們吼辣麽大聲幹嘛?這才幾點?就算是攻城,也要讓守城方睡夠四個時辰啊!”
“廢話少說!”
阮興元冷哼道:“你當真以為能夠戰勝我安南雄獅不成?你放心,待到朕攻破長安,會讓你父李世民,你的母親,你的妻子兒女,全都命喪獅口,一家人就要團圓,哈哈哈哈!”
李恪的睡意全無,家人是他的逆鱗,觸之者必死!
“殿下,莫要衝動啊!”
“不錯,還請殿下冷靜!”
不等宋福和馮滿再說話,李恪已經一躍跳下城樓。
手無寸鐵,身無長物,面對二十萬大軍傲然而立!
“殺了他!單槍匹馬,也敢挑戰陛下!”
“我安南二十萬大軍,今日就要以多欺少!”
“大唐儲君?不過是有勇無謀之輩罷了!”
亢!亢!亢!
戰刀敲打盾牌的聲音,不斷回響在城下!
阮興元冷哼一聲,“不錯,至少你還有勇氣!雖然是有勇無謀!”
拍了拍雄獅的頭顱,那獅子當即怒吼一聲,安南軍隊的士氣,上升到了頂點。
李恪則是手拿掏耳杓,挖了挖耳洞,“有理不在聲高,你們安南人,古往今來都喜歡嘰嘰喳喳個不停,就像吵鬧的蒼蠅一樣,惹人討厭!”
阮興元滿臉不屑,“有理就在聲高!有能耐,你們唐軍便壓過我安南大軍啊!”
唐軍眾將則是面色鐵青,哪怕是比聲高,他們也處於絕對的劣勢!
可惡的安南猴子,欺人太甚!
唐軍何時受到過如此羞辱?
誰知李恪卻無奈搖頭,“本想在戰場上,跟你們堂堂正正一決勝負,誰知卻輸給了這些么蛾子!”
“攤牌了,我不裝了!老子一個人,就能吼到你們生活不能自理!”
此言一出,阮興元捧腹大笑,差點從戰馬上摔下來,“你說一個人,就比我安南大軍所有人的聲音還高?給我上!”
雄獅聽令,巨大的身軀,猶如一座小山,徑直撲向李恪!
“保護殿下!”
“準備放箭!”
“畜生,休想傷害我家殿下!”
唐軍準備插手,卻被李恪喝止,“都給本王住手,還有,捂住你們的耳朵,立刻馬上!”
唐軍眾將納悶,可依舊照做,他們對自家殿下,那是絕對的信任!
雄獅撲來,近在咫尺,李恪微微一笑!
“吼!”
一聲震耳欲聾的獅吼功,聲若奔雷,勢如奔馬!
距離最近的雄獅,被吼得整個癱倒在地,尾巴夾在胯下,顯然已經害怕!
野獸相互之間碰到,就會用吼聲震懾對方,明顯獅吼功的強大,超過了這位所謂代表安南國運的畜生。
阮興元距離最近,整個人更是被吼得當場懵逼。
“陛下……咱們快撤吧!”
阮星辰有先見之明,捂住了耳朵,現在至少還能聽到聲音。
“你說啥?風太大,我聽不見!”
阮興元隻覺得現在的他,雙風貫耳,整個人腦海中嗡嗡作響。
二十萬大軍,盡數如此,此時的他們,壓根聽不到身邊同伴的話,只能勉強對口型。
“一頭畜生,也敢代表國運?那本王今日,就斬斷你們安南的國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