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的理解,李存孝之前不過是仗著有鋤頭這一兵刃,才能夠勉強和自己對抗。
卓耀陽一拳打去,鐵拳套攜風雷之勢襲來,李存孝不躲不閃。
“你這瘦猴,吃我一拳!”
好一個李存孝,直接張開大手握住卓耀陽的鐵拳!
他當年可是將老虎活活打死的主兒,否則也不會獲贈“飛虎將軍”的名號!
卓耀陽隻覺得對方的手如同鐵鉗一般,讓他掙脫不得。
“媽的,吃我暗器!”
情急之下,卓耀陽想要用另一隻手發射暗器,豈知李存孝用一拳打在對方的肘部!
“哢嚓!”
一拳之威直接打折了對方的手臂,耷拉著的手臂只能令暗器射進地上。
“啊啊啊!”
卓耀陽發出痛苦的慘叫聲,可以說對方這一招,讓他完全沒有想到,獄雷手竟然輸給了一個大唐車夫!
李存孝一腳踢向對方腹部,卓耀陽如同斷線風箏,直接飛出,口吐鮮血後,重重跌落在地!
卓耀陽本想再次站起來,但是本能告訴他,對方真的會活活將其打死!
李存孝見對方失去戰鬥力,擔心自家殿下,隨後上馬離開,沒有再理會此人。
另一邊的李恪,則是體會到了什麽是比過山車更刺激的東西!
那便是坐在刀馬的馬背上!
“刀馬,本王一定會學會騎馬!以後我絕對不跟你共乘一騎!”
刀馬委屈地說道:“殿下,這你就錯怪我了!帶著紅鸞騎馬時,我也是這個速度啊。”
“放屁!打仗的時候,我就不信你敢這樣帶著紅鸞!”
玄甲軍衝殺一番後,竟然將那些扶余浪人殺得分崩離析。
一方是散兵遊勇組成的綠林好漢,另一方則是訓練有素的玄甲鐵騎!
尤其是獨孤信一槍挑落了龜利明也後,這些扶余浪人更沒有了作戰的信心。
“敵將被玄甲軍獨孤信討伐!賊子受降!”
“賊子受降!”
玄甲軍將士們一個個激動不已,他們本來覺得初陣必敗,卻沒想到自己效忠的李唐皇室竟然有皇子站了出來!
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連吳王殿下都不懼箭雨,衝在最前面,那他們有什麽理由退縮?
就是吳王殿下鼓舞士氣的方法跟別人有些不一樣,滿嘴都喊著:“草泥馬!”,“給爺衝!”,“NMSL!”等他們聽不懂的話。
尉遲恭自嘲地看向秦瓊,說道:“看來屬於你我的時代,終究要過去了!”
“呵呵,不服老不行!本來我還想介紹山東的關系給他,現在看來毫無必要!人中之龍,到了哪裡都會翱翔九天,至於蚯蚓毒蛇之流,就算捧得再高,終究會沉入地底!”
尉遲恭思考了片刻,說道:“我那兒子,也想和吳王殿下結個善緣!秦二哥,可否引薦一番?”
“呵呵,你錯過了最好的機會!現在我兒和程家小子都被他趕出了天策府,等著他回到長安那一天吧!”
秦瓊苦笑一聲,捂著腹部的傷口,說道:“黑炭頭,你剛才叫我什麽?再叫兩聲聽聽!”
“媽的!事情你又辦不成,卻還要讓俺叫你一聲秦二哥?”
尉遲恭看到秦瓊痛苦難耐,隻好推開戰馬,艱難地走過去,扶起了秦瓊,吐槽道:“俺就是看程咬金那廝不順眼!”
“呵呵,也不知道你發配到涇陽後,跟誰喝了三天三夜,整日胡言亂語!”
尉遲恭老臉一紅,說起來他還是和瓦崗寨這些弟兄的關系較好,當他作為降將加入時,只有程咬金和秦瓊兩人從不忌諱,與其吃喝同桌。
在龜利明也被殺後,扶余浪人樹倒猢猻散,而卓耀陽也趁機托著斷臂逃走,看著耷拉的手臂,他怨毒地看向李存孝,“斷臂之仇,來日必報!”
李恪下馬後,趕緊查看秦瓊的傷勢,擔心地說道:“秦伯父,因為李恪讓您受傷,我實在過意不去!回去也不好和懷玉交代!”
秦瓊笑著摸了摸李恪的腦袋,說道:“又特娘死不了!還不是年輕時候打打殺殺太多了,落得了一些老毛病?倒是你小子,有當年陛下的神韻!我們倆還說送你出長安呢,反而被你救了!”
“對啊!秦二哥說的是!”黑炭頭尉遲大人,此時看向李存孝,拱手行禮說道:“壯士好武藝!若是能投軍殺敵,定能封個萬戶侯呢!”
“咳咳!尉遲大人,你這當面挖牆腳,是不是太不給吳王殿下面子了?”
刀馬小聲提醒道:“咱們殿下,可是最小肚雞腸,斤斤計較了!”
“滾蛋!”
李恪衝著刀馬踢了一腳,說道:“尉遲大人,你也知道,我此去突厥,剛出長安城就寸步難行,若是沒有存孝護衛左右,哪還有小命?”
尉遲恭老臉一紅,解釋道:“殿下恕罪,尉遲只是覺得這位壯士武藝高強,若是隻當個護衛,太過屈才。”
李存孝打斷道:“什麽王侯將相,都不如待在吳王殿下身邊來的痛快!存孝願永遠護衛吳王殿下左右!”
尉遲恭歎氣一聲,喝罵道:“你們這些兔崽子真是丟了我玄甲軍的臉面!讓你們出來露個臉,這可好,把俺的大黑屁股都露出來了!回去以後給我加緊操練!”
獨孤信無奈,不過作為統領,他只能說道:“是!將軍!獨孤信一定勤加操練!”
蟒袍小將,走向李恪說道:“殿下走的好生著急,吾妹獨孤靜特意做了個香囊,讓我代為相送!”
刀馬開始對著李恪擠眉弄眼,那意思再明顯不過,“殿下豔福不淺,回頭屬下一定會告訴小婧!”
李恪選擇無視了刀馬的陰陽怪氣,從獨孤信手中接過香囊,回禮道:“多謝大表姐相送!論資排輩,我應當喊你一聲表哥!多謝表哥相送,改日回到長安後,表哥一定來天策府,李恪到時候必會好酒好肉招待!”
“一言為定!我還要帶著二位將軍回去,就不遠送了!”
獨孤信話音剛落,背後的箭矢就被尉遲恭拔出,疼得這廝齜牙咧嘴,直接跌落馬下。
“臭小子!李恪你看到了啊,其實是我和秦二哥送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