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都隻信奉他頡利可汗的突厥百姓,現在簡直是把李恪當成了長生天的化身!
“長生天,求求您幫我看看孩子的病吧!”
“長生天,我家的牛羊總是在冬天被凍死,求您不要再降下大雪了!”
“長生天,請容許我們成為您的信徒!”
李恪顯然有些懵逼,眼前這些突厥百姓對自己眼神中的狂熱,不亞於看到一位偶像巨星。
執失思力當然不允許喧賓奪主的事情發生,大聲訓斥道:“都幹什麽呢?難道你們不知道他是誰麽?唐國的皇子,怎麽可能是我們突厥人的長生天?都給我滾蛋!”
侍奉頡利可汗多年的衛兵們將百姓們驅趕到一邊,突利冷笑著看向李恪:“你究竟用了什麽妖法,竟然敢蠱惑我們突厥人!”
“小B崽子!你跟誰兩呢?你瞅啥?”
若是頡利可汗和執失思力這樣和自己說話,說不定他還會想讓對方,可你突利算那顆蔥?
給他面子稱呼一句“小可汗”,不給面子就直接讓其滾蛋。
“你瞅你怎地!”突利可汗半天憋出四個字,讓叔叔頡利很是無語。
“來來來!咱們是男人,就一人給一刀!我渾身上下你隨便砍!本王到時候也還你一刀,如何?”
剛剛見識過李恪的金剛不壞,突利又不是傻X,自然不答應,這廝頭搖晃得跟撥浪鼓一樣。
“怎麽?就這點膽子?還自稱小可汗?滾回你娘那裡喝奶去吧!廢物!”
“你竟然敢辱罵突厥男兒!好好好,我就砍你一刀!”
李恪看對方上當,笑著吹起了口哨,那副嘴臉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Duang!”
突利一刀砍向李恪脖頸,卻發現對方紋絲不動。
李恪笑著擦了擦脖子,說道:“你砍完了,現在是不是該輪到本王了?”
“叔叔!救我啊!”
突利可汗這一句話徹底讓他失去了民心。
“哎呦,小突利,打不過就喊你叔叔?真沒膽子!”
頡利可汗本來想讓自家侄子成為繼承人,正好他年老無子嗣,可對方這幅窩囊樣,如何能夠震懾其他突厥戰將?
“突利!男子漢挨一刀又如何?站直了腰板,不要怕!”
頡利可汗凶狠地看向李恪,若是這小子真的敢殺死突利,那他不介意跟大唐全面開戰!
“小突利,我可要動刀了啊?”
李恪並沒有選擇使用馬刀,而是拿著匕首,一把將突利對向眾人。
突利可汗心中害怕,直接閉上了眼睛,在突厥人眼中,睜眼赴死才能夠回歸長生天的懷抱,突利的行為明顯不是勇士!
“唰!”
“啊啊啊!”
聽到李恪揮刀,突利已經大聲喊叫了出來,頡利可汗臉上失望之色更重。
“你喊雞毛,本王剛剛試試匕首鋒利與否,看把你嚇得!”
李恪不等突利回話,一刀劃過,正好將其腰帶斬斷,只見下面的風光直接展露在了眾人面前。
“天啊!竟然這麽小!”
“不會吧!突利還讓服侍過他的人說謊!”
“哈哈哈哈!我說長生天怎麽叫他小突利,果然很小!”
突利可汗睜開眼睛,自己隻感覺下體涼颼颼,氣得這廝簡直沒臉見人,直接提起褲子跑回來帳篷。
“大汗,你看你侄子,怎麽玩不起呢?本王可沒有砍他一刀啊!”
李恪笑著看向頡利可汗,後者臉色鐵青,對方確實沒有傷害到突利的身體發膚,卻給他心中砍了一刀!
“吳王殿下,是我突厥百姓唐突了!你們在這看什麽?還不快滾?”
頡利可汗怒目而視,他能統治突厥,靠的可是屠刀,而不是施舍羊肉。
“草原上的唯一真王只有我們的大汗!子民們千萬不要被騙!這只是中原的障眼法!”
執失思力盡量解釋,可突厥百姓顯然不信,畢竟他們有些人可是真刀真槍砍了李恪。
“算了,本王今天心情好!來來來,剛才的大姐出來!”
李恪指了指人群,很快一位面黃肌瘦的婦人便走出列。
“長生天!我的孩子渾身發熱,但是他嘴裡卻一直喊著冷,求您幫忙看看吧!”
婦人眼中含淚,身上的羊皮衣已經髒得發黑,渾身散發著腥臊味。
李恪並沒有嫌棄對方,說道:“快走,救人要緊!”
“慢著!”
執失思力橫在兩人身前,惡狠狠地說道:“格瑪,我說過了!你兒子是邪神入體,只要殺了他,草原今年就不會降雪!你卻一直保護著邪神的身體!”
“不!大賢者,我兒子善良的很,絕對不會是邪神!”
婦人提起兒子,就像護崽的母獸,不斷辯解著。
“來人啊!把這個女人帶走,莫要驚擾了貴客!”
兩位衛兵說罷就要將格瑪架走。
“慢著!”
李恪開口說道:“各突厥老少爺們,姐姐妹妹!你們想不想看本王看病?”
“什麽病?我們這裡只有中邪一說!”
“沒錯,大賢者說過,中原所謂的看病都是胡說八道!”
“若是此人不會驅邪,那便不是長生天的化身!”
李恪心中暗罵,沒文化還真特娘可怕!
難怪活下來的突厥人一個個壯如牲口,合著生病的直接被執失思力以什麽邪神入體的狗屁理由殺了!
“好,那就驅邪!帶路吧!”
執失思力走向李恪,低聲說道:“吳王殿下還是莫要自討沒趣!這是我突厥內部的事情,您一個大唐皇子,簡直是多管閑事!”
“本王救的是人,管他是大唐人還是突厥人?倒是你這邪魔外道,狗屁不通的家夥,在這裡草菅人命,還有臉稱為賢者?”
兩人暗自冷笑,執失思力再三確認李恪並沒有帶醫生,而李恪也篤定對方患的病,他能夠應對。
不遠處,一名蒙面的黑衣女子,將李恪的表現映入眼中,“誰說這家夥是個閑王,口齒不是很凌厲麽?倒是那橫練功夫有些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