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為百夫長,勝作一書生!
如此豪放不羈的詩句,鄙視了當今男人隻肯讀書,不敢上陣殺敵的懦弱之舉。
獨孤靜的家族雖然漢化多年,但他們骨子裡卻依舊流淌著鮮卑族征討殺伐的血脈。
一聽李恪能讓她見到《從軍行》的作者,獨孤家的大小姐再也偽裝不住心中的興奮!
“你真的能讓我見到他麽?”
“我從來不說假話!”
開玩笑,那就是老子寫的詩句,想見不是隨時見?
不過李恪還是起了玩心,笑著問道:“你說那人的詩句,比我昨天寫的如何?”
獨孤靜想了想說道:“醉後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
大小姐俏臉一紅,其實兩首詩本來就不分伯仲,只不過是表達的意境不同,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可獨孤靜一想到昨天自己被這個登徒子輕薄,便怒氣衝衝。
“哼!你寫的東西都是小家子氣!哪有人家寫的那般豪放!”
“你懂不懂文學,懂不懂藝術?”李恪氣得差點罵街,這小妞真是死鴨子嘴硬。
“趕緊滾蛋!”
“我不!”
“那你晚上睡哪?”
“你房間裡!”
李恪到沒想到獨孤靜如此開房,這可是未婚同居啊!
獨孤靜也是俏臉一紅,她剛才情急之下竟然口無遮攔,差點忘了到此而來的正事。
“聽說你這大唐茶樓想要染指油茶生意?”
“你們鮮卑族女子,說話都是直來直去麽?”
李恪無奈地說道,不過獨孤靜的性格總比後世的綠茶婊強得多,敢愛敢恨!
“當然!喜歡就是喜歡!何必遮遮掩掩,我們瞧不上那些小家碧玉!”獨孤靜挺了挺胸脯,滿臉驕傲地說道:“祖奶奶曾經說過,喜歡的男人就要搶過來!”
“行,夠爺們!”
李恪豎起大拇指,隨後說道:“我不會做油茶生意,不過會衝垮它們!”
開玩笑,百裡香無論是從口感,還是從嗅覺上,都要秒殺油茶幾條街,也許暫時無法撼動油茶的主流地位,但假以時日,肯定會取代油茶,成為平民百姓也能消費起的茶葉。
“哈哈哈哈!你還真是大言不慚啊!”
獨孤靜聽到李恪的話,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無論是平民百姓,還是達官貴人,招待貴客都用油茶,你憑什麽衝垮?”
“呵呵,這是秘密!”
李恪當然不會向競爭對手暴露百裡香的存在,他貼近獨孤靜的臉龐說道:“要是本王衝垮了你們獨孤家的油茶,你就來大唐茶樓當個侍女,怎麽樣?”
“你!”
“怎麽?不敢啊?本王輸了,就去你們獨孤家做牛做馬!”
獨孤靜現在徹底被李恪將軍,對方都這麽敢玩了,她要是不答應,豈不是底氣不足?
“好!我獨孤家也缺一個家丁,到時候我讓你每天去擠羊奶,熬油茶!”
“來來來,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獨孤靜自然不懂這是什麽意思,任由李恪勾著她的小手指,隨後兩人的大拇指相互貼在一起,算是完成了這次打賭。
獨孤靜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這才開始吃飯。
“好吃!你們漢家人就是不懂得牛肉的美味!”
“哎呀,這東西好辣,快給我拿點水!”
李恪無奈,獨孤靜吃的歡喜,他反而在自己府上成了伺候對方的家丁。
等他拿著水回到房間時,之間獨孤靜正襟危坐,俏臉一紅,桌子上的米飯和小炒黃牛肉被一掃而空!
“這姐姐,你們獨孤家缺糧食麽?”
“當然不缺了!雖然朝堂上沒有獨孤家的人,可我們畢竟是門閥世家呀!”
獨孤靜毫不客氣地喝著李恪倒的水。
“既然不缺糧食,你特麽把飯都吃了,讓我吃啥?”
李恪氣得要死,“看在你長得漂亮的份上,老子就不追究了,現在立刻馬上麻溜地給我滾犢子!”
“你那麽凶幹嘛,不就是吃光了你的米和菜麽,小氣鬼!”
獨孤靜笑著拍了拍肚皮,最後打算離開,“別忘了你跟姐姐的賭注,姐姐家缺個會做菜的家丁!對了,輪親戚來說,你可是我的表弟哦!”
“表弟你妹,有你這種半夜趴人屋頂的表姐麽,趕緊滾蛋!”
終於送走了獨孤靜,李恪立馬著急了大唐茶廠的員工們開會。
五個員工加上李存孝和皮卡丘都嚴陣以待,畢竟這是公司的第一次正式會議。
“你們的工作很簡單,就是種地,具體的方法存孝會交給你們!管嚴自己的嘴巴,比什麽都強。”
“是,吳王殿下!”
李恪又問道:“你們幾個誰會寫字,抄書?”
“回吳王殿下,屬下會讀書認字!”張謙拱手行禮站了出來。
“很好,你暫時不用跟著種地了,明天我口述,你就幫我記錄。”
百裡香就算比普通茶葉收獲快,也需要一定的成長周期,何況四百畝荒地,犁地也需要一段時間,這段期間府裡多了五口人,日常花銷可不能坐吃山空。
李恪當即想起了一條妙計,幾乎不需要成本,就能發財!
獨孤府內,族長獨孤羅華看著寵愛的女兒一時說不出話。
“夜不歸宿!啊?都不知道跟家裡人說一聲,你還反了天了!”
“不就是在外面住了一宿嗎?有那麽嚴重麽?哼!”
獨孤靜一點都不怕自家老爹,在家裡完全沒有大家閨秀的樣子,嘴裡叼著果子,隨意回答道。
“爹,我可是給你弄到了機密哦!李恪那小子對油茶生意一點都沒有興趣!”
“你去找吳王殿下了?”獨孤羅華嚇了一大跳,自家女兒可是個惹禍精,何況還有武功底子,萬一毆打了吳王,那可是大罪過!
“對啊,那小子一副鬼靈精的樣子,我告訴他了,老娘是他大表姐,以後對我尊敬點!有這層親戚關系在,他也不能觸碰獨孤家的利益!”
獨孤靜想起李恪的鹹豬手,不由地俏臉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