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他擁兵自重,皇帝如今再也不敢指責半分,朝堂上幾乎成了祁崇一個人的天下,所有人都惶恐不安。
李福雖然不清楚殿下最近為何暴戾了許多,但有些事情,他也不敢開口去問。
這天李福跟著祁崇從禦書房出來,迎面便看到了一名衣著華貴的女子,李福記得這名女子,是西夏其中一位公主,能夠被獻到凌朝來,也能看出,對方在西夏其實並不是什麽受寵的。
與凌朝和嘉寒相比,西夏並不強盛,甚至稱得上是粗蠻落後。獻出兩名不起眼的西夏公主,就能換來凌朝秦王的幫扶,對方求之不得。
只有她倆知道,她們才不是什麽真公主,而是夏王挑了自己最美的後妃送來的。
哪裡有這麽多的漂亮公主?
西夏公主姿色都平平,不符合凌朝的審美,就算獻了,恐怕也不會讓人看上,所以夏王讓她倆過來。
如今遇見了,祁崇倒也沒有正眼去看,他亦有其他事情需要處理。
西夏公主猶豫了一番,輕聲喊了句“秦王殿下”。
祁崇這才冷冷掃了她一眼。
西夏公主盈盈一拜,她講中原話還不利索,總有幾分怪異,但聲音好聽:“妾身為殿下辦事,是還您對夏國恩情,自然心甘情願,夏國承殿下照料頗多,妾身十分感念——”
祁崇沒有時間浪費在這裡:“直說你的來意。”
西夏公主道:“妾身只求,來日殿下功成名就,能饒我們一命。”
祁崇冷冷道:“就看你們辦事如何。”
西夏公主詫異的抬眸,她倒是沒有想到,對方居然如此不近人情。
不過秦王的名聲,她先前也聽人說過。但是,對方再怎麽凶惡,都是一個男人,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對方一點都不帶憐惜的?
但所有人的命都捏在秦王的手中。
西夏公主也知曉,對方並不是不能得到皇位,而是想要名正言順的得到皇位罷了。
自古謀朝篡位之人,哪個不被人在背後戳一下脊梁骨,說皇位來得不正?
靠不靠自己都無所謂,其實這些主意,是夏國人出的,目的就是借此來和秦王交好。秦王想殺皇帝,皇帝身邊的太監宮女也能為他所用。只是讓寵妃去做,更不容易惹人懷疑罷了。
祁崇於夏國至關重要,但夏國人對祁崇——可有可無的棋子罷了。她並沒有同祁崇叫板的底氣。
眼前男人俊美尊貴,修長挺拔的身體令人眼熱,且覺得臉紅心跳。氣度之雍容華貴讓人無法忽略,和西夏草原上的漢子相比,祁崇之驍勇不在其下,朗朗風姿如日光,讓人過目不忘。
等西夏這名公主進去,李福才道:“真是大膽,居然敢同您討價還價,她不知曉西夏需要同凌朝商貿往來?得罪了您,整個西夏都要有亂。不想當棋子,當初就別答應夏王要來。”
祁崇並未開口,李福又道:“周將軍還在等著您,我們趕緊出宮吧。”
西夏公主照舊帶著食盒進出禦書房,皇帝近來頭疼得很,方才又被祁崇恐嚇了一番,現在面色發青,整個人的神色都不對勁。
看到溫柔體貼的公主進來,他才勉強有了好臉色。
西夏公主笑著道:“臣妾又給您煮了雞湯。”
短短時間內,皇帝的身子已經快被她倆掏空了。西夏公主正年輕,原先伺候的又是身強體壯的夏王,與皇帝在一起,她們還覺得不足。
皇帝縱‘欲過度,如今每次不足一刻鍾,整個人疲軟得像條蟲子,她也覺得惡心。
這次結束之後,西夏公主道:“陛下好久沒有去見楚姐姐了,今天晚上可得看看,不然旁人又該說我們姐妹獨佔陛下。”
皇帝摸著公主的臉:“公主真是賢惠。不過,祁崇這段時間讓朕心驚膽戰,朕也在想,該如何安撫於他。”
西夏公主問:“陛下想如何?”
他能如何?
當然是他的命要緊。再怎麽偏心祁修和祁延,覺得這兩個兒子再怎麽好,皇帝都不敢再明目張膽的偏心了。
他苦笑一聲:“朕這個皇帝,當得真是窩囊。”
一開始繼位時大權在握,怎麽就生了祁崇這樣狼子野心的兒子?當年皇帝登位實在不易,依靠各個家族的扶助,趁著先帝年老昏庸,在兄弟並不強盛的情況下才得了位置。
皇帝卻在盛年,就要被兒子給逼死了。
想了一下,皇帝道:“他最近誅殺了數千人,都是曾經得罪過他的家族,眼下最重要的便是安撫,也該封他為太子了。”
太子之位,其實從祁崇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該給他。凌朝自古都會立皇后的長子為太子,嫡子夭折了才會考慮其他皇子。
祁崇的太子之位卻遲到了二十多年。
聖旨下去之後,傍晚的時候,皇帝去了楚氏兩姐妹那裡。
太監到了秦王府,念聖旨的時候,秦王本該跪下來,但是,哪怕他是宮裡的主管太監,是皇帝面前的大紅人,也不敢讓祁崇這尊煞神跪下來啊。
眼見著祁崇就要從面前起來,頭髮全白的肥胖太監陪笑道:“殿下,您坐著就好,坐著就好,奴才給您念聖旨。”
祁崇鳳眸抬起,冷冷掃了他一眼。
太監不敢應對祁崇的眼神,隻覺得心驚膽戰,頭一次失了規矩:“奴才給您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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