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明薈還在喝茶。嘉寒看了看明薈俏麗的小臉。
明家姐妹花讓她難安,她嫉妒明薈的大方從容隨心所欲,嫉妒明臻的傾城之色傾國之姿。
她考慮不了這麽多了,嘉寒最擅長借刀殺人,如今處理明家這對姐妹,也只能再用這個手段。不管怎樣,不管使出什麽手段,嘉寒都要搶回應該屬於自己的東西。
一旁明薈覺得嘉寒目光不善,她知道嘉寒嫉妒心重,聽到別人好,嘉寒就受不了。
於是明薈的語氣刻意慢了幾分,故意刺激對方:“我那小妹妹,不僅長得漂亮,性格也很好,軟綿綿的,我原本都容不下她,現在卻時時刻刻都想捏捏小妹的臉去玩,可見真正的純白無害比偽裝出來的要討人喜歡多了。”
嘉寒聽到她誇獎明臻諷刺自己,內心猶如被螞蟻啃食,整個人也要嫉妒瘋了。
······
明臻被祁崇抱著回去的,一路上都刻意避著人。
他和明臻的關系隱秘且不可說,倘若讓明義雄知曉了祁崇把自己府裡當成自己家,回回都在明臻的房間裡來去自如,恐怕對方能找各種借口參祁崇一百本。
明薈走了這麽長時間,她也覺得小腿酥疼,等祁崇把她放在了榻上,明臻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今天真的太累了。”
祁崇見她唇瓣微張,眼裡又有了淚花,晶瑩明亮的一片,眸色暗了暗,抬手按住明臻的肩膀:“既然倦了,便早點歇息。”
明臻蒼白的面孔上浮現一絲笑意:“阿臻舍不得殿下。”
她自己的身體,實際上自己最為了解。明臻能夠感受到自己不好,卻不清楚如何根治。她覺得自己就像掛在樹上的最後一片樹葉,秋風每重一分,她距離落下便更近了一分。
明臻也不知曉該怎麽說出口,所有話語一旦說出來,只會給殿下徒添煩惱和擔憂。而且這還只是明臻隱隱約約的想法。
明臻最為擔心的就是,有一天入了夢鄉醒不來,夢裡沒有祁崇,任何地方都沒有他。
她爬到祁崇的腿上,吊著對方的脖頸:“殿下給阿臻講故事好不好?”
祁崇握住明臻纖細的手腕:“不要爬孤身上折騰,阿臻,你不是小孩子了。”
明臻不松手,賴在他懷裡撒嬌:“阿臻一直都是殿下的小孩。”
因為她坐上來,祁崇平整的衣袍完全被她弄皺了。她抬手去玩祁崇腰間的玉佩,手指在他的玉佩上扣弄幾下,十分無聊的佔著祁崇。
明臻知道,倘若自己不這樣纏著他,他又該離開了,然後又是幾十天不見面。
男人很縱容明臻的各種小心思,她淘氣也好,乖巧也好,都看在眼中,包容了下來。
這樣的感情,究竟是怎樣的感情?
如父如兄?
並非如此。
祁崇一直都知道,他和明臻沒有半點血緣關系。倘若在兩年前,她更小一些,祁崇可以心無旁騖的將她當成小妹妹。
如今明臻卻長大了,從他喜歡憐憫的模樣,長成了讓人滋生陰暗佔有欲的模樣。偏偏她不知,一直都將他當成最好的殿下。
從前坐在祁崇的膝上玩九連環,揚起的面孔稚嫩天真,現在細嫩的手指描繪他衣袍上暗暗花紋,柔軟身軀更加柔軟,且有了迷人的弧度,抬臉看他的時候,眉眼昳麗如畫,有著深深的誘人感。
祁崇感覺自己才是真的坐懷不亂,因為明臻吊著他的脖子一直在發問,問他有沒有夢見自己。
祁崇向來不喜旁人接近,明臻做的實在沒有分寸,半點距離感都沒有,比最纏人的小貓還纏人,祁崇隻想讓她玩累了趕緊睡著。
一直等明臻蜷縮在懷中安靜睡著,祁崇才把她放回了床上。
他指腹流連過明臻的唇瓣,最後低頭,克制的在她唇瓣上吻了一下。腦海中閃過方才那個霸道侵佔的深吻,祁崇指腹擦淨明臻的唇,這次並沒有讓自己再墮落下去。
他想要的,何止一個吻?可是都不能。
床幔拉上,完全遮蓋了明臻在裡的身影。其實這處地方,祁崇並不喜歡,遠遠比不上秦王府舒服,明臻在秦王府習慣了錦衣玉食,被所有人追捧,如今來了安國公府,隻當一名小小庶女,不哭也不鬧,反而很快適應了下來,確實很難得。
身體還是肉眼可見的單薄了許多,腰肢過分纖細,祁崇一手就可折斷。
出去之後,天琴和新夜還在外面,聽到秦王的腳步聲,她們兩個趕緊跪了下來。
祁崇道:“明臻身體又弱了許多。”
天琴匆忙解釋:“平日裡該注意的奴婢都記得,姑娘也按時用三餐,身體虛弱,可能是季節變幻。前段時間大夫把脈,也沒有說什麽。”
看著人消減自然不行。
祁崇道:“改日王府會派人過來。”
等出去之後,李福道:“剛剛在旁邊偷聽的是壯武侯家的姑娘,她對您有幾分愛慕,腦子大概有點毛病,誤以為您也喜歡她。”
祁崇已經要忘了嘉寒長什麽模樣,聽了這話,自然覺得荒謬,喜歡?祁崇唯一喜歡的事物,怕是只有睡在裡面的明臻。就連對於皇位,也非喜歡,而是為了報復而勢在必得。
李福笑了一聲:“殿下可是一眾少女春閨夢中人,這也不算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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