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閉嘴!”孫蘭英惱羞成怒。“我突然很有傾訴欲,你眼睛細長,雙頰凹陷,眼神裡透著一股賊氣,夫妻宮更是泛著不詳的黑色。
這是典型的妾室面相,你偷了人家原配的福,已然是造了孽。
當然,這種事也不是你一個人的責任,那個背信棄義的渣男罪更多。”
於檸說完又扭頭對小葵解釋。
“相師也是與時俱進的,比如,妾室面相如果放在古代,那這女子的品行未必有問題,因為那是時代的選擇,她們是被壓迫者,沒有選擇。”
但是放在現代,出現妾室面相的人,一定是三觀不正有問題的。
在擁有選擇權的當下,給人做“妾”,違背法律和道德,這跟沒有選擇的古代被壓迫婦女不可同日而語。
所以,相師嘴裡的妾室相,在古代一定不是罵人的,但放在現代,妥妥的瞧不上。
不止是瞧不上這些在新時代背景下自甘墮落的女人,更是瞧不上仗著權勢無視契約精神、物化女性的渣男們。
“胡說八道!我跟老公在一起後,旺極了!”孫蘭英已經被於檸這劈頭蓋臉的輸出氣到口不擇言。
“男人的事業運和財運,從來都是跟小三無關的,那是他原配旺的。
小三在風水上講,隻破財,不可能守財,妻子是中宮,虧妻者,百財不入。但是,旺夫也不是什麽好話。”
因為旺了男人,往往會虧了自己。
“你這個一身便宜貨的窮鬼,胡說八道,給我滾出去!”
“把財富掛在嘴邊,可見你之前很窮,靠著傍大款暫時翻了身,卻處處不給自己積德。
我勸你懸崖勒馬回頭是岸,你的樣貌宮裡代表父母的日月角生得還算不錯,說明你應該出身還可以,但你自甘墮落的行為,已經讓你父母蒙羞。”
“一派胡言!”孫蘭英已經準備叫保安了,但是於檸的下一句話讓她後背發涼。
“你母親是老師吧。”
“你調查過我?!”孫蘭英沒有跟任何人說過她的家庭背景,包括包養她的金主老公都不知道。
“不用調查,你的月角低凹,並且氣淤阻塞,你母親一生清譽毀在你身上,導致她健康每況愈下,你繼續給人家做小三,她可能會氣到病。”
於檸看完搖頭。
“你母親教書育人,培養了很多人才,怎麽養出你這樣一個道德敗壞的女兒呢?”
“你們馬上離開,我不想看到你!”孫蘭英看於檸說的頭頭是道,總算是猜到她的身份。
這怕不是金主老公請來的風水大師吧?
什麽玩意!花錢雇來的,竟然敢對她指手畫腳。
“你說的不算,要請我們來的老板說才行,或許,我該打電話,跟他說一下你肚子裡死過3個孩——”
“裡面請!”孫蘭英聽到於檸說這個,臉都扭曲了,看到店員們耳朵都豎起來,一副聽八卦的嘴臉,趕緊讓於檸到裡面詳談。
就怕再晚一點,於檸能抖出更多她的事來。
珠寶店的裡面有個vip休息室,這會空著。
孫蘭英領著小葵和於檸進屋,關了門,咬牙切齒地問於檸。
“你到底調查了多少我的事?你到底有什麽目的,你想敲詐勒索我?”
她覺得於檸能說出她打胎三次的事,應該是查了醫院檔案,問題是,她每次都換不同的醫院,還用的化名,這神棍怎麽知道的?
“不用調查,看一眼就能看出來,你的子女宮裡有三次機緣。命裡本該有三個貴子,隨便留住一個,你都能有不錯的晚年運。
可是你人為干涉全都打掉了。孩子們報恩不成反結怨,你來世會很慘。”
“你,你少危言聳聽!我以後還會有別的孩子的!”孫蘭英被她說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沒有了。”於檸搖頭。
這女人命裡只有三個孩子,都打掉了,以後也不會懷孕。
“滿嘴胡說八道。”孫蘭英顯然是不信於檸的這些話,她才二十多,怎麽可能以後沒孩子?
“是或不是,以後你便知曉,我們來談談價格,你再加50萬,我保你們全店員工平安。”
“不可能,我一毛錢都不會加,甚至這一單都不想給你。”孫蘭英被於檸得罪的非常徹底。
如果不是於檸知道她的事太多,她現在就想攆於檸出去。
“你會同意的。”於檸站起身,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我說的平安,包括你。給你半天時間考慮,想明白了就打電話給小葵。”
於檸走後,孫蘭英坐在沙發裡生悶氣,想著於檸囂張的態度就氣不打一處來,她才不會找這種人呢,絕不!
“幹嘛要故意激怒她?”小葵問於檸。
“看她那囂張的態度不爽。”於檸補充了句,“新仇加舊恨,替她媽媽感到不值。”
“咦,你早就認識她?”小葵這才聽懂於檸的內涵。
“嗯,她母親是我初中班主任。”
於檸一開始是不知道的,是進了店後,看到人後才想起來的。
“那她怎麽沒認出你?”小葵問。
“我初中時又瘦又小營養不良,她只在辦公室跟我見過一面,想不起來也正常。”
但是於檸卻對她印象深刻。
雖然孫蘭英做過整容手術,但是她還是憑借相氣認出了這個恩人的女兒。
於檸初中的班主任,對她是有恩的。
當初吳燕不想讓於檸讀高中,到重點高中鬧,害得於檸被學校開除,還是初中班主任出面,找了關系幫她轉學到普高,於檸才有了繼續讀書的機會。
這份恩情,於檸不會忘。
所以看到孫蘭英自甘墮落給有錢人當小三後,於檸就知道,這次的任務跟她有因果。
“你把她得罪那麽徹底,她還會找咱們嗎?”小葵倒是不在乎家裡丟了生意。
這種膈應人的雇主,不做也罷。
“會,不出十分鍾,她就會給你打電話。”
於檸話音剛落,小葵的手機就響了,電話那頭是孫蘭英哆嗦的聲音,帶著哭腔求她們回去。
小葵掛了電話,崇拜地看於檸。
“檸小祖,這你都能算出來?”
“並沒有,我只是剛剛‘不小心’把柳條水撒她身上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