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他為啥這麼做呢?為啥不直接打過來呢?因為他們怕了,他們不敢跟咱鬥!而事實也證明,他們整出這些什麼喪屍,根本毫無用處,還不是被我們消滅的乾乾淨淨。後面再來,我們照樣打的過。他想耗咱就陪他,大家該幹嘛就幹嘛。保持平和心態。」
一通吼喝,華表不知道自己這通話能給隊員帶來多少幫助。
但是作為華表自身,該說的東西,帶點到的事兒還是要去做的。
華表這邊吼喝落下,老趙馬上是拿起手台附和說道:「華子剛說的很在理,對方現在明顯就是想跟咱比耐心,大家千萬別著急,他們要比,我們就陪著。現在輪崗隊員好好休息,咱一定不能被對方牽著鼻子走。現在這戰鬥,誰先著急,誰就輸了一半。」
老趙最後一句那是說道點子上了。
從對方之前近乎一個多小時毫無動靜表現看,老趙可不認為這對面男人是在準備什麼打的進攻。
因為很顯然,第五輛集卡就停在路上,他想高事兒,遠程開啟分分鐘挑起戰爭。
可他遲遲不動手,只是整了通略帶威脅的手台溝通。
旁人或許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兒,但是對老趙老說,他確定對方心下想法誠如華表適才吼喝說的那樣,就是ield擾亂隊員心思。
及時如此,自然不能讓對方得逞。
結束掉手台通話,吳超輕吐口氣:「趙叔,話是這麼說啊,但就被他們這麼拖著,說真的真的挺惱人啊!」
能不惱人嗎,擱你家門口弄一車皮隨時要你們的玩意,那感覺就跟人在你身邊擺了坨屎樣噁心難受。
可是有什麼辦法呢?聞言的老趙聳聳肩膀:「這就對了,這就是對方要達到效果。咱要是先著急,那就落了圈套。唉,來來,在這光坐著也挺無聊的,咱來殺兩局。」
說著話,老趙去抽屜摸出盒象棋。
撩開,老趙便是開始擺盤。
望著,老趙動手樣子,吳超有些愕然呆坐在凳。
「唉,別愣著了,來來,咱不能傻等著對吧,我說了,咱該幹嘛幹嘛。來!陪我殺兩局。」
挨不過老趙邀請,吳超無奈只能是著手擺盤。
就這麼,在眼下這般緊張態勢下,吳超,老趙居然在屋裡對弈起來。
這對面男人如果知道自己對手現在做這幫事情,不知道他心下會是什麼想法啊。
時間繼續點點流逝,如同與其一樣,半個小時過去,村外還是一片平靜。
男人口中的所謂打擊並未到來,有的只是連綿的暴雨,和那孤零零停在粗口路邊的五輛集卡。
「老林,感覺這麼樣?」時不時就問下林俊夫傷勢。
華表現在最擔心就是老林傷口問題。
雖然他已經為對方取出彈頭,並且做好了相應包紮,處理過程也極盡小心,但是細菌感染這東西,不是說你仔細就能避免的。
尤其還是在眼下這種惡劣戰場環境。
老林知道華表心憂自己傷口狀況,說實話,為這事兒他心理挺不是滋味。
以為如此關鍵時刻,自己非但幫不上任何忙,還受傷成了拖累,最關鍵,因為他的大意,使得己方最大保障圍牆給轟開了個口子。
這叫林俊夫始終是在心下自責。
「沒事兒華子,你不用老問我,我真的沒事兒。」
「喝點水,吃點東西,你現在需要補充。」示意老林補給。
華表不是沒想過趁對方目前沒動靜把老林轉移走。
畢竟,把他這樣一個傷員擱在塔樓委實他不安全。
之前攀爬者上來,他們靠著運氣面前抵擋了下來。
這後面要是再來……坦白講,華表不認為己方還能有那般幸運。
可是看看這塔樓狀況,原本的梯子已經被手雷炸毀。
想要下去,只能靠樓內備用繩索把老林綁縛滑降而下。
這事兒本身倒是沒什麼難度,但問題,他華表一個人沒法轉移老林。
村裡必須有人過來接應,如此,出來活動隊員就勢必會暴露在敵方暗處狙擊手射程之下。
儘管段成伍那邊已經彙報解決掉了狙擊手,可水能保證對方就真的只有一個狙擊手?
如果還有其它,那己方隊員這一出來,完全就是靶子啊。
而要是為了轉移華表令的再有人落難,那這買賣可就有點得不償失了。
所以綜合以上,華表思來想去還是放棄了叫人轉移林俊夫念頭。
把老林留在塔樓或許危險,但那總好過叫己方隊員暴露在敵方狙擊搶下好。
透過沙袋間縫隙,華表再次朝外探望。
朦朧雨幕中,集卡還是安安靜靜待在那兒。
對方還是沒有採取行動。
這種感覺確實有夠熬人。
但是沒辦法,華表之前沒有爆破五輛集卡,眼下只能是被動受製於人。
荒野的大火早已被凌厲的雨水澆滅,原本麻密的荒草叢,現在在炸彈,大火洗禮下坑坑窪窪,基本是成了一堆焦炭。
毫無疑問,就荒草叢目前的慘樣,華表他們再想出去「活動」顯然是沒可能了。
沒了荒草屏障再跑出去搞事兒,那就是找死。
不過凡事都有兩面性,沒了荒草叢的遮掩,敵人那邊任何試圖靠近村落舉動也將徹底暴露在華表視野之內。
「華子,外,外面情況現在怎麼樣?」老林虛弱著聲音問道。
聞言,華表抽過身,面露出絲笑容,輕拍拍老林肩膀:「沒事兒,一切正常,看來那邊傢夥是鐵了心要跟咱比耐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