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手下說再多都只會讓情況滑向不可控境地。
「難道這個時候我應該說什麼?」伊光頭反問句。
「伊先生,我不想找麻煩,你們來我們也很歡迎。但是有點我必須說清楚,我們當初同意加入光頭黨,赫老大是給予我們平等權利的。這位兄弟現在說我們是光頭黨養的狗,我就想請問這是他個人意思,還是光頭黨意思?」
不卑不亢,林俊夫眼下回復他過往應有態度。
當然,儘管老林現在表現強勢,但他心底明白,這麼做最終能有多大效果,顯而易見,指望靠著這個改變場上局勢,那妥妥是不可能的。
「媽的,你算個屁啊,還我個人意思,還是光頭黨意思……你真把自己當人物了!!做狗還他媽好意思談平等,我告訴你你們這群狗就該有做狗的覺悟,你見過啥時候狗有資格和人平等對話了?」手下直接給老林說的懟回去了。
沒有搭理手下,老林目光落在後方伊光頭身上,同時著重語調:「伊先生,難道這就是赫老大當初給我們承諾光頭黨對待下面組織態度嗎?」
老林有意在赫老大三個字著重音調,很顯然,他是想拿赫老大來壓伊光頭。
他這也是無奈之舉,因為就目前村子狀況,老林清楚,己方這邊已經沒什麼可以叫對方忌憚的。
他現在唯一能拿來做點文章,並可能叫伊光頭有反應的只有赫老大。
還不錯,伊光頭聽了老林這番話,終於是開口了:「唉,老林,話可不能亂說啊,我們光頭黨做事一直是很守信用的。之前開戰,也是因為你們不聽勸告執意所為。再說了,我們要是真的兩面三刀,說話不算數,你覺著我們能搞出像現在這種規模嗎?那還不是得跟你們一樣,在這末世苟且啊!」
損人不待髒字。
如果華表聽了這些,不知道之前他是否還會做出投降歸順決定。
「這麼說伊先生是不難我們當人看咯?」老林跟進一句。
伊光頭聳聳肩膀,邪笑道:「老林,這話是你自己說的,我可從來沒有不把你們當人看。」
「是嗎?既然這樣,這位兄弟說我們是狗什麼意思?」老林繼續拖時間。
在狗的問題上糾結,根本沒啥意義。
因為不管對方是否把老林他們當狗,也無法改變他們光頭黨物資供給奴隸現狀。
老林目前所做一切,說白了就是為了拖時間。
「什麼意思?沒什麼意思,我不認為他說的有什麼毛病啊。」伊光頭理所當然聳肩回道。
聽完伊光頭回答,老林面色更加難堪。
「呵呵,看來是我們理會錯赫老大意思了,看來我們想跟著光頭黨吃香的喝辣的是太天真了。」
沒有搭理老林廢話,伊光頭冷笑說道:「老林啊,你也這一大把算數了,怎麼看問題說事兒還跟小孩一樣呢。之前和你打交道,我覺著你挺聰明一人呀。怎現在經過一戰後,變遲鈍了?」
望著伊光頭,老林默然。
「哼,不要板著個臉嘛。你不就是想要平等嘛。這個不難,但有一點,老林,平等是相互的,你想要平等,首先得拿出你的誠意。你說他說你是狗,這沒毛病,在我們光頭黨不是朋友就是敵人。你說赫老大當時同意你加入,這個也沒毛病,但我想赫老大應該也跟你說了,加入我們光頭黨就必須付出同等代價,這事兒我說的沒錯吧。」
掃了眼老林,伊光頭反問。
點點頭,老林當即肯定:「沒錯,赫老大是說過,一周物資就是我們加入籌碼。」
「啪!」聞言伊光頭著力拍了下手掌,完罷,緊接道:「這就對了,你也記得這茬事兒。那老林,我就想問你,既然你清楚這事兒,為什麼還要跟我在那裝糊塗?」
繞了一圈,話題又回到了原點。
老林心下暗吐口氣,無奈回道:「伊先生,我想這事兒你是誤會了,我們從來沒有想要和你裝糊塗。答應的物資我們自然會給,只是說好一周時間,你們突然提前過來,這……讓我們措手不及啊。」
「現在玩文字遊戲有意思嗎老林?你這樣做可是不太好吧。」伊光頭目光漸漸陰冷。
老林對此也是無奈,他現在當真是手頭無糧心中很慌。
可即便如此,他也得強撐:「伊先生,我沒有玩文字遊戲意思,我只是想說你提前一天過來,我這邊沒準備好。」
「媽的,伊隊長,他們這說來說去,就是沒東西給咱啊,這幫混球耍咱呢!」
手下是唯恐天下不亂,有他在,無疑只會將事態惡化。
而老林偏偏對此毫無辦法。
「他說的你聽到了?老林,咱們都是成年人,也別在繞彎彎了,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物資你到底準備了沒有?」
伊光頭顯然是沒耐心跟老林繞圈圈浪費時間了。
老林絲毫沒有猶豫,這個時候若是說「沒」,後果可以預見。
「我們準備了,答應的物資的事兒,我們怎麼可能不準備。伊先生,你剛才也說你們光頭黨是守信用人,我們也是!」
特彆強調後面一句。
伊光頭威嚴,唇角撇出抹淡淡弧度:「呵呵,你能這麼說我感到很高興。這樣的話事情就變得簡單多了。說吧,物資在哪兒,我們拿完約定部門就會離開,我相信現在老林你也不太想見到我吧。」
伊光頭倒是有自知之明,老林現在確實不願見到光頭黨人。
不過心裡這麼想,嘴上可不能流露出來。
李國在後心臟都快擠出嗓子眼了。
物資,這回兒村裡上哪兒去給光頭黨弄物資啊。
可眼下拿不出物資,看看那些個光頭黨嘍囉,無疑,物資交不出,他們絕對要做些「大事兒」。
李國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應對這個局面了。
準確來說,他打出來就沒做任何有價值事情。
一應事物都是有老林在處理。
對於此點,李國心理也很鬱悶。
可能耐這種事兒,不是說靠不敢鬱悶就能學會習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