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把心理想問東西道出了。
說完這些,宏利新目光緊緊盯著徐仁傑,他要看看徐仁傑如何接茬。
只是沒想到,徐仁傑並未回答他的問題,反倒是反口問了句:「什麼怎麼回事兒?」
徐仁傑自是明白宏利新想要問的是啥,不過他這般揣著明白裝糊塗,擺明就是告訴宏利新他的態度。
他是不可能向他道明相關的。
而這恰恰是宏利新自尊所在。
要知道他剛剛在胡曉東那吃了閉門羹,心理本就憋了一股子氣。
時下在徐仁傑這邊再遇此般對待,他可不會輕易認慫。
未有在意徐仁傑的暗示,宏利新當下跟進道:「那個女人你們在什麼地方碰到的?她的身份你們了解了嗎?她為什麼會在外面?把你知道的現在告訴我。」
直截了當,宏利新給相關問題陸續拋出。
這回他倒還真的是沒有遮遮掩掩。
怎奈徐仁傑聽後眉尖向上一挑。
瞅著徐仁傑望向自己,宏利新也是稍稍挺正身子:「別看我,問你事兒呢,告訴我詳細!」
態度很正,氣勢很足,宏利新擺出的勢子倒是挺有派頭。
然,徐仁傑僅是冷冷回了句:「不知道宏督查你這句問話是代表你自己問的,還是代表上面那位?」
眉頭蹙起,無疑他代表的是上面那位。
可中年人特別交代過,現在不要暴露他。
所以……「這有什麼區別嗎?我和隊長問你有區別嗎?」
「哼?當然有區別。如果是宏督查你自己問的,那我似乎必要回答。」
「你……」儘管也是知道自個兒權利地位沒法和中年人比,但被徐仁傑在這個時候,以這種方式道出……不,準確來說,是拿此番話應付她,實在是……「這麼說,要是我代表的是隊長,你就坦白交代?」
搖搖頭,徐仁傑當下擺手道:「首先,宏督查你這坦白一詞我不知道你從何說起。我有啥好坦白的?另外,要是隊長有問題需要問話,招呼我過去,我會直接跟他說。用不著勞煩宏督查你做專門傳話筒。哦,別誤會,我不是對宏督查有什麼意見,我只是……只是怕宏兄弟中途傳話多說一些,少說一些,會給整個局勢帶來不必要麻煩。你能明白嗎?」
徐仁傑這番話一方面是給宏利新嘲諷頓,另一方面又潛在暗示他和中年人的衝突。
他最後那句「多說一些,少說一些,會給整個局勢帶來不必要麻煩」便是足夠表明他的態度。
宏利新不傻怎會聽不出徐仁傑的話中話。
現在還不是跟徐仁傑他們翻臉時候。
中年人那邊之所以特別囑咐,就是說明他還未準備好。
而中年人是他宏利新的底牌。
中年人利用他鉗製徐仁傑一行人,宏利新又何嘗不是在利用中年人幫忙對付徐仁傑呢?
既然中年人已經明確表態沒有準備好,那現在跟徐仁傑硬剛沒有好處。
宏利新知道,對付徐仁傑一夥最好策略就是一網打盡。
否則,一旦給這幫傢夥有還手機會,那可就……麻煩了。
鑒於此點……他不能忍也得惹。
為了大局,時下只能做出一點犧牲了。
弄的跟壯志未酬身先死似的惆帳,宏利新在做戲輕吐口氣後,著手點了點徐仁傑,完了帶著教育口吻:「哼,徐仁傑啊徐仁傑,真是沒看出來,你小子居然也能說出這種話來,希望你以後能聰明點,最好按照你說的做。記住咯,我會盯著你,哦,對了,還有她!」
她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宏利新這邊打算怎麼做徐仁傑不清楚,當然他更不關心。
在他來說,宏利新不過就是中年人馬前卒。
他現在那是連中年人都不在意,為何會在意宏利新這個馬腿?
再次回歸到無視態度,徐仁傑在冷哼一聲後,回過臉不在看宏利新:「宏督查都說完了吧。沒事兒的話,就回屋裡待著吧,這裡不安全,你知道,因為場館關門晚了,我們進來外面鐵門沒鎖。所以萬一喪屍衝進來……宏督查我想應該不希望成為喪屍嘴裡大餐吧。」
此言一出,本來還算鎮定宏利新,面色登時變得難堪。
很明顯,他是被徐仁傑話嚇到了。
望著宏利新慫樣,徐仁傑心底滿是冷笑。
「你說什麼!?徐仁傑,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了!你,你,你你你你們進來……沒沒沒給外面入口鐵門拉上!?」
入口發生的事兒,宏利新壓根沒有細問。
他關心的只是與徐仁傑的內鬥,他在意的是如何能搞定徐仁傑。
他壓根不清楚相關防禦情況。
時下他是第一次聽說入口通道門沒關。
可想而知,這個消息對他衝擊該有多大。
入口大門是關乎整個場館所有人生存大計關鍵。
在喪屍面前,那可是眾生平等。
畜生可不會在乎他宏利新,中年人在場館裡啥身份。
果不其然,徐仁傑這番話的殺傷力那是巨大的。
本來還打算跟徐仁傑多「熱絡」幾句,可眼下若是被喪屍圍堵,那可就……
犯不著為了幾句無關緊要話冒險。
「怎麼,難道宏督查不知道這些事兒?你不是一直館裡管事的嘛?這麼大的事兒你沒去跟下面人了解?宏督查啊,你這樣可就有點不靠譜,。你有時間關心其它事情,個人建議還是做點對場館有用的事兒。我徐仁傑不是萬能的,救得了你們一次,救不了你們多次。好了,相信宏督查聽了我這些,現在也不想多待了吧。那就走好不送了。」
徐仁傑咧嘴笑了笑。
宏利新被徐仁傑這般教育心理怎會好受?
但問題,喪屍論擺在那兒,加上眼下也的確不是跟徐仁傑直接動手時候。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宏利新難得發自內心的認慫。
沒辦法,這喪屍殺人可不認人,所以沒啥好說的,趕緊離開這該死是非之地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