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李慧如這件事前,他倒也不會把二人放在眼裡。
可是現在不同了,劉雲鵬那個沒用的東西尚且不說,憑他的本事,不大可能掀起什麼大的風浪。
但此刻赫雷的加入,就把事情弄的複雜話了。
一旦劉雲鵬將李慧如的事情和盤向赫雷脫出,很難說後者不會從中覺察到什麼,再加之他過往在集團內部的人脈……事情是越來越複雜了啊。
正是有了上述思想,才讓黃勇近段時間變的有些局促,坦白講,此事絕非明面上看的那般簡單,李慧如的事件就像是埋在他身邊的一顆定時炸彈。
儘管他不是主謀,儘管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按照劉福貴授意於他去做的。
但試想一下,如果此事被劉雲鵬得知真相呢?劉福貴難道不會為了維護他的父子情誼,而對自己下狠手嗎?
要知道只有死人才不會說話,劉福貴的心腸也絕非他外表看似的那般溫柔,何況他對此事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囑自己要保密,勿泄露半點消息。
可是這個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如果有人深挖,那隨著時間的推移,難免不會露出這樣或那樣的痕跡。
所以要想解除自己的後顧之憂,就只有讓參與此事的幾個手下全都消失。
可劉福貴會允許和容忍自己這樣做嗎?前者可是一直再為工廠的人手不足而傷腦筋啊。
糾結的事情把黃勇的心境攪的是一團漿糊,直接導致的後果就是他脾氣變的爆裂,他的手下們感觸最為強烈。
這幾天但凡有人出錯,他輕則破口大罵,重則直接就施以拳腳。
弄的手下們人人自危。苦不堪言。
甚至開始有人私底下把他戲稱為赫雷第二。由此也不難看出雷劉二人給黃勇帶來的影響。
敲門的手下不是別人,正是最初用手電筒照射劉雲鵬並對其進行盤問的大樓門衛,當後者二次返回並乘坐上寶馬車時,他就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所以在和同伴商討過後。才由他上樓來負責通報。
趕鴨子上架,這個詞用在這名手下身上是一點也不為過,黃勇近期的變化有目共睹,自己在這個時間點來敲門,免不了會被對方一頓謾罵。搞不好還會遭致一頓毒打。
可是劉雲鵬怪異的行動又逼的他不得不這麼做。現在唯一能怨的還是自己,誰讓自己在與同伴剪刀石頭布決定誰來走這一遭的事情上,三比一敗下陣來了呢。
三聲敲門聲過後,手下喘著粗氣,心懷忐忑的等待著屋內的反應。
相信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曾有過這樣的經歷,再長時間輾轉反側無法入眠之後,好不容易進入了似睡似醒的狀態,可沒過多久,卻又被突如其來的噪音給重新弄醒,那時的心情恨不能把噪音的發起者給撕碎。
站在門外的手下忽覺一股勁風迎面襲來。他下意識的眯起了眼睛,待他重新睜開時,黃勇那高大的身軀赫然出現在了門前。
「你他媽的看看現在才幾點?我到要看看你有毛的事情?最好這事情足夠重要,否則別怪老子把你丟到喪屍堆了去!」
「勇……勇哥……是少……少爺,他他他……」手下被嚇的結結巴巴連話都說不清,他毫不懷疑黃勇會把他丟出工廠喂喪屍,這樣的事情從末日爆發開始就沒少發生過,1個月前黃勇為了解除喪屍圍攻工廠的危機,基本每天都會帶一個倖存者出去供喪屍享用,以此拉遠他們與工廠的距離。
少爺?一聽這二字立時讓黃勇還有些昏沉的頭腦馬上變的清醒。直覺告訴他肯定是出事了,也顧不得敬語不敬了,他直呼前者的名字道:「劉雲鵬他怎麼了?」
「他他他……」
「啪!」掌摑聲,黃勇這一掌把手下扇的是七葷八素。眼前直冒星星:」你TMD再結巴,老子現在就廢了你,說劉雲鵬這傢夥怎麼了?」
手下捂著灼熱疼痛的臉頰,委屈兼懼怕的快答道:「少爺一早就駕車強行出工廠了!」
「什麼!」黃勇一把抓住手下的衣領,將其提了起來:「你TMD說什麼?劉雲鵬出工廠了?」
「是……是的,勇哥!」手下脖頸被卡的生疼。連說話都感到費力。
「我操老子不是告訴你們任何人離開工廠都要第一時間通知我嘛?都TMD都當老子說的話是放屁嗎?」
「不不不,勇哥,這……」手下語塞不知該如何應答,他現在可謂是一肚子的憋屈,說實話這劉雲鵬離開工廠追其根源,他頂多也就算是沒有及時通報。
主要責任還在那兩個看大門的守衛身上。而現在黃勇正在怒頭上,他又哪裡敢多嘴為自己辯駁。
「都TMD群廢物。」黃勇施力直接將手下扔離了出去,後者落地後站立不穩,踉蹌了幾步栽倒在地。
黃勇也顧不得給自己披上件外衣禦寒,他就這麼著著身上的單衣,拖著棉布拖鞋,衝下了樓去。
兩名看門的守衛此時慌亂的就如同那熱鍋上的螞蟻,他倆還在就是否立刻通知黃勇此事相互爭執著,一個覺得事情既然已經發生那在沒有想好託辭前就不要貿然通知前者,否則必然是沒好果子吃。
而另一個則認為,乘著劉雲鵬剛離開沒多久,現在採取措施沒準還能將事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平息下來,不然一旦對方出了什麼意外,自己只能是被拖出去喂喪屍。
就在兩人吵的面紅耳赤的時候,一聲爆喝聲從二人身後響了起來:「操他媽的,你倆個混蛋膽子不小啊!敢放劉雲鵬離開工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