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中的異形,並不是全部。
島上,無邊的密林瘋狂地搖擺起來。
更多的異形潮水般湧了出來,烏壓壓一片,盡皆朝著天空緩緩降落的空天飛機,發出興奮的嘶鳴聲。
臉上終於露出了駭然的表情,如果不是確定自己看到的都是確實存在的,雲海可能以為自己還在做夢。
太多了,海水中密密麻麻的異形已經不計其數了,而島上的異形數量,竟然也不遜色多少。
“我去,這得有多少隻?”
挑了一片還算平整的石地平台,操縱著空天飛機垂直落下去,彷彿視線範圍都被異形的身軀充滿了,雲月都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很快就會知道了,皇后已經來了。”
雲海掩飾不住一臉喜色,同時伸手指了指遠處的海面。
龐大的身軀浮在海平面上,更多擠在岸邊的異形登時讓了開來,鱷雀鱔異形皇后異形緩緩地游了過來。
跳下飛機,看著這個勞苦功高的龐然大物,雲海心中充滿了喜悅,隨即發出了精神交流。
“一共有多少異形?已經出現的,是全部嗎?”
鱷雀鱔異形皇后沒有猶豫,很快就回應了雲海。
“怎麼了?”
停好了飛機,雲月也跳了下來,看見雲海的臉色好像有些充血,連忙問道。
“去澳洲的決定,可以馬上提上日程了。”
雲海的語氣有些激動。
“什麼意思?”
雲月沒有反應過來,滴溜溜打轉的目光盯在鱷雀鱔異形皇后身上,不知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五百多只禁衛異形,一萬雄蜂異形,雲月,你猜猜看,信使有多少隻?”
雲海越說越是興奮。
“雄蜂異形是禁衛異形的二十倍,信使的宿主一般更好找一些,保守估計算個五十倍吧,那信使異形至少也有一兩萬了吧!”
這才知道雲海為什麼這麼激動,雲月一聽這個數字,都是瞠目結舌,半晌才結結巴巴回應了一句。
“你還是太保守了,信使異形的數量,快要接近五萬了。”
雲海忍不住咧嘴笑出了聲。
他已經不在乎自己現在的表情,就多暴發戶了。
就跟那句說爛了的老話一樣,也只有它才能形容雲海現在的心情。
他只想要一杯水解解燃眉之急,鱷雀鱔異形皇后卻給了他一片大海。
鱷雀鱔異形皇后,是寄生了魚類宿主誕生的。
魚類到了繁殖期,一次能夠產出的魚卵數量,那都是極為驚人的。
從幾百到數百上千萬,就雲海知道的翻車魚,長達四米的它一次竟然可以產出三億卵。
當然,能產出三億卵,並不意味著一隻翻車魚可以造就三億後代。
大海中環境複雜,變化無常。
翻車魚的魚卵和幼魚,在暴擊驟雨的洗禮和波濤洶湧的襲擊中,一部分成了大自然的犧牲品。
有的則成了肉食性魚類,以及其他海洋生物的腹中食物。
三億卵,能夠誕生且活下來的僅僅是百萬分之幾。
所以翻車魚需要多多地產卵,才能贏得生存的機會。
當然,不是所有魚類都像翻車魚一樣用駭人聽聞的產卵數量,來戰勝大自然的淘汰。
不過魚類的繁殖能力,由此可見一斑。
沒有變異的鱷雀鱔,一次能產多少卵雲海並不清楚。
但是變異過的它,龐大的身軀,以及在長江中已經產下的鋪滿了河床的魚卵,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魚類的繁殖力驚人,遠遠超過異形。
只是魚類的繁殖週期,又比不上異形。
綜合了兩種先進的繁殖方式,鱷雀鱔異形皇后,只是用了短短不到一週的時間,便造就出了一個龐大的異形種族出來。
就這一點,鱷雀鱔異形皇后完爆陽山的初代皇后,以及蜘蛛異形皇后。
“五萬!”
雲月呆住了。
她有些難以想像,五萬隻異形同時出現在面前,會是怎樣的情形。
“看來,異形想在地球以最強勁的勢頭崛起,必須紮根******。”
“鱷雀鱔異形皇后產卵的速度固然驚人,更重要的是,只有生物種類豐富數量龐大的海洋,才有能力給它提供宿主。”
“這才是淺海,這才是進了大海三四天的時間,鱷雀鱔異形皇后就已經製造出了五萬多的恐怖異形大軍,假以時日,你能夠想像嗎?”
越說越是激動,雲海唾沫星子快噴到雲月臉上了。
很少看到雲海會這樣,雲月伸出白生生的小手在臉上抹了抹,隨即喜道:“那不是馬上可以開搞了。”
“開搞。”
雲海很有氣勢地揮了揮手。
“我很期待呢!”
下意識伸出粉嫩的舌頭舔了舔紅唇,雲月露出一臉期待的表情。
雲海看在眼中一陣惡寒,卻也從腦充血似的激動興奮中清醒過來。
沒有什麼血肉不吃的,然而雲月最喜歡的,還是人類的腦子。
用她的話來說,人類唯一值得一提的,也就是他們的大腦。
奇特的構造,鮮美的味道,包括那汲取記憶的精神快感。
毫不客氣地說,雲月對於吃人腦已經上癮了,而且愈演愈烈。
“什麼時候呢?”
絲毫不在意雲海的目光,雲月迫不及待地問道。
皺眉想了想,抬頭看著天色已經黑暗下來,雲海瞬間做出了決定。
“就是現在,馬上!”
果斷地說道,雲海隨即向鱷雀鱔異形皇后下達了精神命令。
“嘶……”
剛剛上岸的鱷雀鱔異形皇后異形皇后,車頭似的巨吻張開就是一聲極端尖銳的嘶鳴。
簡直可以媲美音波攻擊,環形的氣浪,肉眼可見,直衝四面八方。
雲海臉上露出吃驚的表情,他只覺耳膜一陣刺痛,就連腦袋彷彿都被針扎一樣。
雲月更是小臉煞白,臉上難得地露出了恐懼。
雲海很清楚鱷雀鱔異形皇后,這是在召集海底巢穴留守的更多的異形,他卻不明白,為什麼它能發出如此可怕的嘶鳴。
“你說,隱匿了氣息的它,會不會是超級生命體了?”
雲月嚥了一口唾沫,臉上的恐懼不減半分。
“可是,這是為什麼呢?”
雲海明顯也有了相同的判斷,又驚又喜,卻是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