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克西文明」的「領袖」以及還活著的其他文明,當他們和它們以為那看似弱不禁風卻又強橫到了極致的女人離開了,當大家以為逃過一劫可以活下去時……
「說到的事情,怎麼能做不到呢。」
「你們分不出勝負,那就全部去死好了。」
「至於你們的母文明,下次過來時再毀滅好了。」
當精神信息風暴似的席捲而至時,整個混亂的戰場劇烈波動起來。
波動的,是空間。
戰場覆蓋的空間,在劇烈的震蕩中突兀翻轉起來。
隨後,整片虛空就像是被從大宇宙切割、剝離開來一般。
在急劇的震蕩中,偌大的虛空在翻轉中形成了一個特殊的球體。
類似「小宇宙」,卻又有些不同。
「小宇宙」是依附於大宇宙存在的,而這個特殊的球體更像是獨立於真實大宇宙的特殊空間。
所有的文明,無論「異獸文明」或者「科技文明」的艦隊,包括那個看上去隨時都有可能崩潰消失的「能量文明」,全部被包裹在了這個特殊的空間球體當中。
數秒後,偌大的空間球體毫無徵兆地崩裂、爆炸。
大宇宙空間被炸出的的裂隙吞噬了空間球體碎片,而剛剛被空間球體包裹的所有文明卻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在河系的邊緣位置,精準地打擊河系相對的另外一個邊緣的星域坐標位置,影的空間能力,好像比以前更厲害了!」
同一時間,已經到達了河系邊緣位置的「輪」,當它看到「影」突然握緊的右手,看到她姣好的臉龐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哪裡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輪」的心中一陣震撼。
「辦完這件事情,跟我去神墟走一趟,怎麼樣?」
自然知道「輪」清楚剛剛發生了什麼,「影」展開剛剛握緊的柔荑發出了精神信息。
這一次卻還不等「輪」開口,旁邊很少發言的「戾」馬上接過了話岔:「不好吧。」
「暴」幾乎就是跟它同時發出精神信息:「好啊!」
「輪」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又組織了一下語言這才回應道:「這件事情,要慎重啊。先不說神墟本身的危險,光是一個『亂』就能擊殺我們全部。上一次還是帝親自出面救了我們,如果我們再過去,『亂』再一次出現,那不是又要麻煩帝出面救我們了?」
在「輪」提到「亂」時,「影」的臉上罕見地閃過恐懼的表情。
只是片刻,她便不耐煩地說道:「到時候再說吧,你們不敢去,我自己去!」
說完,她索性不再去管「輪」等三個隊友,自己突兀消失了。
「輪」知道她要去哪裡找「運」,倒不至於擔心跟丟,也沒有急著追上去。
巨眸閃爍著,當它確定「影」肯定是離開了,這才在精神交流中試探性地問道:「影說要去神墟,那鐵定是要去的。這件事情我看要不要先回去告訴帝。」
「戾」想了想,回應道:「我不去,要去你去。」
「輪」詫異地問道:「為什麼?」
被長長的黑色毛髮掩映的眼眸鄙夷地看了「輪」一眼,「戾」說道:「我雖然沒你那麼狡猾,但我也不蠢,回去告訴帝,帝未必會獎勵我,但影要是知道了,以她有仇必報的性子肯定會找我的麻煩,沒準找岔殺了我都有可能,我幹嘛要這麼做?」
「輪」啞口無言,半晌才言不由衷地說道:「你想多了,那還不至於……不至於。」
說著,它又扭頭看向了「暴」。
「暴」倒是乾脆:「你們不去我去!」
「輪」一聽頓時大喜:「這件事情能早不能晚,要麼你現在回去吧,帝還在中心黑洞那裡。」
「暴」愣住了:「找帝幹什麼?影使剛才不是說要去神墟嗎?我們難道不是去神墟?」
「輪」張了張嘴,長長的舌骨剛吐出來又飛快地縮了回去。
它沒有忘記「影」的話,雖然「吐舌」已經是深刻在它基因當中的習慣了,「輪」覺得也得想辦法克服這個習慣了。
「簡直一點道理都講不通!」
「輪」在心裡忿忿地說了一句,卻連它自己都不知道這句話針對的是一根筋的「暴」,又或者是隨心所欲膽大包天的「影」。
「戾」卻是懶得再討論這個沒有意義也不可能有結果的話題了,精神交流中嘟囔道:「走吧,再晚一會,影找到運自己走了,我們上哪找去。」
三個「門徒」再沒有耽擱,隨即一個閃爍便消失了。
…………
…………
同一時間,上千萬艘戰艦拖著長長的尾焰漸漸地遠離了「霍奇文明」所在的恆星系。
在短暫的加速後,上千萬艘由不同文明戰艦組成的艦隊化成了一個光點,隨後空間躍遷消失不見。
精神感官中已經失去了艦隊的影子,「獵狸異形」仍舊有些不甘心地問道:「就這麼讓他們走了?」
它可以確定,只要「主宰」改變了主意,「裂吻異形」會在最短的時間找到並且追上艦隊,並且能輕易地毀滅他們。
顯然雲海並沒有改變他的決定,在習慣性點了點頭後,他回應道:「九個科技文明,加起來快十億戰艦,數千萬的智慧生物,現在只剩下數千萬戰艦,不到百萬智慧生物,我們差不多已經將他們利用到了極點,再留著也沒用了。」
「獵狸異形」馬上又說道:「主宰您說的這個我贊同,他們現在對我們的確沒有用處了,但放他們這們離開,這不是會暴露我們異形文明的存在嗎?」
雲海微微一笑,說道:「他們絕對不會回去母文明的,因為他們不會信任我們,必然擔心會把異形引去母文明,他們離開的時候就說要組建成一個多種族的流浪文明,這樣也好,沒準在他們流浪的歲月中,會碰到另外的異形呢。」
沒想到「主宰」是這樣的想法,「獵狸異形」有心想告訴雲海,這樣的可能性幾乎沒有,但感覺到了「主宰」的希望,它還是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