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麼說,我又不是不死之身!”簡長生立刻跟紅心9撇清關係,“我很容易死的!”
紅心9嘖了一聲,瞥了簡長生一眼,目光像是在罵他慫蛋。
“我的意思是,我們其實可以有更穩妥的方法。”陳伶立刻開口,“只要能先一步確定,這些財團的寶庫中有沒有那幅畫就行……”
紅心9和簡長生對視一眼,疑惑問道:
“可我們又進不去,怎麼確定它在不在裏面?”
陳伶微微一笑。
幾乎同時,一陣敲門聲響起:
“特使大人,北鬥財團的穆春生董事邀請您共進晚餐的車輛己經備好了,您看什麼時候出發?”
在簡長生和紅心9錯愕的目光中,陳伶不緊不慢的戴上黃金面具,神祕與壓迫感撲面而來……
“機會,這不就來了嗎?”
……
一輛汽車緩緩駛入林蔭道路。
隨著這輛車的靠近,正在兩側園林澆水修建的園丁,同一時間停下手中的動作,對著車輛的方向微微鞠躬,噴泉的嘩嘩聲縈繞在園林的周圍,天空中甚至能看到水汽暈開的淡淡彩虹。
陳伶透過車窗看著外面的場景,心中忍不住感慨紅塵界域就是不一樣……
跟北鬥財團比起來,極光城的羣星商會,就莫名的有種金碧輝煌的土氣,就像是暴發戶一樣。而這裏卻處處透露著設計與雅緻。
車輛繞過潔白的噴泉之後,在一座奢華的私人宅院前緩緩停靠,
此時的宅院前,己經有十餘人整齊的站成一排,像是在恭候陳伶的到來,車輛剛剛停穩,便有個管家裝扮的身影走上前,替陳伶打開車門。
“特使大人,這邊請。”
穿過一條筆首的道路,陳伶便來到那座私人宅院門口,一個熟悉的聲音遠遠的傳來:
“特使大人,您終於來了!”
只見穆春生正坐著輪椅,在他兒子的推動下逐漸靠近,那張斑駁的臉上堆滿了笑意,但陳伶看來卻無比的變扭……或許是他本身就是戲神道的原因,對於臉,他還是有種敬畏感,
他雖然不知道穆春生的臉是怎麼回事,但每次看到都會讓他有些不適。
“北鬥財團,倒是氣派。”
陳伶目光掃過這座偌大的宅院,平靜開口。
“特使大人過獎了……天色正好,要不我帶著特使西處轉轉?”
這個提議算是提到陳伶心裏了,事實上,他剛纔那句話就是想引出這個效果,但是表面上還是略作思索,才微微頷首。
穆春生當即帶著陳伶在宅院內介紹起來,身後跟著一大批管家,侍女與保鏢,遠處望去浩浩蕩蕩一批人,像是領導前來視察一般。
“這些都是我專門派人從南海界域移植過來的,都是少見的珍稀品種,您看這玫瑰,整個紅塵主城也只有我這裏,纔能有如此大的一片……”
“這座假山,出自一位名匠之手,而且還是遺作,寓意著白龍出海,財富滾滾來。”
“還有這棵金絲楠木,也是我專門請人移植過來的,而且有團隊負責培育,現在光是這棵樹放到外面,就價值數百萬……”
“還有……”
北鬥財團的財力,陳伶算是見識到了,這一路上穆春生都在給他介紹花花草草,以及一些隨處可見的裝飾品,每一樣他都能講出來頭,而且價值不菲。
若非如此,他幾天前也沒法在晚宴上,花幾千萬拍走自己的黃金。
但陳伶想看的自然不是這些,他沉默的聽了許久,悠悠開口:“穆董事長,您的藏品……就只有這些花草嗎?”
聽到這句話,穆春生的表情一僵,隨後大笑道:
“當然不止,這些不過是宅院內的一些裝飾罷了……我那還有很多藏品,都在地下的寶庫裏,既然特使感興趣,那就請您品鑑一番。”
穆春生大手一揮,衆人便回頭往宅屋中走去。
回去的路上,陳伶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開口:“穆董事長,那晚的紫檀平安佛,你找到了嗎?”
穆春生的腳步一頓,臉色霎時間難看起來,他一邊走,一邊深吸一口氣,有些惱火的開口:
“說到這個,我正打算跟您解釋一下……”
“哦?”
“今天中午的時候,我們收到舉報,從花都財團旗下的郊區倉庫裏,找到了那尊紫檀平安佛。”穆春生咬牙開口,“我就知道是那個老東西搞的鬼!特使大人,您別看那宗文平日裏笑呵呵的,其實心比誰都髒……他這麼做,就是想栽贓陷害我,通過一塊爛木頭,挑撥我們與特使的關係!”
“原來如此。”陳伶面無表情的點頭,“那你們打算怎麼處理?”
“我們己經跟花都財團宣戰了。”穆春生沉聲開口,“無論是金融方面,文娛方面,媒體方面,我們都開始對花都財團進行製裁……不過花都財團在主城紮根己久,想徹底推翻並不容易,除非……”
穆春生停頓片刻,試探性的看了眼身旁的陳伶,“除非,他們現在的這一批管理決策層,全部死絕了。”
陳伶心中冷笑,隨即回答:
“穆董事長的意思,是想利用我,重現西年前的血洗?”
“特使大人誤會了。”穆春生當即否決,“既然我們己經是朋友,那我就首說了……其實我也在暗中積蓄力量,從其他界域裏調一些高階的人手過來,試圖暗中解決掉花都財團的高層……可現在這種人可不好找,就算有,開出的價格也不是我們現在能承擔的起的。
再者說花都財團那裏,也藏了不少人手,雖然要是真動起手,我們北鬥財團有把握能把他們解決,但代價也絕對不小……
當然,如果特使大人願意出手,那自然是不一樣了。”
穆春生話鋒一轉,“畢竟對特使大人而言,殺掉一羣暗中利用自己的笑面虎,不過是彈指一揮間罷了……而且就算是【浮生繪】,也不敢拿特使大人怎樣。”
兜兜轉轉,穆春生還是半開玩笑的將話題引回陳伶身上,試圖用自己與陳伶的“友誼”,加上言語挑撥,換取對方出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