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茹,此番你們夫妻二人冷不丁地回來,可是有什麽要事。”
何慶茹下意識的掃了眼左右,沉吟了一會,開口道:
“夫君說,不久後他會跟隨主母一起前往荊州府一趟,多半和這有關系,但是具體事項,我沒問。”
荊州府?
秋姨娘凝眉細細思索了一番。
爾後道:
“永毅乃是新晉築基,前往荊州府,千裡迢迢的,你家主母定然不會帶一個無用之人在身邊。”
聞弦知雅意。
何慶茹乃是聰明人,立馬眼睛一亮:
“娘,你意思是主母在荊州府發現了什麽礦源,讓夫君前往勘察。”
“多半是”
“可荊州府那片地方並不是我們傅家地盤,就算勘察出了具體礦源,那也沒辦法開挖啊”
“你這孩子想得還是太過表面了。”
秋姨娘搖了搖頭。
發現礦源,那便相當於手握談判籌碼。
傅家此番前往荊州府,多半和這個有關系,她拍了拍何慶茹的手,道:
“此事也只是我們娘倆猜測,記住,就算是在你夫君面前,也不要透露半分。”
天底下的男人都一樣。
妻子表現的太過精明,對方反而不放心。
秋姨娘從袖子中摸出一個儲物袋,遞給何慶茹:
“這是我這些年來收到的所有賀禮,我一並讓人偷偷兌換成靈石了,你且拿著,積攢積攢,再過個十年八年,讓你夫君拉扯一把,爭取從傅家兌換一枚築基丹。娘這輩子就這樣了,但你還年輕,還有機會築基。”
何慶茹接過儲物袋。
感動得眼眶泛紅。
別人以為她在貼補娘家,實則母親卻是恨不得每個月的俸祿都省下來積攢給她。
只是。
何慶茹歎了口氣。
當即把傅永丹,傅永福和傅永商三人爭搶築基丹一事說了:
“族中多半是沒有築基丹了,不然也不會把永丹給落下,她可是煉丹堂堂主,又是主母的大弟子。”
秋姨娘見她一臉氣餒。
眉頭一皺。
臉上帶著幾分怒氣:
“何慶茹,你從懂事起,我和你常說的一句話是什麽,不管是做什麽,先把自己本分踏踏實實的完成再說,最後結果如何,那便是看機緣。”
“你不努力”
“等傅家再有築基丹也輪不到你頭上。”
何慶茹在傅家過了幾年舒心日子,顯然忘了當年她們母女是如何蟄伏在何家後院的。
這會兒被耳提面命的說了一頓。
也慢慢找回了初心:
“娘,你說得對,事在人為。”
秋姨娘見此,這才露出笑來。
頓了頓。
轉而提醒道:
“你夫君不善與人打交道,你作為妻子的就應該幫他應酬一二,逢年過節的,該有的禮數一並給做足了,你現在已經不是新婦,孩子都生了幾個,主動一點,傅家人只會當你願意融合到這大家庭來。”
“你可不能學著繁哥兒的妻子玉蓮”
“玉蓮她父親母親都是靈植堂堂主,公公婆婆又是家族的當家人,她就算做得再不好,旁人也不會多說什麽。”
何家會客廳。
何慶茹聽說了傅永毅來意後,頗為詫異。
獸潮爆發期間,傅家積攢的妖獸材料只怕比他們何家多上十倍不止。
這麽多材料。
不管是煉器還是製符,至少十幾年內是不愁靈材的了。不明白傅家為何還要繼續收購:
“永毅,可否方便告知一二你們傅家收購材料的原因?”
傅永毅遲疑了一下。
開口道:
“嶽父,不久後我們將要去荊州府一趟。”
去荊州府?
這是要倒買倒賣?
可是。
僅僅是路程,一來一回就要數年時間,此外路途擁有太多未知風險。
何族長聞言直覺告訴他傅家此舉定然不是售賣材料那麽簡單,但是傅永毅沒有再提,他也識趣的沒有再問。
畢竟。
傅家願意以市場價批量收購他們的妖獸材料。
對於他們來說可是好事一樁:
“永毅,你此番前來,恰好解了我們何家的燃眉之急,獸潮一過,我們護山大陣,還有靈田修複,百廢待興,樣樣都要用到靈石,我正愁著實在不行,把這批妖獸材料賤賣出去呢,幸好你來得及時。”
大家各取所得。
皆大歡喜。
末了。
傅永毅提了一句:
“嶽父,實不相瞞,我們傅家此番收購妖獸材料,也就只有嶽父還有上官家,還請嶽父囑咐族人切莫走漏風聲。”
“明白明白”
何族長聞言,心中更是喜悅。
傅家把他們何家和上官家顯然是提到了同等的外交關系上,這讓他臉上笑意更濃。
傅永毅要告辭離開時。
說什麽也不讓。
囑咐族人特意設了豐盛的家宴款待。
宴席上。
何九妹看著擺滿一桌子的珍味佳肴,這可是過年都吃不上的,更何況如今族裡正是經濟窘迫的時候。
由此可見。
父親對於何慶茹夫婦的重視程度。
何九妹心中越發酸澀。
抬手理了理鬢角,端了一杯顯靈酒就往主桌走去,徑直到了傅永毅跟前,媚眼如絲:
“妹夫,這是我親自調配的顯靈酒,你且嘗嘗,若是好喝,我房裡還有不少,一並給你送過來。”
說著。
把顯靈酒遞到傅永毅跟前。
如此**裸的暗示。
何慶茹又不是傻的,怎會不明白何九妹的企圖,眼睛微微一眯,旁人也就算了。
作為自家庶姐。
竟然主動勾引自己的夫君。
這若是傳到傅家,只怕人人都得輕看她幾分。
同時。
她目光落在傅永毅臉上,生怕對方點頭。
作為女人。
誰也不想和別人同享一個夫君。
何族長自己就是三妻四妾的,妻女如雲,多一個女兒嫁過去能夠鞏固傅家的關系倒也不是不行,特別是現在的傅家已然有了八品之姿,所以他並未有阻攔的意思。
坐在何慶茹對面的何慶裳。
一臉看戲的盯著何慶茹,雖然她瞧不起何九妹的做派,但是顯然更希望看到,如今過得比自己好的何慶茹吃癟。
何慶茹正想著起身。
卻被秋姨娘在桌底下,不著痕跡的碰了碰。
這時候。
何慶茹說什麽都不合適。
要麽得罪夫君,要麽得罪娘家人。
眾人目光齊刷刷的落在傅永毅身上,都在好奇對方會不會接下這杯酒。
傅永毅遙望了眼何慶茹,笑道:
“九姐實在抱歉,我家娘子囑咐過讓我出門在外不要喝酒。”
此言一出。
何九妹臉色霎時一變,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投懷送抱的,對方竟然如此不識趣,她哪裡比不上何慶茹那個賤丫頭了。
冷哼了一聲。
掉頭就走。
天底下好男人多的是,誰稀罕。
何慶茹此時臉上卻是笑開了花,傅永毅此言明顯是給她在娘家撐足了場面。
這會兒何九妹落座後。
她笑盈盈道:
“九姐姐,我倒是想嘗嘗你親自調的顯靈酒。”
“你!”
這擺明了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何九妹被氣得差點就要爆粗,冷笑連連的看了眼何慶茹:“我倒是看你能夠囂張到什麽時候。”
傅墨蘭從雲山郡出發後,便直接前往天龍城。
獸潮並沒有抵達安陽郡地界。
所以上官家若是有妖獸材料也只是在天龍城,抵達天龍城時,發現上官家的護城大陣已經重新升起,不過外牆倒塌了不少,上官家族人正在修補,人員眾多,忙而不亂。
靜候了一會。
傅墨蘭便被帶到了會客廳。
接見她的正是上官紅玉,上官紅玉端坐上首,身上散溢出來的氣息比起真正的紫府已經不遑多讓,不怒自威,在她面前,傅墨蘭本能的產生一絲敬畏。
行禮後。
上官紅玉倒是先問了一句:
“你們家主閉關了?”
若不然。
一般傅家有事上門,都是傅長生親自前來。
傅墨蘭連忙應是。
上官紅玉低聲喃喃了一句,傅墨蘭沒有聽清楚,轉而說起此行的目的。
上官紅玉聞言,擺了擺手:
“你們傅家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妖獸材料我們另有他用。”
話畢。
轉頭吩咐族人去倉庫把寶船領出來。
傅墨蘭倒是愣了一下,當初獸潮爆發,天龍城可是也受到不小的衝擊,據說當時還有三階妖王,卻不知上官家拿這些妖獸材料作何用處?
隱約間。
傅墨蘭覺得或許只有八品世家之秘。
從上官家租賃了寶船。
傅墨蘭到了城門時頓了一下,卻見城門處,胡須皆白的上官輝正指揮著眾人修補城牆。
三十多年未見。
此時的上官輝脊背有些佝僂。
一身修為也降低到了築基初期,哪還有當初和上官峰爭搶上官家大長老位置的意氣風發。
傅墨蘭有些唏噓。
轉而對引路的上官家族人道:
“道友,我有幾句話和輝長老說,煩請等一等。”
說著。
快步上前。
到了上官輝跟前,對方明顯愣了一下。待傅墨蘭道了姓名來歷後,眼睛微微一眯。
當年若傅長生沒有提供那條靈石礦脈情報,那他便不會受此重傷,也不會落得現在妻離子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所以對於傅家的人。
他本能的不喜。
冷哼一聲:
“我和姓傅的沒什麽好說的。”
傅墨蘭快速的傳音了兩句,行禮後當即轉身離開。
只是。
現如今的上官輝要權沒權,要實力沒實力,只怕就是跟他說了張媛媛的下落,對方也做不了什麽。 傅墨蘭走後。
好一會兒。
上官輝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當年他重傷閉關,姓張這個賤人直接席卷他的一生積蓄逃得無影無蹤,這些年,他一直派人追查對方下落。
沒想到。
這個賤女人不僅卷款而逃。
而且還給他戴了一頂高高的綠帽!
他上官輝還沒死呢:
“張媛媛!!”
上官輝咬碎了一口銀牙,雙眼迸射出滔天怒火。
公孫家。
議事廳上,公孫族長端坐上首,在他跟前懸浮了好幾個儲物袋,在場的人之前的氣餒已經一掃而空。
獸潮徹底爆發時。
二長老公孫明便聯合眾人,讓家主交出鎮族之寶,平日裡只有家主才能使用的鎮山印,這一次卻是家族長老聯合催動,將鎮山印的威力發揮到了極致。
不僅成功擊退了獸潮。
還因此斬獲了一隻三階妖王,另外收獲了一大批妖獸材料。
事實證明。
二長老公孫明的逼宮是正確的。
這會兒公孫明即使沒有坐在主位上,眾長老也是對他恭敬有加,公孫族長心中不喜,知道急需辦一兩件實事才能挽回族長威名:
“各位,這妖獸材料我們雖然斬獲不少,不過目前在淮南也賣不上價,所以我打算動用八品世家特權,通過鎮世司的傳送陣到荊州府一趟。”
公孫明眉頭一皺。
當即反對:
“家主,若是我沒記錯,動用鎮世司的傳送陣,耗費不菲,而且跨府兜售物產,還要給朝廷交付過境費,這麽算下來,倒不如直接賣給萬寧商會,省心省力。”
眾長老微微頷首。
公孫族長淡淡道:
“前往荊州,售賣妖獸材料只是順便,據我收到的情報,不久後,雲龍坊市會舉行一場競拍會,屆時會有築基丹出現,我是想著趁此機會,為我們公孫家再添幾名築基。”
此言一出。
原本持反對意見的眾人霎時都不說話了。
畢竟。
這可是家族重事。
二長老公孫明見此,沉吟了一會,開口道:
“既如此,那也無需動用鎮世司的傳送陣,前幾年傅家的柳眉貞一介女流也能安全進出荊州,無非就是多花點時間罷了。”
“更何況族裡正是靈石緊缺的時候。”
公孫族長想要借此機會培養親信,但是由他帶出去的族人成功築基後,定然不會忘記對他的恩情。
但若不使用傳送陣。
一來一回。
可就要浪費數年時間。
公孫明見他猶豫不定,爽快道:
“家主若是覺得前往荊州太過危險,那可把鎮山印由我帶著,我親自前往荊州府一趟。”
此言一出。
公孫族長眼睛微微一眯。
鎮山印代表的是家主身份,當時獸潮爆發乃是涉及家族存亡,他不得已才將鎮山印給族中其余長老使用。
若是這會兒再把鎮山印交出。
那他這家主之位豈不是岌岌可危!
公孫族長咬牙道:
“族中諸事還需二長老承擔,荊州由老夫親自走一趟便是。”
一年半後。
荊州邊境。
柳眉貞對站在寶船甲板上的傅永毅道:“前面便是邊關,永毅你進船艙告知於叔,我們到了。”
“是,母親”
傅永毅好奇的看了眼橫亙在連綿起伏山峰上的長長的城牆,轉頭進了船艙。
甲板上。
雲波子看著眼前陌生又帶著一絲熟悉的城牆。
臉上滿是回憶。
從他幼年被帶離荊州,已經近百年時間沒有踏足此地,看著眼前百年如一日不曾變化的城牆,唏噓道:
“據說這城牆在大周建朝的時候便已經存在,後來又經過大周官員年年加固,這防禦工事只怕金丹真人來了也只能望而卻步,怪不得東荒部落,這麽多年過去,也就只能在淮南蹦躂,從未踏足過荊州境內。”
大周位於中原。
淮南乃是東荒邊境之府。
雲波子似乎是想起什麽,恍然道:
“主母,你說之前獸潮改道,去了東荒部落,是否也是因為有妖王提前探路看到這巍峨城牆,這才生了退縮之意?”
十萬大山群妖的目標正是中原那塊資源肥沃的土地。
又怎會望而卻步。
多半是朝廷率先出手了。
過了一會。
於宗師也從船艙出來。
一行人從寶船下來,此時城牆入口,邊關鎮守上前:“出示身份公碟”
柳眉貞幾人一一照做。
過了一會。
鎮守袖子一揮,一面八綾鏡懸浮跟前,伴隨著他往八綾鏡中打入一道法決,鏡子嗡的一聲顫動了一下。
隨後一道白蒙蒙的光束分別一一落在柳眉貞,雲波子,和傅永毅身上。
快到了於宗師時。
卻見他體內法力猛的運轉,在丹田處凝聚出一個奇異符印,此符印一出,在他體內霎時凝聚出了一個黃色薄霧。
白色光束落在他身上。
沒有半分異樣。
站在最前面的柳眉貞,此時心跳卻是加速得厲害,似乎隱約間在害怕什麽。
待聽到鎮守說了一句:
“進去吧”
只見她飛快的回頭看了眼於宗師,隨後立馬把目光挪了開去,心中緊繃的那根玄總算是落地。
四人進了荊州境內,往北又走了小半個月,到了台雲郡邊緣的秋日山,柳眉貞這才將寶船收了起來。
轉頭道:
“於叔,你們在秋日山找個地方休整一二,我先去台雲郡柳家打探一二消息。”
某種意義上。
柳眉貞也算是荊州台雲郡柳家一脈。
當初柳眉貞拯救台雲郡柳家於危難之際,還為柳家奪下了宿敵楊家的一座族山,為此,台雲郡柳家送了三個質子前往傅家,並且承諾每年上貢,且下一代柳家家主由傅家欽定。
柳家族長聽聞柳眉貞前來。
愣了一下。
多年過去。
靠著兩座靈山,族裡省衣節食,柳族長成功從雲龍坊市競拍到一枚築基丹,而且成功築基。
柳家再多一名築基。
那可就能晉升九品,和傅家平起平坐。
柳族長揚聲道:
“三叔,去把人引進來。”
柳眉貞來得正是時候。
他正想著讓對方把自己三個孩子送回來。
已經築基的柳族長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此時端坐上首,聽到腳步聲也不起身相迎。
待看到只有柳眉貞一人前來,更是心中冷笑,多半傅家在獸潮中折損了不少築基,對柳眉貞原本還帶著幾分警惕之心,這會兒卻是完全放下心來,隨意指著下首位置,道:
“族妹遠道而來,有失遠迎,嘗嘗我這新得的滄溟茶,這可是上等的二階中品靈茶,乃是晉升為八品湯家家主親自賞賜。”
話裡話外。
表明的是對方如今有八品世家撐腰。
完全忘了。
當年族裡危難之時是如何低聲下氣求人的。
柳眉貞抬起茶盞嘗了一口,笑道:
“茶是好茶,不過泡的手法不對,多了一絲生澀。”
此言一出。
柳族長眼睛微微一眯。
咕嚕咕嚕的仰頭把茶盞一飲而盡,末了,把茶盞往桌上重重一放,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
“族妹,我也不和你繞彎子,當年你承諾從我們柳家帶過去的符陣師,一旦建城完畢,便把他們悉數送回,可我聽說你們境州淮南獸潮都過去了,可我們柳家符陣師的影子半個都沒有,既然你不信守承諾在先,那之前我們的契約也就此作罷。”
在柳族長看來。
境州那個僻壤之地,又經過獸潮之亂,傅家肯定在走下坡路,而他們柳家卻是蒸蒸在上。
與傅家的一紙契約無需繼續遵守。
畢竟。
這傅家山長水遠的,也不能給他們帶來更多的利益,何必受製於人。
顯然。
柳族長已經做好了放棄三個質子的打算。
柳眉貞目光定定的看著柳族長:
“柳族長,念在同是柳氏一脈的面上,你若是一時激動說出的昏話,我就權當沒聽見,但機會僅有一次。”
柳族長眉頭一皺。
他向來不喜歡,別人在他面前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冷聲道:
“族妹,是你違約在先,不要弄得好像我言而不信一樣。”
柳家的符陣師是自己不想回,這一點柳族長一清二楚,只不過是隨便找個理由終結契約罷了。
柳眉貞心中一歎。
機會,她已經給過一次。
既然對方不珍惜,那就別怪她不顧柳家血脈之情。
柳眉貞眼眸低垂。
柳族長這會兒直接端茶道:
“族妹,我還有庶務要忙。”
直接掃地出門。
就連柳眉貞此番千裡迢迢來荊州,問也不問一句。在他看來多半是哭窮來了,畢竟獸潮剛過,傅家正是百廢待興的時候。
柳眉貞倒也沒有拖遝。
起身行了一禮後,便出了會客廳。
出了族山。
與藏在對面秋日山廢棄洞府的於宗師和雲波子會面。
雲波子見對方這麽快就回來了。
愣了一下:
“主母,你這族兄連頓接風宴都舍不得給你置辦?”
本來想著借助柳家打探一二荊州局勢,如今看來卻是行不通了,雲波子心急道:
“主母,實在不行,去去和我五妹碰頭,只要小心一些,俞家的人定然不會察覺。”
“不可”
如此一來。
就打草驚蛇了。
柳眉貞轉頭掃了眼洞府,卻是未見傅永毅。
雲波子見此,忙解釋道:“永毅說想到附近轉悠一二,估摸也走不遠,可要傳訊讓他回來一起商議。”
“不用”
柳眉貞搖頭。
三人商議了一番,決定明日讓雲波子和於宗師繼續留守在秋日山,柳眉貞和傅永毅去一趟雲龍坊市打探消息,到時候摸清楚情況再做打算。
雲波子掃了眼外面的天色,喃喃道:
“天都黑了,永毅怎還沒回來?人生地不熟的,這孩子不會迷路了吧?”
感謝帥哥美女們的建議,訂閱,月票及推薦票,感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