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而道:
“唐族長,礦源的具體地點,得你點頭應承了我才能告訴你,不過你盡管放心,礦源就在你封地當中。”
“既然唐族長舍不得那間大鋪面,那我們各退一步,你讓出雲龍坊市西街那間,此外礦源的一成收益作為曹大人的見證費如何?”
西街那間。
唐家是用來賣雜貨的。
經營不善。
這幾年收益還不如租賃出去來的錢多。
唐族長當下已經意動。
曹香兒則是挑眉掃了眼柳眉貞,讓出礦源一成收益,這一點倒是讓她有些意外,看唐族長還有些猶豫,當即加了一把火,道:
“唐族長,傅家這邊,我可以做擔保,你大可放心。”
話畢。
袖子一揮。
早已經準備好的契約書懸浮二人跟前。
唐族長掃了眼上面的契約。
顯然也有曹香兒的名字落款,他這才放心下來,當即二人簽字畫押。
按照契約。
唐家需要先征召俞家築基離開族地。
等傅家將俞家三房的人遷移出去後,柳眉貞告知礦源具體地點,唐家則把店鋪契約轉讓權讓出去。
唐族長是個雷厲風行的。
唯恐夜長夢多。
簽完契約後,便當著柳眉貞的面下達了征召令。
到了日落時分。
俞家築基已經被調離俞家封地。
另一邊,雲波子也收到柳眉貞的傳訊,提前駕馭寶船和傅永毅抵達了被流放到祁陽縣的五房七房九房駐扎地。
等寶船抵達祁陽縣。
三年前便已經收到雲波子傳訊的俞家高層,早已經秘密的把重要的家當收集齊全,其實已經沒落多年的祁陽縣俞家已經沒什麽家當,值錢的早已經典當過日子。
這些年。
都是過著有上頓沒下頓的日子。
在收到雲波子的傳訊。
得知遷移境州,便能成為九品世家時,幾個老家夥激動得好幾宿睡不著。
他們盼星星盼月亮的。
就等著這一日的到來。
等寶船落地後。
俞家五房的老太爺看著站在跟前的雲波子,不由得一陣老淚縱橫:
“嗚嗚”
“少族長,沒想到老頭子還能活著看到你。”
其余老人也是跟著掉眼淚。
實在是。
這近百年來。
他們祁陽縣這一脈過得實在是太苦了。
祁陽縣靈氣稀薄。
五房七房九房的人只能寄居在一座一階下品靈脈。
雪上加霜的是。
自從二房當權後,直接便把他們三房的族裡俸祿給扣下來了。
此外。
每年還要上繳不少的貢品。
日子過得比一般的附庸煉氣家族都不如。
這樣的苦日子。
全靠著長房一脈的雲波子遲早有一天會返回荊州的信念撐著,如今總算是把苦日子熬到頭了:
“嗚嗚嗚,少族長,老家主九泉之下得知你有這樣的出息,想必也能瞑目了。”
族中老人激動的上前就要給雲波子行禮。
想當年。
他們這三房乃是族中最為風光的。
被放逐到祁陽縣後。
日子過得是一日比一日艱難,不少族中子弟只能外出謀生路,有在坊市店鋪做學徒的,有跟著狩獵人過著刀口舔血日子的,說起來都是一把辛酸淚。
雲波子也是哽咽道:
“族老們,是我來遲,讓你們受苦了!”
這些年。
祁陽縣這三房的人不管過得多艱難。
也從未想過改弦易轍,轉而投靠二房的人,僅僅是這一點便讓雲波子極為感動。
傅永毅在一旁站了一會,忍不住出聲提醒:
“俞叔,此地不宜久留。”
畢竟。
還有這麽多人需要安置呢。
雲波子連連頷首,當即和族老們一起組織族人登船。
這一天正是祁陽縣俞家族會。
族中眾人。
就連男女老少一並聚集到祭祀道場上,烏泱泱的人頭,人數多達十幾萬。
幸好他們從上官家借來了最大一艘寶船。
若不然。
這麽多人壓根容納不下。
盡管如此。
烏泱泱的這麽多人。
也是花費了小半天才把人盡數遷移到寶船上。
等寶船啟動時。
卻見從未顯露人前的俞飛虹身子一晃,出現在第九層寶船船艙當中。
俞飛虹算是祁陽縣俞家這一脈雞窩飛出的金鳳凰。
以祁陽縣這一脈窘境,族中子弟能夠修煉到煉氣後期的都少之又少。
俞飛虹是憑借著驚人的毅力才走到這一步。
雲波子帶著幾分與有榮焉的給傅永毅介紹道:
“永毅,這便是我和你提及的,沒有動用築基丹築基的五妹。”
無丹築基。
這是不成功則成仁!
而且築基的成功率低得嚇人,可謂是萬中無一,這也是為何那麽多煉氣巔峰修士,在沒有築基丹的情況下,寧可苟活,也不願意飛蛾撲火的邁出那一步的原因。
傅永毅發自內心的尊敬,上前拱手道:
“見過俞道友”
祁陽縣這一脈為了隱藏實力,從檢測出俞飛虹靈根開始便將她秘密隱藏起來,也就隻兩人知曉她已經築基成功。
俞飛虹目光落在寶船的北面。
眼睛微微一眯。
對雲波子道:
“少族長,這些年俞家二房如此作踐我們,既然他們現在族地無人鎮守,此時正是我們以牙還牙的大好時機!”
隱忍百年。
顯然。
俞飛虹不打算就此放過二房的人。
雲波子也有些意動。
一旁的傅永毅見此,連忙道:
“俞叔,俞道友,現如今我們的當務之急是先安全離開荊州。”
他們傅家從境州離開到現如今,已經過去七年之久,萬不可因為兩人的意氣用事而功虧一簣。
雲波子眼中激動散去。
轉而承諾俞飛虹道:
“五妹,你盡管放心,等我們在境州站穩腳跟,日後有的是機會和二房他們清算。”
俞飛虹雖然心中不甘。
不過。
到底還是點了點頭。
脫離苦海後。
對於前往的境州,心中隱約有一絲期待,不過更多的是忐忑。畢竟淮南才經歷過一波獸潮,此外境州是出了名的靈氣匱乏之地。
又與東荒部落比鄰。
她們俞家能否就此在淮南扎下根來都是兩說。
祁陽縣的動靜。
很快便被傳到俞家二房耳中。
俞家家主被調離族地,少族長暫時掌管庶務,聽到訊息後,不敢置信的一連問了三次:
“你是說當年長房余孽用一艘八品世家才能購置的寶船,將祁陽縣五房七房九房的人全部帶走了?”
“正是,少族長,那寶船一共十二層,規格定製唯有八品世家才能購置,小的看得真真確確,而且寶船速度極快,一路不停,這會兒估摸著已經離開了我們封地。少族長,你看,是否要通知家主折返?”
俞家少族長快速的來回走動。
他早就勸說父親將祁陽縣一脈的人悉數丟到礦區,磋磨個十年八年,再用些手段,這會兒哪還有這三房的人在。
偏偏父親心軟。
還想著其余三房的人能夠改弦易轍。
實在是愚蠢!
俞家少族長思索一番,立馬道:
“小六,去把仙鶴放出來,我要即刻前往唐家一趟。”
長房余孽究竟攀上了哪個八品世家。
唯有前往唐家,放才能知曉一二,等父親歸來,黃花菜都涼了。
俞家少族長駕馭著仙鶴。
抵達唐家後。
在候客廳中等得茶水都涼了,才被告知他們俞家嫁過來的兩個妹妹不在家中。
等他好不容易見了二妹夫。
卻被對方的一番話差點氣得七竅生煙:
“大舅哥,俞家五房七房九房的人心不在你們二房這,人走了就走了,何必如此緊張,據我所知,他們就連修煉到煉氣後期的都沒幾個,阿貓阿狗三兩隻,走了反倒是不用在你們眼前添堵不是。”
話可不能這麽說。
這些年。
他們把祁陽縣這一脈就當做奴隸來驅使。
一個個都是硬骨頭。
而且人數眾多。
長房余孽又有了八品世家作為靠山,只怕再過個二三十年便能東山再起。
到時候。
長房余孽再殺回來。
那他們哭都沒地方哭去。
俞家少族長從袖子中摸出早已經準備好的白底金紋匣子給自己二妹夫遞了過去:
“妹夫,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而且”
“這不是我們俞家的私事,族人回稟,出現在祁陽縣的乃是一艘只有八品世家才能擁有的十二層寶船,這擺明了還有其余八品世家插手其中。”
“我就怕”
“這背後之人看似是針對我們俞家,實則是衝著妹夫你們唐家而來!”
顯然。俞家少族長是無論如何也想要把唐家拖下水。
唐二少心中暗歎,若不是父親提前告知內幕,他這會兒說不定就被這大舅哥給說服了。
輕咳一聲。
唐二少道:
“大舅哥所言極是,既如此,這就派人前去把寶船截胡下來,還請大舅哥在這靜候佳音。”
說著。
唐二少身子一晃便離開了候客廳。
俞家少族長連忙追上,想著一起去,卻被唐家侍衛攔截了下來。
重新返回候客廳落座後。
俞家少族長越想越不對勁。
偏偏是唐家下達征召令的時候,寶船出現在祁陽縣。恰巧他兩個嫁入唐家的妹妹也出了院門。
電光火石間。
俞家少族長想到一個可能:
“難道.長房余孽找到的八品世家正是唐家?!”
可是。
唐家為何要幫長房余孽?!
在候客廳中等了約莫一兩個時辰,也未能等來消息,俞家少族長臉色一變。
十有**是唐家出手相幫。
一旦唐家出手。
那他們就算再怎麽蹦躂,胳膊拗不過大腿,他們還能去鎮世司告唐家插手他們族中庶務不成。
可當年政變。
他們二房本就理虧。
只怕到了鎮世司面前,到頭來栽跟頭的是他們二房.
俞家少族長懊悔不已:
“父親若是聽了我的建議,豈會有今日之事!”
可木已成舟。
已經無力回天。
蝴蝶谷。
唐族長,柳眉貞和曹香兒此時正在谷中地底深處,唐族長看著手中的礦石,雙眼皆是笑意。
這些礦源。
品質幾乎都是上等。
比他預想的要好。
這會兒他也不墨跡,當即袖子一揮,將雲龍坊市西街雜貨鋪的那個店面地契拿了出來,由曹香兒見證,過戶到了傅家名下。
柳眉貞伸手接過地契,笑道:
“唐族長,希望日後我們還有其它合作。”
“哈哈,好好好,傅夫人日後若是有什麽好營生可別幫我們唐家給忘了。”
唐族長很是滿意。
此外。
交待了一句:
“傅夫人,我已經通知族人收攏西街那個店鋪,日落時分你便能接手。”
如此甚好。
柳眉貞和曹香兒從蝴蝶谷出來後,曹香兒想著自己到手的一成礦源收益,頓了頓道:
“傅夫人,日後你在雲龍坊市經營店鋪,若是遇到難題,可以拿此令牌到鎮世司找我。”
說著。
袖子一揮。
一枚印著曹香兒名字的印記的令牌向柳眉貞飄去。
“多謝大人”
柳眉貞有些激動的行了一禮。
有了此令牌。
接下來她在雲龍坊市經營店鋪,那便有了保障。
此番前來荊州的四人,傅永毅,雲波子和於宗師三人還是折返境州,柳眉貞卻是自主選擇留了下來。
一則。
既然店鋪已經到手,趁著手中擠壓的妖獸材料,正好可以讓它運轉起來。
二則。
店鋪收益更為重要。
但是。
對於他們傅家來說,從此以後,在荊州這個地方便算是有了一個據點,日後族中子弟也可以來荊州歷練,畢竟荊州的資源比起他們境州更為豐富。
柳眉貞到了雲龍坊市,熟門熟路的便到了西街,唐家雜貨鋪掌櫃見到柳眉貞自然是沒有什麽好臉色的。
畢竟。
這店鋪生意再不好,他也是這個店的掌櫃,掌管了幾十年,多少有些感情,其次最為重要的是,店鋪易主,接下來只怕他都難以再找到這樣的肥缺。
唐掌櫃吊著眉梢。
再三查看了柳眉貞出示的店鋪地契,徹底死心後,這才袖子一揮,霞光一閃,一面令牌向柳眉貞飄去:
“這是店鋪陣法進出令牌,告辭!”
唐掌櫃半句不肯多說。
直接身子一晃,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柳眉貞倒也沒在意,抬頭看了眼已經摘了牌匾的鋪面,心中還是頗為激動。
這是他們傅家在荊州的第一間鋪面。
也是他們傅家邁出境州的第一步,她一定得把這基礎打基礎了。
這幾年。
她進出雲龍坊市時,都做過相關調查,坊市店鋪賣的商品包羅萬象,之前她們傅家的那些應以為傲的特產,在這裡不足一提。
要想將這店鋪盤活起來,還得另辟蹊徑。
幸好。
在這之前,她便已經有所策劃。
柳眉貞重新打量這間店鋪。
店鋪整體由二階極品青岩築成,大門乃是兩扇厚重的花靈梨木門,整座店鋪地基及牆上,門上都刻滿了各種繁複的符文,這些符文與雲龍坊市的護山大陣融為一體,構成了店鋪的防護法陣。
所以。
這些店鋪本身擁有的防護之力便已經很強,還有隔絕神識窺探功效。
一般而言,店鋪的主人無需布置更多的法陣,當然若是自己不放心,那又另說。
踏入店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寬敞明亮的前堂。堂內擺放著一排排精致的貨架,貨架由二階上品錢桑木打造,散發著陣陣清香:
“這唐家人竟然沒把這貨架搬走”
柳眉貞倒是愣了一下。
仔細一看。
發現這貨架上銘刻的陣紋與地基竟然是融二為一,一旦貨架搬走,整個店鋪的防護法陣也會受到破壞:
“原來如此”
穿過前堂一側的一道月拱門,便來到了後院。後院的面積頗為寬敞,四周被一道靈力屏障所籠罩,既能防止外人窺探,又能讓後院中的靈植得到良好的滋養。
院子的左側是一片靈植園。
只不過上面種植的靈花異草已經盡數被連根拔起,只能看到肥沃的靈田。
柳眉貞神識一掃靈土。
眼中閃過一絲喜色:
“二階極品靈土!”
這可是極為難得。
她們傅家目前也隻擁有二階上品靈田。
院子的右側坐落了三四個單間,裡面的一應物件已經搬空。
在院子的正中央,有一個小巧的靈泉。
靈泉的泉水清澈見底,泉水中不斷地冒出串串氣泡,氣泡破裂時釋放出濃鬱的靈氣。靈泉周圍用圓潤的靈石雕琢成圍欄,石雕上刻著聚靈陣紋。
對於這個院子,柳眉貞還是很滿意。
正當她打量時,前院有聲音傳來,柳眉貞頗為詫異,牌匾已摘,卻不知這時候何人登門。
從月拱門出來。
映入眼簾的卻是一身黑衣的老婦人,老婦人笑得一臉慈祥。
“羅道友安好!”
柳眉貞先是行了一禮,她倒是一眼便認出了對方。
羅老太不僅在雲龍坊市,應該說在整個荊州都是家喻戶曉的。
羅老太早年被負心漢所傷,孩子胎死腹中,自打那以後羅老太便對男人徹底死心,並用自己節省下來的靈石在郊外置辦了一個大園子,專門收養那些被丟棄的女嬰。
一開始。
她只是覺得那些棄嬰實在可憐,可隨著女嬰長大,並且其中還檢測出有靈根的,羅老太知道依靠自己壓根無法給這些孩子提供好的資源。
所以。
她開始租賃靈田,種植靈桑,培養這些女孩幫忙種桑養蠶編織法衣,久而久之,她們能形成了一個產業鏈。
幾十年過去。
羅老太收養了無數女嬰,而且對於女孩長大後的志向也不多干涉,若是想要嫁人的,那便準備豐盛的嫁妝,若是想要進入世家的,她也幫忙打點關系。
為此。
當地的鎮世司將她的經歷上表朝廷,朝廷派人來察看確有此事後,特地給了羅老太一個九品誥命,還賜予了一座封地。
羅老太帶著養女們齊心協力,還在雲龍坊市置辦了一個鋪面,就是在傅家隔壁,專門用來阪賣成品法衣的。
二人相互見過後。
羅老太得知柳眉貞是萬裡迢迢的境州過來的,又看柳眉貞孤身一人,霎時想起自己的經歷,不由得心生好感,笑盈盈道:
“傅夫人,你這初來乍到的,但凡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盡管知會我一聲。”
話畢。
不待柳眉貞說話,羅老太風風火火的便折返回了自己店鋪,過了一會,便帶了七八個姑娘過來,笑道:
“傅夫人,這幾日,你店鋪若是需要重新裝修,亦或者置辦什麽,盡管吩咐這幾個丫頭去辦。”
柳眉貞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也沒有推托,大大方方的道了謝。
等羅老太離開後。
目光落在其中一個姑娘眉心,愣了一下,招了招手:
“翠枝,你隨我到後院”
翠枝剛才郊外的園子過來沒有幾天,聞言有些拘謹的跟著柳眉貞到了後院,卻見柳眉貞將後院防護法陣關閉後,目光再次落在對方的眉心那個宛若牡丹的小小印記:
“翠枝,你眉心的這個牡丹印記是.”
翠枝本來有些緊張,聞言倒是松了口氣,笑著道:
“回稟傅夫人,這個印記羅奶奶說,當年她把我撿回來的時候便有的,羅奶奶說,當時我眼睛都還沒睜開,應該是剛生下來沒多久,所以這牡丹印記是胎記,只是我小的時候是這麽大,長大了也是這麽一點點。”
柳眉貞又仔細看了眼翠枝的眉眼,壓抑住內心的驚詫,脫口而出道:
“羅奶奶可是從雲雪山把你撿回來的?”
翠枝愣了一下。
因為羅老太從來不會告知他人是哪兒把棄嬰撿回來的,等女孩們長大懂事後才會告知她們,就是怕有心人故意借此上門亂認親。
故而。
對於柳眉貞能夠準確說出雲雪山這個地名,翠枝極為震驚,整個身子都在微微顫抖:
“傅夫人,你你難道知道我親生父母是誰?”
柳眉貞見翠枝沒有否認,連忙低頭斂去心中的滔天巨浪,袖子一揮,特意的倒了一杯茶遞給翠枝:
“翠枝,你把這茶喝了壓壓驚,我再跟你細說。”
翠枝聽羅奶奶提過,當年她身邊還放置了一件沾血的半塊玉佩,所以當年她父母多半是被仇家追殺,為了保住她生命才扔下的她。
這些年來。
她一直幻想著哪一日自己的父母能夠出現在自己面前,這會兒眼快答案就能揭曉,豈能不激動,當即不假思索的端過柳眉貞遞過來的茶水,一飲而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