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紅龍,擁有天生護甲龍鱗的裡昂,老實說不是那麽在乎防具,更在乎一把好武器,配合禦劍術發揮出強大的戰鬥力。
這種情況下,秘銀從來不是製作好武器的材料,頂多減少重量。
而精金就不一樣了,精金鍛造的武器具有極強的破壞能力,若是有一個優秀的鐵匠幫忙鍛造的話,說不定可以獲得特別的效果……精金武器當然也有缺點,那就是沉重,但是對裡昂來說不重要,他有的是力氣。
綜上所述,裡昂其實不是那麽在乎秘銀,有沒有沒太大關系,只要有精金就夠了,只要拿到精金,這一次岔路城之行就算是大賺特賺了。
裡昂看著女侏儒法師,莫名感覺她渾身上下籠罩著光環,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詢問價格,聽到塔絲瑟拉的聲音響起來——
“你哪來的精金,我怎麽從來沒有聽你說起過。”從藍龍的話可以得知她事先完全不知情,沒有明明什麽都知道,但是故意消遣裡昂滿岔路城到處求購的想法。
“什麽啊?”貝蒂左看看右看看,“你們是不是誤會了什麽,我從來都沒有說過我有精金啊……”
幸福來得有多麽突然,那麽去得就有多麽突然,事情果然沒有那麽簡單,裡昂喜笑顏開的表情僵在那裡。
如果對方不是塔絲瑟拉的熟人、朋友,換一個陌生人那麽消遣他,裡昂恐怕已經拍桌子了,但是現在只能耐心詢問:“伱剛剛不是問我要不要精金嗎?”
“對,我問了,有什麽問題嗎?”貝蒂疑惑道。
裡昂若有所思。
剛剛因為突如其來的驚喜和噩耗衝昏了頭腦,現在冷靜下來,裡昂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說道:“我知道你的話是什麽意思了……你沒有精金,但是你有購買精金的渠道。”
“不不不,我也沒有購買精金的渠道。”女侏儒法師搖著小手,“現在精金不好買,製作武器裝備需要,製作構裝體需要,到處都需要,有錢也買不到……我就是知道一個地方可能有精金。”
“原來如此……”塔絲瑟拉吐槽,“我說真的,拜托你下次說話能不能抓抓重點,不然很容易讓人產生誤會。”
“我覺得我說話沒有任何問題。”貝蒂攤開雙手,“明明是你們太著急了,太自以為是了。”
“確實是我們沒有聽完就自以為是了。”有求於人的情況下,裡昂一直很好說話,“所以哪裡有精金呢?”
“就算你是塔絲瑟拉的好朋友……誒,你到底是一個什麽東西?龍裔不像龍裔,法鱗不像法鱗,覺醒了紅龍血脈,長出了鱗片、翅膀和尾巴的龍脈術士嗎?”貝蒂歪著腦袋打量著裡昂,看了好久沒有辦法給出肯定的答案。
裡昂不知道要不要暴露他紅龍的身份。
“剛剛說到哪裡了?對,其實我和塔絲瑟拉也不是很熟。”女侏儒法師終於正事了,雙手抱胸說,“我不能白給你那麽重要的情報。”
塔絲瑟拉冷笑。
裡昂不是白嫖怪,說道:“當然不能白要你的情報了。你開一個價吧。”
“不要錢,我不要錢,雖然我很缺錢,但是我更想要輕語樹花。”貝蒂說,“精金在幽暗地域深處,你要取精金的話肯定要路過輕語樹,順便幫我取幾朵輕語樹花就可以了……這個要求很低吧。”
裡昂心想這是NPC發布任務了。“我本來還想要你幫我帶一隻奪心魔蝌蚪,想了想那個要求太過分了。”女侏儒法師雙手叉腰。
“你想什麽啊……還想要奪心魔蝌蚪。”塔絲瑟拉插嘴,“沒有意外的話,奪心魔蝌蚪生活在腦池裡,而腦池被妥善地保護在奪心魔社會的中心,同時那裡生活著主腦……一個主腦就夠強了,不要說還有一群奪心魔。”
“所以我沒有提那個要求嘛。”貝蒂雙手抱頭,“等價交換,除非我直接拿得出精金,我不敢提那個要求。”
裡昂聽著兩個人對話,他算是知道那個女侏儒法師為什麽生活在岔路城了。偽龍不好嗎,還是翼貓不夠香,哪有正常的法師使用小魔鬼當魔寵,現在還心心念念著奪心魔蝌蚪。
“怎麽樣?”貝蒂突然看向裡昂,“我就要一朵輕語樹花,這個絕對要求不高,你答應嗎?”
“沒問題。”裡昂毫不猶豫。
托某一款遊戲的福,他其實早就認識輕語樹花。
既然有輕語樹花,那麽肯定有輕語樹皮。輕語樹皮可以用來製作武器,加入了輕語樹皮的武器命中敵人時,有可能沉默敵人,阻止施法。
除了秘銀和精金之外,他現在還想要輕語樹花,女侏儒法師的任務對他來說還是一個意外驚喜。
“那就這麽說定了。”貝蒂不知道裡昂打起了輕語樹皮的主意了。
“地圖、地圖……”女侏儒法師蹦蹦跳跳拿來一張地圖,叮囑,“我提醒你啊,輕語樹花不能暴露在陽光下面,一旦暴露在陽光下面就會腐爛,最終衰敗。你摘到輕語樹花後,一定要好好放到照不進光的箱子裡面。”
“我知道。”裡昂一邊說一邊瀏覽地圖,最多就是A4紙大的地圖可想而知提供不了太多信息,事實也是如此,地圖上面只有一些簡單地線條和標注,“這個地圖是不是簡單了一點?”
“夠用了的。”貝蒂說,“你先去紅漿果酒館找惡狼……他去過幽暗地域,只要找到這張地圖上任意一個點,你就可以利用這張地圖找到精金了。”
裡昂點了點頭,他對於手中那張地圖抱有懷疑,但是願意試一試。
裡昂在法師塔待了不到一個小時走了,離開法師區,回到下城區找到紅漿果酒館,發現兩人在打架,也不急著找什麽惡狼,找了一個位置看熱鬧,直到打架結束,找來女招待詢問他有關惡狼的事情。
“就在那裡,打架的那個就是了。”女招呼撅了撅嘴回答裡昂。
“打贏的那一個,還是打輸的那一個?”裡昂發現打贏的在喝酒,打輸的在哀嚎。
女招待撇了撇嘴:“打贏的。”
裡昂放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