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用户中心
搜书趣 > 都市 > 錯撩 / 以愛為營 > 第五十九章

錯撩 / 以愛為營 第五十九章

簡繁轉換
作者:翹搖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4-08-26 15:49:59 来源:搜书1

在平淡的生活裡,這似乎是對方在乎自己的最好的證明,在醋意中能嘗到特殊的甜蜜,所以總有人樂此不疲。

可是時宴不願意。

就算這是一件連誤會都算不上的小事,可是那一瞬間的委屈,過程中蔓延的酸澀,他一點也不想讓鄭書意體驗。

大概是因為,他太了解那種感覺。

而鄭書意自然沒有想那麽多。

她聽到時宴這麽說,心裡那股蹭蹭直往外冒的火氣頓時煙消雲散,化作涓涓流入心底的蜜意。

“你不要胡說八道,誰吃醋了。”鄭書意嘴角止不住地往上揚,卻還嘴硬,“我就是心疼你衣服,多貴多好看啊,就這麽白白給人毀了。”

時宴看了她一眼,剛想說什麽,他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時宴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便接了起來。

電話是宋樂嵐打來的。

“你在幹什麽呢?”

時宴:“吃飯。”

宋樂嵐:“在家吃嗎?”

時宴:“在外面。”

宋樂嵐“哦”了一聲,“跟月月一起吃飯?”

時宴:“沒跟她在一起。”

宋樂嵐:“那你知不知道她去哪兒了?家裡沒人,消息也不回。”

時宴:“不太清楚。”

習慣了時宴能說兩個字就絕不說三個字的風格,宋樂嵐自顧自地喃喃念叨:“一天天的見不到人影,正事兒不做,天上倒都是她的腳印,也不知道又跑哪兒去了。”

宋樂嵐說話的時候,正好上了菜。

鄭書意拿筷子攪拌著面條,時不時看時宴兩眼。

聽他接這通電話的神態語氣,似乎是在跟家裡人說話,也完全沒在意面前的面條。

於是鄭書意把他面前的碗托了過來,那筷子幫他拌勻。

而電話那頭,宋樂嵐聽到時宴這邊環境有點吵,便問:“你跟誰一起啊?”

時宴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變化,他看了一眼兢兢業業拌面的鄭書意,嗓音柔了許多。

“女朋友。”

聞言,鄭書意手頓了一下,微微抬起頭,小聲問道:“誰跟你打電話呀?”

時宴突然想到什麽,盯著她的眼睛,笑著說道:“我姐。”

“哦哦。”鄭書意點點頭,“知道了,你說你們的,不用管我。”

話音落下,時宴卻把手機支到她面前,“要不要打個招呼?”

鄭書意一臉驚恐,立刻把頭搖得像撥浪鼓,放下筷子連連擺手,卻不說一個字。

“不要啊?”時宴還是笑著,“你不想跟我姐姐打個招呼?”

“噓!”

鄭書意擰著眉,食指抵在嘴前,示意他趕緊閉嘴。

什麽動不動就跟他親姐打招呼,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而他還大搖大擺地對著電話這麽問,萬一人姐姐聽見她不願意打招呼,還以為她多高傲呢。

天知道她只是緊張。

打了個岔,時宴重新跟宋樂嵐說上話時,鄭書意默默地吃著面,一句話都沒說。

直到掛了電話,她才問道:“對了,你姐姐……我好像都沒怎麽聽說過,也沒見過,她不在你們那邊工作嗎?”

“嗯。”時宴埋頭的時候,沒忍住輕笑了一聲。

鄭書意:“你笑什麽?”

“沒什麽。”時宴淡淡地說,“她比較低調。”

“哦。”

鄭書意心想,也是的。

雖然她不熱衷於別人家長裡短的八卦,但時宴他們這種家庭成員之間幾乎都有很大的利益牽扯。

偶爾哪家夫妻出現關系變動,往往就涉及都其背後的資產糾紛,所以這些關系很難不受媒體關注。

而時家卻是個特例。

他們的家庭關系很簡單,眾人所接觸的便只有時文光、秦孝明和時宴這三個男人。

時宴的母親去世得早,這個大家也都知道。

而秦孝明作為女婿日常出席各種活動,其妻子倒是神隱在媒體的視線裡,連一些正式的宴會都不曾現身。

也曾有人試圖去挖掘時文光大女兒的消息,但人家根本不出現在公眾視野裡,一點蛛絲馬跡也找不到。

曾經有人開過玩笑,說時懷曼這個人就是個虛擬人物。

久而久之,大家也都默認,這位時懷曼大概是個深居淺出的闊太太,平時就喝喝茶種種花,沒有任何可關注的價值。

“要不是你剛剛接電話,我都快忘了你還有個姐姐。”

鄭書意說,“她也太低調了點吧。”

“嗯。”時宴認下了她的說法,“那你改天要不要見見她?”

“……”

鄭書意一口面條半天沒咽下去,有點期待,卻也更緊張,“那、那也行,不過不著急吧,我準備準備。”

“嗯。”時宴點點頭,“你不著急,慢慢準備。”

——

雖然嘴上說著不著急,不過回去的路上,鄭書意的話題就沒離開過他的姐姐。

“那你姐姐沒在你們公司裡工作,平時都做什麽啊?”

車窗隙著一條縫,微涼的夜風吹進來,拂起時宴額前幾縷頭髮。

他這會兒心情似乎特別好,嘴邊始終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連語氣都比平時輕松了許多。

“她啊,就每天唱唱歌跳跳舞,沒什麽別的事。”

“哦,那可真舒服啊。”

鄭書意聽著還有些羨慕,“那她跟你長得像嗎?”

“我們啊……”時宴眯著眼睛,徹底笑開了,“挺像的。”

“真的啊?”

鄭書意見他一提起姐姐就滿臉笑意,覺得他跟姐姐感情一定非常非常好,便更好奇了,“那你給我看看照片嘛,我有點好奇。”

時宴雖然抿著唇,眼裡卻在笑,只是沒回答鄭書意的話。

鄭書意便直接朝中控台伸手拿手機,“我看看我看看。”

“別動。”時宴突然空出一隻手抓住她,“我沒有她的照片。”

鄭書意不信:“你騙鬼呢?”

“真的。”時宴輕而易舉就從她手裡拿回了自己的手機,解了鎖,又遞過來,“不信你自己翻。”

鄭書意不可能真的翻他手機,於是冷哼一聲,別看臉看窗外,“不給看就算了,反正早晚要見到。”

“嗯。”

鄭書意覺得時宴今晚特反常,鼻腔裡的一聲“嗯”竟然也帶著笑意。

“你怎麽回事啊?”

鄭書意轉過頭,好奇地看著他,“誰讓你這麽開心了?”

時宴沒看她,注意著面前的紅綠燈,卻面不改色地說:“當然是你,還能有誰?”

“……”

怎麽突然說起情話了。

鄭書意還挺不好意思的,扭扭捏捏地理了理頭髮,又做作地清了清嗓子,“我就隨便跟你說說話你都這麽開心,那我要是……”

她說著說著,突然沒聲了。

“你要是什麽?”時宴停在紅綠燈旁,直勾勾地看著她的側臉,“嗯?”

“沒什麽。”

鄭書意垂著眼睛笑,作出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表情,“你好好開車,別看我。”

可時宴的眼神卻黏在她臉上,似乎帶著一絲絲熱意,寸寸輾轉於她的臉頰,燎起一片紅暈。

晚風停滯,車內氣溫無聲無息地上升。

鄭書意知道時宴在看她,卻沒抬頭,手指不安分地在腿上輕敲跳躍。

她覺得時宴這個人很奇怪,明明沒有肢體接觸,但一個眼神就會讓她覺得兩人好像做著多親密的事情一樣。

直到後面有車鳴笛,時宴終於徐徐收回目光。

那一刻,縈繞在鄭書意周身的嫋嫋熱意才散去。

與此同時,鄭書意的手機響了起來。

鄭書意看著來電顯示,愣了片刻。

時宴一瞥眼,便看見上面“喻遊”兩個字。

知道他看見了,鄭書意怕他又莫名其妙吃飛醋,於是直接開了免提。

“喂?”

喻遊沒說別的,開門見山道:“你現在有空嗎?”

鄭書意偷瞄了時宴一眼,見他神色正常,才說道:“還行,怎麽了?”

“是關於你的朋友秦時月。”喻遊不急不緩道,“她剛剛有聯系你嗎?”

鄭書意:“秦時月?沒有啊。”

電話那頭頓了片刻,隨即,喻遊笑道:“她剛剛聯系我,說她在禦瀾山迷路了,荒郊野嶺的也打不到車,讓我去救她。”

是的,沒錯,秦時月用了“救”這個字。

鄭書意:“……”

喻遊接著說:“雖然我不是很相信,而且我也不在江城。但是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想跟你說一聲。”

他笑了笑,“沒想到,果然是這樣。”

鄭書意:“……”

沉默了許久,她才說:“嗯,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後,鄭書意去看時宴。

他果然沉著臉。

“給她打電話。”

鄭書意老老實實地給秦時月撥了過去。

看見是鄭書意的來電,秦時月開開心心地接了起來。

“書意姐,找我幹嘛呀?”

“你在哪裡。”

聽到的卻是時宴的聲音,秦時月渾身一激靈,連聲音都變了。

“我、我在禦瀾山啊。”

時宴:“你很閑,是嗎?”

秦時月:“……”

鄭書意全程就是個工具人,時宴就說了這兩句話,然後抬手掛了這通電話。

而車行駛的方向,依然是鄭書意的家。

“你真不管她啊?”鄭書意問,“禦瀾山確實很偏僻,這麽晚了她要是真的有什麽危險怎麽辦?”

時宴掛電話的時候雖然看起來很冷漠,但此時的聲音卻很平淡:“你以為她去禦瀾山探險的?那上面有關叔叔家的果園,她是去摘果子的。”

鄭書意:“……”

時宴:“大把人伺候著,就算迷路也是在別墅裡迷路。”

鄭書意:“……”

雖然秦時月是時宴的外甥女。

但此刻,鄭書意卻真情實感地因為她,感覺自己在喻遊那裡很沒面子。

車裡安靜了許久,鄭書意才訕訕開口:“那你親外甥女可真是……足智多謀啊。”

時宴輕飄飄地“嗯”了一聲,“多虧小舅媽傾囊相授的良策。”

鄭書意:“……”

不知是因為那句“小舅媽”讓心底輕顫,還是他話裡帶的揶揄使鄭書意語塞。

總之,她沉默了很久。

久到時宴以為這個話題就此打住時,卻聽見她理直氣壯中帶點忿忿的聲音。

“我又沒有教她什麽,而且管它什麽良策下策,能把人搞到手,就是好策。”

時宴勾唇,“嗯,你說的對。”

——

時宴在鄭書意面前雖然把秦時月的事情輕輕帶過,但並不代表他就真的置之不理。

秦時月乾出這麽丟人的事兒,他沒道理就這麽放任。

而他的解決辦法也很簡單粗暴。

周一中午,鄭書意剛吃完飯,就收到了秦時月的哭訴。

秦時月:無語,就無語!

秦時月:我小舅舅說我成天太閑了,礙他眼,非要我去工作!

秦時月:我哪裡礙他眼了真是!就每周回外公家一起吃飯,平時都見不到的!

鄭書意悠哉哉地站到陽台上,一邊喝著熱飲,一邊打字。

鄭書意:回雜志社工作嗎?

秦時月:對啊,他還叫我跟著你多學習。

秦時月:明知道我不是這塊料!我估計他現在覺得財經記者是最好的職業吧[微笑]

鄭書意笑了笑,從時宴那裡得到認可的感覺出乎意料地好。

然而她還沒高興完,秦時月又補了一句:不過他還專門強調,跟著你學好的,別學壞的。

鄭書意的笑意戛然而止。

鄭書意:我哪裡不好了?你讓他說清楚[微笑]

過了一會兒。

秦時月:他說,你自己心裡沒數嗎?

鄭書意:不好意思,我沒數。

鄭書意:你去問清楚,讓他今天必須給我說出個一二三來。

秦時月:……

秦時月:你們是互刪了嗎?!

秦時月:自己問!

鄭書意退出秦時月的聊天框,正要去騷擾時宴時,孔楠在微信上問她:你在哪兒?

鄭書意:陽台啊。

孔楠:給你看個東西。

孔楠:這兩天我閑著沒事兒去套了套話,還真讓我套出點東西來了。

緊接著,她發來了一張圖片。

這是一張微信小群聊天的截圖,最上面的群名被截掉了,而內容則是許雨靈說的幾句話。

許雨靈:你們猜我今天聽到什麽了?

許雨靈:之前那個實習生秦時月你們還記得吧?鄭書意跟她舅舅在一起了。

底下幾個人都發出了一連串問號。

許雨靈:要不是親耳聽到秦時月這麽說,我也不敢相信。

許雨靈:服了,真的服了,怪不得最近她的資源跟開了掛似的。

許雨靈:不過一個二十多歲女生的舅舅,那年齡估計也跟我爸差不多了。

許雨靈:果然啊,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一般人是豁不出去的。

截圖上面還有準確的時間。

鄭書意:“……”

鄭書意:你上哪兒拿到的這東西?

孔楠:這還不容易?最近風向吹得還不夠明顯嗎?我就隨便那麽打探了一下,闞瑋藝就悄悄咪咪跟我透露了。

這點鄭書意倒是不詫異。

之前大家就認為她對副主編的位置勢在必得,而最近總編和主編的各種行為口風也證實了這個跡象。

再加上她開年後出了美國那位金融學家的專訪,又有銘豫雲創IPO的獨家跟蹤報告,但凡眼力正常的人,都清楚她和許雨靈的較量已經分出了勝負。

甚至不需要孔楠專門去打聽,其實已經有人蠢蠢欲動想要通風報信,只不過沒找到合適的機會而已。

鄭書意震驚的是這傳聞居然是這樣來的?

她原本以為起因是時宴安排車來接她,被不少同事看見過,所以才傳歪了。

而捕風捉影的事情找不到源頭,就沒辦法精準反駁,所以她就暫時擱置著。

但如今知道源頭是許雨靈的惡意揣測加引導,鄭書意如果再置之不理,那許雨靈還就真不把她當記者而是當忍者了。

沒再回孔楠消息,鄭書意放下杯子,直奔許雨靈的工位。

她人不在。

鄭書意便找了她旁邊的人問:“許雨靈呢?”

女生忙著工作,隨口說道:“好像去茶水間了。”

鄭書意往茶水間走去,卻沒看見許雨靈。

她又去衛生間看了一圈,也沒人。

但是出來時,卻隱隱約約聽到了安全通道傳來的人聲。

安全通道安裝的是常閉式消防門,不僅非常重,自動複位功能強悍,鄭書意費了好大勁兒才推開一條縫,她懶得再推,直接側著身子擠了進去。

這一動靜驚動了許雨靈。

她回頭髮現來人是鄭書意,立即掛了電話。

然後像往常一樣,和氣地笑著說:“你找我呀?有事嗎?”

鄭書意正了正衣襟,才開口道:“也沒什麽大事,就是跟你聊一聊我男朋友的事情。”

許雨靈臉色微變,朝牆邊退了一步,卻還是笑著:“嗯?你男朋友怎麽了?”

鄭書意:“怎麽,你不知道我男朋友的事嗎?”

許雨靈一副迷茫的樣子:“我不知道呀。”

鄭書意沉下臉,冷聲道:“你不知道我男朋友,那你還瞎傳?”

許雨靈呼吸突然一窒,腦子裡嗡了一下,卻還下意識否認:“你別胡說啊?我都沒見過你男朋友我瞎傳什麽了?”

“是啊,可不就是因為你沒見過我男朋友嘛,然後自己腦補了一堆,說我找了個老頭子?”

鄭書意兩步逼近,突然厲聲,“許雨靈,本來大家共事在一個組,有利益競爭是正常的,但我自認從沒用過任何見不得光的手段,而你呢?抄我提綱,搶我采訪,現在還造謠壞我名聲,你至於這樣嗎?是不是以為沒了我你就飛黃騰達了?可是我看以前我沒進來的時候你也沒見得多風光啊,還是你就是單純嫉妒我?”

鄭書意一段話說出來,全都直戳要害,把許雨靈心裡的陰暗處挑了出來,特別是最後一句“嫉妒”,完全踩在了她的痛點上。

她臉上一陣漲紅,心虛到極致,已經無心再裝和諧,只能用強硬的態度來撐住局面。

於是許雨靈昂了昂下巴,也抬高了聲音,“你別長了一張嘴就給我潑髒水,誰造謠了?人人都在傳你的事,你憑什麽說是我說的?對,我倆是有過節,但我沒做過的事情你休想扣在我身上!”

“嗯,你沒做過。”

鄭書意拿出手機,將那張圖上的內容念了出來:“你們猜我今天聽到什麽了?之前那個實習生秦時月你們還記得吧?鄭書意跟她舅舅在一起了……”

剛念到這裡,許雨靈已經瞪大了眼睛,什麽都清楚了。

她被人賣了,這都是板上釘釘的證據。

理智被恐慌全面席卷,許雨靈下意識就去搶鄭書意的手機。

鄭書意立刻舉高手,看了她一眼,然後把手機直往她面前懟。

“來,你搶,最好搶了再給我砸了。”

見許雨靈胸口劇烈起伏,怒目盯著她的手機,鄭書意不可置信地看著她:“有時候真的很懷疑你到底有沒有腦子,都什麽年代了,還以為砸個手機就能毀證據?”

雖然至今鄭書意也沒稀罕跟許雨靈解釋自己男朋友到底是誰,但在許雨靈眼裡,不管鄭書意是不是找了個老頭子,總之一定是有個有錢有權的人。

她心知自己得罪不起,可現在她處於激動狀態,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而鄭書意也沒給她緩衝想對策的時間。

“怎麽,在想怎麽狡辯呢?”鄭書意收了手機,逼視著她,“風風雨雨傳了這麽久,總該給我個交代吧?”

“交代”兩字,充斥著咄咄逼人的意思,許雨靈即便不確定鄭書意的男朋友到底是誰,也覺得她定會搬出自己身後這座大山來報復她。

一想到這點,許雨靈已經慌張到沒有理智。

人在極度害怕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躲。

於是許雨靈一把推開堵在她面前的鄭書意,“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她說完,立刻兩三步上前拉開消防門就想走。

“你跑什麽!”鄭書意不想到眾人面前和她撕破臉,於是立刻去攔她。

當她手扒住門要追出來的時候,許雨靈更驚慌,一心隻想著走,什麽都不顧了,松手就拔腿。

門重重回彈的那一刻,消防通道突然響起鄭書意的尖叫聲。

許雨靈還在往前走,兩三秒後,意識清醒,她轉身兩三步走回去。

拉開消防門一條縫,看見鄭書意的右手在顫抖,臉色蒼白,眼淚像斷了線一樣往下掉。

——

從醫院出來,已經過了三個小時。

孔楠手裡拎著醫生開的膏藥,另一隻開了一瓶礦泉水,遞給鄭書意。

“喝點吧。”

“不想喝。”

鄭書意看見自己包扎得像熊掌一樣的手指,哭喪著一張臉,“你說我的手萬一沒恢復原樣怎麽辦?好醜啊。”

“不會的,醫生都說了,你就放心吧。”

孔楠雖然氣不打一處來,卻也覺得鄭書意走運。

不然那麽重的消防門壓下來,真倒霉的,早就骨折了。

而她只是傷了三根手指的甲床,清創之後,注意一下別感染,以後不會有什麽影響。

鄭書意垂著頭沒說話。

之前門壓下來的時候,她疼得眼冒金星,甚至以為自己的手指得斷在那兒了。

隨即眼淚根本忍不住,把公司裡的人嚇得不輕。

出了這事兒,唐亦立刻讓孔楠陪她來醫院,至於具體發生了什麽,都得往後捎。

——

從醫院回來,鄭書意一路朝唐亦辦公室走去,路上途徑之處,人人都支著腦袋張望。

應付了幾個同事的關心後,鄭書意推開了唐亦的門。

許雨靈已經坐在裡面,她緊張地看了一眼鄭書意的手,卻什麽都不敢說。

“醫生怎麽說?”

唐亦問。

“沒事。”鄭書意坐到一旁的沙發上,冷著臉,“問題不大,我們先說正事。”

正事自然是鄭書意和許雨靈的糾紛。

知道唐亦一貫的和稀泥態度,鄭書意也不想多廢話。

“唐主編,之間許雨靈抄我提綱,搶我采訪的事情你也都知道,我聽你的,沒有立刻跟她計較,但是現在她連我私生活都造謠,這個我真的忍不了。”

“她是老員工,但我給雜志社的貢獻也不少,這事兒我必須要一個交代。”

鄭書意強硬的態度擺在這裡了,唐亦沒辦法,隻好問:“到底怎麽回事?”

“沒怎麽回事,就是之前說的那樣,我跟我男朋友正正經經地交往,但她惡意揣測並且造謠引導風向,傳出的風言風語你也都聽到了,我不想再複述。”

唐亦擰眉看了許雨靈一眼,問鄭書意:“那你跟你男朋友到底怎麽回事?”

她聽到的謠言已經是從多人嘴裡傳出來的,原話如何並不知道。

“我跟我男朋友怎麽回事並不重要,我也跟你說過了,就是正常的男女關系,人家也不是什麽老頭子,一個未婚年輕男性,有什麽問題嗎?”

之前鄭書意能不要臉地跟唐亦說“時宴就是比較喜歡我啊”,但是真到了這種時候,她並不想把時宴這個人搬出來。

不然自己本來是完全佔了理的,要是領導因為時宴而特意照顧,反而顯得她真的是靠關系的那一個。

而許雨靈,全程沒有說話。

唐亦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那這樣,書意你受傷了,先回去休息,這件事我要跟總編談一談。”

見鄭書意不動,唐亦又說:“你放心,這次無論如何也會給你一個交代。”

唐亦都把話說到這份兒上了,鄭書意也不想跟她死纏,於是起身道:“那我回去了。”

走了兩步,她又回頭:“這不算我請假吧?”

唐亦:“……”

“不算。”

——

事實證明,唐亦叫鄭書意先回去休息是正確的。

不然面對周圍同事好奇的目光,鄭書意也沒辦法好好工作。

她簡單收拾了東西下樓,卻不想回家。

手指還一陣陣鑽心的疼。

加上是許雨靈不小心給夾得,一想起這個人,鄭書意覺得疼痛都加倍。

她在寫字樓外的廣場椅子上無所事事地坐了一會兒,最後還是起身攔了一輛出租車。

“去哪兒啊姑娘?”

鄭書意:“去銘豫銀行總部。”

司機:“好嘞。”

鄭書意也不知道自己要過去幹嘛,但她就是下意識這麽說了。

——

鄭書意已經很久沒來銘豫總部了。

沒有員工卡,也沒有預約,還要見時宴,只能一層層地匯報上去。

時宴接到內線電話時,微微有些詫異。

一般沒有特殊的事情,鄭書意不會在上班時間突然來找她。

“帶她上來。”

幾分鍾後,辦公室的門打開,鄭書意垂著腦袋走了進來。

時宴放下手裡的東西,起身走出來。

“怎麽了?”

鄭書意沒說話,但低氣壓肉眼可見。

她吸了吸鼻子,然後朝時宴張開雙臂。

“抱一下。”

時宴本來已經伸手了,卻一眼看見她手指的包扎。

“你的手怎麽了?”

時宴皺眉,立即抓住她的手腕,神色凝住,眼裡罕見地露出慌張的情緒,“怎麽回事?”

“沒什麽,就是同事關門的時候沒看見我,就被夾了一下。”

她還是垂著頭,往時宴胸前靠。

貼近了後,她感覺到時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怎麽這麽不小心?”

鄭書意悶著沒說話。

片刻後,時宴松開她的手,緩緩抱住她。

“還疼嗎?”

“疼死了。”鄭書意聲音嗡嗡地,“我覺得我已經殘廢了。”

時宴手臂收緊了些,掌心輕撫她的後腦杓。

“不至於。”

“真的,我右手現在用不了了。”

鄭書意的臉慢吞吞地在他胸前蹭,“只有左手可以用,這不就是殘廢嘛。”

時宴聞言,又握著她的手腕,抬起來看著。

他的眉頭沒松開過。

“醫生怎麽說?”

鄭書意哭喪著臉,“醫生說,以後吃飯要人喂。”

時宴:“……”

“嗯。”

聽到時宴應聲,鄭書意抬起頭,表情卻越發可憐。

“喝水也要人喂。”

時宴沒看她的表情,視線全在她的手上。

他想摸一下包扎的地方,但指尖剛剛觸碰到紗布,卻又害怕弄疼她,最終只是輕輕拂過。

“聽見我說話了嗎?”鄭書意重複,“醫生說喝水也要人喂。”

時宴垂著眼,“嗯”了一聲。

鄭書意知道他沒看自己的表情,唇角就忍不住翹了一下。

“包包也要人拎。”

時宴:“嗯。”

鄭書意:“頭髮也要人梳。”

時宴:“嗯。”

手指的疼痛似乎在慢慢消失。

鄭書意抿著唇,止不住笑意。

“上樓也要人抱。”

“……”

“公主抱那種。”

“……”

不知道的還以為傷的是腿。

時宴歎了口氣,卻還是應了下來。

“嗯。”

鄭書意笑彎了眼,抬手抱住他的腰,仰頭望著他。

“你這麽好啊?”

時宴一低頭,兩張臉相對,唇與唇的距離只剩微毫。

鄭書意以為時宴要親下來了,立刻閉上了眼睛。

兩秒後,唇上卻什麽動靜都沒有。

鄭書意睜開眼,怔怔地看著時宴。

他神色並沒有松動多少,看起來挺嚴肅。

“你住到我家吧,答應你的,我都做。”

鄭書意:“……啊?”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