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愛。”白傾眼底微涼。
因為不愛?
可他覺得白傾是愛墨梟的。
昨天晚上,聽著她歇斯底裡的朝墨梟吼。
他就知道,如果不愛,早就放棄爭執了。
只有愛,才會覺得傷心難過。
“一定是他沒有發現你的好。”鬱君嗓音低啞。
“我再好也沒有用,他不愛我。”白傾深吸了一口氣:“我們別聊他了,對了,小時候你說你要當警察,沒有想到居然真的當了警察。”
鬱君笑了笑。
其實不是他喜歡,是白傾喜歡。
有一次,她和鬱琪聊天。
說什麽製服誘惑。
他就記在了心上。
他知道白傾喜歡警察,所以他就去當警察了。
雖然她被墨家收養以後,他和鬱琪也被不同的家庭收養,少了聯系。
但是白傾說過的話,他都默默地記在了心上。
“其實警察也不過是一種職業。”鬱君回答。
“我羨慕你和鬱琪,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情。”白傾鬱悶道:“可是墨梟不讓我出去工作,不然我早就紅了。”
鬱君一笑:“你才二十三歲,現在出道還來得及。”
“說的也是。”白傾眉眼彎彎。
不過她應該沒辦法出道了。
她要生寶寶,哪有時間去出道。
以後也別想了。
被人挖出來她有私生子,一定會墨梟知道的。
為了寶寶,她也不能拋頭露面。
絕對不能。
吃完飯以後,白傾就去結帳。
她刷卡,卻發現刷不了。
這是怎麽回事?
鬱君見狀,刷了自己的卡。
“不好意思。”白傾無奈又尷尬。
鬱君盯著她手裡的黑卡,幽幽道:“白傾,花他人的錢就等於受製於人。”
白傾抿抿唇。
她覺得鬱君說的有道理。
這張黑卡是墨梟給她的。
那麽墨梟想停就停。
這個男人可真是越來越過分了。
也不知道他想幹什麽。
“走吧。”鬱君對她說:“我送你回家。”
“鬱君,你去忙吧,我還有去處理一些其他的事情。”白傾溫溫道。
“你一個人真的可以嗎?”鬱君蹙眉。
“可以的。”白傾點點頭。
“那好吧。”鬱君沒有勉強。
白傾和他一起從中餐廳裡出來。
他們走到路邊。
“白傾,我還沒有你的聯系方式。”鬱君鼓足了勇氣。
白傾眨眨眼睛。
“其實是鬱琪想要。”鬱君拉親妹妹出來。
“好。”白傾去拿手機。
這時,一輛黑色的摩托朝他們開來。
開著摩托車的男人,忽然從身後拿出棒球棍。
“小心!”鬱君知道這個男人是衝著白傾來的。
他把白傾護在了懷裡。
砰!
棒球棍一下子就打在了鬱君的後腦杓上。
“鬱君!”白傾震驚。
鬱君卻緊緊的抱著白傾。
怕那個人再傷害她。
然而那個男人並沒有再出手。
他本想一下子就把白傾打死的。
但是沒有想到這個男人會豁出命的保護她。
再動手,就要被抓住了。
所以男人開車就走了。
白傾抱著鬱君,搖搖欲墜,兩個人一起跌坐在地上。
白傾立刻拿出手機撥打120和報警。
很快120就來了,他們把鬱君抬上車。
警察跟著白傾就到了附近的一家醫院。
這家醫院正是仁愛。
警察給白傾做筆錄。
白傾全程都是呆呆的。
她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整個人都懵了。
警察看她情緒不太對勁,就道:“白小姐,要不要通知你的家人?”
“我沒有家人,我爸媽都不在了。”白傾抬起頭,眼眶猩紅:“請你們一定要抓到這個凶手。”
“你放心,我們會的,被傷的是我們的同事,我們會全力以赴的。”警察就道。
“謝謝。”白傾眼淚掉下來。
如果鬱君因為她而死了。
那她怎麽跟鬱琪交代?
“白傾!”鬱琪的聲音傳來。
白傾抬頭,她看到鬱琪穿著護士服跑過來。
“你們認識?”警察詫異。
“受傷的是我哥哥,這是我朋友,我是這裡的護士。”鬱琪就道。
警察明白:“我們現在要回去調查,有什麽事會再通知你們的。”
“好,辛苦你們了。”鬱琪很鎮定。
警察點點頭,然後就走了。
鬱琪看著白傾身上的血,就知道鬱君的情況有多嚴重。
其實她也在顫抖。
只不過這些年,她面對過無數的生死,逼迫著自己要冷靜沉著。
“白傾。”鬱琪伸手碰了一下白傾的臉。
白傾克制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下來。
“鬱琪,對不起。”白傾捂著臉失聲痛哭:“鬱君是為了救我,不然躺在那裡的人應該是我。”
如果她害的鬱琪失去了這唯一的親人,那她死一千次一萬次都不夠。
“白傾別這樣。”鬱琪抓住她的肩膀:“你別自責,我哥哥也一定不想看到你這樣,對他來說,能保護你,才是最重要的。”
白傾愣住。
“沒事的,我哥哥能渡過難關的。”鬱琪嗓音沙啞:“他舍不得離開你,也舍不得離開這個世界。”
白傾痛哭。
她不想連累任何人的。
可她還是害了鬱君。
鬱琪也忍不住掉下眼淚。
她蹲下身,抵著白傾的額頭,“沒事,白傾,我們都會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的。”
這時,手術室的燈熄滅了。
醫生從裡面走出來。
白傾和鬱琪走過去。
“找醫生,我哥哥怎麽樣?”主刀的醫生鬱琪認識。
“患者腦部傷得很重,如果能熬過這三天,就會沒事,如果不能的話……”找醫生意味深長的看著鬱琪:“你也是醫護,你懂的。”
鬱琪臉色煞白:“謝謝你,趙醫生。”
“不用客氣。”趙醫生安慰道:“你放心,我們都會盡全力幫你的。”
“嗯。”鬱琪帶著哭腔。
白傾雙瞳赤紅。
她轉身而去。
“白傾,你去哪裡?”鬱琪詫異的問。
“我去去就來。”白傾咬著牙。
她坐電梯上樓。
電梯裡的人都用怪異的目光看著她。
以為她的身上都是血。
“姑娘,你沒事吧?”有一個大媽關心的問。
白傾訥訥的搖頭:“沒事。”
這時電梯到了。
白傾從電梯裡走出來。
她來到一間病房門前,然後用力的推開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