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祖I 第四千一百二十章 震撼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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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着达斯坦，两人钻进了角斗场一旁的小巷之中，刚一步入小巷，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便扑面而来，对张雨为而言，这样的味道并没有什么影响，毕竟尸山血海他早已习惯了，但对于张小凡而言，还是他第一次闻道这样的气味，血腥味入鼻，张小凡不由得感到一阵反胃，就在他要呕吐出来时，一记清心咒点入了他的眉心之中，帮他稍稍缓解身体的不适。

“.（如果光是味道就让你受不了的话，那我建议你，先休息一下吧，在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前，不要走出这条小巷）。”

达斯坦停了下来，他背对着两人，看似在关心，实则语气中带着嘲笑的意味，好似在告诉两人“你们真是不行，这样的小场面都没有见识过，是哪里出来的少爷吗？”，两世为人的张雨为怎么会听不出达斯坦语气中的含义，但他并未与之争执，而是扭头看向身旁脸色铁青的张小凡问道。

“（还好吗？要不要休息一下）。”

“（大可不必，我没那么娇气）。”

张小凡只是天真和单纯，并非是傻子，他怎么可能听不出达斯坦在嘲笑自己和张雨为，可自己确实很弱，且没有怎么见过世面，被嘲笑也是理所应当的事，但嘲笑自己可以忍，嘲笑张雨为不行，只是眼下这种情况，任何语言的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最好的方法就是用实际行动狠狠地打达斯坦的脸。

“.（可别强撑着，接下来的一幕有可能会颠覆你的三观）。”

话毕，达斯坦一马当先，走出了小巷之中，周围的一切仿佛对他没有丝毫影响一样，至于张雨为，面色依旧，毕竟更险恶的情况他已经见识过不知道多少次了，唯有张小凡，心中七上八下的，但却依旧咬紧牙关，紧跟在张雨为的背后，可当张小凡走出小巷中后，眼前的一幕直接惊呆了他，短暂的震惊过后，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上涌上喉咙，若非张雨为及时为他打入一发清心咒，只怕张小凡连前天的晚饭都要吐出来。

走出小巷，迎面出现的是三根烧的通红的铜柱，但这些铜柱并非是什么地标性建筑，而是惩戒用的刑具，只因为每根铜柱上都绑着赤身果体的人，其中第二根铜柱之上绑着的还是一个女人，只不过，这几个人早已失去了意识，他们耷拉着脑袋，生死不知，后背和双臂紧紧贴在烧红的铜柱之上，“呲呲”的声音不断从几人身上传出，即便隔着数十米，也能闻道烤肉的味道。

而在铜柱的周围，不时有人路过，这些人基本都是战奴，只因为他们身着各式各样的铠甲，手中也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但奇怪的是，这些人没有一个停留下来看铜柱之上正在被惩戒的人，同时他们也没有避讳这件事，就好像战奴被绑在铜柱之上惩戒是一件司空见惯的事情。

但最让张小凡震惊的还是这些战奴基本身上都有缺陷，有的只剩下一条胳膊，有的被砍去了一条腿，住着拐棍，有的被削去了半张脸，但最让张小凡感到恐怖的还是坐在阴影中的一位战奴，原本他没有看清对方，可当对方转过头，两人视线相对时，张小凡近乎呕吐出来，只因为坐在阴影中的那个战奴，上半身的皮肤竟被全部撕掉了，看上去就好像血骷髅一样。

至于地面，淤泥铺满，到处都是坑坑洼洼，但这些坑洼之中汇聚着的不是积水，而是红褐色的血液，这也是为什么在小巷中他会闻道如此厚重血腥味的缘故，血液和淤泥汇聚在一起，失去了原本的鲜红，但腥臭味却愈发浓重。

铜柱的下方，扔着数不清的残肢断臂，甚至还有头颅和烧的只剩下骨头的焦黑尸体，堆砌在一起，如同屠宰场一般，身为宗门弟子的张小凡哪里见过这样的景象，当初他在七脉会武取得名次后和自己师姐下山历练对付邪教，见到那些邪教的手段后，张小凡已经以为对方惨无人道了，如今看到这些战奴的情况他才意识到，当初那些邪教中人对付人的手段竟如此和谐。

“.（宇宙大世界中，比这里还惨的地方数不胜数，你慢慢习惯就好）。”

虽然强撑着，但从张小凡由青变紫的脸色张雨为还是可以看出对方的不适，于是他将手轻轻拍了拍张小凡的肩膀，用这样的方式安慰他，见状，张小凡深吸一口气，尽可能的平复自己的心情，而后他微微颤抖着询问身旁的张雨为道。

“（前辈，你也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吗）？”

“（我曾经参加的战斗，人数以兆来计算，战斗时间延续成百上千年，每天都处在死亡和战争之中，即便是恐惧的内心也会变得渐渐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