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顧存的話語斷斷續續, 慕含嬌也陷入了沉思, 腦子裡一團漿糊。
顧存說得也對,她好像是無意間陷入了什麼陰謀之中, 就像前世不知怎麼就死了。
可是她不信阿浟表哥會害死她爹爹,高家倒是有可能,所以, 重點應該把這個高毅揪出來問清楚才是。
如果高毅真的還活著, 那沉船的事情肯定跟他脫不了關係。
慕含嬌愣愣道:「多謝顧二哥告訴我這些,我一定會想法子追查下去,顧大哥當年也是因為我們父女才會遭遇不測, 我一直心懷愧疚,就算不為了爹爹,為了顧大哥,今後有什麼用得上幫忙的地方, 含嬌必定萬死不辭。」
當年顧大哥的死,她和爹爹確實要負一定的責任。
如果沉船那件事另有隱情,爹爹遇害另有真相, 她一定會查清楚害死爹爹的人是誰。
顧存還再三提醒:「高毅我一直讓人盯著的,有什麼發現我會讓人告訴你, 你多加小心,一切以安全為首。」
慕含嬌乖乖點頭:「顧二哥放心, 含嬌已經不是小孩子了,爹爹的事,含嬌一定會弄清楚。」
顧存偷瞄了她一眼, 那千嬌百媚,嬌豔無雙的模樣……其實倒是希望,她還是當初那個跟在他後頭跑的小孩子,可惜是已為人婦。
屋內,慕含嬌與顧存談了大概半個時辰,顧存詳細告訴了慕含嬌關於他這些年追查到的事情,還有發現高毅沒有死的經過。
顧存還再三提醒,不知道高毅背後的人是誰,先不要輕舉妄動。
隨後二人分別,顧存一路壓著風帽的帽檐,埋頭自禪房出來,徑直離去。
與此同時,珈藍寺的某個牆角之下,一男一女正站在隱蔽處,眼睜睜看著他離去的身影。
流螢背靠在牆上,抄著手,面色沉凝,「所以,娘娘今日來寺廟,還刻意把我支開,就是為了跟舊情人私會?你說,如果讓殿下知道了會怎麼樣……」
黑煞立在旁邊,反問:「你會告訴他麼?」
流螢道:「當然不會!娘娘都已經不信任我了,故意把我支開,我要是再出賣她,今後別想跟著她了!」
想了想,流螢瞪著黑煞,道:「你也不許說,不然她都怪到我頭上來!上回去留仙閣肯定就是你說的!」
不許?
黑煞冷笑:「可是萬一他們孤男寡女,乾柴烈火……」
流螢都屏住了呼吸,立馬叫停:「你胡說什麼!玉秀還在屋裡他們能幹什麼,而且娘娘也不是那種人!我看,只是另有隱情,她有些不想讓殿下知道的事情……」
黑煞不屑的冷嘁,除了偷情,還有什麼更見不得人的事情?
看來,這個小表妹對她東萊的心上人才真的是念念不忘呃,小阿玥要傷心了吧。
慕含嬌隨後從禪房出來,已經若無其事的模樣,先去找了高雲輕,然後兩姐妹一同離開珈藍寺。
流螢裝作什麼也不知道,老老實實跟在後頭。
幾人一同出了寺廟大門,沿著一條看不見底的長臺階,隨著陸陸續續如流水一般下山的香客,相互攙扶著一步一步下山離開。
正是夕陽西下時候,晚霞給山間枯黃的樹枝增添了幾分色彩,寒風席捲著一地的落葉,三兩成群下山的香客拉著長長的影子,一切顯得靜謐安詳。
可是,長臺階走到一半時候,不知突然從哪裡蜂擁而來了一群黑衣刺客,直朝著慕含嬌等人的方向氣勢洶洶衝了上來,瞬間打破了原有的寧靜畫面。
事發突然,香客們都受了驚嚇,驚叫著,像是無頭蒼蠅一般倉皇逃去。
高雲輕也嚇得一頭栽進慕含嬌懷裡,兩人瑟瑟發抖的抱在一起。
高雲輕因為上山沒有坐輪椅,整個人站都有點站不穩,突然遇上這種事,差點從臺階上滾了下去,此刻抱著慕含嬌,臉色有些發白,「姐姐,怎麼會有刺客!」
慕含嬌也有點意外,好端端的,什麼人會對她不利?
流螢和黑煞,以及另外六名隨行的王府護衛,一個個反應迅速,拔刀相向,與突然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十多個黑衣刺客纏鬥在了一起。
一瞬間,臺階上刀光劍影,清脆鏗鏘聲音,不絕於耳,黑影一個個身手不凡,不過倒是輕輕鬆鬆就被解決了下去。
平時只聽說黑煞厲害,因為也沒機會見他出手,慕含嬌還沒有真正的見識過,今日算是大開眼界了,動作太快,她都沒看清楚怎麼回事,十多個黑衣刺客就已經全部倒地不起,死的死,傷的傷,血流一地,場面驚悚,重點黑煞袖子裡的武器都沒看清長什麼樣。
高雲輕偷瞄了一眼,雖然很害怕,但是也不忘感歎了一句:「他,他是人麼?」
只看見一道黑影,反正肉眼有點看不清。
慕含嬌嘴角抽搐,也咽下了一口唾沫,心下暗歎,可能不是人,是怪物。
原本,大家以為刺客輕輕鬆鬆被解決了的時候,已經放鬆了警惕,可是突然之間,不知從哪裡射出兩根暗箭。
暗箭速度快如閃電,不是衝著慕含嬌,而是衝著流螢和黑煞去的,黑煞倒是反應迅速的躲開了,流螢因為背對著,有點猝不及防,躲閃不及,一箭上來就刺入了後背,疼得她往前一步,差點跌倒滾下臺階。
黑煞大步上前,一把將她身子扶住。
流螢緊皺眉頭,疼得額上已經冒出了冷汗,正回頭想去找那個放暗箭的人。
可是一回頭,就聽聽「啊」的一聲尖叫,只見是不知道哪裡冒出來另外兩個人,把高雲輕從樓梯上一把推了下去,然後一左一右的拉著慕含嬌的胳膊,將她給劫持走了,暗箭只不過是為了轉移注意力而已。
畫面定格,高雲輕滾下臺階,慕含嬌被人劫持,流螢身中一箭也快倒地……
三頭顧不上來這種情況,黑煞扶著流螢的胳膊,突然愣住……
還是流螢催促:「你還愣著作甚,快去把娘娘追回來啊!」
黑煞看她蒼白的面色一眼,有些放心不下,不過只得將她鬆開,追著被劫持離去的慕含嬌去了。
流螢疼得動不了,可是高雲輕已經沿著臺階滾下去了,一群人在後頭追,一隻狗也在後頭追……
還好,長臺階下頭有個好心人,將滾下去的高雲輕給接住了,流螢才鬆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了臺階上,感覺背後傳來的一陣陣疼痛,真是渾身使不上力氣。
下頭的高雲輕剛剛被人推開,就這麼滾下了長臺階,一時間暈頭轉向,渾身疼痛,直到被人給接住,從地上扶了起來,攬著肩膀扶正身子,靠在他身上站著。
頭暈眼花,急促呼吸著,過了好半晌,高雲輕定睛一看,才見救了她扶著她的是個男子,身材高挑修長,身上帶著白色披風,戴著風帽,可是能一眼認出,他就是前兩日見過的那個顧少傅,五官琳琅如玉,清俊好看。
都顧不得身上疼痛,高雲旖心下砰砰直跳,連忙道謝:「多,多謝顧少傅……咳咳……」
可是也不知是不是剛才受了驚嚇,又滾下臺階受了刺激,再加上現在太過緊張,高雲輕連連咳嗽了兩聲,突然眼前一黑,就這麼暈倒下去,失了力氣靠在他身上。
另一邊……慕含嬌還以為自己當真要被人給擄走了,好在黑煞很快就追了上來,把試圖擄走她的那兩個人一刀一個給解決了。
慕含嬌覺得都有點誇張,好像黑煞不是在殺人而是在切豆腐……更誇張的是,看起來很厲害的刺客,流螢都有點打不過那種,好像在他面前毫無還手之力似的?
黑煞殺了擄走慕含嬌的兩個人,無視了慕含嬌,蹲下身查看兩個人的屍體,想要找找有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
慕含嬌立在旁邊有點驚魂未定,胸口劇烈起伏著……反正因為剛剛目睹了黑煞殺人,完全不敢跟他說話。
等黑煞搜完了屍體,似乎大概心裡有數,這才往回走,經過慕含嬌身邊時候,淡漠說了一句「走吧」。
然後他走在前頭,慕含嬌就乖乖跟在後頭走了……
等等,好像她才是主子吧!怎麼感覺被人給命令了!而且毫無反駁之力?
這個暗衛,架子還挺大!要不知道的,可能還以為是魏浟喬裝打扮的!
不過慕含嬌也只在心裡不停腹誹,實際一聲不吭的就跟在他後頭往回走,惹不起。
一路下山上了馬車,才聽說流螢受傷,高雲輕昏迷不醒……
也只好趕緊馬不停蹄出發回王府,把高雲輕也直接帶回去,才好讓蒼術替她看看。
畢竟要是讓謝姨娘知道高雲輕被她帶出來,又一次暈倒了,估計又要瘋狗咬人。
回去路上,慕含嬌看著流螢背後插著那根折斷的箭頭,帶著血液流出,簡直觸目驚心,扶著她坐在身邊,擔心的詢問:「流螢姐姐,疼不疼?」
流螢面色蒼白如紙,一頭冷汗,微微搖頭道:「我沒事,是我太掉以輕心了,差點害得娘娘被擄走。」
慕含嬌緊皺眉頭,取出手帕,替她擦了擦額上的冷汗,咬牙切齒道:「是誰這麼大膽子!」
流螢也讓人檢查過那些屍體了,虛弱的聲音回答道:「不出預料的話,應該是太子所為,畢竟前兩日娘娘與太子有所衝突,他被打成那樣,心有不甘,做出此等舉動也合情合理……」
慕含嬌真的想大罵太子那個廢物了,前幾日被打得不夠慘,竟然想來報復劫持她?
要不是黑煞在,估計她當真要被劫持走了!還不知太子想對她怎麼樣!
結果她倒是毫髮無損,沒想到害得流螢受了傷,高雲輕也受了驚嚇昏迷不醒。
今日還真是出門不順,難怪抽了個下下簽!
回到王府已經是夜幕降臨時候,慕含嬌叫了兩個丫環去伺候受傷的流螢,自己則留在了高雲輕客房裡等她醒過來,不然真是沒辦法放下心來。
另一邊,魏浟回來早就已經聽說了今日的事情,因為慕含嬌在照顧高雲輕所以還沒來得及跟她見面,隻確認她沒事就好,隨後先把黑煞叫到了書房之內詢問情況。
黑煞如實說了……當然,沒說小表妹跟人私會的事情,大概是因為那個「不許」吧。
魏浟凝眉許久,眸中浮出一絲滲人的寒意,幽幽道:「他怕是太子這個位置坐膩了,想提前下來。」
黑煞道:「你早有安排?」
魏浟點點頭:「不算太早,不過也不遲,正是時候。」
黑煞問:「那,要找的東西有線索了麼?」
魏浟目光挪向桌上那本陳舊的手劄,若有所思的說道:「要嘛就是藏起來了,要嘛就是早已落入他人之手……我感覺慕劭的死沒那麼簡單,或許查清他的死因,就知道那東西的去向。」
黑煞聳了聳肩,反正也用不上他,他平時除了管一管他的組織,偶爾整整暗殺,空閒時間才順便看著小表妹,好像也沒別的事做了。
說完了話,黑煞轉身要走。
卻被魏浟叫住,詢問:「你沒什麼事要說了?」
黑煞不明所以:「該說的都已經說清楚了,還能有什麼。」
魏浟抬眸看他,質問:「你不會以為我只叫了你們兩個跟著她吧?」
這意思,魏浟還有其他暗衛跟著慕含嬌,所以今日慕含嬌為什麼會去珈藍寺,去見了誰,他都一清二楚。
他知道她跟人私會去了。
黑煞自然心知肚明,冷笑一聲,轉過身來與他面對面,話語中有些諷刺的意味:「難怪她總掛在嘴邊,說你派我們是用來跟蹤監視她的,現在來看,確實如此……你知道做任何事都有無數雙眼睛在旁盯著,一點隱私也沒有是什麼感覺麼?換做是你,你會怎麼想,還是你就喜歡被人盯著?」
魏浟道:「我當然是為了保護她,若不是有這麼些防備,今日她早就被人擄走了!」
而且,如果不是有人看著她,怎麼會知道今日原來她去跟舊情人私會……竟然連哥哥都幫她隱瞞?
黑煞聲線毫無波瀾,不客氣道:「或許她沒那麼需要你。」
說完頭也不回開門離去了。
留下魏浟在屋裡,抓了玉筆,死死捏在手心,就差沒有折斷了。
一想到嬌嬌去跟別的男人私會,他們在屋裡一個時辰不知道在幹什麼,嬌嬌是不是準備跟她的心上人私奔?
不對,嬌嬌已經嫁給她了,是她的妻,一定不會跟別的男人曖昧不清的,或許只是敘敘舊?
可是當初他主動提出請顧存到府上,讓他們敘舊,她還不同意,現在為什麼又要私底下背著他見面!
他是相信嬌嬌不會做出背叛他的事情,不會跟那個顧存有什麼,不然哥哥不會幫她說話。
可是單單想到她跟舊情人單獨見過面,還不知說了些什麼,已經足夠魏浟喝一大缸的醋了。
他光是想一想都快失去理智了……現在就想把那個男人弄過來剝皮削骨,碎屍萬段,以絕後患!
慕含嬌一直等到高雲輕蘇醒過來,確定她沒事,安頓她休息,還讓人好生伺候她,這才從她房裡離去。
輾轉去看了流螢,流螢背上的箭頭已經取了出來,臉上毫無血色的趴在床上,聽說箭傷正中背心,估計要休息幾天才能好些。
慕含嬌便給流螢告假,這幾日她都不用幹活了,趴著休息就好。
聽說魏浟已經回來了,一直待在書房,不知道是不是太忙了,也沒過來看看她的情況,慕含嬌這才決定去書房找他。
來到書房,見了魏浟坐在書案後頭,用手撐著額頭,垂目看著桌面出神,聽見動靜才抬眸看她。
慕含嬌上去行了禮,道:「參見殿下……」
魏浟看見慕含嬌,其實還是留有一絲幻想,說不定嬌嬌會主動跟他解釋,所以忍著心下無數的衝動,朝著慕含嬌勾了勾手。
慕含嬌緩步走過去,立在魏浟身邊。
魏浟拽著她的胳膊,就拉到腿上坐下,垂目凝視著她那嬌美動人的臉蛋,秋波瀲灩的雙眸,微啞的嗓音詢問道:「嬌嬌今日定是受驚了吧?」
他說的是遇上刺客的事情。
慕含嬌搖搖頭,抿唇輕笑道:「還好黑煞大哥特別厲害,不然差點就被擄走了……我抽了下下簽就知道肯定沒什麼好事!」
魏浟呐呐道:「沒事就好。」看似平靜的語氣,實則心下已經百轉千回,洶湧翻騰。
慕含嬌一頭倒在魏浟結實的胸口上,手臂環著他的腰,將臉貼在他身上,正好能隔著衣物就聽到劇烈的心跳聲。
這樣靠在他身上,感覺到男人的溫度,慕含嬌倒是安心了幾分,腦中不自覺回想起今日顧存說的那些話……
顧存說魏浟城府極深,眼裡只有皇權……慕含嬌覺得,阿浟表哥上輩子都願意為了她捨棄皇位,甚至割捨一半的命數,這輩子應該更加願意吧?
他是有血有肉的,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不近人情。
可是,魏浟即使現在對她好,以後對她好,並不能保證四五年之前,他們還沒有見過的時候,他沒有參與過爹爹那件事。
記得前兩天魏浟還莫名其妙的詢問,爹爹有沒有留下什麼重要的遺物……這麼一想,總覺得他好像也跟這件事脫不了關係。
慕含嬌雖然說過今後會相信魏浟,但是此刻也稍微生出一絲防備,只因為,讓她搞不明白的事情實在太多,好像身處在一團迷霧之中,什麼也看不清似的。
她現在唯一知道的,就是如果確定高毅真的還活著,那就把他抓起來嚴刑拷打,問他為什麼沒死在海上,問是不是他害死的爹爹,問到底是誰指使他幹的。
若是真的能把那個高毅揪出來,爹爹被害的事情就能水落石出。
只是她現在不能開口,怕萬一她一時天真告訴了魏浟,高毅立馬就被滅口了,真相再也沒人知曉。
魏浟則一直在等,想等嬌嬌告訴他,跟他解釋今日為什麼會去見那個顧存……
可是等得都不耐煩了,慕含嬌也沒有主動交代的意思。
有一股莫名的熱流直衝頭頂,他心下越發焦灼,呼吸越來越混濁沉重,帶著粗繭的拇指劃過她細嫩的臉蛋,不知想到什麼,突然勾起她的下巴,埋下頭就猛的親吻上去。
他用力含著她的唇瓣,粗魯而強勢的又啃又咬,如同夏日突如其來的狂風驟雨一般,猛烈拍打在鮮紅花瓣一般的嘴唇上,仿佛都有足夠的力量能使得花瓣四下凋零。
面對突然的襲擊,慕含嬌還往後縮了縮,有些不情願的推他,「表哥能不能別這麼粗魯……」
她越是不情願,越是激發了男人的征服欲。
魏浟喘著粗氣,將她壓制在懷裡一口一口的吞噬,他再也抑制不住心裡的強烈**。
片刻後,男人將慕含嬌一半的身子壓得趴在桌上,一聲不吭的就想從後頭,由於太過急躁和激烈,直接就將裙子給撕破了……
慕含嬌手握成拳頭,撐著身子想要起來,嬌聲道:「表哥,這裡是書房!」
男人好似有些失控,眸子中泛出猩紅的血光,口中喘出炙熱的氣息,只管埋頭閉眼,橫衝直撞,要宣示他的領地,傾瀉他心頭惶惶不安的情緒。
桌子因為劇烈的撞擊發出「嘭嘭」的聲響,快速而又節奏,慕含嬌死死咬住嘴唇,怕這些羞恥的聲音傳了出去。
「能不能回去!」
她一邊承受著驚濤駭浪一般的折騰,一邊心下欲哭無淚,魏浟怎麼隨時隨地都能發情?突然一聲不響就這麼對待她,好像對待一件玩具似的那麼為所欲為……
她的勸阻和懇求都沒有任何作用,魏浟就像放飛自我的失控猛獸,在書房裡頭,換著花樣一遍遍的折騰她,或是讓她趴在書案上,或是讓她坐在書案上,又或者輕飄飄的將她掛在腰上,還有數不勝數的方式。
事情之後,他喘著粗氣,明明是陰冷的天氣額上還掛著汗水,衣襟也被汗水浸得濕透了。
他將她箍得很緊,緊得好似要把她揉進身體裡,在她耳畔詢問:「嬌嬌會不會離開夫君?」
慕含嬌被欺負得有些委屈,眼角掛著盈盈粉淚,癟嘴道:「我們都成親了,我還能去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