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孟破詞和孟破禮算了,我不問了。」陸陽覺得好歲是長輩,這種過於失禮的事情就不必詢問了,免得老孟泄密太多,孟家人把老孟踢出孟府。
「那裡是什麽地方?」陸陽指著一間布滿禁制的房間,門口還有孟家長老把守,像是禁地。
「存放欠條的地方。「
我爹跟我說,那些欠條要是都能兌現,能買下半個帝城。「
陸陽倒吸一口冷氣,難怪是禁地,這地方派多少人手看管都不為過「倒也不止有欠條,我們孟家有一種神通,名喚『借法」,合體以上的修士找我們借錢的時候,他不僅要留下欠條,還要借給我們一種他的招式。「
我們家就會將這一招拓印在紙上,若是遇到戰鬥,可以重現那人的招式。「
」這麽厲害。」大概是孟家獨門神通,陸陽沒聽說過別人會這個。
就連不朽仙子都搖頭,說沒有聽說過孟破天、老馬、大管家許攸聚在一起,三兄弟有將近六年沒有聚在一起了,在偏房小酌一杯。
老馬懶洋洋的躺在木 椅上,用法術把盤子裡的青草送到嘴邊,馬蹄子粘著酒杯,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
「老馬一路上照顧小舟辛苦了。」
老馬本想客氣一下說不辛苦,但想到這六年提心弔膽的經歷,怎麽也不能瀟灑一笑,把「不辛苦」三個字說出口。
」不辛苦,命苦。」
孟破天:
他記得老馬以前挺謙虛的,怎麽當了一回兒子的護道者,就變成這樣了。
「你覺得陸陽這孩子怎麽樣?」孟破天對陸陽的觀感不錯,他見過許多青年才俊,但不論是修為還是品行,都比不過陸陽。
要是陸陽和小玉能看對眼,入贅倒也並非戲言。
老馬眼角一抽,不妙的回憶湧上心頭,忽然想起來陸陽無意間復活不朽仙子的那一幕。
「我就這麽說,你們孟家的欠條能買下半座帝城對吧?」
『對。」
「他的運氣能毀掉半座帝城。「
「要不要吃點好吃的?」孟景舟問道。
陸陽不解:「接風洗塵的時候不是吃過了嗎,我感覺挺好吃的?「
「那些不是最好吃的,那些靈食追求同時味道和效果,但兩者不可兼得,所以和真正的美味比起來差了點意思,我帶你吃的可是帝城最好吃的地方。」怎麽說帝城也是自己的地盤,孟景舟要盡到地主之誼。
「那就去。」陸陽笑道,他記得大師姐喜歡每去一個地方就品嚐當地美食,若是真的如孟景舟夸的那般好吃,等離開帝城的時候,可以打包帶走一份。
考慮到孟景舟在帝城的赫赫威名,帝城之人都認識他,兩人離開孟府的時候,很自覺的戴上面具。
孟景舟所說的地方叫天香樓,乃是帝城最豪華的酒樓,
甚至有傳言說,天香樓有渡劫期靈廚只不過那位靈廚已經有幾十年光景不曾出手。
天香樓人滿為患,所幸陸陽二人來的不算最晚,他們到的時候還剩下三張空桌子了。
等他們坐好點完菜,那兩張空桌子也已經有人了。
「確實好吃啊。」上菜後陸陽夾了一筷子品嚐,老孟還真沒說謊,這比在孟府吃的都好吃。
「那是,本少爺的品味能低嘍?」孟景舟洋洋得意,也迫不及待的吃了起來他有五六年沒吃到了。
許是同行相斥,不朽仙子對於天香樓的飯菜不屑一顧。
在陸陽和孟景舟吃飯順便討論接下來的功夫,兩人注意到酒樓入口處有些許騷動,不免扭頭看了過去。
只見一位身著黑 衣,氣度不凡的青年摟著女伴走了進來,大庭廣眾之下,絲毫不顧及影響,青年後面還跟著兩名護衛。
陸陽注意到青年穿的黑 衣是有冰山天蠶吐出的暗金絲編織而成,水火不侵,刀槍不入,極為罕見。
就算是在遍地都是官宦子弟的帝城,有資格穿這種 衣服的人都不多見。
「沒地方了?」青年皺眉,酒樓人太多,連一張空桌子都沒有。
他徑直走到其中一張桌子前,居高臨下的盯著其中一張桌子的客人。
「這地方本少爺占了你們滾吧。「
那桌客人似乎看出來青年不是好惹的,連忙低頭稱是讓出了位置。
青年瞧見孟景舟這一桌較為樸素的菜,笑一聲:「窮鬼就別來這裡。」
接著他又招手:「小二, 來一壺 百年神仙醉!」
食客們聽到青年隨意的語氣,為之一震。
一壺普通的神仙醉就是帝城一個小家庭一年的收入了,若是 百年神仙醉,其價值高的難以想像。
即便來酒樓的都是非富即貴之人,但能點上百年神仙醉的也是少數。
女伴見青年豪邁,美目異彩連連,貼的更緊了,還刻意用胸蹭青年的胳膊孟景舟冷哼一聲,他還沒見過有人當著自己的面炫富的。
至於炫耀女伴,那就更過分了。
他當即也招呼小二:「給本少爺也 來一壺 百年神仙醉。「
青年像是沒有聽到孟景舟的話,繼續點菜:「雲霧蒸靈魚,要十年份的,缺一年就掀了你們酒樓!」
孟景舟有模有樣的點菜連價格都不看:「小二,來一份雲霧蒸靈魚,十年份的。「
青年撇了孟景舟一眼,生面孔,只當是外地來帝城找門路的修士,冷笑一聲,專門挑貴的點:「白灼五行靈蔬、紅燒啼日雞、太清煉魂粥」
我們也來白灼五行靈蔬、紅燒啼日雞、太清煉魂粥
孟景舟本來是不想點這些的,這些雖然是大補之物味道卻不如自己最開始點的,不過他不介意跟這名青年玩一玩。
青年點什麽菜,孟景舟就跟著點什麽菜,沒有絲毫退步,青年再也沒有一覽眾山小那種獨一無二的感覺,覺得在女伴面前落了面子。
他猛地一拍桌子:「小二我且問你,你們這裡什麽最貴!「
店小二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說道:
「回客官的話,我們這裡房租最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