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以前, 陳妙就總會挑釁自己的父母。尤其是周麗, 今天, 由自己不喜歡的女兒公佈自己被裁員, 對陳勁康跟周麗來說, 是一個很大的打擊。陳勁康將周麗扶了起來, 周麗顧不得自己的狼狽, 抓起一旁的電路板就往陳妙那兒扔去:「你這個白眼狼,有你這麼對待自己的父母的嗎?」
「陳妙, 這十多年白養你了!」
她的話一出聲,全場愕然。
陳妙冷冷地看著周麗。
周麗反射性地就去抓一旁的掃把, 衝過去就要打陳妙。
陳勁康嚇了一大跳,大喊道:「周麗,周麗!」
陳妙看著那衝過來的周麗,踩著高跟鞋稍微往後退了兩步,這時,一隻大手捏住周麗的手腕, 一個用力,哢嚓一聲, 周麗的骨頭骨折了, 她疼得大叫。顧亦居攬過陳妙,帶著一絲陰狠看著周麗:「怎麼?八年不養的女兒現在你還有權利打她?」
骨折的疼痛讓周麗跌在一旁。陳勁康追上前去,一把摟住自己的老婆。
他看向顧亦居:「顧..顧總。」
又看向陳妙, 語氣帶著哀求:「妙妙....」
陳妙冷冷地看著周麗疼得額頭出汗。
她高跟鞋踩在那掃把上, 居高臨下地說:「我們很早就斷絕關係了....你現在叫什麼叫?」
周麗咬著牙看著陳妙, 撕心裂肺地吼道:「當初就不該生下你,有你姐姐就足夠了,有她我們就足夠了,陳勁康,你教訓她,教訓她!」
陳勁康摟著周麗,阻止她發瘋:「去醫院。」
周麗不願意去,狠狠地看著陳妙。
顧亦居偏頭看了眼負責人,隻輕輕一個眼刀。負責人立即招手,一旁的部門經理還有另外一個男的就一把拖住了周麗,要把她給拖出去。陳勁康十分狼狽,他低聲哀求:「我帶她走就行了,顧總,放..放過我們。」
他對自己的老婆也是很無語,在這當下怎麼能情緒失控。
顧亦居沒搭理陳勁康,偏頭看陳妙一眼。
小女孩眼眶紅透了,就是倔強地不肯落淚,他心口一疼,攔腰將陳妙抱了起來,大步地從正門離開。
陳妙過了好久,才伸手攀住他的脖子,埋在他心口。
一滴兩滴淚落在他的襯衫上。
身後。
銀鴻電子廠A組拉線的員工到現在都沒有反應過來。
顧亦居把陳妙放在副駕駛,彎腰幫她扣上安全帶,沉默地看她低著頭落淚。他俯身過去,伸出舌尖,舔了舔她的眼角,「回去休息。」
陳妙哽咽地應了聲:「嗯。」
黑色奔馳啟動,恰好看到陳勁康叫來的的士,周麗也在車裡。
顧亦居眯了眯眼,油門一踩,黑色奔馳如離箭一般,飛了出去,直接撞到那輛的士的車頭。
周麗在車裡尖叫了起來。
陳勁康嚇得臉色發白。
一張銀/行/卡從窗外扔到駕駛位上的司機手裡,顧亦居懶散地支著手說:「師傅,人帶不了了吧?車子拿去修修。」
那司機愣了一秒,看著冒煙的車頭。轉頭將陳勁康夫婦趕下了車。
陳勁康跟周麗腿都軟著呢,出車門差點滑落在地上,看著顧亦居,他們眼裡都充滿了恐懼,第一次,他們碰見了如此狠戾的人。
陳妙剛才也有點嚇到。
幸好顧亦居的手攔在她胸前,此時,她抬頭看著外面那嚇壞了白著臉的父母,再面無表情地挪了回來。
顧亦居握上方向盤,啟動車子,開了出去。
回到酒店。
顧亦居解開襯衫紐扣,按了一樓的服務台,叫人送吃的上來。
陳妙坐在沙發上,抱著抱枕。
顧亦居放下電話,手撐在桌子上,偏頭看著她。
好一會,顧亦居去拿了五子棋,放在茶几上,彎腰,擺棋,勾唇道:「小女孩,玩一會?」
陳妙低頭看了眼,抿唇道:「我有點笨。」
顧亦居玩味兒一笑:「在床上不笨就行了。」
陳妙猛地瞪他一眼,倒是心情回來了些,她往前靠,纖細的手指去摸那白棋。
顧亦居執黑棋,雙方對弈。
陳妙確實笨。
總是掉入顧亦居的陷阱,玩到一半,她就耍賴了。推了一堆棋,「不玩了不玩了。」
顧亦居襯衫袖子挽到手肘,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耍無賴呢?」
陳妙撇嘴:「就耍。」
顧亦居攤手,歪著頭笑道:「好啊,給你耍,隨便你耍。」
陳妙:「......」
她站起來,踩上黑色的茶几。
顧亦居吹了一口哨,因為她這動作裙子往上縮,陳妙反射性地用手抓著裙擺,狠狠地踹向顧亦居:「你這色/鬼。」
顧亦居站起身,抱住她的腰往懷裡帶,低笑一聲:「心情好些了嗎?」
陳妙身子僵了僵,她額頭抵在他的肩膀上,呼了一口氣:「好些了。」
顧亦居偏頭吻了吻她的鬢角,聞著那絲絲發香,有點兒沉醉地閉上眼睛。
這時。
吃的送上來了。
顧亦居鬆開陳妙,去推過來,全是陳妙喜歡吃的。他擺放在桌子上,一樣樣地擺著,陳妙赤腳,走到桌子旁,有些遲疑地問道:「你好像知道我很多事兒?」
顧亦居用叉子弄了點兒蛋糕,轉頭放到陳妙的唇邊,陳妙張嘴,就被塞了滿口的奶油。
顧亦居靠在桌子上,收回了叉子,低頭就著陳妙吃過的地方舔了舔,惹得陳妙紅了臉,顧亦居抬頭看向陳妙,好一會兒,他湊近她,吻了吻她唇角:「對不起,最近才知道的....」
「以後,我護著你。」
陳妙眼眶紅了紅,她指尖推著他肩膀:「你不要甜言蜜語。」
顧亦居低笑一聲:「我這是肺腑之言。」
陳妙:「你們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
顧亦居:「......」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