腸病毒腳步驟然停下,背後那反照陽光過來的劍光他太熟悉了,是金蚯蚓劍?是他在崑崙派替人家掌門夫人作高檔的解毒任務得到的上等寶劍──金銀蚯蚓劍中的金蚯蚓劍!琉璃火望著他腰上的銀蚯蚓劍,淡道:「你腰上既然還有另一把劍,為何不敢抽出來?難道你的劍只是擺擺樣子的麼?」
腸病毒霍然回身,他不是不敢出手,只是覺得沒必要送死,但琉璃火的語氣讓他太難受了,於是……劍已出手!劍光一閃,刺向琉璃火的咽喉,他出手還是很快,甚至還是和以前練有震山鐵掌時擁有震山心法時同樣的快,但也不知為了什麼,這一劍距離琉璃火咽喉還有半尺時,琉璃火手裡的金蚯蚓劍已先到了他的咽喉。
琉璃火凝視著腸病毒,緩緩道:「我相信從前你一定很快,現在還是很快,但已經不能殺人了,你可知道為了什麼?」 聞言,腸病毒眼神一黯,劍垂下。
琉璃火道:「這只是因為你被羞辱蒙蔽了自己的眼睛,當然就殺不了別人。」
腸病毒本全無生命的眼睛裡,忽然露出一絲沉痛淒涼之色,又過了很久,才黯然道:「是。」
琉璃火笑了笑,望向後方,將擱在腸病毒脖子上的金蚯蚓劍移下,直接倒轉劍柄遞給了他:「我現在不會殺你,不只如此,我還要把這劍還你。」
腸病毒頭抬了起來,愕然道:「你不殺我,還把劍還我?」
琉璃火嘿嘿一笑:「我不殺你,因為這只是個遊戲,雖然你作錯了一些事,但我相信你也是懷有夢想而來的,不然怎麼可能撐過那麼多無聊的習藝過程,學到了震山鐵掌? 我之前之所以對你動手,一來因為這是師門交代,我不動手無法交差,二來看你年紀不大,有了一身好武藝卻走偏了路子背叛師門濫殺無辜,一定是被損友鼓動或想炫耀一下,卻不自覺的越玩越大,也越難回頭,既然你都已經死過一次,武當山武功也盡數廢光,這些日子一定是東躲西藏的,不得已只好來這湊湊運氣看看能不能撿到天魔琴,心態上也一定經歷過人情冷暖了,那些當初在你身旁鼓噪起哄的,現在又有誰在你身邊?我們又有什麼理由再對你動手,只因為遊戲的設計嗎?記住,玩遊戲的是人,是你的態度決定一切,不是遊戲在玩人,更不要聽了別人阿諛奉承之言迷失了自己……」
腸病毒怔在原地,聽著琉璃火一一說著,是啊,自己當初不是現實生活中沒有朋友,這才想當大俠逍遙雲海,玩玩四海之內皆兄弟的遊戲嗎?可後來練成震山鐵掌後,卻在一群新認識的朋友慫恿下到處去挑戰PK,越玩越瘋越來越沒人治的了他,終至從武當第二人變成了大紅名,叛徒……可是當初見自己功成名就而過來攀交情的兄弟,如今不是CALL人不在,不然就是翻臉不認人,讓自己每晚戴上了這遊戲頭罩都有股想刪號重來的念頭,卻……又不捨得自己曾經用這名字打下的風光。
眼前這個人,說真的,腸病毒很難真的恨他入心,如果不是他把自己殺了一次,自己還真不知道在失了震山鐵掌之後的人際關係會是這麼的差,從一個人人稱羨的梟雄變成了落水狗,這種情況又豈是意氣風發時候的他能見到的?朋友啊,一個朋友都沒有的地方,一個自己都沒辦法肯定自己的遊戲,一個只能躲躲藏藏畏首畏尾的世界,不過只是一個惡夢罷了。
琉璃火也不管他在想什麼,看他一臉陰晴不定又夾帶著悔恨的表情,呵呵一笑,將金蚯蚓劍硬塞給了腸病毒:「大部份時候人生是不能重來的,但我覺得你已經想通了,可以給你一次機會,所以……自己好好把握嘿。」
忽然間系統全區通告響起:「武當山遊行使者燕千均發佈武當山門派重要消息!武當山決定取消對叛徒腸病毒的通緝,此刻開始生效……」腸病毒一愣,看著眼前嘻皮笑臉的琉璃火,他激動的不知要說些什麼才好,這是傳說中的「門派使者全區通告」啊,要發這巨大無比的通告,當事人得耗去多大的代價?
沒一會兒,整個系統中所有的玩家都沸騰了!
「這小子,竟然這麼玩使者權利的……?」桃花屠龍門所有人都傻了,黃山飛來與楊門女將互相望了一眼,半天說不出話來。風行烈則是翹起了大姆指,心道燕千均這手玩得漂亮,一下子又把所有的眼光都集中在他身上,這麼一來桃花屠龍門暗中醞釀的行動將會減低很多的阻力。獨孤雅典娜眉頭卻是皺了起來,這個燕千均不是在保護自家姐妹,怎麼又和腸病毒扯上關係了?霹靂小詩則是歎了口氣,敗家子啊這小子,發佈一次全系統門派傳令得弄掉多少聲望值才夠?
「不是吧?門派代言人權利這麼大啊,不行,我也要快點弄到華山代言人的身份來玩玩……」正在華山深處練劍的奔雷至永喃喃自語說著。。
「有種!果然不愧是燕千均,能夠把門派使者權利這麼個玩法,佩服!」這是正在圍獵一群乙事主大神豬,勤於練級的海羽翼雲。
「臭屁鬼!這種東西發什麼全系統通知,顯擺啊!」這是正被關禁閉的雪綠珠,發出憤憤不平的罵聲。
「不錯嘛,燕老哥人真好,願意原諒腸病毒的犯行,很了不起啊!」這是正在京城附近作任務的本塵,身旁的易水菡冷哼了一聲:「別管別人了,你快點作任務,別又把……啊啊啊!你又引出一堆大蟑螂來了,好噁心喔,人家不要陪你了啦!」
「靠!這死燕千均一定是搞上了腸病毒的姐姐或妹妹才會這麼好心,以我對他的認識啊……」這是正在煙花之地,和借組隊之名實則進行援交行為的女玩家A成一片的雞哥哥。
儘管用了五千點聲望加五千點正氣值發了目前唯一一次的「門派使者全區通告」,但琉璃火卻摸摸鼻子洒然一笑,取出張三豐給他的那塊使者令牌在腸病毒眼前照了一下,雖然腸病毒還是紅名,但武當山叛徒身份已被在武當山地位崇高的琉璃火消去,收起令牌後琉璃火不避閒的拍了拍他肩頭淡然道:「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今日種種譬如今日生……只要想通了,天下間何處去不得也?男子漢胸懷天地,區區一個震山鐵掌只是個遊戲程序罷了,這裡到處都是技能與任務,何必拘泥於一顆小草而放棄森林……咦?我這是在說到愛情去了啊,不管啦,反正你現在算是重生了,加油吧,掰掰囉……」語畢,琉璃火雙腳一蹬,人已在十丈外,飄然遠去。
手握著金銀雙劍激動不已的腸病毒,愣在原地一陣子後,似是想通了什麼關節,先是朝琉璃火離去的方向遙遙拱手一拜,接著笑了笑,收起雙劍後取出傳送卷軸就此捏碎消失。
離開腸病毒後不久,琉璃火前行了一陣,輕身一起,踏上一株已經被氣勁暴風掃光樹葉的巨大枯樹頂上枝幹,再一個高躍縱身後終於看到了遠處那六指琴魔與那位金甲武士二人對決的畫面,嚇得他差一點眼睛就突了出來,只見將近直徑一里的一大片圓禿禿地表上,兩個龍象不動的人正對峙著,周邊全是斷碎了一地的殘枝樹幹與不知凡幾的各式玩家裝備,均是被二人交手後有如小型原爆般的氣勁震到向外倒下呈放射狀的模樣,穿著金甲的戰士的確是元戈沒錯,但他身後怎麼多了一個臉色蒼白,攤坐在地上顯得不良於行的金髮女子?
「這小子也玩起金絲貓啦?」琉璃火竊笑了一聲,難怪這麼賣命呢,原來後頭有個俏妞要保護啊!只不過那個元戈看起來也太慘了一點,瞧他一身的黃金龍甲都被打得凹凸不平,還有鮮血從龍甲細縫中細細流出,只是臉上有頭盔罩著,卻瞧不出他的表情有多難堪,不過元戈此刻正全心對敵,卻沒發現側面琉璃火冒出的身影。
元戈對面的六指琴魔卻是敞開胸懷精赤著上身,斜斜幾道新加的劍痕在身上左右交加著,束腰一襲藍袍已經被血染成紫黑色,也不知是他自己的還是別人的,一張綠綺長琴由左手捧托在胸前橫置著,右手高舉張成虎爪形,一頭白髮飛散風中,眼中竟是赤色光芒大作,盡顯魔王本色,忽然見得高飛半空中的琉璃火往這兒趕過來,眼中瞳孔一縮,右手放下急撥琴弦,數道淡淡不可見的聲波狀殺氣竟從琴上發出直射琉璃火而來,元戈長劍一橫,以為六指琴魔又要對他出手,眼神立時轉厲,巨劍兜轉後直接插入地面,一道「刃血獄火」裂地破土朝著六指琴魔而去,隨即回劍橫置胸前凝神注意著空氣中的異動。
「唷唷唷……元戈都已經被打成這樣了,這個六指琴魔真不是人啊……」身在半空中的琉璃火可是對元戈身上那副龍甲唸唸念不忘著,現在看到那寶貝被打得都快變廢鐵了,心裡也不知是什麼滋味,就是越發覺得這個六指琴魔真不是個玩意兒,這麼罕有的寶貝也下得了手,當下幾個翻身彈起空中取出了上好烏檀弓,九支鐵箭瞬間朝著六指琴魔齊齊射去,這才飛到中途,忽然九箭齊齊被一道淡淡的光波掃下,琉璃火一驚,來不及看到六指琴魔是使出什麼招式之前,臉上「砰」的一聲巨響發出,人便仰後摔了下去。
六指琴魔訝異的「咦」了一聲,怎麼打在對方臉上的音殺波會發出這麼大的聲響,只此同時元戈的招式也已攻來,發現元戈出手的六指琴魔冷笑一聲,堪堪側身閃開射出一道音殺波把迅捷無比的刃血獄火直接彈開,然後手中天魔琴朝著元戈又撥了幾道音殺波出來,元戈冷哼一聲,玄靈巨劍急速圓轉將音殺波一一解去,隨即大招狂放牽制著六指琴魔的行動,數十道飛沙走石的劍氣縱橫而出,六指琴魔明顯的呆了一下,眼前這金甲武士為何又開始賣命起來了?
卻不知,剛剛琉璃火被擊中時發出的巨響已經引起元戈的注意,就這麼短短一瞬間的掃了一眼,馬上給了元戈極大的信心,因為他看到曾經和自己打了幾天幾夜的怪胎玩家琉璃火也來了,琉璃火那一身黑甲乃他所贈,元戈又如何會不認得,兼之那小子臉上那張比神器還要神器的東西他可是猶記在心,防禦力可是直接破表那一型的,所以六指琴魔的音殺波碰上了琉璃火的臉,那是絕對是討不到便宜的。既然琉璃火出現在附近,不管他是基於什麼理由而來,絕對是有利於己的,元戈索性先放大招把六指琴魔給纏住,給琉璃火有回氣的時間看清楚六指琴魔的招式,免得像自己那天一上來就吃上大虧被破了護身真氣,結果不得已才和眼前這個瘋子打了這麼多天而分不出勝負。
「你媽媽的,剛才是怎麼回事啊?好痛喔……哇咧,流血了!」琉璃火氣急敗壞的從草叢中爬起,只覺自己胸口一陣痛,低頭一看,天啊!元戈送的黑鋼盔甲竟然從胸口間被人家像用雷射刀切過一般,整整齊齊的分成兩半,盔甲之下的胸口還被狠狠剖出一條大線,鮮血正不斷狂噴之中。琉璃火嚇了一跳,照例抓了幾條冰龍涎直接吞下了肚,卻不知在往魔戒中抓東西時,受到冰帝奪指示的藍月醒獅很迅速的將黑飛龍奇拉斯的內丹也放進了琉璃火的手中,讓他一併吞下了。
(黑飛龍奇拉斯內丹:原黑飛龍奇拉斯的生命精華,服用後提升速度百分之十,一天將擁有一次短程瞬移能力,並視一定程度在身上長出若干刀槍不入的黑龍鱗……。)
藍月醒獅看著飄浮在半空中的冰帝奪,好奇道:「殿下,為什麼要在這時間讓主人服下黑龍丹呢?六指琴魔的攻擊有那麼強嗎?」
冰帝奪看著服下黑龍內丹的琉璃火,淡道:「你沒看到嗎,那元戈的盔甲防護能力可是在主人這套之上不知凡幾,猶讓六指琴魔的琴音快打成了廢鐵,主人的盔甲更是直接讓琴音射穿了,由此可見六指琴魔手中那把天魔琴的厲害,我估計主人如果這麼冒冒然去對上那六指琴魔,下場只會比元戈更慘,不如把那有增加附身皮甲的黑飛龍內丹讓主人吃了,增加一些抗打的能力,只要加上了這些本錢,我相信以主人的能力要解決六指琴魔還是大有可為的。」
「原來如此!」魔獸們恍然大悟,紛紛拍起馬屁來:「不愧是冰帝奪閣下,眼光就是不一樣啊!」正當眾獸大獻阿諛之際,冰帝奪又喃喃自語的說了一句話,語畢之後,眾獸直接翻倒。
「……只是,我現在才想到如果主人變成了紅鸞星後要還是一身黑麟皮的話,那以後就很難看了,不行!我還是把目標放在那位可愛的空山靈雨身上好了,好好按照光源式計劃培養一下,這小尼姑說不準會比我心愛的紅鸞星還漂亮……。」
「嗯?這是什麼感覺,胸口好癢喔!」不知自己已經將黑飛龍內丹當糖果吃掉的琉璃火,此刻已經沒心情去管自己身上那些酸酸麻麻的感覺了,隨手東抓西抓了一陣,慢慢走到草叢邊緣,仔細觀察起六指琴魔的攻擊,卻不知他此刻胸口部份已經開始長出一片片的白色龍鱗甲,嘴中還叨念道:「真是妖怪啊,連什麼東西K到我都不清楚就大量暴血,這六指琴魔也太恐怖了些,元戈被人家扁成這樣果然不冤,要不是老子臉上有這塊超級護盾,可能直接被削成南方工園裡的加拿大人,兩塊上下分離的怪臉了,LET ME SEE SEE……哇塞!元小弟弟這堆大招不可說不猛,可是人家看起來閃得很容易,手指彈一彈,馬上就……哈,原來是無形琴弦氣!難怪看不到,真是賤招啊……」
魔戒中,一群魔獸發現了琉璃火身上長出了白鱗甲而開始討論起來,卻聽到冰帝奪自言自語道:「原來我父的龍涎加上黑龍丹混合後所長出的是白龍鱗甲,呵呵……這我倒沒想到,有意思,看來紅鸞星還是很有看頭的,只要這片鱗甲別長到胸部上……」語畢,群獸再次翻倒。
不負元戈的苦心,經過仔細觀察後琉璃火果然發現了六指琴魔的主要攻擊手段,心中也開始盤算起來:「瞧六指琴魔那一副擺明了固守禁區,輕撥琴弦以拒天下英雄的嘴臉,這老小子肯定是打定主意要用這種遠程攻擊和元戈耗下去,那不就表示這傢伙其實近戰不行嗎?哼哼哼……那我了了,沒關係,你發招快,老子跑得也不慢,繞著你一直射箭射到你心煩,等慢慢縮小範圍後再玩甕中捉鱉的遊戲,嘿!」
心念一動,琉璃火又執起烏檀弓衝出了草叢,在六指琴魔發現他的那一刻開始呈圓形方向飛奔起來,並一次取出了一堆鐵箭就往六指琴魔射去,元戈見琉璃火一衝出就是數箭齊發,然後開始邊跑邊射,心中讚許道:「這傢伙,果然不是個省油的燈,虧他動作夠快,不然一出場還是得栽在這瘋子手中……」既然琉璃火已經出手,元戈當下的目標便改成了將背後那女子送出戰圈,手中巨劍的攻擊力倒也緩了下來,看準了時間,一個急速轉身,極為快捷的騰出左手將那女子一手抱起後飛奔離開了現場,走前還過回頭來朝著琉璃火叫了一聲:「交給你撐一下場面,我得先帶她離開這去拿藥,會盡快回來的!」
六指琴魔當然也感到了元戈手中那巨劍所發出的劍芒威力漸小,如何不知元戈的如意算盤?奈何這剛出現的琉璃火可是發了狠的狂奔,將雲影七幻最快的速度拼到破表不說,手中那一串串發不停的鐵箭簡直扯之又扯的射個不停,他根本沒時間顧及到元戈的去留,只得凝神以對,狂發琴音射下那些該死的鐵箭群,心中還不斷懷疑著琉璃火哪來那麼多箭能支撐他射個不停,而且瞧這些箭的樣子可都不是一般的鐵箭,大部份都是軍中專用的物品(琉璃火在西方大戰中由小強軍團所搜刮的戰利品),箭上倒勾無數,一旦被射中不管是射穿與否,都會被大量放血而亡的,六指琴魔越戰越謹慎,出琴之間也越發嚴謹有度,這可苦了剩下自己獨撐大局的琉璃火。
「跑屁啊,我身上有很多藥啊!」來不及阻止元戈走人的琉璃火大叫著,卻只見元戈抱起那女子像一陣風的消失了,先是忍不住心中罵了一句「豬八戒,有異性沒人性!」接著又想到這元戈果然有稍微長大成熟了一點,沒有像早先跟自己開扁那時一般的不成熟,現在都已經懂得要先保護美眉離開危險地帶,嗯,聰明,這才不會像跨下綁了個拖油瓶去跑百米一樣,跑不快還賺痛而已……不過,元戈這小子要走連個好盔甲也不再送一件,只有送句臨別秋波而已,不知自己撐不撐的到他回來啊?要是不幸他放了自己鴿子,那光憑自己要怎麼對付這個有變態神器的瘋子?不管了,照原定計劃繼續纏著六指琴魔,還時不時的往高處移動一下,萬一要是發現那個漠北蒼狼也在附近的話,索性直接把六指琴魔引過去得了。
只不過六指琴魔似乎不打算讓他好過,先是分出幾十道音殺故意在與琉璃火對陣時偷偷一一擊在地上,彈起了大量沙灰,接著讓琉璃火快速帶動下弄了個沙塵蔽天,然後忽然身子一輕鬼魅般來到琉璃火身旁,二話不說便是一掌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