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當然快啊,而且是不得不快的那種快法。」呂布頭後兩條長鬚一垂,無可奈何道:「娥妹說她擔心貂嬋姑娘這兒的情況,又怕老大你控制不住自己的童心而玩起大場面,忽略了貂嬋姑娘的安危,所以嚴令我和神豬是能多快完成任務就要多快完成任務……行,老大你英明,就當某家剛剛甚麼屁都沒放過……至於拿到了些甚麼東西嘛,嘿嘿,當然不能跟某家的比了。」
呂布又回頭再瞪了香家人馬一眼,把他們看的都快腳軟了,這才心滿意足回頭解釋道:「娥妹在附近的甚麼『極樂精舍』挑翻了一個正在騙人妻女弟子上床,自稱『貝瑪百葉』的假仁波切真淫僧,得了本『大鳥印和合雙修功法』後,然後將他整個寺廟燒光徒弟宰光……老大你別裝那臉色,某家也不知道娥妹是怎麼認定敖琝敖大大會中意這本秘笈的……至於神豬他的運氣倒是不錯,走到路上都能遇到好事,竟在樹林裡作掉一個正準備對良家婦女下手逼姦的白駝山外門傳人歐陽小獸,得了本蟾蜍功………」
「噗!」燕千均一聽,差點沒連剛剛來金陵城路上喝的酒水都噴出來了,大鳥印雙修功法?還有蟾蜍功?甚麼玩意兒啊!這些東西要真拿給敖琝,可能自己會直接曝屍在悟虛鎮吧,想著想著隨口便爆出了一句:「這甚麼鳥地方啊,專出一群淫賊,走到哪打到哪居然都是,根本滿街亂亂走嘛……」
語畢,李濟安與他手下兄弟們頓時都一臉尷尬,卻又沒有立場為金陵城說句話,畢竟剛剛他們還和兩名知名淫賊共在一船上朝著貂嬋發癡呢。
在聽見「極樂精舍』的貝瑪百葉與白駝山外門傳人歐陽小獸兩個名字時,所有人不由得再度大吃一驚,要知道貝瑪百葉與歐陽小獸二人可不簡單,那都是臨近幾州排得上前幾號的邪派高手,比之剛剛被燕千均完敗的赫連滷夫等人也只是差了一些,沒想到竟都在一天內遭了燕千均手下們的毒手,成名的秘笈也被一一奪來,這看在大家的眼裡是又驚又怕了,燕千均這回駕臨金陵城到底是來幹嘛的,找貂嬋?踩地盤?還是幹起限時殺人劫財越貨的勾當?
香玉山與賽崑崙更是一身冷汗直冒,他們和貝瑪百葉的私交不錯,也知道貝瑪百葉的身手有多好,前些天才去貝瑪百葉那裡討教了些怎麼藉宗教之名拐女人、並以極樂精舍秘法在床上能夠不敗的絕技呢!加上貝瑪百葉本身武學精湛,極樂精舍門下還有不少武功高強的淫棍淫徒為他顧門當打手,甚至還有些被騙入門上床得到大師「真傳」後猶不自覺已經**,反是死心追隨護衛他的女眾們誓死悍衛那淫僧的安全,這麼強大的組合,怎麼……也被燕千均手下毀了?
小強爺對於主人的話深有同感,點頭道:「沒錯沒錯,這地方的確不太乾淨,就連某家去的那個香家大宅裡,裡頭被抓去關著的女子也不少,無行天魔那老頭被某家堵到時,還正準備對幾個被綁著的姑娘們毛手毛腳,本來某家想說狠狠修理他一頓就算了,但那老傢伙不識時務,非但不交出秘笈,還有意把那幾個姑娘當成擋箭牌害某家誤殺她們,嘿,既然他想死個透心涼,某家也就成全他了。」
「我靠,這金陵城究竟甚麼情況啊……算了算了,有話待會兒再說,我這邊又有新任務要幹了,快把事情趕緊辦一辦走人。」燕千均見外頭岸邊已經湧來密密麻麻的人群,火光連成一片好不熱鬧,知道香家的援軍已經到了,但是卻沒有一人能越過渡頭過來,原因是有一名高大的金髮武士站在渡口那裡,手持兩大巨鎚在左右掃打著,還有一位宮裝打扮的麗人手持一巾紅綾在金髮武士身後把守著落網之魚,兩人聯手的威力奇大,一眾金陵城好漢竟是不得其道而過。
「喔,神豬和嫦娥已經到了喔。」燕千均馬上認出了那兩位在渡口以一擋百的怪咖。
無事可幹的小嘴砲這時早收到嫦娥的傳話,直接載著貂嬋重游回河中待命,機警的張遼看見準主母嫦娥在鎮守關口,也知機的讓呂家軍的弟兄們趕到嫦娥身旁就戰鬥位置,齊齊舉起長槍大刀策馬而出趕到嫦娥身後,個個擺出了準備嚴守的陣式,然後在張遼一聲喝令下進入戰鬥狀態。
「有我無敵!」
齊聲一吼中,悟虛鎮上呂家軍中最具殺傷力的特種部隊西涼鐵騎,終於在金陵城秦淮河畔,正式在天下人眼前亮相。
「那兩位應該就是擊殺貝瑪百葉與歐陽小獸的高手了吧?」白玉堂和侯希白等人也已發現河岸上渡頭處的混戰情況,看得是目不轉睛,金髮武士的悍勇打法和宮裝麗人的精緻殺招完全與呂布的霸王戰法不同,卻都同為眾人極罕見的武功套路,看了一會兒,眾人是越看越駭然,他們行走江湖日久,眼光自有一套識人之法,眼前這兩名燕千均的打手能力之高只怕並不在呂布之下,而且使用的招式都是江湖中聞所未聞的,當下眾人看向燕千均的眼光又增添三分敬畏之色。
這要多大的本事才能駕馭這群頂尖高手為他賣命啊?何況還有那五十名看起來就是經過千鎚百鍊的鐵騎死士在虎視眈眈著,這一刻,連家底甚厚的李濟安都為之心折妒嫉。
燕千均見到岸上混戰克羅那斯和嫦娥的背影,當下朝呂布使了一個眼色傳訊道:「這種場面就交給你玩吧,那個大鬍子淫棍賽崑崙我要活的,抓到後你們可以用『入學儀式』好好招待他,然後和剛剛飛出去的淫蟲未央生一起送到衙門去宰了領賞。至於香玉山和他的爪牙嘛,香家財大勢大的,絕對和官府都有勾結來往,送去也沒用,肯定沒兩天就保外就醫然後就被直接大赦放回去留家察看了,嗯,該切該滷你就自己看著辦吧,反正這傢伙對貂嬋淫言穢語的,我是不希望看到他好好活著了。」
「沒問題,我辦事你放心。」小強爺難得得到燕千均再一次賜給他的自由出手令,豪氣陡生,緩緩轉過身來,眼睛放出寒光,然後手中畫戟斜斜指地一轉,船艙內肅殺氣氛霎時沸騰到了最高點。
「雜魚們,為你們能在某家戟下光榮的超生而感到慶幸吧!」一聲長笑後,呂布踏出了第一步,李濟安侯希白等人只見眼前一花,彷彿萬千道方天畫戟的影子重重穿出,殺氣橫流在船艙之中,壓得侯希白等人是胸口一滯,大家這才知道呂布的恐怖已經不是他們能預想到的,明明見到呂布只踏出了一步,方天畫戟也還握在他手中沒有任何動作,但整個船艙內竟已全在呂布強大的戰意壓制下令人喘不過氣來。
「等一下!」一直以來順風順水的金陵城太子爺香玉山終於發現情勢已經走到了自己想都沒想到的惡劣地步,燕千均不僅是個猛人,他手下這位名聞天下的呂布更是殺人不眨眼的妖怪,無行天魔這等老資格的江湖大老在他手下竟也走不出幾百回合,
現在瞧呂布這麼不懷好意的瞪過來,簡直弄得香玉山都快崩潰了:「燕……燕千均大俠,只要你肯放過我的命,我香家在金陵城的產業願意分你一半!真的,李濟安李兄可以為我作證……」
李濟安見香玉山扯上了他,眉頭一皺,他和香玉山的交情並沒有好到這種程度,但出乎侯希白與白玉堂的意料,李濟安竟然在略一思考後站了出來,替香玉山當起保人:「燕大俠請息怒,且聽李某人一句話,大家本來素無恩仇,貂姑娘之事也只是誤會一場,香公子雖說素來個性放蕩,以至於不分好歹得罪了燕大俠,但相信經過此番教訓後他會有所收斂的,不知燕大俠是否可以給在下一個薄面………」
「老大,怎麼辦?他們打算要講條件投降耶,你覺得咱們要不要接受談判一下?」呂布聽李濟安說的有理,回頭望了一下燕千均,要知道香家在金陵城一半的財產那可是很多很多的,於是呂布合理的猜想著,擁有一顆黑心商人卑鄙情商的燕千均應該會見獵心喜才對。
燕千均狠狠瞪了呂布一眼,忍住一肚子火氣與想好好扁他一頓的念頭,眼光轉向李濟安,對這個傢伙的印象此刻直接跌到破表,雞絲麵的!老子才和你說過幾句話,連個好處都沒給過我就這麼厚臉皮來要面子了?你乾脆改名叫技安好了,他老師的真不要臉。
過了一會兒,燕千均才裝出陰陽怪氣的聲調,一臉賤樣對呂布說道:「這樣啊,可以啊,我是可以接受啦,不過一半有點少耶,乾脆我也把你相好的那位送到香家給香玉山好好調戲幾天,然後再一道接收他另一半財產好了。」說這話的時候,燕千均還故意在「調戲」二字上提高了些音量,彷彿擔心呂布會聽不見似的。
呂布聞言先是一愣,繼而整臉漲紅,猛一轉身已瞬成怒目圓睜之貌,大步踏前,畫舫竟為之一震,船旁的木板紛紛崩散,引起船工廚師侍女們的尖叫一片。
李濟安心道不好,來不及再開口說話,但見呂布長戟瞬間指向香玉山,眼中露出抑制不住的殺氣:「你───給某家死來!」,殺氣一現,壓力竟大到船艙眾人無法呼吸,船艙本身也再受不了呂布毫無保留的氣場,「啪啪啪……」連續爆裂聲響不斷,接著船艙隔板木片終於往外頭連續爆開。
「啊?」正面承受了呂布殺氣而退後三步的侯希白等人沒想到燕千均對香玉山不爽成這樣,連一絲絲接受調解的意願都沒有,還變本加厲激怒了呂布的怒火,一時全都怔住說不出話來……不,也是不敢說話了,因為呂布現在似乎已經處於毀滅性大暴走階段,光是怒氣暴發而已這艘畫舫就快要弄沉了,生命很可貴,千萬不能因為這事而冤死在這了。
「上!」被呂布殺氣逼得退無可退的香家護衛,此刻再笨也知道要逃了,連忙分成了兩組人馬,一批舉起武器硬著頭皮往呂布衝去當神風特攻隊,另一批在剩餘幾名供奉級高手的指揮下護著香玉山往船外逃去,不過就在他們還未將香玉山推下秦淮河水遁逃生前,小強爺已經動手了。
「爾等雜魚們,受死!」一聲怒喝,方天畫戟橫空掃出,侯希白等人只覺白光閃晃眼前一花,「鏗鏗鏘鏘」的一票武器被打飛,上下身分離的一群護衛已經在慘叫聲中直接分解,紛紛撞破船艙隔板飛出船外,又長又散的血花灑了個滿天滿地,竟是在眾人都還沒看清呂布的動作前,他已經將前頭要拖住他腳步的香家打手全部採取腰斬式殺戮法掃光了。
彷彿不給他人任何思考的時間,瞬間方天畫戟寒光再閃,但見呂布將畫戟伸出一轉,當如豪龍張口般的捲起一陣狂風,他大喝一聲道:「給某家回來,青龍吸水!」只見狂風有如一條蛇般游動,馬上直接沖到了香玉山及正高高躍起要跳入河的賽崑崙身邊,二人只覺一股巨力忽然襲至並扯住身體,接著便被那強大吸力往船艙內倒抽了回來。
小強爺出招不留情,導致香玉山二人被吸回來後渾身骨頭盡斷後直接滾到了他的腳邊,呂布可沒忘記燕千均的交代,一戟拍下打在賽崑崙的腰際,賽崑崙慘叫一聲痛昏過去,呂布接著再出一腳把還在頭昏眼花的香玉山踹倒,身受重傷的香玉山瀕死之際還想打回一掌,卻被呂布又一腳踢趴了。
「救回少主!」
呂布聞言望去,那剩下的香家門人已經衝來護駕,呂布冷笑一聲,畫戟斜斜側甩高舉旋繞,迴過頭上電光火石間在身前轉了幾下,一群趕回來打算救駕香玉山的香家供奉與護衛眼前一花,忽然間發現自己憑空飛了起來,接著劇痛感從腰際傳來,看見了呂布與香玉山離自己越來越遠,慢慢感受到下半身有種空蕩蕩的感覺,接著,自己已經撞破畫舫船艙頂層,飛出畫舫外頭後看到了天上的月亮。
………其實是他們的上半身在一眨眼間全被打飛,只在原地留了一堆僅存下半身的殘軀站著。
「饒了我……饒了我……我願意把香家所有的財產都送給你……」臉上噴滿手下鮮血,腳底嚴重發軟的香玉嚇得的連滾帶爬,一旁殘存未死的幾名護衛早直接棄主而逃下水遁去,根本沒有任何人敢在呂布這個死神坦克跟前擋住他的去路,屁滾尿流的香玉山一邊大聲求饒,一邊下意識的努力用雙手在地上爬著,意圖扯動骨骼全裂的下半身往前爬,只求此刻能跳進水裡逃出生天。
要說武力,香玉山也是上了四百五十級的好手,家傳武學與他大肆收購來的秘笈他也練的很成功,對一般武林人士如海羽翼雲等人來說,香玉山已是個難纏的好手,但這一切在呂布這個縱橫戰場的殺神「紅魔」跟前,簡直是如紙糊的一般不堪一戳,眼見接下來呂布眼光又掃過來,打算繼續對自己出手,被逼到絕境的香玉山想也不想的把最後關頭用來保命的一票護身飛鏢反手射出,然後猛一咬牙直接拍地彈起就要往外跳。
呂布爺正大展神威的爽,看見香玉山放出「射後不理」的飛刀也不以為意,畫戟再掃,意欲將飛刀群直接打飛之時,忽然間他似乎發現了甚麼,眉頭一皺,在畫戟即將接觸到率先而來的首柄飛刀前閃電般移開畫戟,然後手中憑空冒出了一面五色旗幟,直接將香玉山所有發過來的飛刀都收了,接著方天畫戟寒光又閃,青龍吸水大招再現,朝著香玉山暴喝道:「給某家回來!」
狂風再起,高高躍起要跳入河的香玉山又被捲得往船艙內倒滾了回來,這回更嚴重,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跑?往那跑!」呂布一腳踏上了香玉山的腦袋,也不踩死他,只是施出巧力將香玉山壓的不敢動彈,然後將剛剛收到五色旗幟中的飛刀取出觀看,冷笑道:「想用爆炸晶石鑲制的上品飛刀來陰某家?呸,也不打聽一下某家的老大是誰,比卑鄙有誰是他的對手?六指琴魔是怎麼被他玩死的知不知道,這點小手段你也想……」
「你老母卡好!小強,你話太多了。」燕千均甚為不爽的及時插話一句,雞絲麵的,你是巴不得老子丟臉致勝的過程成為明天早報頭條了是吧。
呂布「啊」了一聲,這才發現過來自己得意忘形了些,當下連忙將剛入手的飛刀全數輕輕拋過去進貢給了燕千均,以求能將功抵過,當然,燕千均這忝不知恥的傢伙自然是「笑納」了下來。
打到此刻,貂嬋原本乾乾淨淨的畫舫已經完全走樣,艙頂全被香玉山遭腰斬的手下撞破,畫舫隔板也只剩下李濟安他們所站的這一面尚稱完好,其他幾面垮的垮,塌的塌,月色照耀之下,但見呂布如天神一般威風凜凜的踏在香玉山頭上怒目站立,而收到爆炸晶石武器後沉默一旁的燕千均雙手交胸不語,露出神秘莫測的微笑(……又A到好貨了),把下頭不知真相的人都唬住了。
「呂布!那不是呂布嗎?」秦淮河其他臨近貂嬋畫舫的船隻上,及所有趕到岸邊渡頭看熱鬧或要救駕的人全都愣住了,大家只看到忽然一下子那畫舫船艙就突如其來地往外一洞一洞爆開,然後就是連續不斷的半身人撞破船艙在天上輪流慘叫後落水而亡的畫面,接著船艙全散了,露出裡頭已經大勢全定的鏡頭,以及小強爺那嚇煞人的威風架勢。
「啊………!」護衛全失,頭也被人家踩在腳下的香玉山已經崩潰的尖叫起來了,白玉堂與侯希白幾人雖然不是呂布打算攻擊的對象,此刻也是一樣面如死灰,大氣不敢喘一口,甚麼是實力?這就是實力了!就連藏在李濟安身後數名一直保持沉默隱藏著實力的高手,也都在這時盡數露出了恐懼與敬佩的眼光。
呂布,果真是不同凡響的高手!
「強大,太強大了!」這是所有還活在船上的人此刻的想法,這就是燕千均手下第一號猛人的真本事嗎,果然是魔王級的狂人啊!行動如風出手果決迅速,威力足以開天闢地還身具霸王之氣,真不知道這等高手是怎麼願意給燕千均當小弟的,天下之大,不論他去到哪個地方都足以稱霸一方,為甚麼他會甘心屈於燕千均之下當人的小弟?難道真如某些江湖小道傳言所說,呂布不慎被燕千均抓住了甚麼極重要的把柄,所以因此不得不聽命於燕千均,為他賣命?
就在呂布覺得時候差不多了,準備把香玉山這個妄言要讓燕千均來得去不得,還想拐貂嬋上他大床的笨蛋一腳了結之時,遠遠從岸上先後傳來了二記女子清喝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