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媛說話的同時,殺手們已經被法官強制閉眼,然後變成了警察于月涵和海詩傑二人的指認程序,沒想到二人想都不想就把手指向了鄭青平,當下讓身為法官的關心頓時笑到快要內傷,可憐的小平平,大家都不想放過你啊,當下關心搖了搖頭,暗示他們猜錯了。
「該死的!一句話都沒說就被殺手殺掉已經很衰了,還遇上這兩個兩光警察,他們要想能破案才真是有鬼了。」莫名其妙被白道和黑道齊心夾殺的鄭青平氣得有些想拿課桌椅砸人了。
「喂……妳吃飽閒閒沒事過來就是要和我討論這遊戲嗎?」鄭青平真是覺得莫名其妙,照說姜媛都已經死過一回還昇天又成地仙了,早已經沒有凡人該有的生理現象才是,怎麼現在聽她說起話來的語氣,好像很久沒來探親的大姨媽又再次光臨了的感覺啊。
「哪個那麼有空來和你討論這遊戲?」姜媛哼了一聲:「老娘我是來興師問罪的!」
「我甚麼時候又得罪妳了?」聽她這麼說,鄭青平頓時一頭霧水,奇也怪哉,好像自己晨跑時頂多繞到土地廟內去摸摸土地公的蛋蛋而已,可沒曾去摸過土地婆的咪咪罷?
說話間,充當法官的關心已經讓大家睜開眼睛,並且宣佈了鄭青平被殺的喜訊佳音,然後在所有人的歡呼聲與于月涵和海詩傑的一臉疑惑中,第一位被殺手喀嚓的平民鄭青平很不甘心的瞪著孔穎和杜德弘二人,老大不爽的拖著沉重的步伐,走進旁邊臨時用課桌椅架成的地獄死牢裡待著了。
「給你伯記住!」鄭青平咬牙切齒的狠狠看著那二位殺手,無奈這兩位殺手都是極冷靜的智慧型演技派人物,雖然不知道鄭青平是怎麼知道自己二人殺手身份的,但還是雙雙以不同的動作與表情演繹出「現在發生甚麼事了?」的神態,臉色之無辜直讓法官大人關心小姐是緊緊咬著下嘴唇,硬是不敢放聲大笑出來。
更糟糕的是,那兩個笨警察還沒發現自己臉上疑惑的表情已經被清公子與孔穎收入了眼中,於是杜德弘與孔穎兩人目光一交會,頓時海詩傑與于月涵便成為了接下來要開眼刺殺的對象………嗯,不過在那之前,他們都清楚一件事,那就是還得先聯手作掉林鳳芝這可能會出來擋道的天才妖孽軍師才行。
「如果小芝芝不發威替這兩個笨警察出頭的話,這局所有百姓應該會被滅團了……」鄭青平很清楚明白那兩位殺手本來就是適合幹這種暗算人活計的高手,要靠那兩笨警察揪出他們是沒指望的,除非平民偵探林鳳芝能張開她那一向細長微瞇的鳳眼明察秋毫先行反擊,不然一旦林鳳芝被先被陷害下去後,場上就沒人能壓制那二位殺手頂風作案了。
「別看那邊了,頭轉過來!」姜媛見鄭青平還依依不捨的觀注著戰情,破口大罵道:「……混蛋,你瞧瞧,這就是你幹的好事,早上用仙氣逼的這些陰魂差點魂飛魄散了,還不過來認罪!」
「啊?」鄭青平聞言嚇了一跳,一轉頭,唷,那堆躲在姜媛背後不敢見人的小身影,不就是早上努力張手擋著贏甄讀經的陰魂們嗎?怎麼著,這些傢伙竟然跑去找姜媛告狀了?
姜媛先是示意讓那些陰魂站在原地,然後自己輕飄飄的移了過來,一臉為黎民百姓伸冤的青天大老爺面孔怒斥著鄭青平:「我問你,你早上是不是亂用仙人的法力干擾了這些陰魂的討債行動了?」
「冤枉啊大人。」鄭青平頓時哭笑不得,馬上很快的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然後他們就慘叫離開了,老天爺明鑑喔,我可是真的單純只想叫他們過來問話的,咱可沒那麼不堪到仗著仙氣欺負小鬼的啊。」
姜媛點了點頭,雙手抱胸道:「好,就算是這樣,但是你指示贏甄去唸地藏經就已經干擾到人家的討債行動了,這點你又要怎麼解釋?該不會是因為她是你的備胎小蜜,所以你就……」
「備胎妳個芭樂啦,搭妳馬好了,還小蜜咧。」對於人家說贏甄是他小蜜一事一向頗不以為然的鄭青平,立即抗議道:「……我一向都是個無敵純情男,這輩子真的會讓我動心的也只有小琴琴,願意去打開的也只有小琴琴的心門而已,這點妳應該知道的啊。」
「會動心的只有小琴琴,會動手的就不止於她了吧?」姜媛冷笑一聲:「……我也記得你說過,一把鑰匙可以開好幾把鎖就是萬能鑰匙了,還說這是應該驕傲的事呢,現在有這麼多門等你這萬能鑰匙開啟,你不會想去開一開老娘才不信。」
「去你的,妳這番婆成心來吵架的啊?」鄭青平被姜媛吐槽到滿臉黑青,索性攤開了說:「我只能告訴妳,我沒有直接去強迫或要求贏甄去作些甚麼事改變她的人生,頂多也只有建議而已,雖說站在我的立場上,勸人修行是我的本份之一,但我並不是她爹她娘,沒辦法硬指揮著叫她去作甚麼或不要作甚麼,能聽得下我的建議是她自己的決定與因緣,決不是我能強求的………」
說到這,鄭青平眼睛望向了那邊持著令牌瑟縮發抖的陰魂們,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我也知道他們一定是有絕對充份的理由與沖天的怨氣,才會寧可放棄直接投胎的機會,而硬要求得討債令牌上來復仇,不管他與贏甄是今生或前世時所結下的冤仇,站在我修道人的立場上,冤家是宜解不宜結的,只要看見有人願意發出向善的意願,我沒有不去幫一把手的理由,而憑本人目前心地法門沒修到家的情況下,我也僅只於提點她一下而已………」
說到這,鄭青平又看見了姜媛那一副信你才怪的表情,只得再重申一次自己的立場:「放心,贏甄又不是小琴琴,我還不至於會這麼不分好歹去強力介入調和他們彼此之間的恩怨,頂多了不起也只是出一張嘴而已。至於早上的事真的是一場誤會,我只是想問問那些傢伙怎麼那麼大膽,不怕被我仙氣照散陰魂靈體而敢出現在我眼前而已………」
「行,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信你一回。」姜媛見鄭青平神色坦然不似作偽,當下也不針對這件事再多說甚麼,反是跟鄭青平提起了另一件事:「喂,說到這裡我就有話要罵你了,我那裡可是土地廟啊,你這兩天沒事淨抓些遊蕩的皮皮野鬼到我那去作甚麼?還慫恿他們給我打工?你在玩甚麼把戲啊,應該把他們都送到城隍爺那裡去才對吧,現在弄得我家裡全都是一堆鬼火竄動的,連想好好休息一下都不行了。」
原來這兩天鄭青平在晨跑時,遇上了幾個不長眼又閒閒沒事在人間遊蕩的孤魂野鬼,鄭半仙為了人間的和諧與社區的安寧(……其實就是他手癢),當下出手收了這些個傢伙,然後在經過姜媛的廟時把他們都丟了進去。
這些傢伙姜媛也是知道的,就是一群心願未了又無宿業纏身,故而一直在人間逗留不去的傢伙,這群孤魂野鬼還挺有組織的,既愛作弄夜歸的人類又喜歡與陰神陰兵玩捉迷藏,城隍廟派出的鬼兵想逮他們訓話都很困難,姜媛好幾次在送公文時還被他們捉弄過,說到底,其實他們就等於是一群淘氣鬼罷了。
要說一堆小鬼在廟內晃上晃下的也就算了,偏偏鄭青平這混球還答應他們,說是只要在廟內盡心盡力幫姜媛辦事,鄭青平可以考慮抵消掉他們從地府裡不假外出來到人間、或是利用各種辦法耍賴不去地府報到的罪過,而且還說要是差事辦的好的話,到時鄭青平還會親自開口替他們在城隍爺那裡討個差事。
有了半仙少爺這句足以讓他們「由匪變官」的承諾,那些個陰魂可是樂壞了,個個是沾著黏著向姜媛討取任務去作,直把姜媛煩都煩死了。
「唉呀,我是看在妳們土地廟六畜不夠興旺,平常也只有妳跟你那『老口子』大眼瞪小眼的,這才想說好心給妳送些部下去幫幫手的,妳怎麼這麼阿呆,不懂得當個稱職的CEO善用這些免費勞力啊?」鄭青平哈哈一笑,說得自己多委屈似的:「這要換成別人像甚麼楊三眼李小兒的,少爺我還不願意花費力氣贈送免費勞工過去呢,要不是咱們兩個有過一段曖昧的過去………」
「誰會跟你這毛都長不齊的搞曖昧啊!」鳳目怒睜的姜媛一腳橫踢過來,卻被鄭青平閃開了。
「妳等一下,我先去HAPPY一下,回來再跟妳繼續扯。」聊到這些瞎吹虎爛的東西鄭青平就心情一片大好了,不過這時他得暫時停止和土地婆的打情罵俏,先行去執行他身為遊戲亡魂的使命───充當逼供行刑的劊子手,好好整一整被孔穎與杜德弘陷害成功,而遭致大多數人指認為可能就是殺手的嫌疑犯林鳳芝小姐。
在剛剛的一陣口水攻防戰後,足以指鹿為馬的「杜德弘 孔穎」的殺手聯盟已經取得了兩光警察于月涵海詩傑二人的信任,加上無知愚民季志豪的助紂為虐,最後場上除了堅信林鳳芝是被陷害的贏甄之外,其他還活著的五個人都聯手指認了林鳳芝為最有可能的殺手候選人。
既然是嫌疑犯,在大家作出真正決議之前,必須由上一位被殺的亡魂鄭青平進行刑求動作,刑求的結果可作為翻盤的依據或確定殺手身份的證明。於是在法官關心的一聲令下,只見兼職受刑人的亡魂鄭青平嘿嘿一笑,搓著手露出一臉不懷好意的表情,來到被迫走到講台上接受公開刑求的林鳳芝身邊,進行為時三分鐘的「拷問」。
「你要作甚麼?別亂來啊!」看著鄭青平露出一臉色瞇瞇的表情,被人陷害的林鳳芝是又氣又好笑,雖然她被殺手們設計成功,但在剛剛交談的過程中她已經可以確定二位殺手的身份了。無奈啊,不怕神一般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除了眼光與她一般犀利的贏甄(……人家才是真正的殺手)是站在她這一邊的之外,其他的平民與警察全都被孔穎這不講姐妹之情的妖女給迷惑了。
「我沒作甚麼啊,咱們關係那麼好,怎麼可能對妳作甚麼咧?」鄭青平見林鳳芝一臉如臨大敵的模樣,不敢直接下手,試圖先說話緩和一下氣氛降低她的戒心:「平常也只有妳們對我亂來,哥哥我何曾對妳們手來腳來過?妳太多心了啦。」
「那就好。」林鳳芝天不怕地不怕,最怕這不按排理出牌的傢伙出怪招了,當下連忙破天荒撒起嬌來,雙手抓住鄭青平的胳臂,整個人都貼了上去:「嗯,我就知道你人最好了,人家就連初吻都送給你了,可千萬不要在這關頭自己人窩裡反,讓他們這些沒情沒義的外人看笑話。」
「我們這就變成沒情沒義的外人了?」關心與孔穎等人臉上一僵,心道這林妹妹可真是狠角色,為了不被鄭青平惡整,連這等大義「蔑」親的招式都用出來了。
「明白明白。」鄭青平的胳臂讓林鳳芝的雙峰這麼一擠,頓時是心猿意馬了起來,不過他何許人也,美人計也只能蠱惑他一時爾,其他該享受的福利可不也能錯過啊,就在林鳳芝已經覺得搞定鄭公子的時候,鄭青平又開口了:「……不過咱們現在是法治社會,講求的是少數服從多數,不照規矩來是不行地,話是這麼說的對吧,季大門主以及各位觀眾?」
「上!上!上!………」聽見鄭青平這麼說,季志豪他們這些男生當然唯恐天下不亂的起鬨著,季志豪甚至直接喊出了他心裡的想法:「剝光,脫光,押上床!剝光,脫光,押上床!………」
「果然是我所熟悉的季大門主,兄弟,叫口號都這麼異口同聲,你夠猥瑣!」鄭青平看著臉色變得鐵青的林鳳芝,哈哈一笑,朝著季志豪他們比出大拇指,誇讚他們真是上道啊。
「必須的,在猥瑣的孤獨道路上,我三零一班狼友們一直都是所有男人的照世明燈,永遠都會是猥瑣男人們的偶像,也是色狼們一輩子追逐的目標!」季志豪哈哈大笑著,絲毫不以人家稱他們這票人「猥瑣」為意。
鄭青平轉過頭搓了搓手,嘿嘿一笑道:「妳也聽見了,大家都叫我動手了,我這是順從民意啊,得罪之處多多包涵了………來,坐上講台,鞋襪脫掉吧,大爺我要享受享受了。」
就見他平時要有多正經就有多正經的眸子,此刻卻是眼珠子綠油油的,擺明就是兩個字──饑渴,哪有半點放過林鳳芝的跡象啊,根本是準備上演卑鄙的老員外新納第十幾房蘿莉小妾的悲情戲了。
「你……你這混蛋。」被鄭青平一把抱起放在講台上,又被他強去脫去左腳鞋襪的林鳳芝玉臉通紅羞不可抑,更是在被鄭青平一把捏住她裸足後不自覺的渾身一抖,當下氣憤難當嗔罵了一句。
「哇塞,可以這麼逼供的啊?」三零一班狼友們看的眼睛都直了,大家事前說好的逼供可沒這麼限制級啊,能夠近身接觸的部份了不起就是彈耳朵而已,怎麼鄭青平這麼大膽破格玩起這一齣了。
「妳就罵吧,使勁兒罵,用力的罵,現在我就把教室當成是荒郊野外,真要圈圈叉叉了妳,也沒人會來救妳地……」早上被她們欺負的夠嗆,好不容易逮到機會報復的鄭青平玩的興起,一把握住了細膩柔軟的足踝把玩著,心中不禁一蕩,點點頭後露出了神秘的微笑:「難怪無忌哥哥怎麼樣也要在井裡捏一捏敏妹妹的小腳,果然是好物啊,嘿嘿………」
「真是令人不願想起的噁心嘴臉。」姜媛看不下去他那小人得志的模樣,索性把頭轉開了,事實上,她在很多年前也被鄭青平在學校裡修理逼供過,不過限制級尺度沒現在這麼誇張,因為當年擔任法官的人大部份時間都是小琴琴在負責,有她在那看著,鄭青平是絕對的中規中矩。
「我X!這是在開教室戀足趴嗎?」剛好這時廖振偉從外頭走進來,不巧剛好撞見了這一幕,頓時呆站原地張大了嘴巴:「……還是現在在上演甚麼限制級的戲碼?」
「逼姦戲。」季志豪想也不想的回答,過了幾秒後,又搖搖頭修正道:「……不,應該是通姦戲。」
「你們在胡說八道些甚麼!」孔穎怒了,瞪了他們一眼,嚇得季志豪連得忙正襟危坐,也把廖振偉震得是循著原路滾了出去。
孔穎心道你們這些個混蛋也不看場合就亂說話,待會兒等鳳芝反應過來時你們就要屍橫遍野了,當下連忙出聲提醒督促鄭青平道:「我抗議!小平平你都不照規定來,這根本不是在逼供而是在調情!再不認真一點,我們就要修理你了!」
「對啊!如果這樣算逼供的話,那我要跟鳳芝換一下身份啦。」班長大人于月涵也露出不滿的語氣了。
「抗議生效。」看鄭青平玩的那麼過癮,法官關心當場吃醋了:「你平常都沒跟人家這麼玩,我不准你對鳳芝作這種事……」
「見鬼了,這是甚麼跟甚麼啊?」聞言一群男生倒了一地,美女法官妳這是在以權謀私吧。
「行行行,不就逼供嗎,那麼地緊張是在作甚麼呢?只要能讓她說實話,不是用甚麼方法都沒關係嗎?」打死也不退讓一步的鄭青平心想我還沒摸夠呢,不過看來眾怒難犯啊,說不得他也只好放棄繼續把弄裸足的邪念,轉而抓住林鳳芝的小腳底板,伸出邪惡的中指開始「咕咕雞」了起來,還裝模作樣喝道:「……大膽犯婦,既已落到本府手中,還不從實招來?今天就讓妳試試我這『一癢指』指法的威力……哼哼。」
「呃……啊……不要啊!」林鳳芝沒料到鄭青平說弄就弄,頓時是被戲耍的渾身抽動拱手求饒:「我真的不是殺手啊,殺手是孔穎和杜德弘他們兩個,你們都弄錯人了……啊哈哈……小平平,我說的話你都不信嗎,怎麼還在弄………啊哈哈……救命啊!」
杜德弘等人難得看見一向冷靜如如不動的獨孤大軍師現出這付窘態,個個是低頭悶笑不已,嘿,也只有鄭青平才能對林鳳芝幹這種事還不怕被追殺,換成其他人的話,可能早已經魂離人間界了吧。
「我是信妳的啊。」鄭青平嘴上這麼說著,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止過:「不過我信有甚麼用,我是亡魂耶,行刑才是我的天職,而且這麼好的福利機會可不常有,合法的公然猥褻耶……不要動,再動我就換去癢妳的胳肢窩了。」
「啊……哈哈………你……你這該死的傢伙!」林鳳芝被他玩得是整臉通紅,香汗直冒,怎麼掙扎都沒用,這傢伙手勁奇大,連想掙脫都沒有辦法,當下逼急了林鳳芝,她也顧不了形象了,倒頭往鄭青平肩膀一口咬下去:「我讓你癢我!你不停手我就不鬆口……啊哈哈哈……混蛋,你還在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