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龜,還發甚麼呆?照小吉妹妹說的作啊!」琉璃火看到旁邊的小弟們都跟著自己發呆,有點不爽的罵道:「人家國際愛心大使說話了,你還杵著不動,有沒有一點愛心啊?即使不幸身為禽獸,也要懂得怎麼作人嘛!」
眾獸聽了差點翻白眼,這話從琉璃火的口中說出,還真是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過了一會兒,在赤龜馬送來「熊熊烈火式」的溫暖後,失血過多的血憐妖花終於恢復行動的能力,
「妳是?」血憐妖花目不轉睛的看著吉祥天,那一陣熟悉的味道,是自己從來沒聞過的,但是自己明明是妖界的人,怎麼會與天人界的天女有關係?
「我是吉祥天,妳認識我嗎?」吉祥天此刻的聲音溫和而低沉,充滿母親一般的磁性,如沐春風的語氣連琉璃火聽了都從耳朵舒服到腳底,心中直讚道:「哇塞!小吉妹妹不只是愛心大使,還可以去當午夜場的廣播主持人耶,聲音這麼好聽的。」
血憐妖花搖了搖頭:「不,我不認識你,可是妳的感覺…很熟悉。」
「唔……」聽完後,吉祥天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兒,接著說對血憐妖花說道:「妳應該也發現了,我是天人族的,另外的三位,分別是魔族、神族、仙族,而旁邊這位,是我們的主人。」
「嗨!NICE TO MEET YOU,我是『玩家』族的!」琉璃火嘻皮笑臉的跟她打了聲招呼。
「主人?」血憐妖花可是聽傻了,有玩家竟能成為這四種不同屬性神魔的主人,而且還外帶一堆的高等魔獸!瞧瞧琉璃火這一身土匪流氓打扮的人,他怎麼會有這種本事……?
「老大,都解決了!」這時候,縮回原來尺寸的克羅那斯和伊弗利特走了過來,跟在背後的,是氣喘吁吁,目露兇光瞪著琉璃火的嫦娥。
還有獅王與巨鷹也回來了,而他們的身後躺著的是整片的妖花,與被克羅那斯幾棍子敲昏,捏著後頸提來的地獄犬布布。
「挺快的,有長進!小貓,你們都先進來吧!」琉璃火嘉許一聲後,將獅王等魔獸都收了起來,他可沒注意到,剛才獅王和巨鷹處心積慮的把巨型北京魔犬引開,盡量離開主人眼皮底下辦事,結果引是引開了,出乎意料的,牠們不僅沒有推倒布布,反倒是都被打倒在地。
因為這隻主體魔犬在三度變異後,與獅王對戰數招後,竟然進行了終極變化,變成了五妖魔殿威力超強大的最終鎮殿魔獸「魔狼」,以如烈火狂風的姿態打倒了獅王和巨鷹,正準備一口把獅王的小弟弟吃掉洩憤時,卻讓後頭超高大的巨人克羅那斯用食中二指從背頸上捏了起來,再用巨木輕輕的敲了狗頭幾下,可憐的三頭魔犬就輸在這種「樹大就是美」的攻勢之下,前後一一倒在巨人腳下,分身法也消失了,從三隻變回了一隻。
「布布!」恢復行動能力的血憐妖花飛身上前抱住地獄犬,輕輕搖了幾下,發現牠只是昏了過去,這才放下心來,回頭看看那些神魔,還有他們的主人,心知自己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於是心一橫,咬著下嘴唇,冷冷瞧著琉璃火說道:「算你行!我認輸了,要殺要剮隨便你,不過若想要我替你打開五妖芒陣,拿到傳說中的仙女眼淚,你們就別想了!這五妖芒陣內,根本沒有甚麼仙女的眼淚,先不說你並沒有接下這個任務的證明,裏頭也根本沒有那東西,即使你帶來這麼多幫手,進去也是……」
「STOP!」琉璃火一伸手止住了她繼續說下去,歪著頭瞧了她好一會兒,直到血憐妖花被他看的不自然,就要開口罵人之時,琉璃火忽然開口了:「神豬,小吉,你們是怎麼看的啊?我怎麼看也看不出來,這小妮子是甚麼被雜七雜八的詛咒搞成妖怪的仙啊?」
「老大,這很難解釋的。」高大的克羅那斯摸了摸頭,很為難的說道:「這是我們神族或仙族才有的感覺,一般人是無法理解的,你就別問了吧」
「屁啦!多了不起的樣……」琉璃火對這答案甚為不滿,一個暴栗送到了克羅那斯的頭上:「老子修仙的時候,你們家的創世神還不知道在哪幾個程式設計師手中編寫呢?不問你了,小吉,妳比較乖,你說說。」
琉璃火轉而面向了吉祥天,畢竟當中只有吉祥天的忠誠是最高的八十,表現的也最為乖巧溫順,其他三個 從收服到現在,忠誠度都還是保持原來剛用非法手段抓到那時的點數;克羅那斯是七十,臭屁的伊弗利特是六十,愛頂嘴的嫦娥是最低的五十,即使隨著琉璃火或他們自身昇了級,這些數字都不曾變動過,其結果就是:頂嘴、臭屁、常常自己亂行動。
雲海系統的設定,是忠誠度如果低於五十,不管是甚麼類型的寵物都會在戰鬥中某個觸機點背判主人逃亡;而在四十以下的,則隨時都會戰鬥中逃亡;三十以下的,只要放出來,不論有沒有戰鬥,隨時都會逃亡。
這些數字琉璃火本來是不知道的,直到當他帶著這些神魔軍團出城外練功,在一次昇級時刻,被他心血來潮查查這些新進人員的基本數據時,無意中所發現。
當時他正坐在路邊,吃著從京城外帶出來的臭豆腐,臭味四溢噁到不行,連路邊被臭倒的動物都已經是屍橫遍野,慘不忍睹的局面,偶而不小心有闖入深山來打高等怪的玩家,也是一個變臉紛紛掩鼻狂逃,直罵道「竟有這麼臭的BOSS之類」的話,惹人厭的程度簡直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
當正在悠閒納涼的琉璃火一見到這些忠誠度數字,先是眼睛睜的西瓜般大,接著臭豆腐全往嘴裡一塞,馬上跳起來衝入林林間深處,將所有正在進行昇級特訓的人員抓來問了一問,得到的答案卻他無言以對。
吉祥天輕輕一笑,委婉的說道:「公子,我是天人呢!天人總有一些與一般人寵不同的地方,我想,可能剛好就是忠誠低了些罷!」
克羅那斯摸摸頭,挺直了腰:「老大,神族本來就不是當寵物用的,我只是流年不利,沒安太歲。」
伊弗利特眼神東飄西飄的,不敢看著琉璃火的眼睛:「精靈魔神是崇高的象徵,誰抓來當寵物的都會遭到天譴。」
嫦娥手一叉腰,指著他鼻子說道:「問那麼多作甚麼?都已經被你抓了,還有甚麼好說的,你現在是在炫耀嗎?」
琉璃火先是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了好久,接著抖了抖清醒過來,轉過身去,望向了一旁早已準備好動手的獅王等獸,同樣的用手指頭彈了彈,一字一字的說道:「老規矩,除了小吉說話還算得體,不用處罰,其他的,男的抓去『阿』一頓,女的『咕嘰嘰』腳底板,稍息後開始動作,稍息!」
「不要啊……!」森林深處傳來三聲淒慘的哀號聲。
「說話沒大沒小,死字怎麼寫的知不知道啊?」琉璃火滿臉不爽的坐下,繼續拿出預藏的第二份臭豆腐吃著,一旁的吉祥天嗅到臭豆腐的味道,臉色大變,瞬間自動消失,跑到老遠地方打怪去了。
面對著琉璃火的詢問,吉祥天永遠都是一副溫順的表情回答著他的問話:「公子,我是天人,對於各種神靈的味道有比較深的認知,但也只是憑著天人特有的感覺而已。依我看來,她身上的確有著仙氣,雖然很淡,而且幾乎無法嗅的出原來的味道。但,那很明顯的就是仙族的靈味,就我所知,只有受了強大的詛咒才會發生這種情況。」
琉璃火一聽,興頭也上來了,先是走過去將血憐妖花再次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過了一會兒,雙手一拍道:「好!我以我師父的名義發誓,一定要解開這答案,還這個花妖一個真身!」
「公子,你現在這個樣子是解不了的……」吉祥天搖了搖頭,潑了他一盆冷水:「這應該是一個任務,你必須像剛才那些玩家去接有關於她的這項任務,手中才有線索解出這個答案。」
「這樣啊?好!」琉璃火馬上叫出了論壇面板,找出了現在所在地「霸皇陵樹海」的所有任務線索,其中有幾個到現在還沒被人解開的,其中一個被稱為「死路無解型的任務」正是這個「仙女眼淚」的任務……
「死路無解?好,我偏要解解看,小弟們,我去接這任務,你們在這等我!」琉璃火一翻身,正準備要出發,只聽到系統個人提示響了起來。
「系統個人提示:琉璃火個人設定的下線時間已到,請下線!」
「哇咧!」還來不及取消自己上線前心血來潮的設定,琉璃火就已經被系統一腳踢了出去。
「真是不爽!」鄭青平被強迫踢出遊戲,罵了一聲,正準備再進入遊戲時。……
咦?不太對!自己的房間裡怎麼有一股天人的香味?而且,還是自己沒聞過的超級好味道?
既然能通過佈在門口的陰兵神將大陣進來房內,一定是個厲害角色,是何仙姑姐姐嗎?不對!她的香味沒有這麼清雅,天啊!天界中還有哪位美女的香味比何姐姐還好聞啊?難道…是釋教的菩薩?大勢至菩薩?無盡意菩薩?還是……?
短短的一瞬間,他腦中閃過了十多種可能性。
「想太多了,先看了再說!」鄭青平迫不及待連忙取下頭罩,睜開眼睛抬起了頭,這不看還好,一看可看直了眼。
只見自己的床旁坐了一個穿著古式大紅衣宮袍的老婦人,密密麻麻的皺紋滿佈於臉上,已經讓人看不出她大概的長相輪廓了,她彎腰駝背,老態龍鐘的坐在一旁椅子上,目不轉睛的望著鄭青平,這突如其來的意外反而是讓鄭青平當場傻了眼。
「妳是?」鄭青平感覺著她身上傳出一**至為精純的仙氣,連自己的師父老大呂先生都沒這麼純的氣場,眼前的可是上古真仙那一等級的古仙呀!可是這氣息又是那麼的微弱,彷彿隨時就要絕去生機似的。
「你終於醒了。」老婦人微微一笑,站了起來,竟是微微彎身作禮一揖:「妾身拜見恩公!」
「姐姐不可如此!」還弄不清楚狀況,一向搞怪的鄭青平急急跳了起來,連滾帶爬的翻下了床,雙手伸出扶住了老婦人的身軀:「小子無才無德,姐姐身子虛弱,切莫因此傷到了自己,折煞晚輩啊!」
他這話說的卻是十足的誠懇,由於童年時間在孤兒院的經歷,對於老人家,他向來是很有禮貌的,主要的原因,是當時扶養他的院長等人,都是十成愛心善行的老人。
「恩公無須客氣,這一拜是為恩公對妾身的再造之恩而拜的。」看著鄭青平一臉丈二金剛摸不著腦袋的表情,老婦人連忙解釋道:「妾身敖琝,受真人再造大恩,特此前來答謝的。」
「老,老龍女?」鄭青平心裡一驚,她的事不是已經讓呂洞賓去負責了,怎麼又賴到這兒了?而且,擁有如此精純的仙氣,敖琝可以算是自己所知的神仙當中數一數二的了,當年竟還讓厲煞鬼王擄了去,這厲煞鬼王真是不簡單啊!
敖琝微微一笑,再次向鄭青平作揖,這回才剛發呆清醒的鄭青平是擋不住了,只得側身讓開拱手恭敬道:「敖姐姐別這樣,我也是無心之舉,適逢其會,誤打誤撞的遇上了這事兒,來,我們坐下聊,別老站著了。」說完,他伸手走上前,扶著敖琝坐了下去。
鄭青平已經習慣對天界的神仙姑娘們叫「姐姐」這個稱呼了,主要是他自己是這代修仙最快的一人,一上天界,別說仙女牧童了,連仙獸仙禽仙蟲等等都不知比他老上多少,一個個百年千年萬年的古人們在自己眼前這麼繞著,你說不理人,怪沒禮貌的,可是要叫人家甚麼好呢?索性心一橫,只要是女性,一概稱姐姐,但凡是男性,統稱其名號,這麼一來,既不失了禮數,自己也不會覺得怪怪的。
「呵呵!恩公果如令師所說的一表人才,口才也很好,不愧是仙界將來的中流砥柱啊!」敖琝在鄭青平的攙扶下坐上椅子,頗為打趣的盯著他瞧。
「敖姐姐說笑了,您遠來到訪,倒是青平怠慢了。」鄭青平心中還摸不清楚狀況,不敢隨便亂說話,只得裝出一副乖乖牌的樣子:「小弟這兒只是個暫住之所,連身體都是借來的,沒甚麼好招待您,這凡間的茶水我是沒臉拿出手來招待的,怕您喝了鬧肚子疼。」
「不要緊不要緊。」敖琝笑道:「恩公不需要刻意招待妾身,我是來報恩的。」
左一個恩公右一個恩公,直叫的鄭青平有些頭大:「姐姐別叫我恩公了,小弟福薄,消受不住啊!還是喊我青平得了,至於報恩甚麼的,我剛說過,這事情是無心之舉,適逢其會,小弟我誤打誤撞上的,算不得準。」
「這不成!」敖琝搖搖頭,不以為然道:「妾身受封陣法圖中這麼多年,本以為再無重見天日的一刻,這麼漫長的時間以來,無邊的寂寞伴隨著我,讓我幾乎要失去信心了,我曾私下立誓,凡救我出陣法的恩人……」
「送三個願望?」鄭青平心中給人亂湊對白,卻又覺得好笑:「又不是神燈巨人。」
接下來,敖琝卻說出了讓他強強要抓狂的一句話:「妾身將奉其為主,終身隨侍左右。」
「老大,你在搞甚麼鬼?」氣的快抓狂的鄭青平,讓敖琝坐在房間休息著,自己一口氣衝到浴室,將馬桶蓋掀了起來,不惜耗費氣力,對著馬桶中的清水,施起了天界影像傳訊第一神法「圓光術」,只見咒音一落,呂洞賓回復大羅天仙的臉像顯現在池水中。
「唷?用圓光術啦!你不怕自己現在用的是凡人之軀,靈力不足,隨時會斷訊啊?」呂洞賓幸災樂禍的說著:「嘖嘖嘖,氣成那樣作啥呀?還用馬桶的水來找我,你不顧我面子,也考慮一下自己的身份吧,你可是仙界將來的中流砥柱啊!」
「少來這套!」鄭青平破口大罵:「老大!你自己擺不平這老龍女也就算了,幹嘛不送她回家,弄到我這兒來作甚麼,這不是成心整我嘛!」
「喂喂喂……小朋友,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啊!」呂洞賓瞇起了眼,不滿的說道:「我可是好心好意的作了全程陪客呀!從她出陣、返龍宮、上天庭結案、到下黃泉探親,哪一樣我不是盡心盡力的在辦啊?倒是你自己,都作了些甚麼?我可是你師父耶!沒大沒小的,是我告訴她地方,讓二郎神他們護送人家過去的,怎麼了,對為師的有甚麼怨言,一併稟上來吧?」
「等等!你剛剛說甚麼?返龍宮、上天庭結案、還下黃泉探親?」鄭青平頓了一頓:「這些是在幹甚麼啊?」
「小子,腦袋還沒醒過來啊!」呂洞賓白了他一眼:「人家當年的家人哪還活著,全早死光啦!」
「甚麼?」鄭青平一愣,不過稍微想了想,這才明白一些,海龍王一門雖然是仙族,但也屬於天人一類,如非精苦修行,達到不退轉的地步,也不是永生不滅,最多的也活不過九千多年。是以歷任四方海龍王的職位,也有千年一更的傳統,這也是為什麼佛家說人身難得的道理;試想,你一出身就是高高在上的仙族, 哪還想到要精進修行呀?玩樂都來不及了!
呂洞賓一捻清鬚,沒好氣的接著說道:「你小子也不想想,八千八百年前,那是多久的事呀?你師父我在哪還不知道呢!再說了,人家家族被偷襲後,死的死傷的傷,剩下的一路發展下來,也已經過了好幾代了……喂喂喂!我可警告你,別因為人家的美色就對她不禮貌甚麼的,現任的東海龍王可是叫她皇太姑的,小心你小子捻花不成,反被東海的水淹了!」
「美色?」鄭青平僵在當場,喃喃自語道:「原來你興這一味的啊?難怪了,對何師姑總是在玩那種若有若無的遊戲,真是糟塌人家何師姑的大好青春啊……!」
呂洞賓並沒注意他嘴裏在碎碎唸個不停,只是自顧自的繼續說道:「那榗碩所留的孤虛陣法圖,曾經貴為修羅界七至寶之一,擁有封鎖乾坤之不可思議的力量,所以她與陣中的妖祟才能不食不飲的活了這八千八百年。既然她一心要報答你,為師的也無從拒絕,當然讓她過去了!怎麼,你還有甚麼要說的?」
「我不樂意啊!」鄭青平跳了起來:「這裏可是有我借舍肉身的兩個便宜姐妹住著吶!叫我怎麼能隨便就安插她進來啊?」
「去!我還以為甚麼呢,少裝死了!」呂洞賓不屑道:「這種小事還難得倒你這小鬼?別想唬弄我啦,話說回來,我可要嚴重的警告你,人家當年可是極了不起的奇女子,勢力龐大,親友滿天下啊!連久未露臉,四御大神之一的「后土皇地祇」女神也是她的乾娘,這次回天庭她老人家還特別降身來見,弄得天庭一陣騷動的,你要是對人家有甚麼閃失,我看你怎麼被踢到無間地獄的都不知道!」
「哇咧!來頭這麼大?你別唬我啊!」鄭青平汗毛都豎了起來:「『后土皇地祇』,那不就是和玉皇大帝同一級的大神?有沒有搞錯啊老大,你幹嘛放個核彈在我身邊啊?」
「她和你有緣嘛!要不是這樣,為師還不把人家請到純陽洞府遊玩,好好招待一番……」呂洞賓賊賊一笑,隨即恢復一臉正氣的樣子:「好了,不和你多說了,下次要再用便器的水和我說話,小心我再踢你下地獄一趟,沒禮貌的小東西!」說完,呂洞賓的身影漸漸隱去,消散在馬桶池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