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用户中心
搜书趣 > 都市 > 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 第147章

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第147章

簡繁轉換
作者:關心則亂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4-08-26 15:51:54 来源:搜书1

往寧遠侯府去的路上,明蘭心下惴惴,這就好比不肯借給人家錢應急,還要上門去看戲,那邊都被逮進去三個了,他們夫妻倆還這麼大搖大擺的去,保不齊會被暴揍一頓,明蘭看看自己的小身板,再微掀一縫簾子去看轎前行馬的顧廷燁,身形高大,鶴勢螂形。

明蘭安心的放下車簾,這哥們看著巨有安全感。

萱寧堂裡一片愁雲慘霧,顧府中人齊坐一堂。

臉色蒼白的顧廷煜高坐上首,憂心忡忡的邵夫人正端著一碗東西站在他身旁,次下就坐著滿面愁容的太夫人,男女分坐兩旁,眾人肅穆以待,倒有幾分黑社會開堂口的意思。

四老太太低調的端著一碗茶,低頭不知在想什麼,炳二太太的樣子十分駭人,雙眼紅腫,咬腮怒目,神情滿是怨毒,狠狠的瞪著側邊的五房婆媳三人。

煬大太太是做小伏低慣了倒沒覺著什麼,只消把頭低下,別人說什麼她都能忍下,可五老太太和狄二太太卻被這刀砍針扎一般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煊大太太和朱氏坐在一起,正半扶著她輕聲撫慰,朱氏神色哀淒,一直輕輕抽泣著依在她身邊。

對面便坐著顧府男人們,四房只有顧廷煊一人,五房倒父子三人俱在,都是面色發沉,神情凝重。

偌大的廳堂,這許多人,竟沒什麼聲響,只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藥味,襯著外頭一路而來的寥落庭院,這往日車水馬龍衣香鬢影的寧遠侯府愈發顯得冷清,一股難以言喻的寂寥輕輕滲入肌骨,直到顧廷燁和明蘭坐定了,廳堂裡依舊沒什麼人說話。

眾人都瞧著上首的顧廷煜,似在等他說話,可偏偏這會兒顧廷煜有些氣竭,不住的低聲咳嗽,邵夫人心疼如絞,服侍他慢慢喝著湯藥;旁人不說話,顧廷燁自也不會先開口,只淡淡看著手中一盞三月陶柳的粉彩茶碗,碗蓋翻覆在盞沿,清脆作響。

明蘭坐下後,瞧著身旁的朱氏形容憔悴,皮色蠟黃,兩邊的顴骨微聳起來,面頰卻有些浮腫,明蘭猶記得她當初的俏麗芳華,不由得大吃一驚,她定力不夠,做不到裝作沒看見,便忍不住道:「妳……妳也別太焦心了,這般不當心身子,回頭三爺回來了,可怎麼好?」

朱氏淚往上湧,哽咽道:「也不知他還能不能回來!」

說著,便撲在煊大太太身上低聲哭了起來,煊大太太一邊拍著她,一邊對著明蘭低聲道:「妳不知道,就在前日,大夫剛診出她已有兩個月的身子了。」

明蘭一陣尷尬,此情此景,她不知該不該說『恭喜恭喜』,含糊的囁嚅了幾句『回頭給妳送些補養的藥材來』之類的。

還沒等她說完,朱氏已從煊大太太懷裡猛的抬身,掙扎著起來,淚眼婆娑的要下跪:「我求求二哥了,不論以前如何,他、他…到底是二哥的嫡親兄弟呀!您如何能眼睜睜的瞧著不管,也不知這兩日,他在那閻王地界裡……到底如何了?」說著,哭得愈發厲害起來。

顧廷燁似早料到會有這一問,微微傾了下身子,道:「弟妹不必著急,前日我一知道這事,便立刻去大理寺打探消息了。」

「怎麼說?」太夫人不知什麼時候抬起頭了,焦急的問道。

顧廷燁頷首以示恭敬,道:「也不是極要緊的,不過是從別處搜出幾封信,上頭有御敕欽誥的寧遠侯印鑑蓋戳。」

這句話把全神貫注給丈夫服藥的邵夫人也驚著了,顫道:「印鑑?不不,這幾年你大哥一直纏綿病榻,尋常連在園子裡走一走都是不易的,如何會……?」她止住話語,眼神已轉向太夫人了,嘴唇不住顫抖。

顧廷煜強忍著氣喘,抬起頭來,恰好和顧廷燁的目光對上,那樣鎮定有力,充滿生命力,他心頭一陣惱怒,更咳嗽得厲害了。

顧廷燁收回目光,繼續道:「大理寺的幾位大人細細盤問一番之後,才知道大哥這幾年一直在養病,一應庶務都是三弟在管,這才把三弟叫了去問話的。」

朱氏聽得發怔,急急道:「那……你三弟他……」

「有幾個人犯對不攏口供,還有幾個為著能脫輕些罪責,正在七扯八扯的拖旁人下水,不過我已去招呼了,幾位大人都是做了一輩子的老刑名,目光如炬,待查清了便無事了。」

顧廷燁緩緩道,「弟妹放心,只要三弟不曾深涉其事,不過是『不慎』或『攀附』罷了,還算不上結朋黨營私利,這樣的罪名,大礙是沒有的。」

朱氏住了眼淚,神情茫然,太夫人卻聽出話裡的意思,緊張的追著問道:「那落罪呢?會不會流放?充軍?」

顧廷燁輕輕皺眉:「這……就要看查下去如何了。」

太夫人用力盯著顧廷燁,卻見他岳峙巍然,堅不可動,她頹然倒在座位上,老態畢露,一時心亂如麻。

炳二太太一直咬牙忍耐著,聽到這裡,猛的站起身來,走前幾步,指著五房父子三人,尖聲道:「你們!你們!煒兄弟替他大哥掌理些庶務,也只有咱們自家人知道,大理寺怎會曉得?定是你們貪生怕死,把煒兄弟也抖摟出去了!」

她怒極之下,髮絲散亂,目光凶狠,似恨不得撲上去咬五房父子幾口。

明蘭不同意她的說法。既然顧廷煒替長兄做事,自然免不了與外頭的人打交道,人情往來在所難免,外頭人知道的估計也不少,未必是五房父子說出去的。

五老太爺不復往日神采,一直懨然不樂,聽聞此言,只吹了吹稀稀拉拉的鬍鬚,半晌沒說出話來,倒是五老太太嚴斥道:「侄媳婦,休得胡言,有這麼對叔伯長輩說話的嗎!」

「什麼叔伯長輩?!哼哼,要緊關頭,一個個只知自保!」炳二太太急紅了眼,愈發說得厲害,一邊哭一邊罵,「我家那個,不過是替逆王暗中辦了兩樁不輕不重的差事,不知早幾輩子的事了,外頭人怎知是顧家的哪個?都是你們怕擔事端,一個個縮了王八脖子,一張嘴全吐了個乾淨!雖說辦事的是我家那個,可當初在王府喝酒吃肉,你們難不成少去了?!」

「妳個潑婦!顛倒黑白!」顧廷煬一拍桌子,終於高聲還嘴了。

從進來起他就一直保持著45度的完美側臉,這時轉頭,明蘭才看見,他側頰上有三道明顯的血痕。

「當初四王…逆王可沒瞧上他,是他自己上趕著要去巴結,爭來差事辦的!如今叫查出了證據,與我們有什麼相干!」

炳二太太氣得臉色醬紫,大怒道:「難道那些差事你沒沾手?如今你屋裡那兩個小妖精不是當時一道弄來的嗎?哼哼!若是我男人有個好歹,我親去大理寺揭了你們的老底,爭個魚死網破,大家誰也別想摘乾淨!」

明蘭低頭揉著裙角,她曉得了:雖然顧家兄弟都是一個牌子的產品,但卻有檔次差別,顧廷煬和顧廷狄是嫡出的,可以出入王府飲宴交際,顧廷炳是庶出的,四王府難免有些看不上,但擋不住顧廷炳熱情似火,上趕著巴結些暗中的差事來效勞。

一明一暗之下,所以先被逮去的是五房父子,但後來被收押的卻是四房父子。

炳二太太想到自己娘家本就只是尋常富戶,若丈夫再沒了,她們母子今後沒了依靠,日子怕要難過,當下便哭得更加厲害,一邊蹬著腳跺地,發力捶著胸膛,連哭帶叫的直嚷嚷『哎呀老天呀,我不活了……』

見她當場撒起潑來,廳堂裡一時混亂,眾人勸的勸,罵的罵,扶的扶,好生鬧了一陣子。

「好了!」

太夫人終於發威,提高了聲音斥了一聲,「今日是叫你們來鬧事的嗎?都是自家人,事情總有個說法,都給我坐下!」

顧廷煊父弟都被帶了去,四房只剩他一個,心中最是焦急:「大伯娘說得是,大家好好說話才是!弟妹,妳也且先坐下!」

過了半晌,廳堂才消停下來,五老太爺面色慍紅,沉聲道:「大侄子,今日是你叫我們來的,到底所為何事?趕緊說了,我們好回去!一個個杵在這裡,盡受氣嗎?!」

說話甚是不客氣,邵夫人看著孱弱瘦骨的丈夫,心中不忿,轉頭怒視了五老太爺一眼,顧廷煜艱難的喘勻了氣,好容易才開口:「沒錯,我是有話要說。」

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直直看向顧廷燁。

「大哥請說。」顧廷燁側過身,姿態十分恭敬有禮。

顧廷煜抖著發紫的嘴唇,撐著骨瘦如柴的身子,死死盯著顧廷燁:「我只問你一句,憑你今時今日的能耐權位,若一意想把顧家拉出來,可是能辦得到?」

明蘭暗嘆一聲:厲害!這句話才是問到點子上了!到底是一個爹生的,也差不到哪裡去。

顧廷燁凝視長兄,並不答話。兄弟倆互看一會兒,顧廷煜笑了一聲,頗有幾分淒然之意,依舊直視著他:「你能辦到。或許十分艱難,要四處託人,要到處賣情面,興許還要求到御前……但,你能辦到的,對嗎?」

顧廷燁軒眉一挺,依舊不語。

太夫人和五老太爺一見此情,當時就想說話,但叫顧廷煜抬手制止了,他盯著顧廷燁,繼續道:「可憑什麼你要去求皇上託同僚呢?就為了我們這些虧待你,欺侮你,甚至把你趕出家門的叔伯兄弟?」

這話一說,五老太爺難堪的笑了笑:「大侄子,說什麼呢?都是自家人……」

顧廷煜不耐煩的打斷他,笑聲中滿是譏諷:「我說五叔,你也想明白些吧!你以為當初的事,你不提我不提,便可當沒發生過嗎?余家弟妹為甚進門才三日就和二弟鬧起來了?有人勤快的通傳消息罷了;他們又為甚愈鬧愈厲害?有人給她撐腰仗勢罷了。」

廳堂裡幾個女眷頓時眼神閃爍,低下頭去。

顧廷煜對著自家叔伯兄弟笑了笑:「後來,二弟又為什麼會連京城也待不下去,直至離家遠遊,數年不歸?還有父親過逝,是誰攔著不叫二弟進靈堂來拜祭?」

顧廷燁神色不變,但搭在扶手處的手卻漸漸捏起拳頭來。

五老太爺訕訕的,轉頭不語,顧廷煊面有慚色,顧廷狄不安的看了顧廷燁一眼,顧廷煬咬牙大聲道:「你別說得跟沒干系似的,難道你沒份嗎?你……」

「沒錯!」顧廷煜冷笑起來,皮包骨頭的面孔上,高聳的顴骨顯得有幾分可怖,「我有份!大大一份!我也沒想撇清!」

太夫人瞧氣氛緊張,趕緊道:「唉……煜哥兒,說這些做什麼?便是舌頭和牙齒也有打架的,到底是自家人……」

「嫂子說得是。」四老太太也來當和事佬,「事情過去就過去了,以後咱們關起門來,還是一家人!」

「四嬸覺著這一樁樁一件件,只消說笑兩聲,含糊兩下,便能過去了?」顧廷煜這麼說著,眼睛卻瞧著五老太爺,目中滿是譏誚。

四老太太本就底氣不足,立刻不說話了。

五老太爺剛要張嘴,又無可奈何的閉上了,顧廷煜深吸一口氣:「五叔,兩位嬸嬸,你們覺著,如今的二郎,還是過去的二郎嗎?難不成你們覺著,嚇唬兩句,或說兩句好話哄哄,他便會乖乖就範了?」他的目光把廳堂內眾人都掃了一遍,最後落在顧廷燁身上。

顧廷燁微微一笑,鬆開掌心,姿態緩慢優雅的端起案几上的茶 ,緩緩的啜了一口,仍然片言不發,好整以暇的雙手搭膝,靜坐以待。

顧廷煜心中苦笑——好定力,果然已非吳下阿蒙。

他轉回目光,對著廳堂中眾人,一字一句道:「若想自己虧待過的人回頭幫忙,便硬氣些!別想著能糊弄過去,把該交代的交代了,大家心裡也就明白了!」

明蘭疑惑的看著顧廷煜,鑒於『終極大BOSS總是最後出場』定律,顧廷煜應該不會只是懺悔或哭訴一頓,想來應該有殺手鐧吧。到底是什麼?

顧廷煜手指枯瘦如柴,似想從袖中取些東西,但手腕抖得厲害,邵夫人忍著淚水,幫著丈夫在袖中拿出幾個焦皮信封,共有三封,封口上火漆已開,裡頭隱約有白色信紙。

大約是適才說話耗費了太多力氣,顧廷煜氣喘吁吁的往後坐倒了,示意妻子把信交給顧廷燁,邵夫人走前幾步,把手中的信交到顧廷燁手上。

廳堂中幾個老的一瞧,頓時大驚失色,五老太太失聲道:「這信?你怎麼還沒……」她隨即自知失言,連忙住了嘴。

顧廷燁緩緩的看了她一眼,朝著邵夫人微躬身,然後乾脆的抽出信紙,展開來匆匆而讀。從明蘭這個角度自然看不見這信的內容,卻見忽然間,顧廷燁神色大變,手指微微顫抖起來,他讀完一封,又連忙拿了另兩封來看,似是越看越驚心。

明蘭大奇,轉頭去看煊大太太,見她也是一臉疑惑。

顧廷煜見此情景,微暗啞著聲音,緩緩道:「這信是父親臨終前所寫,統共三封,一模一樣,分別寄給金陵和咱們老家的三位堂叔伯,這件事,他誰也沒說,瞞盡了所有人。」

他緩了口氣,一口說完:「裡頭寫著,二弟生母,先白氏夫人嫁入顧門時曾有陪嫁,南邊有上等水田九百三十畝,餘杭鋪面地皮五間,另通匯鋪號裡存銀五萬三千兩,待父親身故後,不論是否分家,這些銀兩田地鋪面都先給了次子顧廷燁。父親信裡還說,要三位堂叔伯,當著族人和親朋故友的面,一起在靈堂上讀出來。」

朱氏和煊大太太等女眷從未聽聞過這話,一時目瞪口呆,炳二太太卻似乎知道,輕手輕腳縮到一邊去,明蘭也驚訝的不能言語,她趕緊轉頭去看顧廷燁,卻見他如石化了般,沉默的端坐在那裡,只有拈著信紙的手指微微發顫。

廳堂一時寂靜無聲,落針可聞。

四老太太和太夫人滿面羞慚,五老太爺夫婦閃避著眾人的目光,側過頭去。

「那,後來呢?」過了良久,顧廷燁才問,聲沉如山澗回聲。

顧廷煜冷笑著:「父親過逝前,九房的大堂伯恰出門摔傷了腿,一時難癒,沒法來奔喪,便遣了兩個兒子來,他們年輕,一次吃酒露了口風,叫套出話來。我們這才知道有這麼三封信,當夜,我們幾個就軟硬兼施著,把這三封信給要到了手,這事就此沒過。」

他的聲音沒有半點起伏,不知是在譏笑別人,還是譏笑自己。

太夫人輕輕抽泣起來:「當時我就說這事做不得,到底是老侯爺臨終的意思,怎好違背?你們偏要…唉…」

五老太太怒著瞪了她一眼,四老太太輕輕嘆氣。

顧廷燁低著頭,神思惘然,目光直直的看著多寶格的雕桿,重重疊疊繁複的雕花重翠,底下壓著一排威嚴的乳白色大理石小獸做壓腳,日已近黃昏,光線隔著薄薄的竹簾,一縷縷的照進屋裡,所有的桌椅架槅,都蒙上一層璀璨的金色。

侯府這樣的石頭小獸很多,每間屋每處廳堂都有,他記得自己四五歲時日日想著到外頭去,老父氣急敗壞的訓了他幾頓也不見效,只好哄他『什麼時候把家裡的石頭小獸數遍了,就好出去玩兒了』,他就真的蹲下小身子,一隻一隻數過去。

數了一天又一天,怎麼也數不完,可他不信邪,執拗著一定要數完,叔叔嬸嬸和兄弟們都笑話他『又傻又二』,可老父卻望著他微微嘆氣,什麼也不說,只輕輕摸著他的頭,長滿老繭的虎口磨著他的皮膚,他就扭著身子躲開去。

記憶模糊一片,他依稀記得那時父親的目光,似是高興,又很傷懷。

「這……」邵夫人從不知道此事,她只憂心丈夫身體,見顧廷煜笑得比哭還難看,又不斷咳嗽氣喘,忍不住出來解圍,「二弟,你別誤會,我想著,大約是長輩們替你先看著這家當,怕你胡亂花用罷……」

顧廷燁猛然從回憶中清醒,目光澈然如冷泉,邵夫人說不下去了。

「那可真是多謝叔叔嬸嬸,還有各位了。」

他傲然一笑,語氣難掩狂傲,便是邵夫人也聽得出顧廷燁聲音裡的氣憤譏諷。

廳中眾人俱是不安惶恐,女眷們面面相覷,五老太爺沉著臉不說話,顧廷煬惱怒的瞪著顧廷煜,暗罵這個癆病鬼為什麼把這些都說出來,這不是火上澆油嗎?

這下子別說幫忙了,別往下踩兩腳就不錯了。

明蘭一股一股的氣往心上湧,再不肯保持微笑的友好態度,只繃著臉坐在一旁——這幫王八羔子!哦,不對,他們若是王八羔子,那她老公也是了。

「大哥要說的話可說完了?」顧廷燁心中狂氣發作,再不想看這幫人的嘴臉,也不管炳二太太和太夫人,昂然起身,面無表情,「若完了,我這便告退了。」

「慢著。」

顧廷煜氣喘著高聲道,蒼白的面孔都發青了,他掙扎著要站起來,邵夫人忙去扶他。

「我還沒說完,現在,你跟我去個地方,待去過了那裡,你想怎樣,都由你。」

---------------

PS:慍(ㄩㄣˋ),怨恨。

吳下阿蒙,居處吳下一隅的呂蒙,後比喻人學識淺陋。吳下,現江蘇長江以南。阿蒙,指三國名將呂蒙,原習武略,後聽從孫權勸說,篤學不倦,幾年之後,學識英博。

火漆,以松脂、石蠟加上顏料所製成,加熱即熔,具黏性的物質,可用來封瓶口、信件等。亦稱為「封蠟」。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