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漆黑人影道:“一旦被他們選中,威逼利誘這些手段都會用出來,別說出身不太好的天才,在以前就算是大勢力的天才也被他們搶走,實在搶不走,他們也不介意殺死那些天才。”
“也正因為這點,造神宗才會被那些大勢力所注意,但造神宗隱匿得很好,它從來都不會與那些大勢力直接起衝突,大勢力要是不聯手,也很難是它的對手,在折騰幾次,發現沒有辦法奈何得了造神宗後,這些大勢力只能放棄對付造神宗,轉而叮囑自己門下弟子小心為上。”
“不對吧。”周凡開口打斷道:“你們可是跟我說你們知道造神宗在流星界的位置,難道你們沒有把這消息賣給大勢力嗎?”
流星界的這些大勢力一旦知道造神宗的位置,肯定會聯手想法消滅造神宗。
“我們當然把消息賣給了他們。”漆黑人影笑道:“可是他們奈何不了造神宗,造神宗的分壇就在兩裂谷,兩裂谷地形詭異,造神宗的人數太少,一旦被圍攻,就藏起來,大勢力聯合起來圍剿過兩次,兩次都是以失敗告終,還死傷了不少人,最後只能就此作罷。”
周凡眼角跳了跳,要是這樣,他知道了造神宗在哪裡也沒有用,這麽多大勢力聯手都奈何不了在兩裂谷的造神宗,他去了估計也很難起到作用。
他這錢出得有些虧,不過他也無法就此說秘密閣什麽,因為秘密閣可是把造神宗的位置告訴了他,完成了剛才的諾言,這就是信息不對稱的代價,要是知道造神宗的位置這麽多人知道,他就不出這錢了。
不過他與那些大勢力無親無故,那些大勢力未必願意告訴他。
不過他也不可能到兩裂谷花費時間去尋那造神宗,知道了也沒用。
周凡不甘心,又詳細詢問了起來,對於周凡的問題,漆黑人影有些說知道,有些說不知道。
“你們就知道這些嗎?”周凡無話可問之後說,他裝作不滿。
漆黑人影說:“基本是這些了。”
周凡沒有多問,他剛想站起來離開,忽而心裡浮出一個想法,他問:“如果想與造神宗接觸,最快的辦法是什麽?”
“這個嘛……”漆黑人影沉吟了一下道:“造神宗隻對天才有興趣,只要你或你尋來的人天才之名散播開來,那就算你不去與造神宗接觸,造神宗也會與你接觸。”
周凡微微點頭就離開了秘密閣。
周凡走後,漆黑人影依然坐著不動,他的身體很快隱入黑暗中,通過秘密閣的傳音之法與同儕聯系道:“這人很古怪,他知道造神宗是一個跨星界勢力,但對造神宗所知又很淺薄,你有什麽看法?”
“他的氣息很陌生,最關鍵是他為什麽要查造神宗?”那邊的人說:“上面的人讓我們重點關注造神宗,要求收集更多造神宗的消息,但又不說明為什麽要這樣做,不過上面交代的任務,這或許是一個機會。”
“什麽機會?”漆黑人影問。
“造神宗不是花了大代價讓我們替他們搜尋天才嗎?”那邊的人笑道:“這人如此關心造神宗的事,顯而易見不是流星界的本土大勢力,我們可以將這消息告訴造神宗,就說這人可能是絕世天才,讓造神宗發現這人,我們在暗中觀察,說不定能得到更多有用的消息。”
“這個想法不錯,但我們的人未必能跟蹤得了那人。”漆黑人影說,要是跟蹤不上,對造神宗說了也沒有用。
“這個只是小問題。”那邊的人道:“這種事不用我們擔心,我們只需告訴造神宗,他在前哨島,在尋找天才方面,造神宗比我們更有辦法。”
“你懷疑他是天才,是因為他打聽造神宗的事,但萬一他不是……”
漆黑人影的話還沒有說完,那邊的人就打斷道:“不是就不是,我們就說這次不準不收錢,準確了再收錢。”
“那就依你所言。”漆黑人影想著不妨試一試。
……
……
周凡擺脫了秘密閣的跟蹤者後,他在繁華街道一邊走著一邊思索起造神宗的事情,造神宗的目標是造出一個神來拯救世界,至於這個神真正是什麽回事,秘密閣也不知道。
這與無言想殺他有什麽關系?
也不是說這肯定與無言想殺他有關,畢竟船曾經暗示過,這與大魏天子都一樣是第一條線索。
說不定要順著線索尋下去,最後才能知道答案。
但他查造神宗能知道什麽?
這不過是造神宗的一個分壇,說不定一番折騰,什麽也尋不到。
如果說能讓他感到在意的是,造神宗宣揚大劫將至,這個看起來是符合現實的,但為什麽要造出一個神來呢?
說不定等這神還沒有造出來,大劫就過去了……
大劫可不是人力能抵禦的,能苟活下來就不錯了。
這造神……似乎與船培養登船者有些類似,這兩者會不會有什麽共通的地方呢?
莫非都是為了抵禦大劫?
周凡飛快搖了搖頭,這不可能,他不知道船的計劃是什麽時候開始的,那些引導者在船上待得太久,經常沉眠也不知道時間,但船的計劃已經持續了至少數千年甚至萬年都不是奇怪的事。
在這過程中,千年一次的大劫都不知道渡過了多少次。
再說,大劫的范圍能有多廣?
他現在知道的是夏主星界域都被牽涉進來了,但總不能其他界域也出現了大劫吧?
不過造神宗是跨星界勢力,那是不是表明其他界域也出現了大劫?
還是說大劫將至造神拯救世界只是造神宗在流星界做事的一面旗幟?
但造神宗的名字總不會有錯,他們是否真的想造神還不可知,但名義上是如此,說不定在其他星界造神用的是其他口號?
周凡越想覺得這事情就越複雜,其他界域是否有大劫的事他嘗試問過秘密閣,但秘密閣喊價太高了,其他界域距離太遙遠了,暫時影響不到他,他就沒有再打探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