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被怪譎附身了還是中了譎毒之類的東西?”劉捕頭有些不太確認說。
“讓在場的三個捕快過來。”周凡冷著臉道。
很快那三個捕快就走了出來,朝著周凡他們講述了起來,當時他們正在搜查馬廄,不過沒有查出什麽,原本被綁在馬廄外面的馬掙脫了繩索。
那個被斷臂的捕快就走了出去,想將馬拉回來,結果那馬張口就將捕快的手臂咬住了。
講述的時候,那三個捕快臉上露出一絲驚色,當時那情形也是換了他們,恐怕也難以逃脫。
聽完捕快們的講述,周凡微微皺一下眉頭,“分一些人手去看住其他的馬匹,如果有發瘋的趕緊來報,還有拿刀來,剖開三匹馬中的一匹,看看究竟是怎麽回事。”
這三匹馬絕對不尋常,發起瘋力氣大得嚇人,而且周凡可是親眼見到馬將人的手臂整條吞了下去。
符籙測試都看不出問題,那就只有解剖來看看了。
劉捕頭立即指揮了起來,分了一部分人手去看住其他的馬廄,並且讓三個人按住其中一匹馬的馬頭,用刀子給馬放血。
捕快們都怕馬的血有毒,所以在解剖的過程中很小心盡量沒有與馬血接觸。
只是馬被捅脖子放血後,並沒有死去,反而發出怪異的嘶嘶聲,純黑的眼冷冷看著按住它的捕快,馬嘴上下兩排牙齒不斷摩擦著。
宰馬的三個捕快面面相覷,他們看向了周凡三人。
顯然馬絕對是變異了。
“將符籙貼在刀上試試看。”周凡又是開口道。
捕快們點頭,持刀的捕快取出了一道小焰符貼在尖刀上,然後又是捅了一下馬的脖子。
火焰炙燒著馬脖,馬這下發狂了,它掙扎著,想抬起頭。
三個捕快連忙用力按住馬頭,馬頭在地上刮出了一層泥土。
嘭的一聲,縛住四條馬腿的繩索也被掙斷,眼看三名捕快就快按不住了。
劉捕頭一聲不吭快步走了過去,他雙手按在馬頭上,馬頭才再也無法動彈,貼地的兩條馬腿刮出了一層層紅泥。
那名捕快拔.出了捅馬的尖刀,馬又是發出一聲嘶鳴才徹底斷氣。
烏黑的血水從它脖子上的血洞流淌下來,沾了一地。
捕快們又按了一會,確認這匹馬真的被殺死後,才放心松手。
“李兄,你能看出來這馬發生了什麽事嗎?”周凡看向李九月問。
李九月搖了搖頭,“這三匹馬的身體外形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我也看不出來它們究竟是怎麽回事。”
周凡只能耐心等著。
馬腹被剖開,裡面赫然是一些嚼碎的骨頭和血肉,還有人衣衫的布片。
馬的食道狹窄,只有單胃,純吃草動物,它吃下的這些血肉骨頭已經撐爆了它的食道和胃。
周凡與李九月等人臉色微變起來,這匹馬不是吞下手臂的那匹,而它的馬腹裡面有著這種東西。
昨晚的馬夫還有失蹤的馬就很有可能是被這三匹馬生吞活剝了。
“把布片尋出來,給我找來熟悉馬內髒結構的人,小心搜索馬腹,看有沒有什麽異常的地方。”周凡開始下達一條條的命令。
很快捕快們就開始忙碌起來,將馬腹內的所有布片尋出來,就讓那些熟悉失蹤馬夫的人來辨認,結果牧場的人確認,失蹤的馬夫昨夜穿的就是這件衣服。
牧場有專門宰割豬牛馬等牲畜的屠夫,他被帶過來辨認馬的內髒,過了好一會他才猶猶豫豫說除開有些腸胃被撐破外,其他地方他看不出什麽異常。
捕快們帶著手套,從馬腹裡尋出了棕色的馬毛、人的頭髮絲、還有無數被嚼碎的碎骨。
除了這些東西,就再難以尋出非同尋常的東西,沒有細小寄生蟲類怪譎,也沒有看到什麽奇奇怪怪的植物之類的東西。
周凡想了想,又讓人把馬頭剖開還有四條馬蹄都沒有放過,只是依然沒有任何的發現。
這讓周凡的臉色沉了下去。
不遠處被縛住的兩匹馬還是在地上不斷掙扎,它們發出嘶叫聲,馬嘴裡留下涎液。
“它們似乎餓了,給它們拿一些草料,看它們吃不吃?”周凡看著那兩匹瘋馬道。
草料拿來,扔到馬嘴前,只是馬嘴一口都沒有咬。
周凡又讓人捉來兩隻雞,將雞的腳折斷,扔到馬頭前面。
這兩匹馬都是掙扎著張開口,一口就將雞咬在口中,大口咀嚼起來,馬嘴裡血液橫流。
“果然,這些馬變異喜歡吃血肉的東西了。”劉捕頭臉色微變道。
兩匹馬沒有幾下就將活雞吞下了肚子,然後又貪婪嘶鳴起來,顯然還沒有吃飽,它們那些對血肉的吃欲不似馬反而似狼。
“看來沒有錯了,失蹤的馬夫和那匹馬都是給這幾頭瘋馬吃了。”李九月臉色有些難看。
周凡沉默著,這事還是太不尋常了,如果說這三匹馬之前沒有攻擊他們,是因為還沒有感到饑餓。
但它們就算遽然變得嗜吃血肉, 可是它們又如何能悄無聲息將馬夫與另一匹馬都吃掉的?
除非有著什麽東西幫它們,將馬夫與另一匹馬都弄暈甚至弄死,它們才能慢慢飽食。
畢竟看來它們也沒有什麽智商可言?
那會是什麽東西在幫它們呢?
可是符籙沒有效果,馬腹馬頭等可以尋的地方都尋遍了,也沒有找到任何的怪譎痕跡。
“會不會是面具人做的?”李九月也察覺到這些事情存在的異常,他低聲說道。
由於周凡探聽到面具人還沒有離開天涼城的消息,所以現在儀鸞司已經高度戒備起來,三位四安使也就只有一位外出做事,其余兩位都盡量留在儀鸞司府鎮守。
“不清楚。”周凡臉色凝重搖頭,“如果是他們做的,那絕不僅僅是三匹變異的食肉馬這麽簡單,說不定還有後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