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用户中心
搜书趣 > 玄幻 > 徒弟,不要丢下为师去当勇者啊! > 第149章 愿者上钩

徒弟,不要丢下为师去当勇者啊! 第149章 愿者上钩

簡繁轉換
作者:柠檬蛋挞我爱吃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5-10-06 16:37:27 来源:源1

穿着暴露的,头上有角的,皮肤稍微有些黝黑的少女。

她走在空荡荡的大地上:“克露姆修竟然被维扎德给战胜了,当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呢?维扎德应该还不具备这样子的力量,而即便是克露姆修主动受死,维扎德就有...

>“你说呢?”

这三个字悬在空中,久久不散。它们不是提问,而是一种确认,一种召唤。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等待下一个声音响起。

青年站在终焉井边缘,背包里装着破碎的钟片、一张泛黄的手绘地图,还有一本写满陌生名字的笔记本??那是苏萝留下的最后笔记,每一页都浸染着血与光的记忆。他没有回头。他知道,身后这片土地已不再需要守望者。它自己会说话。

他沿着融雪汇成的小径南行,脚印很快被新落的细雪覆盖。沿途所见,皆是复苏的痕迹。一座被废弃多年的静听塔倒塌了,藤蔓从内部撕裂混凝土,顶端的接收器指向天空,像是在祈祷。路边的石碑上被人用炭笔写下一句话:“我们曾被要求听话,现在我们要学会说话。”

第三天清晨,他抵达一座边境村落。这里曾是语言净化运动的重灾区,全村因一句童谣被判定为“潜在意识污染源”,整代人被迫接受沉默疗法。如今村口立着一块木牌,上面歪歪扭扭写着:“欢迎来到‘敢说村’。”几个孩子蹲在泥地上,用树枝练习写字。他们写的不是标准语,而是方言,是祖母口中的谚语,是父亲酒后哼过的战歌。

一个瘦小的女孩抬头看见他,眼睛亮了起来:“你是那个……让星星回来的人吗?”

青年愣住,随即摇头:“我不是。我只是个传话的。”

“可你带着收音机。”男孩指着他的背包。

他笑了,从包里取出那台锈迹斑斑的老机器,轻轻放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按下开关,熟悉的旋律流淌而出??《听风的孩子》。音质粗糙,夹杂着电流杂音,但每一个音符都清晰可辨。

孩子们围拢过来,有人跟着哼唱,声音稚嫩却坚定。一位白发老人拄拐而来,颤抖着伸手触碰收音机外壳。“这声音……我女儿小时候最爱唱。”他喃喃道,“她们说那是‘危险曲调’,把她带走了。十年没听过这歌了。”

青年低头看着老人布满裂痕的手背,轻声问:“您还记得完整歌词吗?”

老人闭眼,泪水滑落:“记得。每一句都刻在骨头里。”

他开始唱,声音沙哑,却稳如磐石。第二段时,女人加入了,接着是少年,最后是所有孩子。歌声汇成一股暖流,在冷风中升起,撞向远方尚未完全崩塌的语言封锁墙。

就在那一刻,收音机屏幕突然闪烁,浮现出一行新字:

>“信号增强中……检测到区域共鸣点x37。”

青年心头一震。这不是预设程序,也不是自动反馈。这是活生生的回应??人群的声音正在反哺系统,让这台以信念驱动的机器真正“活”了过来。

当晚,他在村中小屋借宿。墙上挂着一幅褪色的桃树图,底下压着一封信,信封上写着“致未来的老师”。拆开一看,竟是桃树小学某位学生的遗书复印件??那孩子在静默令颁布后选择跳井自杀,临终前写下:“如果我说不出话,就让我变成风,替别人说。”

青年整夜未眠。黎明时分,他取出苏萝的笔记本,在最新一页写道:

>今日抵敢说村,三百二十七人合唱《听风的孩子》。一人流泪,十二人主动讲述被删记忆,三人决定返乡重建家族祠堂。收音机自启频段7.14,持续接收民间语音碎片。

>

>苏萝,你听见了吗?

>

>我开始明白你说的“频道本身”是什么意思了。我们不是传播者,我们是接口。每一个愿意开口的人,都是信号塔的一根天线。

>

>可我还是想你。

写到这里,笔尖顿住。窗外,第一缕阳光照进屋内,恰好落在收音机屏幕上。那行字悄然变化:

>“我也想你。但别忘了,我想的方式,就是出现在别人嘴里。”

他猛地抬头,四顾无人。只有风穿过窗缝,带着远处孩童练声的断续旋律。

七日后,青年继续南下。途中经过一片焦土废墟,曾是旧政权的“言语矫正中心”。如今这里成了自由讲坛,每天都有人站上残存的审判台,公开讲述自己的故事。有人揭露家人如何被迫互相举报,有人回忆初恋因一句诗被判为思想异端,还有人朗读从未发表过的地下文学手稿。

他在人群中看到一位穿灰袍的女人,正低声诵读一首禁诗:

>“我的舌头曾被钉在墙上,

>如今它长出了翅膀。”

他认得这首诗??林渊在课堂上偷偷教过,后来被列入一级禁语目录。他走近询问,女人抬起头,眼神清明:“我叫艾琳,是林渊的学生。也是……最后一个听过他讲课的人。”

青年怔住:“他还活着?”

艾琳摇头:“他在第七次审讯后消失了。但我们相信,他的声音还在循环。每当我们说起他教的句子,他就又活一次。”

她递给他一本手工装订的小册子,封面写着《失语者语法》,扉页印着一句话:

>“真正的语言,诞生于你说出它的勇气,而非它是否被允许存在。”

青年将册子收入背包,郑重道谢。临行前,艾琳忽然拉住他袖角:“如果你见到苏萝,请告诉她??她的课,我们都补上了。”

他点头,喉咙发紧。

越往南,抵抗的形态愈发多样。有些城市成立了“口述档案馆”,专门收集老年人的记忆;有些小镇恢复了古老的“篝火夜谈”传统,每晚聚集村民轮流讲故事;甚至有剧团排演无声话剧,演员用表情和动作演绎被禁止的历史事件,观众则在谢幕时集体高喊剧中人物的名字。

然而,压制并未消失。

某夜,青年投宿于一座小镇旅店。深夜,窗外传来引擎轰鸣。他起身窥视,只见数辆黑色装甲车驶入广场,车顶架设着新型号的抑制装置??外形如喇叭,表面刻满律法条文。士兵列队而出,开始拆除一面写满诗句的墙壁。

“这是非法集会宣传物!”带队军官厉声道,“立即清除!”

人群中走出一名老教师,拄杖挡在墙前:“这是我学生写的毕业诗。你们可以拆墙,但拆不掉他们心里的话。”

“那就让他们也一起遗忘。”军官冷笑,下令启动设备。

刺耳的低频波扩散开来,空气中仿佛有无数细针扫过耳膜。人们抱头蹲下,表情茫然。诗句从墙上褪色,墨迹如泪般滴落。

青年冲出门外,迅速架起收音机,调至全频共振模式。《听风的孩子》骤然炸响,音浪与抑制波正面相撞。两股力量交织撕扯,地面龟裂,路灯爆闪。在剧烈震荡中,那些即将消散的诗句竟逆流回墙,重新凝聚成字!

“不可能!”军官怒吼,“这台机器早该报废了!”

“它报废不了。”青年站在收音机前,声音平静,“只要还有人记得歌词,它就能开机。”

更多居民闻声赶来。有人掏出手机播放录音,有人拍手打节拍,有人直接清嗓高歌。声音层层叠加,形成一道无形屏障,逼退了抑制波。最终,士兵们在混乱中撤退,留下满地零件残骸。

那一夜,小镇宣布自治,成立“言语保护区”。他们在广场中央竖起一座雕塑:一只手托着破碎的钟片,上方悬浮着一枚发光的音符。

青年休整三日,再度启程。

一个月后,他踏入南方最大城市??星垣。这里曾是政要公开父亲遗言的地方,如今已成为新思想策源地。街头巷尾遍布“对话角”,陌生人坐在一起讨论禁忌话题;学校恢复了“自由写作课”;甚至连电视台都开设了一档名为《未审查之声》的节目,直播普通人讲述真实经历。

他在一家旧书店找到暂时落脚处。店主是个戴眼镜的年轻人,听说他的来历后,默默递来一叠资料:

“这是我们整理的‘静默受害者名录’,共十二万三千六百一十四人。其中八千余人曾在终焉井附近活动,可能与苏萝有关联。”

青年翻阅名单,手指突然停住。

一个名字赫然在列:**苏萝?零语症康复实验体07号**。

他心跳骤停。

“什么意思?”他抬头问。

店主推了推眼镜:“官方档案显示,她是最早一批被送往北境进行‘语言剥离’试验的孩子之一。编号07,意味着她是第七个成功切除‘自主表达欲’的案例……但她在手术后奇迹般逃逸,从此失踪。”

青年脑中轰鸣作响。

苏萝……不是觉醒者,而是**幸存者**?

那个温柔坚定、教会所有人发声的女人,自己曾经被强行剥夺说话的能力?

他猛然想起她砸碎钟片时的眼神??不是悲壮,而是解脱。原来她不是在牺牲,而是在完成一场迟来三十年的复仇。

当晚,他再次打开笔记本,在苏萝的名字旁画下一道星轨。然后写下:

>她不是钥匙,不是频道,也不是神。

>她是一个终于拿回自己声音的人。

>而她做的最勇敢的事,不是让世界听见,

>是让自己先说出来。

翌日清晨,书店门口聚集了许多人。他们手持纸张,脸上带着忐忑与期待。

“我们知道你是从终焉井来的。”一位母亲上前,“我们……想请您帮个忙。”

“什么忙?”

“我们想建一所新学校。”她说,“不教标准语,不考语法纪律,只教孩子如何诚实地说出心里话。我们需要一位懂‘声音本质’的校长。”

青年苦笑:“我已经不是老师了。”

“可你带着那台收音机。”男孩举起手中的素描本,上面画着终焉井与北斗七星,“你在传递她的意志。”

他沉默良久,最终点头。

三个月后,“启言学院”正式开学。第一堂课没有课本,只有十台老旧收音机,分布在教室各处。学生们被要求闭眼聆听,然后写下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词。

结果令人震惊:

有人写下“妈妈”,随即痛哭失声??那是他二十年来第一次想起亲人的脸。

有人反复涂鸦“对不起”,原来他曾背叛朋友以换取赦免。

有个女孩一直盯着空白纸张,直到最后一秒才落下一笔??“我”。

院长站在讲台上,轻声说:“今天,我们不做对错评判。我们只确认一件事:你说了,你就存在。”

课程逐渐扩展。他们研究被抹除的方言,复原失传的民谣,甚至尝试用舞蹈、绘画、气味来传递无法言说的情感。学院成为全国言论复兴的灯塔,各地教育者纷纷前来取经。

然而,真正的考验来了。

某日,一名身穿白袍的访客造访学院。他自称来自“全球语言协调会”,带来一份提案:

>“我们承认过去存在过度管控。但现在,秩序必须重建。我们提议设立‘安全表达框架’:允许有限度的言论自由,但所有内容需经AI预审,确保不引发社会动荡。”

青年接待了他。

“也就是说,”他平静地问,“我们可以说话,但只能按你们规定的范围说?”

“这是过渡期必要措施。”白袍人微笑,“总比完全沉默好,不是吗?”

青年没有立刻回答。他带客人走进主教学楼顶层的“回声厅”??一间圆形房间,墙壁由特殊材料制成,能完美反射人声。他请对方站到中央,然后按下按钮。

刹那间,数百段录音同时播放:

桃树小学孩子的笑声、老兵寄信时的脚步声、渔村女孩刻碗底的刮擦声、政要按下“公开”键的点击声、苏萝最后那句“我选择记住”……

声音交织成风暴,在密闭空间内疯狂回旋。白袍人脸色发白,踉跄后退。

“你们根本不懂什么叫‘安全’。”青年在他耳边说,“真正的危险,不是人们说出真话,而是你们害怕他们说出来。”

对方仓皇离去。

当天夜里,青年独自登上学院最高的钟楼。北斗七星清晰可见,第七星尤为明亮。他取出收音机,调至自动接收模式。屏幕上缓缓浮现几行字:

>“第七星亮了。”

>“有人记得。”

>“我还在这里。”

>“你呢?”

他凝视良久,忽然笑了。

他拿起麦克风,对着夜空说道:

“我在。而且,我还要继续说下去。”

话音落下,收音机突然自行转向某个未知频率。一段微弱却清晰的旋律传来??不是《听风的孩子》,而是一首从未听过的歌。曲调温柔,带着北地冰雪的气息,歌词模糊,唯有副歌部分反复吟唱:

>“当你说出第一个字,

>整个宇宙都会侧耳倾听。”

青年浑身一震。

这声音……是苏萝的。

她没有化作虚无,也没有融入群星。她在某个更高维度的频道里,仍在广播。

他迅速记录下旋律,标记为“频率7.15”。第二天,这段新歌被编入教材,命名为《侧耳倾听》。孩子们学得极快,仿佛这首歌本就藏在他们的基因里。

半年后,启言学院迎来第一批毕业生。他们的毕业典礼没有演讲,只有一场长达七小时的“集体诉说仪式”。每个人轮流走上台,面对全校师生,说出一件从未对外公开的事。

有人承认自己曾是审查员;

有人坦白曾因恐惧举报亲人;

有个男孩哽咽着说:“我一直假装讨厌诗歌,因为爸爸就是因写诗被抓走的……但现在,我想念他写的每一句。”

仪式结束时,天空突现异象??北斗第七星光芒大盛,投下一束银辉,正好笼罩学院中央的收音机阵列。机器自动启动,将全场录音压缩成一道光波,射向太空深处。

没人知道它会抵达何处。

也许某一天,另一个世界的某个孩子,会在井边听见这首歌,然后问:“这是真的吗?”

而他会回答:

“你说呢?”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