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旭旭才多大點,不過是覺得妹妹可愛,想多疼著點罷了,見他這個模樣,阿黎忍不住有些好笑,「在旭旭心中圓圓就是他的親妹妹,旭旭這麼懂事,長大了也必然是個極好的,夫君不要胡說。」
顧景淵哼了一聲。
清楚他不過是見不得圓圓對旭旭笑而已,阿黎又忍不住有些想笑。
隨著孩子一天天變大,顧景淵對兩個孩子也寵得厲害,尤其是圓圓,大概是覺得小姑娘應該嬌養的緣故,學會抱孩子後,他時不時就會抱著她走兩圈,父女倆感情也越來越深,如今她不過是對旭旭笑了笑,他都要在意,以後小姑娘到了出嫁的年齡,他豈不是更暴躁?
阿黎只是想一想就忍不住有些想笑。
顧景淵彈了一下她的腦袋,「一個人偷樂什麼?」
「我在想等圓圓到了嫁人的年齡,什麼樣的女婿會讓你滿意?」
顧景淵哼道:「想娶她,必然是天下最出色的人。」
阿黎有些忍俊不禁,就猜他會如此說,其實只要她過得開心,哪怕想嫁個普通人阿黎也沒意見,小丫頭才不過剛滿月,自然無需考慮這些。
圓圓下午睡著了,這個時候極其精神,伸著小手就想找母妃,阿黎終於坐完了月子,有些想去洗澡,見狀,便將小丫頭遞給了顧景淵。
他仍舊不喜歡丫鬟出入他們的寢室,大多數情況下,室內只有他們兩個,圓圓也喜歡爹爹,乖乖被顧景淵抱在了懷裡,清楚他能看好她,阿黎也沒太擔心,卸完妝便去了浴室。
湯池內灑了不少花瓣,都是她之前喜歡的,阿黎痛痛快快泡了個澡。從湯池出來後,才看到太子在哄圓圓睡覺。
圓圓怕熱,顧景淵只是在她肚子上搭了一個小衣服,小姑娘五官精緻,粉嫩的唇微微張著,眼瞅著就要睡著,胸膛也略微起伏著。
太子斜靠在羅漢床上,一隻手輕拍著小姑娘,嘴裡還低聲哼唱著什麼,燈光打在他臉上,襯得他那張俊美的五官說不出的溫柔。
阿黎只是遠遠看了一眼,都止不住的心動,何況他的聲音又那麼好聽,阿黎從來不知道他竟然會唱小曲。
之前,她因為寶寶忽視他時,他時不時會泛酸,阿黎十分不理解,還忍不住笑話過他,覺得他心眼小,可是這一刻,她好像突然理解他為何會泛酸了。
這一刻,她心中同樣有些酸,再多的心動都化為了一點,她都沒聽過他唱曲兒呢,卻先被小丫頭聽了去。
小丫頭已經閉上了眼睛,見她走了出來,顧景淵才不再唱。他起身站了起來,讓丫鬟進來將圓圓抱了下去。
阿黎沒有攔。
顧景淵瞅了她一眼,本來還以為需要說服她一下,誰料她今個這麼乖,以為她也想自己了,顧景淵一顆心都有些熱,他湊過去勾起阿黎的下巴,吻了一下她的唇,啞聲道:「寶貝先等我一下,我去沐浴。」
阿黎卻咬了一下他的唇,伸手摟住了他的腰,「不要,你先給我唱個小曲兒再去。」
她聲音又甜又軟,語氣有些悶悶的,帶著一種說不出的黏人,顧景淵微微怔了一下,意識到她是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了,他忍不住低笑出聲。
他最近總因為自個被忽視,時常不爽,見阿黎總算體會到了他的感受,他只覺得暢快極了,這個時候自然不想滿足她,他勾住她的下巴,摩挲了一下她的臉頰,笑得有些妖孽,「我都沒聽你正兒八經為我唱過,反倒讓我唱?」
阿黎心想寶寶也沒為你唱呀,你不同樣為她唱了?她又摟住了他的腰,用沉默表示抗議。
顧景淵忍不住揚了下唇,嘴上卻道:「乖一些。」
阿黎不想乖。
顧景淵伸手便將阿黎抱了起來,阿黎驚呼一聲摟住了他的脖頸,他唇邊溢出一抹壞笑,「既然不想放手,就陪我去沐浴吧。」
阿黎再想跳下來已經晚了,他抱著她直接來了浴室,湯池是白玉砌成的,水是活水,花瓣卻還在,他低頭在她脖頸處嗅了一下,點評道:「難怪這麼香。」
阿黎臉頰微微有些熱,輕輕掙扎了一下,自然是掙不開,顧景淵抱著她來到了湯池旁,阿黎低聲道:「我已經洗過了,你自個洗吧。」好不容易擦乾了頭髮,又換了乾淨衣服,阿黎不想下水了。
顧景淵卻還是抱住她下了湯池,入水後,才將她放下來,兩人都穿著衣服,腰部往下的衣服徹底濕了,阿黎想上去,剛走了兩步,顧景淵卻將人又扯到了懷裡,她腳下一滑,差點摔倒,整個人都撲到了他懷裡,溫香軟玉在懷,顧景淵唇邊溢出一抹笑,刻意在她耳邊吹氣道:「不是想聽我唱曲兒?走了就聽不成了。」
阿黎勉強站穩後,嗔了他一眼。
說完,顧景淵便伸手解開了腰帶,結實白皙的胸膛露了出來,將衣袍丟在了床上,阿黎有些不敢看,忍不住咬了咬唇,卻還是想聽他唱曲兒,遲疑了一下沒有走。
顧景淵在湯池中坐了下來,水恰好沒過胸膛,他修長的雙腿在水下若隱若現,神情也懶洋洋的,他朝阿黎勾了一下手指。
阿黎沒有過去,穿著衣服坐在了另一側,眼睛也有些不敢往他身上瞄,咬唇道:「那你要多唱兩個才行,一直唱到我滿意。」
見她不過來,顧景淵有些不爽,起身站了起來,他已經脫了衣服,隨著他的起身,胸膛上的水珠兒順著人魚線滴了下來,說不出的性感。
阿黎連忙移開了視線,卻還是看到了些,一張臉頓時漲得有些紅,她肌膚勝雪,臉上染著淡淡的紅暈時,那張本就漂亮的臉說不出的嬌媚。
顧景淵眼眸微微沉得有些深,一步步朝她逼近,阿黎莫名有些緊張,手指不受控制蜷縮了起來,顧景淵走到她跟前後,俯身將她抱了起來,將人半壓在池壁上。
阿黎察覺到有些不對,伸手推了他一下,她衣衫濕了大半,眼神躲閃時,說不出的惑人,顧景淵眯了下眼,俯身在她耳邊低聲道:「比起我唱,我更想聽你的聲音,低吟時格外好聽。」
阿黎臉頰紅得滴血,有種燒得要冒煙的感覺,心中也亂糟糟的,想到已經可以同房了,她心臟又快了幾分,顧景淵低頭便封住了她的唇,他忍了快一年,之前連親她都不敢太過火,今日總算沒了顧及,這個吻格外激烈,阿黎快喘不過氣時,他才放過她,火熱的唇逐漸下滑來到了她的鎖骨處。
阿黎攀著他的脖頸,平復著呼吸,他卻伸手解開了她的衣衫,阿黎忍不住低聲道:「先出去。」
他卻沒有聽,再次將阿黎壓在了身下,阿黎幾乎可以感受到他蓬勃的生命力,她心臟跳得極快,他的吻又落了下來,阿黎被他親得腿軟不已,他卻牢牢箍住了她的腰。
夜色漫漫,他最終還是得逞了。阿黎有些受不了他的折騰,忍不住低吟了出來,聲音綿軟無力,微微有些顫,聽得人幾欲發狂。
從浴室出去時,月亮都已經升到了天空中,她不知道他哪來的精力,回到床上後,又抓著她折騰了半宿,一直到最後阿黎也沒聽到他唱的曲兒。
早上阿黎是被他親醒的,密密麻麻的吻落在鎖骨處,阿黎伸手拍了一下他煩人的大腦袋,他卻沒有抬頭的意思,阿黎困死了,身體也累極了,手指都不想動,見推不開,忍不住小聲道:「我好困。」
「等會兒就放你睡。」
說了等會兒,卻還是沒放,他又變成了大騙子。
最後,阿黎的聲音都帶了一絲哭腔,求了半天也沒見他心軟,終於將人推開時,也有些餓了,最後自然是沒睡成,阿黎忍不住喊了他一聲騙子。
她有一雙瀲灩的大眼,像是含著水波,粉嫩的唇微微抿起時,說不出的動人,顧景淵咬著她的唇又吸吮了兩下,抵住她的額頭胡亂蹭了一下,他也沒解釋,移開身體後,便低聲唱起了小曲。
他會的不多,總共也不過幾首,都是阿黎之前給寶寶唱過的,因為記性好,這才記住了曲調,哪怕只是極其簡單的小曲兒,卻架不住他聲音好聽,阿黎聽得有些入神,目光也忍不住追隨著他。
她喜歡的不止是他低沉悅耳的聲音,還有他溫柔的神情,見他這麼認真的唱著,阿黎的疲倦都不翼而飛了,眼睛也變得亮晶晶的,好想隨他一起唱,卻又怕遮住了他的聲音。
一曲終了,她才忍不住讚美道:「真好聽。」
「只是口頭表揚?」
阿黎彎了彎唇,「夫君想要什麼獎賞?」
顧景淵想說什麼,卻聽到她的肚子呼嚕嚕叫了一聲,他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說了句隨後再討賞,便將她拉了起來。
用過早飯,顧景淵還要去上朝,他多少有些不想去,可是不去又不行。
先帝在世時,封了不少藩王,如今他膝下已經有了子嗣,皇上便有心將皇位傳給他,傳給他之前,他想再削弱一下藩王的權力,便下了旨,將各位藩王召入了京城,還有兩日,人便要入京了,有些事需要他處理。
太子走後,阿黎又補了會兒眠,剛睡醒,就聽到了丫鬟的通報,說陸憐憐來了,阿黎收拾好,便去見了她,陸憐憐神情有些煩躁,顯然是不痛快極了,阿黎以為她又與邱瑾楓有了爭執,伸手將她拉入了內室。
「表姐這是怎麼了?又跟邱瑾楓鬧矛盾了?夫妻生活難免會有摩擦,表姐不要太上火呀。」
陸憐憐的神情還是有些不痛快,「不是因為他。」
她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說,見阿黎一直在追問,才蹙眉道:「你記得林筱涵嗎?」
其實早在嫁給邱瑾楓沒多久,陸憐憐便察覺到林家這位表妹有幾次望著邱瑾楓的目光有些不對,因著她也沒有太露骨,陸憐憐又怕是自己誤會了,也沒多想。
她嫁過來的這段時間,林筱涵時不時就會來武康侯府一趟,有時是給老夫人請安,有時是找邱瑾行玩,有時是陪她說話,陸憐憐本就是個開朗的性子,林筱涵又是個聰明的,懂得投其所好,時間久了兩人倒也熟悉了起來,便也有了一兩分交情。
前段時間她又去了武康侯府說父母為她找了門親事,那個男的有通房也就算了,還時不時出入青樓,有一次還折騰出了人命,她不想嫁,卻又不敢反抗父母,就求到了陸憐憐身上,想讓她幫著出出主意。
陸憐憐根本沒多想,因著同情她,直接就應了下來,誰料她不過是給自己下了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