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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棍映雪行 第二章 锦官城夜宴风波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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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曹海金 分类:仙侠武侠 更新时间:2025-08-08 02:33:03 来源:源1

第二章锦官城夜宴风波下(第1/2页)

(下)

云来客栈位于锦官城东,闹中取静。虽非顶级奢华,却也庭院深深,颇为雅致。

李璃雪包下了后院最清净的一处独立小院,名为“听竹轩”。

此刻,小院笼罩在夜色中,檐角挂着的风灯在夜风中轻轻摇曳,投下昏黄晃动的光晕。

白日里大慈寺夜市的喧嚣仿佛被院墙隔绝,只剩下夏虫的低鸣和风吹竹叶的沙沙声。

正房内,烛火通明。

那匹流光溢彩的唐三彩胡马已被小心翼翼地安放在一张铺着软垫的方几上,在烛光映照下,釉色流转,神骏非凡。

李璃雪换回了素雅的月白常服,卸去了玉冠,长发松松挽起,正托着腮,对着烛光痴迷地欣赏着这新得的宝贝,手指无意识地沿着马背流畅的曲线轻轻滑动。

“小姐,”如兰捧着一个朱漆描金的妆奁匣子进来,低声提醒,“夜深了,该卸妆安置了。这马……明日再赏玩不迟。”

她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白日里巴蛇帮那怨毒的眼神始终萦绕在她心头。

李璃雪有些不舍地收回目光,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知道了,就你啰嗦。”她起身走到妆台前坐下。

妆台靠窗,窗外便是庭院中摇曳的竹影。

如兰打开妆奁,里面是各色精巧的胭脂水粉、玉簪金钗。她取出一柄犀角梳,准备为李璃雪梳理长发。

李璃雪则对着铜镜,开始解开发髻,任由如瀑青丝垂落肩头。

石憨并未进屋。

他如同院中一块沉默的磐石,抱着那根青冈木棍,背靠着正房门外的廊柱,闭目养神。

他的位置既能挡住通往正房门口的路径,又能兼顾小院入口和两侧厢房的动静。

夜风吹拂着他粗硬的短发,耳廓却在捕捉着庭院内外最细微的声响——竹叶摩擦声,远处街市的隐约嘈杂,还有……某种极其轻微的、不同于风声的破空之音!

“咻——!”

一声尖锐到几乎撕裂耳膜的厉啸,毫无征兆地划破庭院的宁静!

声音来自右侧厢房的屋顶!

石憨闭着的双眼猛地睁开,两道精光如同实质般刺破黑暗!

他全身肌肉在千分之一秒内骤然绷紧,没有半分犹豫,整个人如同蓄满力的机括,不进反退!

左脚闪电般向后蹬踏在坚实的廊柱上,腰身借力一拧,右臂带动青冈木棍,化作一道乌沉沉的弧形闪电,挟着沉闷的破风声,精准无比地扫向李璃雪背后的窗户!

这一切快得超乎想象!

“咔嚓!哗啦——!”

木棍后发先至!

窗棂被狂暴的棍风瞬间扫得粉碎!木屑混合着破碎的窗纸,如同炸开的烟花般四散飞溅!

就在窗棂碎裂的同一刹那!

“叮!”

一点幽绿色的寒星,快如鬼魅,穿透了棍影扫荡后残留的混乱气流,精准无比地钉入了李璃雪刚刚打开的妆奁匣子内!

位置,正是李璃雪方才低头解发髻时,心脏所在的高度!

那寒星深深嵌入坚硬的紫檀木匣盖,尾部犹自带着高速震颤的嗡鸣。定睛看去,竟是一枚三寸长短、通体泛着诡异幽绿光芒的细长毒镖!

镖形如一枚狭长的竹叶,边缘带着细密的锯齿,镖尖处,一滴墨绿色的粘稠液体正缓缓渗出,散发出淡淡的、令人作呕的甜腥气!

“啊——!”李璃雪的尖叫声这时才冲破喉咙,带着极致的惊恐和后怕。

她脸色煞白如纸,身体因为巨大的惊吓而僵硬,整个人从绣墩上滑落,瘫坐在地,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胸腔!

方才那一瞬间,她只觉一股冰冷刺骨的死亡气息擦着鬓角掠过!

若非那根乌沉沉的棍子快如鬼魅地扫碎了窗户,打乱了气流,此刻那枚散发着甜腥死气的毒镖,恐怕已经钉在了她的心口!

如兰的反应亦是快极。

在破窗声和毒镖钉入的瞬间,她已如雌豹般扑到李璃雪身前,用身体死死护住她,同时反手拔出一柄寒光闪闪的短匕,眼神如电,死死盯住毒镖射来的方向——右侧厢房屋顶!

那里,瓦片轻响,一道融入夜色的黑影正如同大鸟般腾空而起,几个起落便消失在邻舍的屋脊之后,轻功之高,令人咋舌!

“追!”如兰厉喝一声就要纵身。

“不必!”石憨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磐石般的稳定。

他高大的身影已经堵在了破碎的窗口,青冈木棍斜指地面,棍头正对着那枚钉在妆奁上的毒镖。

他没有看那逃逸的黑影,目光锐利如鹰隼,扫视着庭院中每一处阴影。师父教的静心,他已得其精髓!

“调虎离山。”他吐出四个字,声音不高,却如重锤敲在如兰心头。

如兰瞬间冷静下来,护着瑟瑟发抖的李璃雪,警惕地环视四周。

小院死寂,只有风灯摇晃,竹影婆娑,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只是幻觉。

李璃雪瘫坐在地,惊魂未定,目光下意识地落在那枚近在咫尺、散发着死亡甜香的毒镖上,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然而,当她的视线顺着毒镖往下,落在被镖身钉穿的妆奁匣盖时,瞳孔骤然收缩!

那枚毒镖不仅钉穿了匣盖,其携带的巨大冲击力,更将原本扣紧的匣盖震开了一道不小的缝隙!

匣内,除了各色胭脂水粉、金银首饰,一本薄薄的、颜色泛黄的古旧册子,因这剧烈的震动,从一堆丝帕下显露出来,甚至滑出了一小半!

册子的封面是普通的蓝色粗布,毫不起眼。

但就在那滑出的书页上,三个铁画银钩、力透纸背的墨字,如同三道惊雷,狠狠地劈进了李璃雪的眼帘——

惊鸿剑谱!

“啊!”李璃雪如同被烙铁烫到,发出一声短促的、比刚才遇袭时更加尖锐的惊呼!

她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扑了过去,不顾一切地想要将那册子塞回匣子深处,用身体挡住那道缝隙,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慌乱,连声音都变了调:“别看!别……别看!”

她这突如其来的、近乎失态的举动,让如兰和石憨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那本露出半截的册子上。

如兰眼中闪过一丝惊疑,她显然认出了那册子,却没想到小姐反应如此剧烈。

石憨的目光,平静地落在那“惊鸿剑谱”四个字上。

他的眼神依旧沉静,如同深潭,但若细看,那潭水深处,似乎有极细微的涟漪一闪而逝,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移开了目光,重新投向窗外深邃的夜色,仿佛那剑谱与路边的一块石头并无区别。

然而,他那握着青冈木棍的手指,指节却因瞬间的发力而微微泛白,随即又悄然松开。

李璃雪手忙脚乱地将册子塞回匣子最底层,用丝帕和首饰死死盖住,然后“啪”地一声用力合上匣盖,将那枚狰狞的毒镖也盖在了下面。

她紧紧抱着妆奁,胸口剧烈起伏,如同溺水之人抱着唯一的浮木,指甲深深掐进坚硬的紫檀木中,指节惨白。

惊魂未定的恐惧尚未散去,身份秘密可能暴露的恐慌又如冰冷的毒蛇般缠绕上来,让她浑身发冷,牙齿都在打颤。

“小……小姐?”如兰担忧地蹲下身。

“没……没事!”李璃雪声音发颤,强自镇定,眼神却慌乱地躲闪,“是……是巴蛇帮!一定是巴蛇帮!他们报复我夺了那马!”

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虚张声势的愤怒,“好狠毒的手段!竟用这等下作暗器!”

石憨的目光从窗外收回,落在李璃雪紧抱妆奁、指节发白的手上,又缓缓移开,沉声道:“此毒,名‘竹叶青’。巴蛇帮独有,见血封喉,中者肌肤泛绿,十二时辰内若无解药,脏腑化为脓血。”

他的声音平淡无波,却将那毒镖的恐怖描述得淋漓尽致,听得李璃雪和如兰后背又是一阵发寒。

“解药何在?”如兰急问。

石憨沉默了一下,似乎在回忆,片刻后道:“传闻需洞庭君山岛所产,清明前单芽银针,配以七种毒蛇涎液,于子时月下炼制,方成解药。”

他顿了顿,“江湖传言,巴蛇帮解药皆由帮主亲掌,秘不外传。”

“君山银针……”如兰低声重复,将这个名字牢牢记下。

李璃雪听到“解药”二字,心头稍安,但旋即又被那“竹叶青”的恐怖描述和剑谱暴露的恐慌双重折磨,心烦意乱。

她抱着妆奁站起来,强撑着发软的腿:“此地……此地不宜久留!如兰,收拾东西,我们……”

她的话音未落,石憨的耳朵突然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

他猛地抬手,制止了李璃雪的话头,眼神瞬间变得如同捕食前的猛兽,锐利无比地射向庭院角落那片茂密的竹林!

“簌簌……簌簌簌……”

极其轻微、密集的摩擦声,从竹林的阴影深处传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二章锦官城夜宴风波下(第2/2页)

不同于风吹竹叶的沙沙声,这声音更细碎,更黏腻,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阴冷感,仿佛有无数细小的东西在枯叶和泥土上快速游动!

石憨握着青冈木棍的手腕一沉,棍头无声地垂向地面,全身的精气神瞬间凝聚。

如兰也察觉到了异样,一步抢到李璃雪身前,短匕横胸,屏息凝神。

李璃雪抱着妆奁,惊恐地睁大眼睛,死死盯着那片摇曳的竹影深处。

昏暗摇曳的风灯光晕边缘,暗影浮动。

一条!两条!三条……数十条细长、冰冷、鳞片在微光下泛着幽暗光泽的毒蛇,如同从地狱裂缝中涌出的恶灵,悄无声息地滑出了竹林!

它们三角状的蛇头高高昂起,猩红的蛇信吞吐,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声,冰冷无情的竖瞳死死锁定着灯火通明的正房门口!

这些蛇体型不大,却异常灵活,行进间如同流动的阴影,速度快得惊人,转眼间便如同潮水般蔓延开来,布满了庭院通往正房的小径和台阶!

空气中,一股淡淡的、混合着土腥和蛇类特有腥膻的甜腻气息弥漫开来。

“蛇!好多毒蛇!”

李璃雪吓得魂飞魄散,失声尖叫,抱着妆奁连连后退,几乎要瘫软在地。

如兰也是头皮发炸,她不怕硬碰硬的厮杀,但面对这密密麻麻、无声滑行的毒虫,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她握紧匕首,厉声道:“小姐退后!”然而面对这数十条迅疾扑来的毒蛇,她的短匕又能护住多大范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石憨动了!

他没有后退,反而向前踏出一步!

那根青冈木棍在他手中仿佛活了过来,不再是棍,而是一根灵动的钓竿!他腰马合一,手腕以肉眼难辨的速度猛地一抖、一甩!

“呜——!”

棍头破空,发出一声低沉而短促的嗡鸣!

棍尖并非硬砸,而是带着一种奇异的、粘稠的旋转吸力,如同在水中搅动漩涡!

冲在最前面的三条毒蛇,三角形的脑袋刚刚昂起,准备弹射扑咬,身体却骤然被一股无形的、螺旋般的力量卷住!

它们细长的身躯瞬间失去控制,如同被投入了无形的滚筒,身不由己地凌空翻滚起来!

“啪!啪!啪!”

三声脆响几乎不分先后!

三条毒蛇被那股巧妙的旋转之力狠狠甩出,如同三条破麻绳,重重地砸在庭院角落坚硬的青砖墙上!

蛇身扭曲抽搐几下,便不再动弹。

然而,更多的毒蛇已经涌到近前!

腥风扑面!

石憨面色沉静如水,脚步在狭小的廊下灵动变换,如同穿花蝴蝶。手中青冈木棍化作一道道模糊的乌影,或点、或挑、或绞、或甩!

每一次挥动都精准无比,棍头总是能恰到好处地粘上蛇身最不受力的部位,借力打力,将其远远甩飞!那棍法看似简单直接,毫无花哨,却蕴含着一种四两拨千斤的至高巧劲,每一击都妙到毫巅,将扑来的毒蛇一条条挑飞、甩开,撞在墙壁、廊柱、石阶上,骨断筋折!

“砰!”一条蛇被棍头点在七寸,软绵绵飞出去。

“嗤!”一条蛇被棍身巧妙一引,撞在尖锐的假山石上,开膛破肚。

“啪!”又一条蛇被绞飞,砸在同伴身上,滚作一团。

石憨的身影在狭窄的廊下辗转腾挪,青冈木棍舞成一团护身的乌光,将他和身后的门框死死守住,竟无一条毒蛇能越雷池半步!

沉闷的棍风与毒蛇被甩飞的撞击声、临死的嘶鸣声混杂在一起,在寂静的庭院中显得格外惊心动魄。

如兰看得心惊肉跳,又佩服不已。

这看似笨拙的挑柴汉子,竟有如此神乎其技的棍法!

她护着李璃雪,目光扫过混乱的庭院,突然,她的视线死死钉在了庭院东侧那堵看似普通的粉墙上!

在石憨棍风搅动、蛇影翻飞、光影混乱的映照下,那堵粉墙靠近地面的某处,一块约莫两尺见方的墙皮,其颜色和质地,似乎与周围的墙体有着极其细微的差异!

若不细看,极难察觉,但在晃动光影的对比下,那微妙的色差和隐约的方形轮廓,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在如兰敏锐的眼中激起了清晰的涟漪!

更让她心头剧震的是,那墙缝里,似乎正无声地渗出一种难以言喻的、令人作呕的腥臊与绝望混合的气息!

“墙有问题!”

如兰厉喝出声,如同惊雷!

话音未落,她已如离弦之箭般射了出去!

目标直指那堵可疑的粉墙!人在半空,她深吸一口气,全身筋骨发出一阵低沉的爆鸣,右拳紧握,手臂上的肌肉如同钢丝般瞬间绞紧、隆起!

一股刚猛无俦的力量从脚底升腾,经腰胯,过肩背,最终凝聚于那只白皙却蕴含着恐怖力量的拳头上!

没有花哨的招式,只有最纯粹、最暴烈的力量!

“给我开——!”

如兰一声清叱,声如裂帛!

那只凝聚了她全身功力的铁拳,带着一股粉碎一切的决绝气势,撕裂空气,发出沉闷如雷的呼啸,狠狠砸向那块颜色有异的墙皮!

“轰隆——!!!”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如同平地惊雷,在小院中猛烈炸开!

砖石碎块混合着粉尘如同火山爆发般喷溅而出!

烟尘瞬间弥漫了小半个庭院!那看似坚实的粉墙,在如兰这石破天惊的一拳之下,竟如同纸糊泥捏般脆弱!

一个巨大的、不规则的窟窿赫然出现在墙上!

烟尘弥漫,碎石簌簌掉落。

窟窿后面,并非坚实的泥土或邻舍的墙壁,而是一片令人窒息的、浓得化不开的黑暗!

一股极其浓烈的、混合着粪便、汗馊、霉烂以及绝望恐惧的恶臭,如同实质的秽气洪流,猛地从破洞中喷涌而出,瞬间充斥了整个庭院!

“咳咳咳……”

李璃雪被这突如其来的恶臭呛得连连咳嗽,眼泪直流,惊恐地用手帕捂住口鼻。

石憨停下了舞动的棍子,毒蛇似乎也被这惊天动地的巨响和喷涌的秽气震慑,攻势一缓。

他眉头紧锁,目光如电,穿透弥漫的烟尘,死死盯住那窟窿深处。

如兰站在破洞前,挥袖驱散烟尘,强忍着令人作呕的恶臭,探头朝窟窿内望去。

风灯昏黄的光线,艰难地挤过破洞,驱散了一小片黑暗。

窟窿内,是一个低矮、狭窄、如同兽穴般的地窖!

借着微弱的光线,如兰看到的景象,让她这位见惯了风浪的护卫,也瞬间如坠冰窟,浑身血液都几乎凝固!

二十几双眼睛!

二十几双在黑暗中骤然被光线刺痛、充满了极致惊恐、茫然和死寂绝望的眼睛!

那是孩童的眼睛!

大的不过十一二岁,小的只有五六岁模样!他们蜷缩在冰冷肮脏的泥地上,如同受惊的幼兽,紧紧挤在一起。

身上穿着破烂不堪、沾满污秽的布片,裸露的皮肤上布满了淤青、鞭痕和蚊虫叮咬的脓包。小脸蜡黄,颧骨高耸,嘴唇干裂,头发如同枯草般纠结在一起。

他们的手脚被粗糙的麻绳捆绑着,嘴里塞着破布,只能发出微弱的、如同幼猫哀鸣般的“呜呜”声。小小的身体因为极度的恐惧和寒冷,在黑暗中剧烈地颤抖着。

这哪里是地窖?分明是一个吞噬孩童的人间魔窟!

“畜生!!”如兰看清地窖内的景象,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如同岩浆般直冲顶门!

她目眦欲裂,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拳头捏得死紧,指缝间甚至渗出血丝!

这滔天的愤怒甚至暂时压过了那令人窒息的恶臭!

李璃雪也看到了窟窿后的景象,她猛地捂住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紧接着是无边的愤怒和后怕席卷全身!

巴蛇帮!

他们不仅贩卖文物,竟还干着这等丧尽天良、拐卖孩童的勾当!难怪那刀疤脸看她的眼神如此怨毒,她无意中撞破的,恐怕远不止一匹唐三彩胡马那么简单!

石憨沉默地走到破洞前,高大的身影堵住了大半窟窿。他看着地窖中那些在黑暗中瑟瑟发抖、眼神空洞的孩童,那张惯常古井无波的脸上,眉头紧紧锁成了一个“川”字。

他眼中没有如兰那般炽烈的怒火,却有一种更加深沉的、如同万年寒冰般的冷冽。他没有说话,只是俯下身,将手中的青冈木棍,探入那黑暗腥臭的地窖。

乌沉沉的棍身,在昏暗的光线下,像一道沉默的桥梁。

一个离洞口最近、约莫七八岁、脸上沾满泥污的男孩,怯生生地、试探着伸出被捆绑的小手,颤抖着,小心翼翼地,触碰到了那冰凉而坚实的棍身。

仿佛抓住了黑暗中唯一的浮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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