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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大地主 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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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棺材裡的笑聲 分类:军事 更新时间:2024-08-26 15:52:01 来源:搜书1

“就是沒想我嘛!”

朱雨辰不滿地嘀咕,嬌嫩語氣透露撒嬌的味道。小巧鼻子微微一抽看似委屈

無比,明亮的眼裡似乎有著千言萬語想要訴說。雖說依舊頑皮可愛,但給人的感

覺越發嫵媚,一個哀怨眼神,就足以讓男人的理智為之崩潰。

許平不客氣地往下一伸,手摸到她挺翹渾圓的小嫩臀上。在充滿彈性的臀肉

上輕輕捏了幾下後,色笑著說:

“都是你自己猜的好不好。叔叔一直在想我的乖雨辰。要不是現在戰事繁多,

我早就回去找你了。你以為我願意待在這鬼地方呀!”

“你就盡管騙人吧!”雨辰話雖不滿,還是很高興地在許平懷裡磨贈幾下,

突然抽著鼻子嗅起來,一臉嫌棄:

“好臭呀,你幾天沒洗澡啦?”

“這是男人味,什麼臭不臭的!”

許平故作生氣地虎起臉,不過心裡真的有幾分失落。原本以為幾萬兵馬到來

會有什麼轉機,沒想到這個讓自己驚喜的消息竟然是小侄女開的玩笑,雖說不會

怪罪於她,但多少還是哭笑不得!

雨辰抬頭一看叔叔的表情有些糾結,聰慧的眼珠子溜溜一轉,似乎讀懂許平

嘻笑間的失望。她掙開期望已久的懷抱,低頭有些可憐地說:“叔叔,是不是雨

辰又過分胡鬧了,人家只是想逗逗你而已,你是不是覺得失望了?”

“你又想多了!”許平雖然有點失望,不過臉上還是保持憐愛的溫和。走上

前一步輕輕抓住她細膩小手,含情脈脈地說:

“打仗是男人的事,叔叔現在不怪你來這胡鬧,只是你突然跑過來前線始終

不妥。這一帶現在已是兵荒馬亂,你一個女孩子家出門,叔叔害怕你路上碰到危

險,知道嗎?”

“我就說叔叔最好了!”雨辰突然抬起頭,一臉幾乎不可能出現的動容,眼

裡竟然有著淚花小小打轉,用有點懷疑的語氣說:

“叔叔,您真的不怪雨辰胡鬧嗎?”

“你哪是胡鬧了!”

許平趕緊抱住她,一邊拍打她的後背,一邊輕聲安慰:“雨辰是叔叔的小寶

貝,調皮一點是你可愛的地方,叔叔哪會怪你呀。只是下次別這麼冒失,有點閃

失的話,叔叔會傷心的。說會生氣,最多就是氣你不好好保護自己!”

“叔叔!”雨辰突然忍不住,一頭埋到許平懷裡號啕大哭,一邊哭,一邊哽

咽著說:

“雨辰沒騙你,我真給你帶了……兵、兵馬過來了。真的,有好多的兵呀!”

小雨辰似乎一直有什麼心事,面對許平的溫柔呵護,一下感動得潸然淚下。

也許是她也知道南坡兵敗之後,許平連紀靜月都怒罵的事,這時候或許有點爭風

吃醋的意思,所以才會高興成這樣!

“知道知道。叔叔知道雨辰很好!”

許平的話明顯在敷衍她,或者說是有點哄小孩的疼愛,說話時都是一副漫不

經心的模樣。雖然說小侄女胡鬧了點,不過許平還是很疼愛她的!

除了是自己最體貼的女人外,更重要的一點是,她是無可取代的親人。看粗

心的丫頭關心自己,確實很難狠下心責怪幾句。不過說她能號集幾萬兵馬送給自

己,這種事許平可不相信。這小丫頭別說兵馬,恐怕連兵器、盔甲她都沒能力籌

集!

“叔叔!”雨辰在許平懷裡嚶嚶哭了片刻後,才擦了擦眼淚,抬起頭來一邊

抽泣,一邊認真說:

“你知道嗎,雨辰來的時候,心裡好忐忑。”

“傻丫頭,你忐忑什麼?”許平滿面溫和,一看她梨花帶雨的模樣就心疼不

已。

一邊輕吻去她眼角的淚水,一邊柔聲說:

“難道怕叔叔不要你了?我的雨辰這麼可愛,給別人可不行。再說你這麼調

皮又喜歡打人,我不能讓別人來受這個罪過。”

“臭叔叔,聽我說嘛!”

雨辰聽到這話是又喜又氣,撒嬌地捶了許平的胸口幾下,擦了擦眼淚才喃喃

說道:

“你好長時間不回京城,也不來半封信。雨辰一開始以為你辦事很順利,但

一路過來才聽說你遇的麻煩那麼多。有這麼多的事,你為什麼不和我說一聲。難

道在你眼裡,人家只會胡鬧、只是個小孩子嗎?人家雖說是女孩子,幫不上什麼

忙,但也會擔心的嘛!”

“你又想多了吧!”

許平溫和地笑了,把她的小腦袋抱到懷裡,細語溫聲:

“這些事都是男人操心的,你是個小活寶,我不想我的小雨辰因為這些小事

活潑不起來,從小活寶擔憂成小悶棍。到時候我就後悔死了。”

“對了,叔叔!”雨辰高興地在許平懷裡一邊哭一邊膩著,大半天後才滿面

幸福地說:

“辰兒這次真沒騙你,我真給你帶兵馬過來了,有好幾萬的兵馬呢!”

這小丫頭一副傾國傾城的容貌,又特別活潑可愛。一哭就和小花貓一樣,按

她胡鬧性格,一認真反而讓人不敢相信。許平隨口應道:

“知道啦,我的小雨辰一人頂千軍萬馬。有你來了,叔叔都有斗志,肯定殺

周井一個落花流水好不好!”

“不是!”雨辰一聽,有點著急。見許平嘻笑的樣子,從他懷裡掙開,猶豫

了一下後,從兜裡掏出三枚印章放在桌上,一臉郁悶:“叔叔,我真的沒和你說

笑,你自己看吧!”

“這是什麼?”

許平饒有興趣地拿起最大的白玉印章看了一下,五蟒盤踞栩栩如生,玉印通

體白晰通透,在微弱燭光下顯得異常溫潤,看材質就知道不是什麼凡品。

入手好重呀,許平疑惑地看著這似曾相似的東西。感覺上有點像真正的大將

軍印,再翻過來看著正面刻的字,一筆一畫通透有力,顯得異常蒼勁!他一邊辨

認,一邊斷斷續續念了起來:

“天武營大將軍……之印?”

“嘻嘻!”雨辰一看許平滿面不解,笑嘻嘻地帶著幾分小孩子的得意:

“算你識貨,這就是天武營大將軍的帥印。”

許平看完,沉思了片刻。

天武營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營?

自開朝以來哪聽過什麼天武營,這是從哪個角落裡冒出來的山寨兵?別的不

說,就算是天機營,許平一開始都還有點印象,雖說有點遺忘,但他們一出現時

還隱約記得有這個番號,畢竟再怎麼韜光養晦,都是開朝之初橫行一時的大軍。

但這個天武營是什麼東西,真是想破腦袋都沒想出來。

許平滿面疑惑,掂量著手裡的玉印卻摸不著頭腦。極品羊脂白玉雕刻出來的

玉印,不管大小還是格式,甚至是有力的雕工,都不像是剛造出來的東西。而且

字間還有多年殘留的印泥,從這一點上來看不是新東西,也不是普通人能擁有的。

更何況五蟒盤踞的規格何其之高,敢用這種圖騰雕刻大印,普天之下恐怕只

有四大軍營和天機營的大將軍,唯一例外的就是鎮北王紀中雲,比別人多了一個

親王印章。這年代的階級森嚴無比,即使自己一向散漫隨性,沒封將軍號前依舊

不敢私刻五蟒大印。

雨辰似乎在等待許平驚喜的表情,又憧憬著許平高興地抱著她親上幾口。但

等了半天,許平的臉上除了茫然還是茫然,甚至還有點苦笑,氣得她本就掘強的

性子發作,狠狠擦了一下眼淚,又氣又急地說:

“你真的不知道天武營嗎?”

“沒,沒聽過!”

許平既是尷尬,又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這到底是哪來的番號,真是半點印

象都沒有!但這印章是真貨無疑,天武營看來是真的存在。

“你跟我出來!”

雨辰氣得直剁腳,不管臉上還有淚痕,看起來很是狼狽,一把就抓著許平的

手使勁往外邊拖。這時候氣憤不已的她才是原本有點習蠻又很是可愛的小郡主,

嘟著小嘴氣沖沖的模樣俏皮得很。

“去哪呀?”

許平有些不明就裡,似乎印象裡還是第一次看小侄女這麼認真。雖然有點疑

惑,但還是跟她一起往外走。雖說很感動小侄女對自己的關心,但始終認為她說

的是個兒戲。就算玉印是真的,但這群家伙是從哪裡突然冒出來的?

雨辰氣得什麼都不想說了,似乎在幽怨許平沒表現出她預期的欣喜!一邊狠

狠瞪著許平,拋著一個又一個的白眼,一邊又拖又拽地把許平拉到大營門口。

過往的兵將們無不錯愕地看著這一幕,聰明一點的看出小太監其實是個女孩

子,但邪惡一點的看見自己的主子和太監糾纏在一起又拉又拽,感覺胃裡一陣不

舒兩人一路到了大營門口,小雨辰不管兵將們的詫異目光,小胸脯一起一伏,看

起來很激動,不是很樂意地哼了一聲,沒好氣地說:

“你等著看,沒心沒肺的東西。”

話一說完,她賭氣地轉過頭,耍起小脾氣,許平怎麼勸都沒用。這小丫頭看

起來是真的生氣。平常雖說有些習蠻,但對許平的話還是言聽計從,千依百順得

和個乖巧的女兒一樣。但從這態度來看,這個天武營她很熟悉,而且在她心裡還

特別重要,自己只是笑話幾句都不行。

許平百思不得其解,不過看她認真起來,心想:反正現在沒什麼事,就陪著

她一起站在營門口,心裡還有點期待這小丫頭會有幾萬兵馬送給自己。

獨特的太監服、純美至極的容貌。再加上生氣時嗔怪中透著嫵媚性感,雨辰

的少女氣息帶著不一樣的女性妖冶。這一幕讓過往兵將們禁不住多看幾眼,許平

也是看得口水直咽,恨不能直接把她抱回營中,享受這丫頭最狂野的伺候。

但大庭廣眾之下自然不能做什麼過分的事,連親個嘴都會刺激到軍中的光棍。

平常的話,許平早就把她抱上床去,直接干她個死去活來,收伏這個小妖精。

不過看她這麼認真,不能再用嘻笑態度對待,馬上命人送來茶水、點心,和她一

起等待。

心裡也疑惑天武營到底是何方神聖,能讓一向開朗的小丫頭在意成這樣。

雨辰狠狠咬了一口上好的綠酥餅,白了許平一眼後又轉過頭去,一副不理不

睬地看著遠方,似乎真在等待什麼。

許平一看這丫頭不正常地耍起小脾氣,說什麼笑話她也不理自己,知趣地閉

上嘴陪她一起等。待他等得哈欠連天,懷疑是不是又被耍了,營前大路上平靜一

片,根本沒人煙,但看小侄女一副認真又不能問。難得看她嚴肅,感覺有點奇怪!

兩人一直等到日近黃昏之時都沒什麼動靜,這時夕陽靠近地平線,萬裡晴空

上布滿迷人晚霞,如玉如金特別動人。如此浪漫的場景特別適合談情說愛,小雨

辰卻似乎鐵了心不理許平,眼光始終期待地看著大路。

在許平等得有點不耐煩,想說幾句的時候,突然感覺大地似乎有點不安的顫

抖起來,顫抖得連椅子都禁不住晃動幾下。再抬頭一看,旁邊哨兵一個個露出警

覺神色,立刻明白這動靜之大,必定是大隊騎兵前進才會導致的。

茶杯裡的水都在不停蕩著水波,可想而知突然出現的動靜有多大了,而且是

急速行軍才會有這種轟鳴。許平馬上就坐不住了,猛地站起身疑惑地看著小雨辰。

雨辰頓時滿面欣喜,回應許平的只有略帶可愛的鬼臉和小孩子般得意的笑容。

“下令全軍戒備!”歐陽復一直小心翼翼伺候在旁,一聽動靜立刻警覺起來,

嚴聲號令手下兵將集合,做出應戰准備。

畢竟現在是非常時期,什麼事都必須要預防一下。眼下惡鬼營唯一算得上是

盟友的只有天機營,就連地方駐軍都不是可信任的。突然出現這麼大的動靜,又

沒得到前沿崗哨的通報,這種情況任誰都沒辦法放下心,歐陽復的反應是對的,

一聲令下,惡鬼營兵馬開始火速集結。

“怎麼回事!”許平心裡盡是疑惑,轉頭看向面露喜色的小雨辰。難道她真

的帶來大批兵馬,不太可能呀!

“誰知道!”雨辰賭氣地一嘟小嘴,轉過頭不理睬許平,一副你不信我,人

家就不理你的模樣。雖說態度不怎麼好,但給人感覺很可愛,只是這時的俏皮似

乎有點不合時宜。

“歐陽,別緊張,應該是朝廷援軍到了!”

許平一看她這架勢,立刻明白有兵馬來援的事可能是真的。他立刻下令全軍

戒備之余別過分緊張,心裡好奇這個天武營到底是何方神聖。

轟鳴的踩踏之聲愈來愈近,萬馬奔騰的聲音何其之大。沒一會兒就感到杯中

茶水不停震動,水波蕩漾也變得越發劇烈,連茶杯都有些不安分地搖晃。歐陽復

愈來愈緊張,眼神一刻都不敢放松,死死盯著前方小路。雖然主子下令不必緊張,

但萬一有變故,他也做好一戰的准備。

“擺陣!”

關大明一看全軍已經集合,一聲令下,惡鬼營立刻擺出迎戰陣形。兩萬兵馬

形成保護圈,又拉開防線,兵將們一個個滿面凝重地看著遠方。

營門大路的拐角,郁變惠蔥的樹林旁突然塵煙四起,轟鳴聲驚得歸巢的鳥兒

都飛上半空。在塵煙中突然奔出一隊人高馬大的騎兵,一看,一個個身著赤紅色

制服,外面穿的全是老式裝備!盔甲已經有點黯淡無光,甚至連兵器都是最舊、

最粗糙的樣式,有的已是斷痕累累,殺傷力幾乎連鐮刀都比不上!

一大隊騎兵的目標似乎是惡鬼營駐地,長長的行軍隊伍後面是奔跑的步兵。

如此大的陣仗竟然沒多少異聲,除了馬蹄聲和他們的呼吸外,幾乎沒別的聲響。

這種恐怖的沉寂讓人感覺很不舒服,不舒服得連喘息間都不太連貫。

長長的行軍隊伍一下子就翻起漫天煙塵,壓抑的行軍紀律不知道該說是詭異

還是嚴明。反正這種感覺給人很不舒服,不舒服得有些窒息的難受。從飛起的塵

煙來看,這個綿延數裡的隊伍起碼有兩、三萬兵馬!

雖說裝備簡陋甚至破舊,但光是這股肅殺的氣勢就不容小覷!尤其是最前方

的騎兵們一個個陰著臉,根本不像來支援的,反而更像是來打場惡仗。

“戒備!”

歐陽復不敢托大,怒喝一聲號令,全軍警戒。他又下令弓箭手准備,這種軍

紀嚴明的隊伍一旦是敵人就不好對付了。

“備戰!”

關大明心裡一突,也不敢怠慢,咆哮一聲,立刻抽出腰間大刀。看著眼前這

支殘破的大軍,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一種隱隱相識的感覺。

許平瞇眼皺起眉頭。這到底是什麼隊伍?怎麼聽都沒聽過?而且穿的都是已

經淘汰的老式軍備!別說兵器殘破得像是埋了許多年,光衣服和盔甲都有點雜亂

無章,說是軍隊,給人感覺更像是一支臨時湊起來的土匪軍。

但別的不說,光是他們這種空前壓迫的氣勢,絕不是什麼新兵蛋子或是酒囊

飯袋的地方駐軍所能擁有的。這種軍紀空前嚴明的感覺,自己似乎體會過,但只

在破軍營和餓狼營這些百戰余生的老兵身上體會過。照現在情況來看,這絕對不

是開朝四大營的兵馬之一,他們到底是什麼來路?又和小侄女有什麼關系?

許平的疑惑更重了,看著眼前兵馬愈來愈近也不敢不防。雖說臉上還是一副

氣定神閒,但渾身真氣已經活躍起來,一旦發現情況不對,就立刻先帶身邊小侄

女躲避他們的沖鋒!

空氣異常緊張,惡鬼營兩萬兵馬一下子全數戒備,無不緊張地凝視著愈來愈

近的大隊兵馬。在不知是敵是友的情況下,手裡兵器舉也不是、放也不是。但對

方似乎一點停下的意思都沒有,依舊保持極快速度沖了過來。

“拿刀來!”

許平看他們的速度一點都沒減緩,連崗哨的喊話都不回答半句,根本不知道

是敵是友,再也坐不住,便讓人牽來戰馬,拿來比較熟悉的九環大刀做好一戰的

准備。

“叔叔!”雨辰看許平眼裡一寒,動了殺意,眉頭散發出濃郁陰霾,再也無

法倔強地裝下去,小手抱住許平的腿,楚楚可憐地哀求:“這不是叛軍,真的是

雨辰給您帶來的兵馬,您就信我一次吧!”

“主子,萬不可大意!”

集合起來的武將們個個橫刀立馬,早早做好戰斗的准備。誰都不熟悉眼前的

大軍,但光是這個氣勢就沒人敢小親他們!

“是呀,主子,這幫人連話都不說就沖過來,小心有詐!”

關大明一邊著急地喝喊,一邊按捺不住,令全軍不必再有拘束,情況不對時

必須一戰。

許平抬頭看了一眼,麾下大將們個個一臉焦急,再轉頭看向已經跪在地上滿

面委屈的小侄女,楚楚動人的眼裡全是哀求的意思。他無奈地看了看愈來愈近的

大軍,再一一思考後,咬牙喝令:“惡鬼營全軍聽令,沒我的命令不准擅自迎敵

?”

“主子,不能輕敵呀!”

各種嘩然聲全響了起來。兵將們並不是不遵從命令,只是擔心這若是敵人精

心安排的偷襲,到時候想做出反應都來不及了。盡管不少人知道眼前這個驚須動

人的姑娘是皇家郡主,但非常時期,誰也不敢百分之百地相信她。

“主子……”

關大明也是著急萬分,沒有地勢上的防御優勢,而且惡鬼營現在才兩萬兵馬,

盡管有裝備上的優勢,一旦打起來,他也無法完全保證輸贏。

“全軍聽令!”

許平不多加解釋,渾身真氣凝結,放開嗓子怒令一聲。

一時間全營上下沉默不語。軍令如山倒,除了應令外沒別的辦法。雨辰一看

許平堅毅臉上全是信任,又有點猶豫和糾結的痛苦,一時間感動得眼眶有些發紅,

跪在地上一邊揉眼睛,一邊顫聲說:

“叔叔,你……干嘛要聽我的……”

“因為,是你……”

許平轉頭輕描淡寫說了一句後,目光依舊望著前方。雖然話裡充滿信任,但

握在手裡的刀忍不住抬起,做好隨時上前拼殺的准備。

這隊兵馬實在太詭異了,不僅事前沒得到任何消息,就連他們在通過自己的

防區時,崗哨都沒事先通報。這種情況讓人氣憤又倍感疑惑。就算雨辰有郡主身

份,以她的地位也不可能讓自己手下的兵將們不通報、也沒阻攔就放行。對於他

們的警覺性,許平還是有絕對的信心。

眼前兵馬竟然不識好歹地繼續前行,許平這下再也忍不住了。血氣一上湧,

立刻怒火中燒,在全軍著急又期待的眼光中舉刀朝天,怒喝道:

“惡鬼營聽令,准備戰斗!”

眼前兵馬已經不足百尺之遙,馬蹄揚起的煙塵愈來愈近。許平話音一落。手

裡大刀舉起,已經有著戰斗架勢??按捺不住的兵將們一看主子舉起刀,紛紛翻

身上馬,把寒光閃閃的兵器高高舉起。

“大膽,見到太子殿下竟不下馬參拜!”

歐陽復已經換好一身戎甲,手持雙頭槍,策馬到了全軍最前方,朝眼前不明

來路的大軍喝喊:

“再不停下,是為大不敬!”

他聲音蘊涵的真氣渾厚,濃重得擲地有聲。但前方軍馬竟然不為所動,依舊

保持極快速度前行。許平再也沉不住氣,舉刀怒喝:

“大膽,惡鬼營聽令!不管是敵是友,給我把這些家伙砍了!”

“斬於馬下!”惡鬼營全軍的緊張似乎得到釋放,兩萬大軍一起舉起寒光閃

閃的大刀,鋪天蓋地的喊殺聲一時間響徹整片大地。

這時候雨辰一看最愛的叔叔滿面殺氣准備上馬殺敵,惡鬼營騎兵也個個拉著

韁繩准備反沖鋒,突然瘋了一般沖到兩軍陣前跪下,一邊哭著,一邊朝後邊喊:

“娘,叔叔真的在乎我!您快停下來……雨辰求您了……”

“慢!”

許平一看,趕緊喝令一聲,心裡惱怒這丫頭怎這麼不懂事,竟然跪到兩軍的

馬蹄中間。一旦一觸而戰的話,她斷沒逃生的可能!

禱??!“

這時人們才注意到,千軍萬馬的前行中簇擁一輛快速前進的馬車。

一看雨辰跪到軍前,裡面立刻傳出一陣嬌美又著急的聲音,似乎她也沒想到

雨辰會突然跪到兩軍中間!

聲音雖然嬌柔細膩,但仿佛有魔力般傳到每個人的耳裡。眼前所有兵馬仿佛

在一時間全中了定身術地停滯,為首的幾個將領一喊停、一揮手,全軍都停了下

來,所有人原地不動,沒人敢再踏前半步,軍紀之嚴可見一斑。

這時他們離惡鬼營的陣前只有五十尺的距離,他們的前進雖然氣勢如虹,但

停下時更顯得軍紀嚴明。

惡鬼營全軍的兵器早就舉起朝天,如果稍微晚一點停下,恐怕發生的只能是

一場空前惡戰。雙方人馬這時無不怒目圓瞪,惡鬼營全軍對這群不速之客的怒意

更是濃郁到壓抑不住的地步。

“什麼?”

許平聽完她的話頓時錯愕,對於面前情況有點回不過神。雨辰喊“娘”,難

道蓮池堂姐也來了?

“末將劉占英!”

兵馬最前的首領下馬向許平跪地行了一禮,他欣慰地笑了一下,似乎對眼前

惡鬼營的高漲戰意十分贊許,眼裡又有種希望一戰的興奮!

劉占英看起來約莫五十上下的年紀,歲月留下的滄桑中又有一種沉穩的陰森。

長長的胡子滿是歲月痕跡,臉上發干又有點憔悴,但堅毅面龐又像桀驁不馴

的年輕人。停下腳步後,他跪地道:

“率天武營眾部參見太子殿下。”

“參見太子?”

兵馬一下子全都跪倒在地,很是整齊地朝許平行了一個禮。雖然粗略一看,

不少都是中年老將,但聲音的整齊和洪亮,依舊不遜色於年輕人組成的惡鬼營。

雖說行禮很是恭敬,但一站起來時,他們似乎有點不屑,甚至沒半點發自內

心的尊敬,給人隱隱有種敵意。這種態度更刺激得惡鬼營的年輕人心生不滿。歐

陽復眉頭緊皺,握槍的手緊了一下,似乎很想教訓這些傲慢的家伙。

許平這時感覺自己的心髒都因剛才的緊張而有些不規律的眺動。一看雨辰轉

頭 ,:,?;。‘?::“:,1??一邊

擦眼淚,一邊高興地看著自己。怒氣不打一處來,怒吼道:”朱雨辰,你到底想

干什麼?“

雖然從現在的情況來看,眼前軍馬是友不是敵,但莫名其妙繞過尚哨,又莫

名其妙擺出攻擊軍營的架勢,這種極端不敬的態度實在太可恨。雖然他們不是真

的叛軍,但是這種態度更加可惡,簡直在蔑視自己的軍威!難道他們覺得自己的

惡鬼營不是他們對手,堂而皇之的來挑釁?

“叔叔,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雨辰似乎委屈地低下頭,但期許的目光卻若有若無地望向停滯的馬車。

“平兒……”

馬車裡傳出一個細膩聲音,雖然柔和,但在千軍萬馬中卻聽得格外清楚。聲

音嬌柔無比,卻別有一番平靜滋味!雖說是女性柔媚,但隱隱約約給人十分鎮定,

或說是睿智的韻味。

話音一落,馬車上的車簾慢慢被拉開。出現在眼前的身影立刻讓男人們為之

窒息,眼光都忍不住定格在她的身上。盡管悄悄看上一眼都會有恐懼一樣的驚艷,

但還是會忍不住多看上幾眼。眼前的尤物盡管不是青春唯美的二八佳人,但成熟

女人的身姿和韻味,依舊讓男人感受到什麼才叫真正的嫵媚。

端莊無比的宮裝秀發,一張淺笑的臉滿是端莊成熟的風韻。眼睛又大又亮,

充滿慈愛柔和,鼻子挺翹無比。小巧嘴巴輕輕抿笑,含蓄中又有幾分妖冶,細嫩

肌膚簡直是白玉雕球而成,看來看去都看不出半點瑕疵。

一身柳綠色絲綢長裙,裙擺以柔和的綃布左右點綴,讓飄逸感變得唯美。少

婦該有的豐腴身材,不管是胸前挺立的美胸、略帶成熟的腰肢,還是挺翹飽滿的

美臀,這身高雅衣服穿在她的身上,簡直像在告訴別人什麼才叫美須動人的尤物。

或者說這身衣服根本點綴不了她本就驚艷無比的美麗,只是一個襯托而已。

“你生氣了?”

朱蓮池走下馬車,滿面溫和地看著許平,眼裡有千滋百味的感慨,又有些欣

慰喜悅的感覺。

“長孝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漫天吶喊聲不管情不情願,這種至高禮儀還是沒人敢遺忘。惡鬼營將士們一

看,馬上跪地行了一禮!

“你什麼意思?”

許平一點都不買帳,看著眼前艷光四射的尤物,除了男人本性的沖動外,心

裡更有一種被糊弄的惱怒。他心裡依舊有疑惑,即使是長孝公主來了,也不可能

讓自己的崗哨沒有事先通報。

朱蓮池似乎對於這個俊朗弟弟的惱怒一點都不在意,輕輕一笑後,臉上多了

一種難言的嫵媚和欣喜,軟聲細語:

“平兒,我遠道而來,難道要我站在這裡說話嗎?如果有小酒細酌,我很樂

意和你說一下始末。”

“隨便你!”許平現在有點惱火,一看她不溫不火的親和樣,心裡也別扭得

很。

輕哼一聲後,也不管什麼禮不禮的,轉身往營內走去。在緊張時候突然被人

戲耍一下,任誰心裡都會感覺很不舒服。

“娘,都怪你……”雨辰一看許平真的生氣,走的時候幾乎連看都不看自己,

朝朱蓮池嗔怪一下,著急地追上去,一邊追一邊喊:

“叔叔,你別走……等我呀!”

“這孩子!”

“末將明白!”劉占英面無表情地點頭。和剛才的冷漠不同,這次的尊敬顯

得很是虔誠。他雙拳一抱,決絕地說:“殿下未下令前,我等都是無番號的匪兵。

殿下如有半分惱怒,占英立刻下令全軍自刎,絕不會讓公主有點半分為難!”

“謝將軍了!”

朱蓮池說這話時沒半點以往的柔弱嫻靜,反而對他忠心耿耿的誓言習以為常。

她一邊說話,一邊朝軍營內走去,還不忘朝旁邊的丫鬟細聲囑咐:

“該怎麼做知道吧?快去辦吧!”

“奴婢明白!”

丫鬟們看了看許平怒氣沖沖的背影,忐忑的臉上有幾分羞紅,命人運來小馬

車,不知道准備什麼。

“公主!”歐陽復和其他將領最是為難。

雖說陌生兵馬不進營確實妥善,但目前主子看起來真是盛怒,貿然放她進營

不妥,要追究下來也是一個罪過。可這兩個絕世尤物,一個是公主、一個是郡主,

想攔還真不敢攔。

盡管劉占英有言在先,不會進營,但雙方對峙著,在關系上似乎不怎麼好。

而且誰能保證他真說得出做得到?關大明還是不敢有絲毫懈怠,兩萬兵馬依舊守

在大營之前。

“小將軍放心,明日殿下不會怪罪於你。”

朱蓮池溫婉一笑,朝這些人微微一福後,輕輕走進軍營。

大多數人還為她一個傾倒眾生的淺笑而回不過神,等幡然醒悟時,朱蓮池婀

娜的身姿早就走遠。什麼叫回眸一笑百媚生?這時他們才算真正體會到這個詞所

詮釋的美麗。

比起朱雨辰穿太監服時的可愛俏皮,這位公主才真的是百般嫵媚的尤物,盛

裝打扮之下有攝人心魄的魅力,成熟女人的淺笑雖然給人感覺端莊大方,卻有不

可抵抗的妖嬈誘惑。

“哼!”劉占英看了看戒備自己的惡鬼營上下,輕蔑冷哼一聲後,翻身上馬,

朝身後大軍喝令:

“傳令,沒公主旨意不得前行半步。違令者軍法處置!”

不知道是不是為了炫耀武力,這時他的聲音也凝重得絲絲入耳。天武營兵馬

更不客氣,像挑釁,也像展示他們令行行禁止,鋪天蓋地卻整齊劃一地應道:

“遵令!”

一聲轟鳴吶喊過後,全軍上下立刻變得鴉雀無聲。面對這種挑釁,不少血氣

方剛的年輕人都氣壞了,一個個恨不能直接沖出去和他們打個痛快,看看是這些

裝備簡陋的老兵厲害,還是自己這些新銳更狠。

關大明一看兵將們的情緒有些躁動,也厭惡天武營莫名其妙的挑釁行為,不

甘示弱地怒聲喝道:

“惡鬼營全軍聽令,無主上之令,但凡踏入營內一步者,斬!”

“斬!”

惡鬼營也是山呼海嘯地應了一聲,態度十分惡劣,用最狠的眼神回應他們的

挑釁!

“無知小卒!”劉占英冷哼一聲,眼裡閃過一絲憤怒凶意,馬上又壓抑下去。

“一群殘兵!”關大明也不客氣地回了一句,狠狠瞪了他一眼。

雙方雖然一副劍拔彎張的架勢,但誰都沒有越雷池一步。以營門為界,一內

一外地互相戒備。幾萬大軍密密麻麻站滿大地,明顯可以感覺到氣氛僵硬,不滿

和憤怒的情緒一直在空氣中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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