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影走到月光下時,許平這才看清楚,那身影竟是一個十分小巧的女孩子。雖然她蒙著面紗,看不清楚容貌,但是幾乎和巧兒差不多的身高,大概一米二的高度,卻頂著一頭及腰的長髮,和這年代的女子很不同的是,她的頭髮隨意散開,並沒有任何的髮飾,看起來很怪異。
「別他媽裝模作樣!」「就是,他媽的裝神弄鬼。」眾人現在哪還肯買帳,一個個早因為被戲弄而憤怒了。如果不是不瞭解情況,只想衝上前去砍她幾刀!
「呵呵,既然諸位如此激動,那小女子就直言了!」她的漢語很精準,一點地方口音都沒有,溫柔的聲線聽起來很舒服︰「在場的各位雖然互相不認識,但大家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對當下朝廷不滿!小女子斗膽請諸位來此也是共商大計,先前的鬧劇只不過是一時兒戲,諸位都是英雄好漢,想來也不會與我這小小女童計較吧!」
嬌小女子以退為進,逼得眾人將謾罵都吞了回去,她的口才倒是不錯!
冷月哼了一聲走上前去,語氣不滿的說︰「如果你來就是讓我們聽那麼久的廢話,那還不如不說。」
「這位姐姐的身手真好!」女孩很有禮貌的作了一揖,語氣依然淡定從容,微笑著說︰「小女子並沒有想戲弄諸位,還請大家聽我一言好嗎?」「有屁趕緊放!」人群裡又是一陣的起鬧。
女孩微微的清了一下嗓子,語氣認真的說︰「當今朝廷無德,想必諸位也看見了。山東、河北數省目前正鬧著大饑荒!到處白骨遍地,民不聊生。餓死的餓死,病死的病死,難民遍佈,猶如人間煉獄一般,讓人十分心酸。」
不得不說她很有煽動性,極富情感的幾句話,讓人群一下就安靜下來了。女孩似乎自己也沉進這傷感之中,語氣感傷的說︰「試想,如此的朝廷又怎麼能讓百姓過上安穩的日子呢?邊疆的草原部族美年都搶掠殺害我們的百姓,朝廷空放著四大軍營卻不敢一戰,這樣無能的皇帝我們憑什麼擁護他?」
「有屁直接就放!」冷月一如既往的冰冷,和其他人的沉默不同,她的語氣不耐煩。「諸位!」女孩輕輕的一個欠身,說︰「小女子有個想法,就是聯合諸位的力量,我們一起共商大事!」
「你他媽放狗屁呢!」人群裡一個高大的身影粗魯而又憤怒地罵道︰「真把我們當傻子啊?咱們雖然確實對朝廷不滿,但不至於傻到去當箭靶子的地步。先不說四大軍營,光各地零散的駐軍就有四、五十萬,媽的哪個門派有種去和朝廷對抗啊!」「就是啊,耍我們啊!」人群又是一陣不滿的喧鬧。
許平很滿意這些人的反應,畢竟武林門派再強,朝廷的正規軍一到,他們也是滅門的命運。看來這幫草莽也不是頭腦簡單的呆瓜。
冷月依然靜靜地看著她,一點都沒察覺到隱藏在人堆裡的許平這時候正無比猥瑣地盯著她挺翹的臀部,就差衝上前去咬幾口看看滋味怎麼樣。這麼挺的臀部真是少見呀!
女孩子溫柔的笑了笑,對於人們粗魯的謾罵一點都不在意。還是十分溫婉的說︰「諸位,當然不會要求你們去和朝廷的正規軍對抗,我們需要的只是在舉事的時候,請諸位有仇報仇,將那些你們看不順眼的地方小官除掉而已。這些貪官們蠶食百姓的血肉,難道你們看得下去嗎?」
許平臉色頓時一冷,不管她這身後之人到底是不是紀龍,這計策未免算記得太狠了吧!如果真有哪個地方起事,同時地方小官接連被殺,雖然不會影響大局,但卻會讓百姓和朝廷一陣不安,好陰險阿!
人群沉默了一下,又有人說︰「憑什麼讓我們相信你,就憑你這丫頭的一句話嗎?你家後面的主子是誰,想合作,要拿出誠意才行啊!」
「我家主子是誰,諸位還是不知為好!」女孩大度的搖了搖頭,語氣也略帶幾分調皮的說︰「說是合作,不如說是互惠互利!諸位如果想合作,明天我們再共商大計,如若不然,我們也不會強求。」
「我沒興趣!」冷月說完頭也不回的就走了。許平笑了笑,這冷月到是會做戲!將這水攪渾以後就抽身走人,眼下的這些人群裡肯定還有她的同伴繼續觀察著,看樣子她應該是想先走一步去召集人馬。
其他人都開始警戒起來,紛紛在看女孩會不會派人攔截冷月。女孩似乎洞察了大家的心思,馬上就信誓旦旦的保證說︰「諸位放心,即使我們無法合作。但我們也絕不會做出傷害朋友的事!」
冷月一走,一大半的人都跟著她一起走了。這麼多的武林高手聚在一起,即使那女子真想將這些人滅口也不太實際,畢竟走的這一半人加起來幾乎可以抗衡一個大門派,想殺光他們是一件很艱難的事,即使是出動正規軍,也不一定能保證殺得乾淨。
女孩似乎對於能留下這麼多人驚喜,語氣變得開心起來︰「好了,諸位,既然大家有這個意願,小女子在這感激不盡了。為了表示我們的誠意,當然也不能憑空口白話和大家保證什麼,諸位請看。」
隨著她的話音一落,剛才的老者手裡提著一個圓狀物走了上來,隨手一丟,一顆血淋淋的人頭在地上滾了幾下。
江湖中人對這樣血腥的事沒什麼反應,許平本來也不是很在意,但仔細一看那張血肉饃糊的臉,頓時腦子一片空白,感覺胸口很悶,幾乎快喘不過氣。這張熟悉的邋遢臉,此時顯得無比的淒厲。這顆人頭竟然是自己御點的狀元和進,他應該是去清查賑災災銀的案件才對,怎麼會死在他們的手裡?
巧兒一看許平的拳頭握得喀喀作響,兩眼放出冷冽的寒光,立刻就牽住了許平的手,搖了搖頭。
儘管許平已經氣得太陽穴都在作疼,還是明白這時候不能衝動,深吸了一口氣,壓住自己的怒火,眼神滿是殺氣的等著女孩接下來的動作。
女孩似乎不太適應血腥,微微的退了一下,向疑惑的眾人解釋說︰「此人乃金榜狀元和進,本來受命清查賑災銀案,但我們發現他暗地裡私受那些貪官污吏賄賂,所以為民除了這一大害,也算是我們表示誠意的一個辦法吧。」
大害?許平咬得牙都疼了,雖然說和進並不是自己真正的心腹,但卻是自己一手提拔上來的。他雖然為人隨性,但很有可能會成為日後自己在朝廷的左右手。說他貪污更是空穴來風,雖然「十官九貪」這是不能避免的,但他剛上任,量他也沒那個膽子敢去碰賑災銀,這絕對是栽贓。
眾人一時間都沉默了,看不出他們的想法。女孩也猜到這些人心中顧忌的是暴露自己身份,馬上就說︰「諸位,當然大家也可以仔細的考慮一下。小女子已經為諸位安排好了食宿,明日自然有人登門拜訪!」
「告辭!」眾人也不再多說,一個個抱了拳後就沿著石階下山去了。巧兒想去拉許平,但怎麼拉都拉不動。許平已經鐵了心要留下來了,巧兒心裡著級的啊!如果人都走了,只剩自己和許平,而且還不知道對方有多少人馬,到時候出意外怎麼辦啊!
許平腳像灌了鉛一樣的沉重。吃了這樣的大虧還不報仇,自己肯定會氣死!但眼下絕對不是報仇的時機,腦子裡轉來轉去的想了好一會,突然靈光一現!
隨著最後一個人影走下山去,這時候空地址剩下許平和巧兒站在原地沒動。巧兒雖然表面上沒什麼動作,但已經急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女孩見兩人沒走,走上前來疑惑的問︰「二位,不知道還有什麼事?」「沒什麼,問題想要請教!」許平用力的捏了一下巧兒的手,示意她別擔心後,為了隱藏身份,故意壓低了聲音,用嘶啞的聲線和她說話。「閣下請說!」女孩十分禮貌的走前幾步。
許平眼神一冷,脖子上的青筋都在跳動,踏前一步,全身的真氣外放,刻意的放出一流高手強大的氣勢,咬牙切齒的問︰「和進是誰殺的?」
聲音裡強大的殺意,讓巧兒頓時嚇了一跳。「你嚇唬誰呢!」剛才的老人一直餘怒未發,這時候見許平挑釁,馬上就站上前來,蠻橫的說︰「你們是什麼人,敢這麼和我們說……」
話還沒說完,許平已經一個箭步衝到他面前,凶狠的一拳擊在了他的胸口,老人還沒來得及反應,立刻口吐鮮血,如斷線風箏一樣的朝後飛去,倒地後便沒半點動靜。
「是誰?」許平慢慢的退後幾步,將和進的人頭抱了起來,一邊為他闔上儘是不甘的眼睛,一邊陰陽怪氣地看著女孩。剛才狠狠的一拳發洩在了老頭的身上,這時候不用看也知道他沒有活命的可能。
樹林裡稀稀落落的跑出來五十多個黑衣人,警戒的保護在女孩的面前!女孩顯然是受到了驚嚇,眼神佈滿了血絲的許平,剛才的詭異身形讓人無法置信。好一會後回過神來,看著眼前的人滿身邪氣,又絲毫不為自己埋伏的人馬所動,腦子只是稍微的一轉,馬上揮手喝退了一眾黑衣人,走上前去恭敬的問︰「不知道這位前輩有什麼事?」
許平剛才一出手直接就要了老人的命,確實也起到了威懾的作用。這時候見女孩只是稍一驚馬上又沉靜下來,心裡讚許之餘,聲音還是那樣著嘶啞邪氣︰「我只想問是誰殺了和進!」說完,眼裡儘是殺氣地看著她!
「前輩有什麼指教,但說無妨!」女孩驚退了一步,但還是保持著冷靜。許平慢慢的站直起來,聲音帶著滿滿的怒火︰「你們這群沒腦子的傢伙,殺掉了我們重要的一顆棋子。」
「棋子?」女孩瞪大了眼睛,巧兒也是一臉的驚訝。許平冷哼了一聲,咬牙切齒的說︰「你知道我們費了多大的勁才讓和進混到太子的身邊,又讓他獲得這個官位的嗎?好幾年的努力竟然就被你們這樣給毀了。你說!老夫今天是不是該找你們算一下這比帳。」
巧兒圓溜溜的眼珠轉了一下,立刻明白了許平的意思。既是要趁這機會出出氣,又要表明自己的立場是與朝廷不和,既不暴露身份,又幫和進報這個仇,一石二鳥之計啊!
「你是說,和進是你們的人?」女孩也是吃驚不已,馬上就恭敬的問︰「不知道前輩是?」
「魔教之人!」許平說話的時候眼裡陰光一閃,一手鎖上了她的喉嚨,咬著牙說︰「你們竟然將我教辛苦培養起來的一顆棋子給毀了,你知道為了讓他混進朝廷我們費了多大的力氣,你說說這帳該怎麼算?」
許平說話的時候,也顧不上什麼憐香惜玉,手慢慢的往上抬,把女孩嬌小的身軀掐了起來。
「前輩息怒!」女孩感覺呼吸窒塞,慌忙解釋道︰「我們也不知道和進是你們的人,怪只怪我們的情報太差,查不出來。如果早知道,我們定然不會犯下這樣的錯誤,這完全就是一場誤會,還請前輩先息怒好嗎?」
「放下她!」樹林裡的人一看這一幕,立刻一聲大喝,兩個二流的高手跳了過來。「給我滾!」許平喝了一聲,大手一揮,清脆的骨折聲響起後,兩人飛回了樹林裡,隱隱還能聽見他們撞上大樹時的聲音和死亡前的慘叫。
「前、前輩……」女孩這時候已經嚇得面無人色了,說話的時候開始咳嗽、呼吸不順的小臉也發青,隔著面紗可以看見她明亮的眼裡儘是恐懼和不安。
許平冷著臉將她放下,女孩一下就癱軟在地。一邊咳嗽著一邊解釋說︰「這只是個誤會而已,我們不是有心的。」
「誤會。」許平嘿嘿的笑了笑,笑得很陰森︰「你一句誤會就可以解決了?本來我們還指望著和進可以從官場上為我教保駕護航,但好幾年的辛苦卻硬生生的毀在你們的手上,這樣的事你居然說是誤會?我要把你們全殺了,咱們也誤會一下,你覺得怎麼樣?」
女孩沉默了,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說︰「那不知前輩想要什麼樣的補償才算是公平,既然是我們的錯,我們就會給貴教一個交代!」
「這個,嘿嘿!老夫做不了主。」許平一邊陰森的笑著,一邊將她一把抓起,冷笑著說︰「還得請姑娘與我們上頭商量一下。」
女孩明白自己已經成了人質,看著周圍的手下們,知道這些人都不是眼前這人的對手,怪就怪自己疏忽大意,將大多人馬都埋伏在山下。無奈的想了想,點點頭說︰「既然如此,小女子願隨前輩走一趟,當面與你們教主解釋清楚。」「最好不過了!」許平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了看虎視眈眈黑衣人們,陰著臉問︰「不過我想知道和進是誰殺的?」
「這個……」女孩似乎很為難,猶豫著沒說出來。許平手上一用力,頓時抓得她的肩膀一陣疼。惡聲的威脅說︰「你要是不說,我猜你們這次的行動不會有什麼好結果。我們魔教雖然算不上泰山北斗,但也決不會白吃這樣的悶虧。」
女孩的眼神閃爍,本能的看向跟隨在老人身後的那三個年輕人。許平頓時意會過來,眼裡冒著凶光,將她往後一丟,立刻朝那三人衝了過去︰「給老夫納命來……」
巧兒立刻輕巧的將女孩接住,一下就鎖上了她的喉嚨。感覺懷裡的女子似乎手無縛雞之力,一點內力都沒有,不由得疑惑她怎麼會是這群人的首領。
那三人見許平過來的時候腿都發軟了,馬上轉身就跑,但怎麼敵得過許平的輕功,還沒跑出幾步,許平就猶如鬼魂一樣靜靜的出現在了他們的身後。
「媽的,敢動老子的人?」許平一邊心想,一邊雙手齊下,各抓住了一人的腦門,用力的一捏,兩人的七孔受不了這樣的擠壓,血立刻噴湧而出。
一個寫意的轉身,兩具已經沒了呼吸的肉體立刻被許平甩開,在大邁腳步的衝上前去,朝最後一人的後背狠狠的揮出一拳,骨頭破裂,心臟受不了這樣的重擊而爆開,就像就像是被隨意丟棄的垃圾一樣,逕直的朝前飛去,足足飛了十多米以後才摔下來!
三具還帶著溫暖的屍體在地上本能的抽搐著,許平身上都是他們的血,看起來恐怖至極。見到這些人眼裡的畏懼,許平也知道達到了威懾的效果,冷哼一聲,不管身上的血腥,瀟灑的轉身走去。
一出手,電光石火間就是三條人命,這樣的修為確實讓人膽寒。「帶她走!」許平走過的時候,黑衣人們都不自覺的退後一步。
女孩不甘心地看著四人都死於許平的手下,但這時候又能說什麼呢?心裡思來想去,也不能為了這四人得罪一個詭異而又邪氣的門派,何況眼前的傢伙身手如此之高,要是能得到魔教的支持那絕對是事半功倍。女孩只能無奈地歎了口氣,朝黑衣人們吩咐說︰「你們先回去吧,我去魔教那作客!不會有什麼事的。」
黑衣人雖然心有不甘,但見女孩說得心意堅決,只能無奈的點點頭,又迅速的隱進了樹林裡。
一路上巧兒繃緊了神經,沒想到主子會突然玩這麼一手,找一個這樣的藉口來出這一口惡氣,雖然已經得到效果,但實在太冒險了。不過有仇必報也是魔教的本色,看這女孩的樣子也沒什麼懷疑的,還可以因此讓她們放鬆對魔教的警覺,也算是個不錯的辦法。
下了山以後,許平這才暗自心驚!山下竟然密密麻麻的埋伏了幾百人,好在這時候手上有人質,不然自己想帶巧兒一起全身而退可能十分困難。不過他們似乎是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並沒有多說什麼,默默的牽來了一輛馬車,許平讓巧兒先上車,小心的拉住韁繩,策馬朝京城走去。
一路上的狂奔顛簸得全身都不舒服,在快進城們的時候許平眼神一冷,發現了後面還有人在偷偷跟蹤,不過跟蹤技術也不是很高明。許平一進城門就突然發難,縱深一跳,將路障踢到正中央,後來的人立刻被擋住無法前行。
等城門守衛將路障移開時,早已經不見了馬車的蹤影,再尋著馬車上留下的藥粉找尋時,卻只是看見馬車停在鬧事街口,人車上早已空蕩蕩的沒半個人影。
車上有藥粉是巧兒靈敏的小鼻子嗅出來的。等他們都懊惱的回去覆命時,兩人已經將這小女孩劫持到了一間民房裡,那裡是樓九他們的地盤,隱密得連巧兒都不知道。
女孩的眼睛一直被巧兒蒙著,儘管有心記下路線,無奈兩人的速度太快,根本記不起來。重見光明的時候,卻是看見自己身處在一個黝黑的密室裡,除了一張柔軟的床和桌子、椅子外,什麼東西都沒有,再看看樓梯和燭火,立刻明白自己身處封閉的地下室裡。
「兩位前輩。」女孩適應著房間難聞的空氣,很謙虛的問︰「不知道我能見你們教主了嗎?」「我說小姑娘!」巧兒難得看見個頭比自己還小的女孩,自然是十分樂意調戲她,語氣輕蔑的說︰「我們教主的行蹤怎麼可能會讓你知道呢?至於你身上那特殊的香味,我也已經消掉了,不會留下什麼痕跡,所以你別指望有人來救你了。」
許平害怕巧兒一時興起,又想玩什麼試藥的遊戲,趕緊壓低了嗓音說︰「你別害怕,確定沒人再追來,就會安排你見見我們的教主,你先安心的在這待著吧!」說完,指了指角落裡的乾糧和水!
巧兒也就收起了玩興,一邊點頭一邊笑嘻嘻的說︰「你就安心的等吧!這地方不會有人來的。」「也只好如此!」女孩無奈地歎了口氣,幽怨的說︰「希望不會讓我等的太久。」
「嗯」許平這時候也沒興趣去揭她的面紗,腦子裡還殘留著和進的面貌。許平已經偷偷的將他的人頭拿回來,雖然無法為他全屍而葬,但也不能將他曝屍荒野。
將嬌小女子小心翼翼的關好,巧兒也搜去了她身上珠釵之類能開鎖的東西,裡三層外三層的鎖好門,兩人又偷偷的打道回府了,許平腦子裡還是和進死時的模樣,多少不爽,所以沒有開口,巧兒也知道這時候別鬧比較好,難得的閉上了總是喜歡嘰嘰喳喳的小嘴。
回府以後,許平知道巧兒肯定會暗中派人去監視那個地方,不過現在也無關緊要了,最主要還是得知道這場陰謀是誰策劃的!
沒有像往常那樣招來柳叔他們一起商量。再經過守衛被收買的事後,許平覺得大多數事還是自己思索比較好。搬來了太師椅,坐在夜風蕭瑟的院子裡,許平閉目沉思著晚上所發生的事。
思來想去都覺得這事的幕後指使不像是紀龍,他都已經勾搭上了青衣教這樣的江湖大派,那其他的小門派和奇人異士應該也不會少,沒必要冒著提前暴露的危險來搞這麼一出。
而最可疑的還是那個女孩的身份,雖然她帶來的人不少,但幾乎沒一個可以上得檯面,能主持這麼重要的事,證明她的地位不低;而地位不低,那幕後之人又怎麼會放心她只帶這些人來?不得不說這實在太詭異了,讓人根本想不透。「主子!」一聲十分溫柔的輕喚,聽起來十分悅耳。
許平還沒睜開眼睛就知道是小米了,馬上感覺身上有一件薄毯披了上來。小米站在一旁,一邊心疼地看著許平愁眉不展的模樣,一邊柔聲的說︰「夜深了,已經快到子時!您早點歇息吧。」
許平迷糊的睜開眼來,夜行服上的血跡已經乾透了,瀰漫著一股刺鼻的味道,讓人感覺很不舒服!自己的旁邊還擺著和進的人頭,見小米說話的時候也是戰戰兢兢的,有點懷疑自己這行為是不是變態。
吩咐家奴找個地方把和進的人頭埋了,許平馬上沐浴一番。溫熱的洗澡水,朦朧的水蒸氣瀰漫著整個房間。許平舒服的泡在水裡,看著小米溫婉的拿著毛巾魏自己擦拭著,原本沉重的心情一時間也放鬆了不少。
小米下身一條白色的睡褲,上身只穿著貼身的綠色小肚兜,白裡透紅的肌膚,香汗瀰漫的小臉看起來那麼的可愛,讓人不自覺的想憐惜她。「小米!」許平看得都硬了,尤其是肚兜下那小小的鼓起更是讓人遐想連連。「主子!」小米滿面柔情的等著許平的吩咐。「幫我換衣服吧,晚上我想去小雪那邊睡。」
小米失落的應了一聲,但還是乖巧的拿來一套隨意的短衣短褲伺候許平穿上,道了個福後先休息了!
許平輕車熟路的來到母女倆居住的庭院,一路上他都在對自己催眠,告訴自己這些事該白天去想,晚上就應該行樂才對!這沒心沒肺的催眠十分有用,進了院子時,許平早已經丟掉了滿腦子的惆悵,腦漿都快變成黃色了,腦子裡閃來閃去儘是母女豐滿的肉體和風情的美麗。
可是最為難的時候到了,看著兩個已經黑漆漆的房間,許平頓時猶豫了。和她們都說晚上要過去,但現在要把她們母女倆弄到同一張床上去很有難度,最艱難的抉擇就是必須從這對母女花裡挑一個攻陷的目標,頭疼啊……
許平發誓這輩子真沒有這樣為難的時候過。兩扇門裡的女人風情各不相同,但她們一樣那麼誘人,尤其她們還是母女的身份更讓人興奮。猶豫了好一會,許平還是決定趁著晚上的親熱勁將程凝雪拿下。
輕輕地走到了她的門前,許平小小聲的敲了兩下門。「誰?」程凝雪的聲音輕飄飄的,不難聽出她的緊張和驚喜,聽起來一點睡意都沒有。「我。開一下門!」許平樂了一下,看來她等自己等得睡不著了。「不、不行!太晚了,等明天吧。」程凝雪緊張的拒絕著。
許平眉頭一皺,知道要勸她開門難度很高,也很費時間,所性板起臉來,威脅說︰「你不開門我就踢開了,隨便你。」「不行!」
程凝雪慌了,要是在晚上這麼一鬧,那全府不都知道他來找自己了,到時候自己一個還沒婚配的姑娘怎麼見人阿?還沒嫁人就先行了周公之禮,在這個年代可是有很難聽的名詞──苟且之事。
許平得意洋洋的等著,果然隨著一陣輕巧的腳步聲,房門被慢慢的打開了。雖然屋裡黑漆漆的一片,但卻不難看出程凝雪美妙的身影,儘管古代女子寬鬆的白色睡衣遮掩住了她的火爆曲線,但卻無法掩飾她的天生麗質,門一開,似乎就有一股少女的幽香迎面而來。
沒等她開口說什麼,許平迅速的閃了進去,將門嚴實的給拴上了。「爺,夜已經深了!你回去睡吧。」程凝雪慌亂,小手都不知道該放哪好了。雖然心裡已經有點準備,但真正和一個男人這樣曖昧的處在一室裡,多少還是忐忑不安。
許平沒答話,看了看桌子上還有酒菜,也就不客氣的點上了蠟燭後坐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小酒。
「爺!」程凝雪剛點完燈,一看許平要吃這些殘羹,趕緊走上前來,一邊阻止許平要去夾她們母女倆吃剩下的小菜,一邊慌忙的說︰「您可不能吃這些啊,要是想小飲一下,我去給您準備熱菜。」
燈下的程凝雪更加的漂亮了,尤其是她這一彎腰,許平立刻看見了領口裡的兩團白肉,一時間火就騰的一下全上來了。手上一使勁,拉著她湊近自己的身邊,色笑著說︰「不了!現在可不是講究這些的時候,何況這裡有你們的香氣,倒也是別有滋味。」
「不行!」程凝雪著急的眼淚都快下來了,要是被別人知道許平在這裡吃她們的剩菜,柳叔和趙鈴絕對會罵她一頓,如果被宮裡的人知道就更慘了。
「那就算了!」許平腦子靈機一動,見程凝雪一副鬆了口氣的模樣,更顯嬌柔可愛,忍不住用力的一拉,在她的驚呼聲中將她抱在了自己的腿上。
「爺,別這樣!」程凝雪坐在了許平的腿上,小手無力的推著許平的胸口,小聲的拒絕著,紅著臉極是嬌羞,但卻沒有掙扎。
「嘿嘿,不怕!」許平一邊說著一邊拿起酒杯遞給她,淫笑著說︰「你餵給我,就不算是剩的吧!」「這……」程凝雪拿著酒杯一時間不知所措。「乖,喝下去!」許平的聲線極度的溫柔,似乎是有無限的魔力一樣。
程凝雪受不了這樣的溫聲細語,臉一紅,將酒小口小口的抿進了她嫣紅的小嘴裡。
許平目瞪口呆地看著她將酒含下去時嬌嫩可愛的模樣,但隨後她居然將酒全嚥了下去,一時間真是哭笑不得,怪也只能怪這妞還是個處女,沒什麼調情的經驗,但未免也太單純了吧!
無奈之下又倒了一杯,開導說︰「別喝下去,用嘴含著就好了。」「嗯!」程凝雪又乖乖的將酒含在了嘴裡,一臉疑惑地看著許平。
許平頭疼得快抽筋了,古代的性教育太差了。除了小米這一類專門培訓過的宮女外,大多數的女子甚至到了洞房花燭夜都不知道怎麼傳宗接代,實在是太過迂腐了。
抱著一個無比偉大的想法,許平感覺自己對她進行教育是一種崇高的事業。趁程凝雪發呆的時間,許平將她緊緊的抱住,猛的對著她紅潤的小嘴親了下去!
程凝雪頓時驚了一下,漂亮水靈的大眼睛睜得老大,在她還沒來得及反應時,許平已經迫不及待的一吸,將她嘴裡飽含少女體溫的美酒吸到了自己的嘴裡,嚥下後又馬上翹開她的貝齒,舔著她的小舌頭。
「別……」程凝雪剛想掙扎,一說話,原本躲閃的小香舌卻是送到了許平的嘴邊。許平將它緊緊的含住,在舌尖上輕輕的一舔,馬上感覺懷裡的佳人輕顫了一下。
「嗚……」隨著許平靈活的舌頭在她溫熱甜香的小嘴裡遊走著,程凝雪從慢慢變得溫順下來,難為情的閉上了水靈的美眸,喉嚨深處發出了低低的嗚咽聲,光是聽著這悅耳的輕吟就足夠讓人亢奮起來。
機不可失,趁著這舌穩的機會,許平將她一個橫抱,慢慢的移到了床邊!程凝雪徹底的沉浸在了初吻的美妙裡,好一會後喘息著回過神來,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躺在了床上。羞怯的睜眼一看,許平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眼裡的火熱似乎要把自己融化了一樣,芳心一時哀迷醉,小身子也隱隱的發抖。
「寶貝,你真美!」許平讚歎了一聲,低頭在她晶瑩的紅唇上蜻蜓點水般的一吻。伴隨著曖昧的燭光,小美人俏面含春,閃亮的眼睛蒙上了一層迷濛的水霧,看起來嬌媚可人,實在是難得的尤物啊!
程凝雪對於愛郎的溫聲細語很情動,心想到了這時候再掙扎也沒用了,反正自己遲早都是他的,也就放鬆了下來,又回味起剛才自己那青澀的初吻,感覺十分美妙。
輕輕的吻上柔軟的紅唇,許平一邊引導著緊張的凝雪放鬆下來,一邊輕輕的用舌尖把她緊閉的牙關撬了開來,當凝雪輕啟雙唇後,許平馬上抓住了機會,將自己的舌頭送了進去,貪婪的索取著少女芬芳的香味。
程凝雪慢慢的隨著親吻時的舒暢將身體放鬆了下來,也開始生疏的回應起許平的挑逗,雖然生澀的小舌頭還是不知所措,但還是讓許平心裡一爽,繼續賣力的逗弄著她。兩條舌頭就像跳舞一樣的纏綿起來,房間裡只剩下火熱的呼吸和嘖嘖的水聲。
等許平將喘不過氣的程凝雪放開的時候,她的俏臉上已經全是情動的潮紅,閉著眼睛微微的喘息,一臉陶醉的沉浸在初吻的美妙裡,美中不足的是嬌嫩的身軀因為緊張而僵硬。
許平並不著急去享用她的處子身,而是饒有興趣地看著她情動時的嫵媚。兩抹紅霞爬上了她的俏臉,讓這本就美麗的容顏更是誘人。
程凝雪羞怯的睜開眼睛,看到了許平柔情的眼神,心裡一甜,輕輕的將顫抖的小手摸上了許平的臉龐,聲音很緊張的說︰「平哥哥,我可以叫你平哥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