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進入仙境一般,全身一陣輕盈舒暢,細細品味著真氣如常在體內流通,每完成一個循環都會帶來質的飛躍,內傷痊癒後體內早已經沒了半點的痛苦,當真氣循環了一圈又一圈終於安定下來時,許平這才滿意的吐了一口氣,緩慢的睜開眼一看,這時候竟然已經月亮高掛。
稍微一運氣,許平驚訝的發現自己的內傷真的全好了,而且內力也比以前蓬勃許多,似乎有使不完的勁一樣,但卻沒有感覺自己有天品之威的功力,這邪法真是有夠厲害。
「感覺怎麼樣?」
石天風站在一邊,臉上依舊是溫和的微笑,說話的時候隨便的拿起腰間的葫蘆喝了口酒,既寫意又自在。
許平趕緊站了起來,看了看周圍不見那兩位天品高手的身影,趕緊一邊檢查著身體的情況,一邊興奮的笑道:「真的全好了,我還從沒感覺這麼好,二位前輩呢?我真要好好的謝謝他們,要是沒這個辦法的話,我的傷不知道拖多久才能好。」
「他們走了!」
石天風得意的笑了笑,說:「他們和我一樣是酒鬼,張叢甲的妻子體弱多病早就去世了,他的兒女現在在民間也過得不錯,他也沒什麼惦記,就和我們這幫老光棍混在一塊。」
「是這樣呀!」
許平呵呵直笑,這時候也不見宋遠山,想想拜他所賜自己險些喪命,大概這會兒他已經成了廢人,立刻板著臉問:「宋遠山呢?那傢伙哪去了?」
石天風搖了搖頭,有些嘲諷的說:「推宮過氣是很損命的辦法,雖然你得不到他多少內力,甚至連十分之一都沒有,但宋遠山早就因為真氣盡失,經脈寸斷而死,這會兒可能已經被拉去餵狼了。」
「真浪費。」
許平不由得嘀咕起來,天品之威呀!竟然連十分之一的內力都沒辦法好好利用,這簡直就是暴殄天物,罪過。
「好了,那我也走了,你傷好了,我該回去覆命了。」
石天風哼著小曲轉身朝外走去,擺著手一副瀟灑的樣子。
許平心情大好,難得大方的喊道:「替我謝謝兩位前輩,京城百里香酒莊最好的藏酒房,裡邊那些珍藏的酒隨便你們搬……」
「知道了」
石天風的聲音很淡漠,但許平看不見的是,他轉身過後一臉奸詐得意的笑容,老臉笑得都能看見牙齦了。
「主子!」
張虎也早就醒了,站在一旁看起來渾身不自在,似乎連動都很彆扭。
「你小子!」
許平呵呵一頓大笑,拍著他的肩膀讚許的說:「沒想到你這麼年輕就破了地品,你家那祖宗都說你的天賦實在太讓人驚訝了,現在感覺怎麼樣?」
張虎吃疼地一咧嘴,往後縮了縮,苦笑著說:「主子,您再拍的話我就散架了,剛才累得和死狗一樣,這一會兒全身的筋骨和肌肉沒不疼的地方,我連動都不敢動,立了地品是好事,但我現在全身酸痛,根本不知道立了地品有什麼區別,一點都不覺得高興。」
「貪心的傢伙!」
許平狠狠一瞪眼,也知道經過剛才那樣折磨,他全身的外傷很多,可能全身肌肉都拉傷了,也就不再碰他。
張虎無奈的笑了笑,突然眼放精光又帶著羨慕的說:「主子,宋遠山的功力那麼深厚,即使取他的十分之一也是很不錯的事,您現在感覺怎麼樣?」
「怎麼樣,你看看!」
許平掩飾不住一臉狂喜,突然雙手一緊,吼了一聲,全身冒起漩渦般的真氣,像海浪一樣朝周圍爆發,威武的氣勢比起受傷之前強勁許多。
「地品上階!」
張虎頓時就感覺腳步不穩,立刻被吹得後退了一步,馬上又眼前一亮的抱著拳說:「恭喜主子,竟然又破一階,照這速度立天品之威指日可待,您的天賦之高真是世所罕見,舉世無雙呀!」
「天賦個屁!」
許平收起氣勢,搖著頭歎息說:「到底是藉助外力而來的修為,還要一段時間好好調理一下,才能領略這個境界是怎麼回事。」
「呵呵!」
張虎憨厚的笑了笑,只是輕輕一動,立刻全身酸痛,不由得又咧起了嘴。本想帶著他再逛一會兒,但一看這傢伙走一步得休息好一會兒,走路的時候冒著冷汗又喘著大氣非常難受,像犯了心臟病的老頭一樣,許平索性找了個車先把他拉回去休息,過分的肌肉損傷也讓張虎一臉羞愧,但無奈這身體真的有些受不了,也只能暫時休息。
靠,爽呀!許平不停的讓真氣循環全身,臉上一直沒辦法停止舒服的傻笑,多少天沒試過這種精力充沛的感覺了,手緊緊握著拳頭,感受著體內更加強大的力量,只要心念一動,強勁的真氣立刻噴湧而出,這種感覺真是爽極了。
刑部的眾人其實一直都在門外護駕,許平滿意的一點頭,駕上馬車,反正閒來無事,一個人慢悠悠的在大街上晃著。想想已經很久沒有自己一個人出來閒逛,難得有這分閒情倒也樂得自在,看看百姓的生活,再看看有沒有什麼樂子可找。
不管時局再怎麼動盪,也不管其它地方形勢如何緊張,只要不陷進戰亂之中,京城就永遠是大明領土上最奢侈糜爛的地方,儘管昨天的事鬧得沸沸揚揚,但華燈初上時,該腐敗的還是腐敗,該吃喝嫖賭的照樣出來鬼混,幾乎讓人懷疑鎮北王進京所帶來的震撼到底是真是假。
大街上張燈結綵的就像過節一樣熱鬧,車水馬龍,晚上是一部分人最喜歡的時間,有不少的妓院在這時候顯得富麗堂皇,妓女們很高興的接過嫖客手裡的銀子,脫下她們的衣裳,嫖客也很樂意付出金錢,享用她們的身體,紙醉金迷,十分墮落。
當然,除了這些墮落的青樓外,還有不少的地方顯得特別有情趣。湖邊小亭秋風涼,吟詩弄月的才子佳人在這賣弄風騷,為了日後的勾搭而裝模作樣,一個個斯文有禮看起來很正經,彷彿這輩子他們已經沒了性衝動。熙熙攘攘的鬧市裡,或全家大小一起出來遊玩,或著是維持生計的小販在這兜售他們物美價廉的商品,一聲聲的吆喝伴隨著笑聲響徹夜空,夜晚的京城甚至比起白天還更加熱鬧。
下午掉落在地的四百顆人頭,這時候早就被京城的百姓遺忘,菜市口的晚上依然熱鬧如常,一點都看不出下午的血腥對這一帶有絲毫影響,或許住在京城的人也習慣了這樣的事,該玩的玩,該鬧的還是繼續鬧,四處一片歡聲笑語。
將馬車找了個地方拴好,許平也伴隨著人流開始參觀京城的夜市,記得上次逛的時候,還正好邂逅了陳道子這個神棍,而且也確定了和美岳母的關係,不知道這一次會有什麼有趣的事發生。
賣糖葫蘆的吆喝著,還有挑著擔子在胡同口叫賣雲吞的攤販,各式甜美的糕點,各種小吃引得小孩子們口水連連,一個個饞起來讓人感覺十分可愛,許平也看得食慾大增,無奈東西實在太多了,看來看去竟然不知道吃什麼好,走了半條街也沒半點東西入腹。
繁華的一切,熱鬧的場景讓許平感覺有些迷糊。這真的是京城嗎?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自己真的會懷疑紀龍的造反到底是真是假,似乎百姓們一點都不在意,一樣過日子,真是看得開呀。
「啊!怎麼了?」
「啊,媽呀!」
突然,人群裡一陣慌張的喧鬧,驚恐的喊叫聲此起彼伏的響起,周圍的百姓們個個驚叫著,瞬間夜市變得雜亂無章,很多人害怕的躲到一邊,也有人繼續驚叫著。許平轉眼一看,北邊有一陣騷亂,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橫衝直撞,將本來井井有條的大街弄得亂七八糟。
許平趕緊湊上前去看,這時候兩邊的攤子很多都被弄翻了,百姓們驚恐的躲避著,一個個不滿的大罵著,仔細一看,原來是有一輛馬車在這人潮擁擠的鬧市裡橫衝直撞,完全不管有沒有人在,撞倒攤子和幾個行人後仍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車伕是個一臉奸詐的年輕人,穿得像有錢人家的管家,一邊囂張的笑著,一邊揮舞著手裡的韁繩,惡狠狠的大喊:「都他媽給我讓開,踩死了可是自己活該!」
眼看又撞倒了一個人,但他一點都沒停下的意思,反而笑得更加得意。許平一看不由得皺起眉頭,這傢伙是什麼來路呀?京城的官員都知道得縮著尾巴做人,真沒見過這麼囂張的,竟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橫行霸道,就不怕得罪了一些狠角色嗎?
車伕依舊在蠻橫的叫囂著,車子還沒過鬧市口,已經撞倒二十多人,周圍的百姓們似乎知道這馬車的來歷,有一些即使被撞到也是敢怒不敢言,只是惡狠狠的瞪著他。許平已經有些看不下去,正準備出手教訓他一下時,卻有一個程咬金半路殺出,只見一個玲瓏的身影從慌亂的人群中跳了出來,輕盈的長裙舞在半空分外好看,她越過人群後,嬌喝一聲,一腳朝車伕狠狠踢過去。
車伕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明顯也是一個高手,立刻敏銳的察覺到危險,雙手成拳往上一頂,竟然硬生生的打了個不分伯仲,「轟」的一聲馬上將來人頂得飛了回去。
「放肆!」
車伕看起來也不好受,似乎也是第一次碰見有人敢管這樣的閒事,立刻沉著臉跳起來,朝偷襲者衝過去,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真夠嚇人。
等到那嬌倩的身影好不容易平穩下來,周圍的男人不由得發出讚歎聲,好一個天姿國色的美嬌娘呀!這身段這容貌都是難得一見的大美人。姚露本就不擅於外家功夫和內力的拚鬥,剛才一時氣憤的出手也有點低估這車伕的實力,沒想到他也是一流境界的高手,這才吃了一個大虧。
這會兒她趕緊站定身形,面色冰冷的舞起裙帶,伴隨著一道道無形的細絲朝車伕刺了過去。車伕也不是省油的燈,立刻察覺到了小小的詭異,馬上雙手成拳揮舞起來,大喝一聲,硬生生將細絲撥開後,拳頭直取姚露的面門而去。
媽的,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許平一看情況不對,姚露輕柔的細絲傷不了他,趕緊就地一躍,縱身擋在姚露面前,虎起臉來暴喝一聲,剛勁一拳朝他的拳頭迎了過去。
車伕也不管來人是誰,下手陰狠毒辣毫不留情,反正殺一個是殺,殺兩個也是殺,拳頭一點都沒停滯的意思,竟然想和許平來個對攻。
雙拳相碰立刻發出一聲悶響,「嗡」的一聲過後,車伕立刻慘叫著往後飛去,直直硒到馬車上才掉落在地。仔細一看,他的手竟然變得扭曲,有的地方甚至斷骨都刺出了皮肉之外,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的手骨已經盡數折斷,就算治好也是一個廢人。
感覺真好呀!許平閉著眼感受著真氣膨脹的快感,瞬間一出手就是地品的實力,根本不是車伕所能抵擋的。好在今天治好了內傷,不然貿然的出手去救姚露,只會讓自己內傷加劇而已。
「啊……」
車伕疼得滿面抽搐,抱著手不停的在地上打滾,一聲聲歇斯底里的慘叫讓眾人感覺很爽快。
姚露驚魂未定,她沒想到一個車伕也會有這樣的功夫,如果不是有人相救,自己可能真的打不過他。再一看身前這個高大的背影,熟悉的氣息迎面而來,不由得紅起了臉,輕聲的說:「爺,您怎麼在這呀?」
許平回過頭來,看著她一臉嬌羞含喜的模樣,心裡一陣大樂,英雄救美這招雖然老套卻十分有用,明顯這嬌滴滴的美人兒已經暗自懷春了,馬上溫柔的一笑,滿是關懷的說:「我要不在的話,那你可就慘了!」
「謝謝。」
姚露被許平看得有些難為情,羞怯的低下頭去,小手不安的玩弄著自己的袖子,儼然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哪還有平房山上輕絲細舞的輕盈英姿。
百姓們最喜歡做、幹得最順手的事就是看熱鬧,這會兒一看車伕狼狽的樣子立刻拍手叫好,高興的樣子彷彿記給別人戴了綠帽子一樣,一陣陣叫好聲讓許平有種虛榮的滿足,感覺自己就像那些所謂的大俠,臉上不免有些得意。
外邊都鬧成這樣,車裡的人自然坐不住了,只見車上緩慢的走下一個穿金戴銀的胖子,全身上下都是值錢的金銀首飾,光是一個手指就戴滿五個戒指,看起來很另類,不過那些錦衣華服穿在他的身上要多俗有多俗,怎麼看都顯不出一點的貴氣,反而像是突然發了橫財的土包子。
胖子一臉的鄙陋,一看自己的狗腿子被打在地上一陣哀號,也很憤怒,破口大罵道:「哪來的刁民,竟敢阻擋爺的車?」
許平笑呵呵的牽著姚露的手,感覺入手柔軟無骨十分舒服,姚露臉色一紅,嬌蓋的看了看許平後低下頭去,竟然沒把手抽出來的意思,兩人宛如神仙伴侶一樣走上前來,男的俊朗女的嬌媚,更是搏得了一陣叫好。
許平看著這胖子,想來想去似乎自己不認識,京城裡有本事囂張的那些貨色自己心裡有數,絕對沒有他這一號人物,稍微地想了一下,立刻笑咪咪的問:「不知道你是哪的爺,報個名號怎麼樣?」
胖子板著臉哼了一聲,囂張而又傲慢的說:「本國舅爺你都不知道,你就敢衝撞我的馬車,真是膽子不小,是不是外地的呀!」
「國舅爺?」
許平微微愣了一下,舅舅才是國舅爺吧?不過細想後宮也有不少的嬪妃,她們的兄弟也算是國舅,這一想倒也有可能,只不過自己沒去注意,再說老爹的口味,真讓人不敢苟同。
胖子一看許平愣住,以為是嚇呆了,立刻囂張的謾罵起來:「你這個下賤的刁民,知道我是國舅還不趕緊跪下求饒,鬧市之上衝撞皇親國戚,老子奏你一本把你滿門給斬了!」
「這個……」
許平裝作很不好意思的樣子,十分羞愧的說:「這位爺,京城的國舅爺多如牛毛,城牆一塌起碼砸死兩個,麻煩您說一下,您是哪一路的國舅爺!」
眾人一聽,立刻哈哈大笑起來。胖子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非常難看,被許平這一說,臉上立刻掛不住了,不過眼神突然看見嬌艷動人的姚露,立刻雙眼放光,堆著色笑說:。「爺有氣量不和你計較,旁邊的這位小娘子是誰呀?」
姚露面色立刻一冷,眼放殺氣的看著他。許平也是大感不快,冷哼了一聲說:「你這個死肥豬,給臉不要臉是不是!問你是誰以為給你面子,別他媽做夢了,老子是一會兒好通知你家裡人來收屍。」
「你這個大膽的賤民!」
胖子一聽,立刻怒氣沖沖的咆哮起來:「我姐姐可是惠妃,正蒙聖上恩寵,百官見了我誰不恭敬的叫一聲國舅爺,你竟敢口出狂言,老子要摘了你的腦袋。」
「惠妃是嗎?」
許平嘿嘿一陣冷笑,突然手一抬往他臉上打了一巴掌,這肉多打起來就是舒服,不像打瘦子一樣,一碰都是骨頭。
「啪」的一聲十分響亮,不少人下意識搗住自己的腮幫子,嘴裡發出嘖嘖的聲音。胖子被許平這狠狠的一巴掌打下去,立刻眼冒金星摔倒在地,腦子頓時迷糊的一片,有些昏昏沉沉。
胖子還沒回過神來,許平上前一步蹲下來,抓著他的領口什麼都沒說,大手一揚,左右開弓賞給他一頓耳光,打得他臉上的肥肉像豆腐一樣晃來晃去,可憐之餘也十分搞笑。
「啪啪」的響聲和胖子疼得只能悶哼的聲音,讓周圍百姓感覺自己臉上都在作疼,打了好久,胖子的慘叫漸漸的沒了,許平站起來時胖子已經翻著白眼暈了過去,整個嘴腫得很恐怖,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張著嘴,血水混合著口水往下流淌有點噁心,地上也多了幾顆被打掉的牙齒。
車伕已經叫得沒力氣了,滿身冷汗倒在地上抽搐著,胖子癱在他的旁邊,軟得和泥一樣無法動彈。惡主和惡僕這副慘樣立刻引起周圍人的叫好,不少的人發揮了八卦的特性,開始議論紛紛:
「這傢伙就是該死,仗著他姐姐得寵就在外邊耀武揚威,以前不過是市井的一個小混混而已,這會兒遇上狠人了吧,沒打死就算不錯了……」
「哪呀,人家現在是有錢了,有錢的哪一個不是囂張跋扈的,有能耐的話你也可以和他一樣嘛。」
「啥?他這豬腦子能賺錢,你別騙人好不好!」
「真的,你別管人家豬腦子。但人家家裡有一個好姐姐呀,你說說看,當今聖上的嬪妃才那麼幾個,聖上又勤於政事,真正受寵的能有多少?惠妃受寵以後這傢伙也雞犬升天,跑到戶部撈了不少的活幹,據說光是換一個城門,這傢伙獅子大開口的要了五千兩,戶部那些人哪敢說個不字,這不銀子就進了他腰包了嘛……」最八卦的那人見別人不相信,一著急,立刻繪聲繪影的說了起來。
「不是吧?拿一百兩就能換個不錯的門,那他不是淨賺了四千九百兩了,這錢比搶還快呀,難怪穿金戴銀的……」眾人立刻發出了嘖嘖的驚歎聲。
「這樣賺錢確實是快呀,難怪這傢伙現在也吃得肚圓油滿,這比幹啥營生都強呀……」
眾人的議論一時間讓許平的臉色沉到極點,自己和老爹為了國家大事一直都是節儉的過日子,兵部的糧草、難民的安撫、黃河的治理,哪一樣不是入不敷出,幾乎恨不得一兩銀子當二兩花,但戶部的稅銀竟然被這種廢物貪污了那麼多,這對朝廷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姚露一看許平臉色瞬間陰冷下來,也感覺到一股寒意,猶豫了一下還是鼓起勇氣,怯怯的說:「爺,百姓越來越多,您是不是……」
許平也不想自己的身份在這麼多人的面前暴露,冷哼一聲後拉著她的手擠了出來,把胖子和車伕丟在那自生自滅,不過剛才也是看到混在人群裡的順天府的捕快,現在京城情勢緊張,有點動靜當然不可能沒人管,只是他們看到許平在,也就不方便現身,能做的也就是做好善後的工作,這也省去了許平不少的麻煩。
剛才大出風頭,不免一路上有人指指點點,兩人避過其它人的視線,偷情一樣閃來閃去,終於沒看到跟著的人了,姚露這才鬆了一口氣,一看自己的手還被牽著,頓時有些扭捏,抬頭一看,許平一臉認真的樣子像在思考著什麼,眉頭一皺充滿了迷人的男性魅力,不由得有些呆了。
許平腦子裡還在想有多少銀子是這樣被貪污掉的,這筆錢要是都能弄回來該是多大的數目,絲毫沒注意到姚露看著自己的眼裡已經帶有小星星,如果看到的話,大概直接就帶她回家一起討論一些成人話題。
漫無目的遊蕩了好一會兒,許平這才回過神來,看看身旁的姚露一臉溫順可人,一路上安安靜靜的沒打擾自己非常體貼,馬上笑著問:「對了姚露,晚上你出來幹什麼?」
姚露這才輕輕的把小手抽回來,難為情的說:「沒有,我就是沒事出來瞎逛而已。」
「不會吧?」
許平疑惑的看著她,這妞明顯在說謊,說話的時候遮遮掩掩的,眼裡的不自然一閃而過,但卻不難看出,絕對有什麼東西瞞著自己。
眼前佳人含羞的模樣實在撩人,扭捏的為難更是有著不同的性感,許平色色的看了她一眼,突然拉著她的手拐進一條漆黑的胡同裡,將她擠到牆邊,壓著她柔軟清香的身體,一邊聞著佳人身上清幽的迷香,一邊威脅道:「到底是什麼事你老實的招了吧!」
「真、真沒什麼!」
姚露又羞怯又心虛的低下頭,感覺自己的心跳馬上快得讓人承受不了,耳朵也開始變得燙了起來,瞬間被一股男人的氣息所包圍,腦子也漸漸有點迷糊。
「沒什麼!」
許平色笑了一下,突然緊緊的貼住她的身子,感覺她胸前飽滿的**充滿彈性的擠壓著自己的胸膛,雙手立刻不老實的往下摸去,隔著裙子摸到她高挺圓潤的香臀,入手的時候又緊又有彈性,不禁輕輕捏了一下。
「爺,別這樣……」
姚露立刻慌張的掙扎著,但礙於矜持也不敢喊出聲來,臀部上火熱的感覺讓她一下有些發軟。
她這一扭,動人的身子蹭得許平獸性大發,正好姚露求饒的時候張開小嘴,嫣紅粉嫩的小舌頭一動一動充滿挑逗,許平腦子一熱,立刻喘著粗氣親上去,舌頭靈活的遊走,噙住她的丁香小舌吸吮起來。
「嗚……」
姚露更加羞怯難當,嬌嫩的初吻就這樣沒了,許平一邊揉著她的翹臀,一邊挑逗著她的小香舌,沒一會兒就讓未嘗男女之事的姚露全身發軟,低低的嗚咽著,失去抵抗的力氣,眼神也更加迷離。
長長的一個濕吻,姚露茫然的初吻幾乎沒有什麼響應,只能僵硬的任由許平輕薄,但這樣反而更有一種純潔的風味,許平樂呵呵的親了好一會兒才將她放開,看著佳人羞怯而又情動的模樣,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笑咪咪的說:「真香呀!」
姚露微微喘著,臉上早已經是一片迷人的紅潮,咬著小唇嫵媚的白了許平一下,剛才在親吻的時候,許平挑逗性的吻讓她吞了不少口水,儘管滋味很美,但第一次和男性這樣親密的接觸也讓姚露有些彷徨,也有些矜持的不安。
「寶貝,感覺怎麼樣?」
許平收回在她臀上作怪的大手,笑咪咪的將她一把抱住,緊緊摟在懷裡。姚露矜持的掙扎了兩下,才乖乖的靠在許平的懷裡,嗲嗲的嗔道:「爺,您太壞了……」
「嘿嘿!」
許平得意的笑了起來,這妞還是習慣在太子府時的稱呼,一口一個爺,嬌滴滴的聲線讓人一聽就很舒服,兩人的關係已經不用再多說,把她採了也是遲早的事。
這時候,許平突然發現旁邊有一個年紀很大的老大娘,用淡漠的眼神看著兩人調情,見沒什麼好戲就笑了笑,緩慢的從兩人身邊走過,用過來人的眼神看了一眼後什麼都沒說,表情淡定的朝胡同裡走去,大媽一副見慣了世面的樣子讓人震驚。
兩人目瞪口呆的看著老大娘鎮定自若的從旁邊走過,慢慢走進漆黑的胡同裡,好一會兒後姚露這才回過神來,脹紅了小臉,一邊拍打著許平的胸口,一邊嬌羞的說:
「都是你使壞,都被人給看見了……」
「嘿嘿,沒事的!」
許平也有些鬱悶,親得太投入了,沒察覺到有這麼一位見多識廣的老人家在旁邊看戲,真失敗呀!不過話說老人家那淡定的表情真叫人佩服,平靜的神色更是厲害,高人呀!想必年輕的時候也經歷了不少這樣刺激的事吧。
姚露撒嬌般的掙脫許平的懷抱,脹紅著臉跑出胡同口,臉上還帶著十分嬌艷的紅暈和羞怯的扭捏,許平馬上笑著跟了出來,雖然沒再輕薄她,但也說了不少下流話讓她紅著臉嘟起嘴,嫵媚嬌嗔之餘也忍不住淺淺偷笑著。
眼看快送她到了丞相府,許平又故計重施的將她壓到牆邊,一臉淫蕩的看著她,笑咪咪的說:「說不說,這可是你最後的一次機會,再不老實交代,一會兒就怕我那群小姨子會出來看熱鬧的哦,到時候我可得提前給她們來一場洞房花燭的教育課。」
姚露用力的推著許平,看樣子真是嚇壞了,說話的時候急得都快哭了:「爺,真沒什麼呀,我就是隨便走走而已!」
「沒什麼?」
許平一臉的賤笑,一副你不說我更喜歡的表情,作勢就要去扒她的衣服。
一想到府內還有自己的姐妹在,要是被她們看到的話自己還怎麼活,姚露掙扎著猶豫了好一會兒,這才無奈的說:「下午郭大人回來時,被一個蒙面人襲擊了,來人也有地品中階的實力,雖然被護衛們擊退,但郭大人也受了一點輕傷,我們是後來才趕到,剛才分散開來去追那個蒙面人。」
「什麼?」
許平頓時驚訝的瞪大了眼,這關口確實會忽略掉老郭,但會是誰敢在這時候挑這個朝廷的一品大員下手呢?簡直是膽大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