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赤手不自覺的撫摸上她的臉頰,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等我。”
當黑夜來臨,太監總管見王上和王后還在那裡睡著,大著膽子上前,輕聲喚著:“陛下、娘娘。”
無人回應。
大總管見他們睡得沉,又不敢大聲叫喚,免得惹怒了王上。準確點說,怕惹得王后不悅,那可就要命了。正當他不知如何是好時,一名年約十三四歲的孩子走了過來。
大總管見到陛下收養的太子殿下,就像是看到了救星。
“殿下,王上、王后娘娘都睡了一個下午,你看這都天黑了,是不是……”大總管眼巴巴的看著他。
少年瞅了他一眼,焉不知他的那點小心思,不就是怕惹得父王和母后的不開心。
不過,睡了一下午著實有些過頭了。
少年面容稚嫩,眼眸卻是透著冷靜、睿智的光芒,他走上前,輕聲喚道:“父王、母后。”
少年喚了一聲後,見他們絲毫沒有反應,心頭微微一皺。
“父王、母后,天黑了。”這一次少年的聲音提高了幾分,然後兩人依舊毫無動靜。
少年察覺到失態的不對,伸手上前,當他碰觸到鳳赤的身體時,那冰涼的觸感,令他整個人顫抖起來。他的手微微顫抖著伸向北雨棠,想要去碰觸,卻又不敢。
當他的手落在北雨棠的臉上時,少年的眼圈泛起了紅光,眼中的淚水再也抑制不住的落下。
太監總管也意識到了不好,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放置在帝后的鼻間,那裡已然沒有了呼吸。
“王上、王后,薨逝。”
宮殿內的所有宮女、太監齊齊下跪,哭聲打破了寂靜的黑夜。
鳴鐘響起,響徹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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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雨棠有了意識時,就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滴落在臉上。她睜開眼,就看到小墨兒豆大的眼淚滾滾而落,吧嗒、吧嗒的落在她的臉上。
小墨兒在看到北雨棠醒來時,眼眸一睜,眼中滿是欣喜。他直接撲在她的身上,嗚嗚的哭泣起來,聲音咽哽的說道:“娘親,我以為、以為你再也醒不過來了。”
北雨棠覺察到身體很虛弱,伸出手抱住小墨兒,許久未滋潤的喉嚨有些干澀,剛一開口,口中發出破碎而又難聽的聲音。
小墨兒聽到娘親開口了,立馬停止了哭泣,奶聲奶氣的說道:“娘親,莫說話,好好休息。”
北雨棠艱難的吐出一個字,“水。”
小墨兒聽清楚了,蹬蹬地下去,跑到桌上端起一杯茶。
喝了了一杯茶,潤了喉嚨後,北雨棠頓覺得舒服多了。
北雨棠坐起身,伸手抹掉小墨兒臉上還掛著的淚水,“這次娘親是不是嚇壞你了?”
小墨兒點點頭。
這是娘親第一次睡得這麼久,久到他很害怕、很害怕,怕娘親就這麼一睡不起,再也不要他了。
起初他並沒有擔心,可是隨著第七天、第八天的到來,娘親還沒有醒來,這讓小墨兒很擔心,他不斷的告訴自己,娘親會醒來,一定會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