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暖玉,就換走了娘娘最喜歡七彩步搖,這賢妃還真是穩賺不賠。
「只不過是死物而已,能戴在有用的人身上,也不枉它熠熠生輝。」北雨棠道了一句似是而非是的話。
金釵聽不太懂。
那支步搖,可是好東西。
北雨棠唇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你覺得賢妃這個人如何?」北雨棠突然問道。
「奴婢覺得她有些假,總覺得對娘娘不是真心的。每次過來看似孝敬你,可是每次都是她得了便宜。」
金釵不太喜歡賢妃,總覺那個人很陰險。
「你覺得呢?」北雨棠目光看向金鐲。
金鐲略微沉吟了片刻後道:「奴婢也說不上來什麼感覺,就覺得每次她說話、做事,看似是幫著娘娘,可是最後都連累娘娘。」
以前她們兩人有提醒過主子,可是主子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如今瞧著主子的樣子,似乎是開竅了,不再受賢妃所迷惑了。
聽完後,北雨棠沒有說什麼,話題突然一轉,「瞧著,這時間點,皇上該要來了吧。今日的菜單交給御膳房沒有?」
「中午的時候,小三子已經交給御膳房。」
「嗯。」
「本宮先眯一會兒,等皇上回來時,記得喚醒本宮。」北雨棠閉上眼睛休憩,金釵和金鐲兩人悄悄的退出。
半個時辰後,北雨棠是被餓醒的。一醒來,眼瞅著外面的天已灰濛蒙,殿中已經張燈。她坐起,揉了揉眉心。
她這一睡,睡了這麼久。
金釵和金鐲沒有來叫醒她,莫不是皇上還沒有來。瞧著這個時辰,都已經過膳點。北雨棠站起身,正準備喊人,就見著書房裡杵著一人。
北雨棠狐疑的走進書房,就見著南邵天站在案桌前,手中正拿著她隨意書寫的詩句。
南邵天注意到她來了,對著她招招手。
北雨棠走上前,南邵天順勢將她攬在懷中,微微俯下身,灼熱的氣息撲在她的耳邊,曖昧的說道:「朕的好愛妃,你來告訴朕,這些詩詞是怎麼回事?」
「這些詩詞自然是臣妾所寫、所做的。」北雨棠坦誠的說道。
南邵天挑眉,「朕不知,愛妃還是一個才女。」
這下換成北雨棠詫異的看向南邵天,「皇上,難道你從來都不知道嗎?」說著、說著,眼底還流露出一抹委屈。
南邵天一愣,瞧著她的樣子,弄得好像他做錯事了。
「皇上,誰告訴你,臣妾不會作詩,不通文墨?」
她不通文墨,整個後宮的人都知道。
「自然是……」南邵天的聲音戛然而止。
從哪裡知道,好想是聽德妃說過,她們曾在御花園作詩,最後北雨棠做了一首慘不忍睹的醬油詩,讓她丟了好大的一個臉。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整個後宮的人都知道宸貴妃不通文墨,不知琴棋書畫為何物。
南邵天也是聽說,聽過了,也就這麼認定了。這種事也不會當面問她,畢竟不是什麼大事。她有沒有文采,會不會琴棋書畫,對於他來說一點也不重要,只因為她不過是替雨薇在後宮樹立的擋箭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