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詩茗聽到謝大人的安排,以為他還是在乎自己的,忙撲上前,抱住他的雙腿,“爹爹,你是不是還信茗兒的,茗兒是冤枉的。一定是那個妖道給我施展了什麼法術,讓我做出出格的事。”
謝大人看著跟前的謝詩茗,眼底閃過一抹痛心之色。
她好歹是自己養育了十幾年的女兒,如今看到她這樣,他哪能不心痛。
“奶嬤嬤的死還有錢家一家人的死,我自會調查清楚。與你是不是有關,很快就會知曉。在調查出來之前,你就待在房中。”
謝大人如此安排已經是給了她最大的體面,同時也是顧及著自己的顏面。畢竟,這件事太過駭人聽聞。
謝夫人可就沒有謝大人那麼優柔寡斷,“你們站在那裡幹什麼,還不快將她拉開。”
眾位丫鬟和婆子聽到後,忙上前拉住謝詩茗。
謝詩茗就這麼看著謝氏夫妻離開,想到了當初也是如此,他們謝氏夫妻就是如此絕情的將她送走,送給那對粗鄙不堪的夫妻。
為什麼、為什麼,她做那麼多,到頭來還是如此。
她心裡抱著最後一絲期望,期望他們找不到任何的證據。她是做的那麼幹淨,他們一定找不到,到時候自己什麼事都沒有。
謝詩茗心中如此想著,不斷的自我催眠著。
另一邊,北雨棠在揭穿了謝詩茗的真面目後,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接下來就是要看謝大人如此處置她,她的手中沾染許多人的鮮血,最後的下場可以遇見。
若謝大人真的心慈手軟,北雨棠自然會出手,畢竟,她的目標可是她。
在北雨棠回到房間裡後,謝夫人後腳就過來。
謝夫人一進入房間後,不等她開口,北雨棠先一步說道:“夫人過來是為了貴府千金的事?”
謝夫人忙點頭,“正是,還望道長給我指一條明路。”
謝夫人突然跪下。
北雨棠示意一旁的丫鬟將她扶起身,平靜的說道:“貧道今日耗損大多的法力,無法替夫人解惑。”
“是我唐突了。不打擾道長休息。”
謝夫人帶著人離開,離開院子前特意囑咐了伺候的兩位丫鬟,讓她們好好的服侍道長。
次日,謝夫人在吃過早餐後,迫不及待過去。
“道長可是在打坐?”謝夫人問道。
兩個丫頭不太確定,“應該是吧。今日的膳食還未送過去。”
“那還不快送去。算了,紅兒,你去拿膳食,隨我一起進去。”謝夫人吩咐道。
等到她們進入房間後,屋中已然沒有上清真人的蹤跡,這下可把她們急壞了。謝夫人焦急的忙吩咐下面的人去找尋。
紅兒丫頭看到案桌上一張寫著字的宣紙,“夫人,你看這個是不是道長留下的。”
謝夫人走上前,就看到宣紙上寫著,‘三日後,西湖。’
她看著那幾個字,走到門外,看著遠方的天空,突然跪下,虔誠而又鄭重的對著遠處一拜。
院中的丫鬟和婆子見此,跟著夫人一起跪下,對著遠處虔誠的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