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姑姑。」
北泠陌瞪著眼看著她,「你、你是姑姑?」
北雨棠點點頭。
北泠陌想著就要上前,卻被一旁比他大些許的孩子給攔住了,在他的耳邊低聲道:「你不要忘記了,你姑姑是壞人,她丟下你,自己去享福了。」
小陌兒伸出的手,頓時收了回來,瞪著眼看著北雨棠,只是在他那雙憤憤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渴望。
北雨棠看向另外那名半大的孩子,「你是小童吧?」
小童是小陌兒的侍讀,是管家的小孫子,比小陌兒年張三歲。
「對。」小童警惕的看著他們。
北雨棠看著他們兩人,輕聲道:「小陌兒,姑姑沒有拋棄你。姑姑,一直在外面養傷了一年多。你看到姑姑臉上的這些傷了嗎?就是一年前留下。」
雷天也算是看出苗頭,幫著她說道:「對啊、對啊。你姑姑還是我救起來的。若不是我打獵路到過那裡,你現在就見不到你姑姑了。」
小童和小陌兒兩人一臉驚訝的看著他們。
「不對,半年前我還看到過姑姑。你騙我,你壓根就不是我的姑姑。」小陌兒不相信。
北雨棠為了證明她的身份,附在小陌兒的耳邊說了一句話,小陌兒眼神頓時迸射出亮光,驚喜的對著小夥伴說道:「童童,她是姑姑。她就是姑姑。」
小童還是半信半疑的看著她,「那、那我們之前看到的人……」
小陌兒急急的說道:「那個人不是姑姑。小童,我說得沒錯吧。我就說那個人不像是姑姑。」
那時候他就覺得那個姑姑有點古怪,可是說不出來。
小陌兒從小童身邊掙脫,屁顛屁顛走到北雨棠的跟前,看著她一臉猙獰的疤痕,小心翼翼的問道:「姑姑,你的臉怎麼變成這樣了?痛不痛?」
北雨棠揉揉小傢伙的頭,「不疼了。你和我說說,那天大火的時,發生了什麼事?」
說到那天的事,兩個小傢伙的臉色明顯就變。
「那天半夜時分,我迷迷糊糊的比爺爺推醒。我們就看到院子裡飄著一簇簇的火苗,有人碰到後,全身就燃燒起來。」
小陌兒手不自覺的扒著她的衣袖,北雨棠將他抱進懷中,感受到他的身子微微顫抖著。
「姑姑,那火會吃人。它們吃了爹爹和娘親。」
小童繼續說道:「爺爺就我們裝入木桶,丟到井中,那些火才沒有追上來。我們一直水井裡待了一天一夜,才被爺爺救上來。爺爺就帶著我們躲進了郊外的破廟裡,爺爺說,外面有壞人要殺我們,讓我們不要出去。」
「你爺爺呢?他現在在哪裡?」
「一個月前,爺爺走了。他也丟下了我們。」說著,小童和小陌兒兩人眼圈一紅,眼淚吧嗒吧嗒的落下。
「不哭、不哭,以後跟著姑姑。」北雨棠將兩人抱在懷中安撫著。
等到兩個小傢伙哭夠後,北雨棠才繼續問道:「你們什麼時候回到這裡住的?」
「三個月前……」
隨後從他們的口中陸陸續續問出了一些事,大致上也都明白了他們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