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聲傳到巷口的宮車上。車廂內,呂稚一襲黑衣,腰背挺得筆直,此時正透過窗紗,看著巷內眾人又哭又笑的場面,神情冷漠得仿佛一個看客。
阮香琳啐了一口,「這些閹人,慣會作踐人。話又說回來了,這位襄邑侯也真是的,太後賞的酒都不肯喝,這下可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一個閹奴如此糟踐,顏面何存?」
「我倒是記得有人說過,」卓雲君瞟了呂稚一眼,笑吟吟道:「宮裡那些妃嬪都是賤人,平常裝得高雅貴氣,一打入永巷就賤態畢露。誰成想,呂大司馬進了永巷,也不比那些賤人強多少。」
何漪蓮接口道:「民女聽人傳言,說太後娘娘對兩個弟弟愛逾性命,沒想到娘娘眼看著親弟被人勸酒,還能無動於衷。真讓人佩服呢。」
呂稚冷艷的面孔看不出半點波瀾,冷冰冰道:「不中用的東西,丟盡我們呂家的臉面。早知如此,本宮先殺了他,免得他丟人現眼。」
何漪蓮含笑鼓掌,「說得真好。只不過……」她眼珠一轉,「太後的手怎麼在抖呢?莫非這副鐵石心腸的模樣,都是裝出來的?」
眾女目光齊齊落下,只見呂稚緊緊攥著衣袖,指甲都捏得發白。
巷內,罌粟女美目瞟著呂冀,用一根手指挑起孫壽的下巴,「還是堂堂的襄邑侯呢。因為怕死,這會兒寧願被一個太監糟蹋,也不肯喝那杯毒酒……連你男人都這麼著了,你還有什麼好丟臉的?」
孫壽似哭似笑,「姊姊說的是。」
「夫妻本是同林鳥,」驚理道:「你也來湊個趣好了。」
看著罌粟女拿出一根粗大的銀制陽具,孫壽硬著頭皮露出一絲媚笑,主動伏下身,抬起屁股。
冰涼的銀器塞到孫壽臀間,頂住柔軟的嫩肛,然後用力捅入。
「啊……」孫壽發出一聲帶著顫音的嬌呼。
自董昭儀以下,所有曾被打入永巷的罪奴,此時的感覺都像是在做夢一樣。
二十年來,襄邑侯呂冀在她們眼中就仿佛神魔的化身,依仗太後的寵愛,在北宮各種肆無忌憚,胡作非為,眾人的生死榮辱,都在他一念之中。
整個北宮,從妃嬪到侍女,只要被他看上,就沒人能逃出他的魔掌。所有敢反抗的,都會遭到加倍的凌辱荼毒,令她們生不如死。
然而此時,這對凶狠跋扈的夫妻齊齊跪在巷內的青石板,衣衫不整,威風掃地,就像洗剝乾淨的豬羊一樣任人宰割,將她們曾經所受的凌辱盡數還回。那種大仇得報的快感,使她們淚流滿面,痛哭得不自已。
罌奴道:「叫得浪些,讓你男人好生學學。」
孫壽乖乖叫道:「好姊姊,賤奴的屁眼兒都要被干裂了。」
「叫我做什麼?叫你老公啊。」
「老公……有人在干壽兒的屁眼兒……啊!啊……干得好深……」
「壽兒的屁眼兒要被干爛了,老公,救救我……」
孫壽挺著白美的雪臀,湊到呂冀面前,故意掰開臀肉,展露出自己正被銀棒來回插弄的嫩肛,然後又扭過頭,貼在他耳邊嬌呻道:「老公,壽兒的屁眼兒美不美?連你都沒有用過呢……直到壽兒被主人收用,才被主人的大雞巴開了苞。
壽兒的屁眼兒又軟又滑,連主子用過都說好。後來壽兒又用屁眼兒服侍罌姊姊、驚理姊姊、蛇姊姊……好多姊姊都用過……」
呂冀那張肥臉此時如同惡鬼一樣猙獰,血紅的眼珠幾乎瞪到眶外,可他始終死咬著牙關,不去喝那杯鴆酒。
「賊廝鳥,嘴還真硬!」張惲急於討好新主人,下手分外賣力,眼見呂冀還在死撐,不由心下發急,一邊捅弄,一邊惡狠狠道:「讓你嘴硬!讓你嘴硬!」
「哎喲,」阮香琳道:「那個大司馬,好像流血了呢。」
呂稚神情不動,手掌卻猛地握緊,修飾完好的指甲在掌心生生拗斷。
車廂內側,小紫閉著眼睛,側身斜靠在軟榻上,像是睡著了一樣。這時才睜開眼睛,莞爾一笑,悠悠道:「軟心腸的大笨瓜啊……」
張惲氣喘吁吁,滿頭是汗,動作越來越大。
「行了,停吧。」程宗揚道:「大司馬這會兒倒是硬氣。不過你不喝也沒有關系,反正我這裡勸酒的人多的是——你們輪流上,勸到大司馬肯喝為止。」
「我來!」中行說抓住呂冀的頭發,朝他臉上啐了一口,獰聲道:「不怕你這廝眼兒緊!我有大棒槌!有種你就死撐著,看我不干死你個王八蛋!」
呂冀眼角迸出血珠,齒縫中發出一聲嘶吼。
中行說奪過銅祖,「聖上在天有靈!好生看我怎麼收拾這逆賊!」
中行說正要動手,巷口忽然傳來一聲凄叫,「不要!」
一個人影從車上奔下,跌跌撞撞地闖入巷內。
巷中的罪奴先是睜大眼睛,看著那個曾經權傾天下的身影,隨即本能地伏身施禮。
呂稚痛哭流涕,雪白的臉頰淌滿淚珠,曾經的矜持全被拋到腦後,與方才的冷漠無情判若兩人。為了保留家族最後一絲血脈,她已經狠下心讓弟弟去死,即使死前受些折辱,忍忍也就罷了。可她怎麼也沒想到,弟弟面臨的會是如此屈辱的死法。
張惲本是自家忠犬,反咬一口已經疼入骨髓。中行說是天子親信,下手只會更加凶殘。看到中行說手中那支帶血的銅祖,姊弟之間與生俱來的親情終於壓倒了心底最後一絲僥幸。她踉蹌著奔進永巷,腳一軟,撲倒在程宗揚面前。
「放過他,所有的罪孽,我一身受之。只要放過他,我可以放棄一切,當你的奴婢,我會一心一意服侍你……」
座榻上方,那張銀制的面具泛著冰冷的光澤,就像一個無情的神祇. 他冷冰冰開口道:「張惲,你告訴她,當日田貴人怎麼死的?」
「是。」張惲躬身道:「回太後,當日大司馬下令,把田貴人被綁到那邊的牆角,讓人干了三天三夜,直到活活干死。」
「福禍無門,唯人自招。」程宗揚道:「你覺得他可憐?我覺得他活該!當初那些罪奴哭也哭過,求也求過,有用嗎?」
呂稚淚流滿面,她忽然站起身,雙手握住衣領,用力一分,只聽「呲喇」一聲,絲帛應手破裂,玄黑色的宮裝被撕成兩半,像黑色的羽翼一樣飛開,露出中間一具雪玉般的軀體。
張惲嚇得臉都白了,像木頭樁子一樣撲地跪倒,一頭磕在地上。在場的內侍仿佛被人摑了一掌,齊齊跪倒,額頭貼著地面,恨不得把眼珠子挖出來。董昭儀等一眾罪奴同樣目瞪口呆。巷內一時間鴉雀無聲,所有人都被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幕震驚了。
太後呂稚,母儀天下二十年,一手執掌六朝最強大的政權,即使最桀驁的將領,在她面前也不敢仰視。先帝駕崩之後,呂太後服喪至今,向來冷如寒冰,連笑臉都未曾露過幾次。她方才的哭泣、乞求已經是眾人前所未見的失態,沒有人想到,這位冰冷的太後為了自己不爭氣的弟弟,居然會在一眾外臣、內侍、罪奴面前裸露身體,簡直是石破天驚。
呂稚積威多年,眾人對她的敬畏幾乎深入骨髓。一眾內侍伏地不起,恨不得地上有條縫能鑽進去。唯獨中行說那奇葩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別人看都不敢看,他卻一點都不怕犯忌,拿挑剔的目光上上下下看了個遍不說,最後還哼了一聲,「這**屁股,瞧著是個好生養的,偏偏連個蛋都沒下出來……中看不中用的東西!」
「我,皇太後呂稚,自願為奴,以身贖罪。若違此誓,今世為娼為妓,供萬人淫之!」她回首望著眾人,「昔日種種,罪在呂稚一身。爾等宿怨未解,我願一身受之。一日怨恨未消,一日不離永巷……」
望著那具曼妙而充滿熟婦風韻的胴體,阮香琳心生嫉妒,酸溜溜道:「說得跟真的一樣,還不是為了勾引男人?哼!」
何漪蓮道:「這位太後看著冷冰冰的,怎麼會舍得為一個不爭氣的弟弟發下這種重誓?不會有別的心思吧?」
「大當家也許不知道。」卓雲君道:「羽族女子有名的外冷內熱,無論父母之情,姊弟之情,還是夫妻之情,都比常人熾熱十倍百倍。」
「這麼說,她是因為姊弟之情,才對呂冀這麼縱容?可是那位天子呢?她可是親手殺了他,哪裡有什麼夫妻之情?」
「愛而不得,因愛成恨。若不是對那位天子付出愛意卻不得回報,哪裡會對他的後宮怨恨如此之重。」
「哎呀,這麼說來,她若被主子收為奴婢,還不把我們都恨透了?」
阮香琳道:「入了主子門下,她也是個奴婢,哪裡輪到她來怨恨?」
「是了。她和主子可不是夫妻之情,頂多是主奴之情。」
「狐女淫蕩,羽女貞烈。她立下重誓,多半會終身不渝……」卓雲君只說了半句,看到女主人眼神飄忽了一下,連忙頓住。
小紫望著窗外,似乎想起了什麼,過了會兒才道:「你們有位羽姊姊,也是羽族女子。她若在,就用不上你們這些不中用的東西了。」
「奴婢無能,求媽媽責罰。」
小紫掃了她們一眼,「你們老爺若是過了這一劫,就罷了。要不然,你們全都殉葬好了。」
巷內,呂冀渾身顫抖,最後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嚎,「阿姊!」
呂冀涕淚交流,噴出的唾沫中帶著絲絲血痕,嘶聲道:「阿姊!」
呂稚拿起金杯,遞到呂冀唇邊,柔聲道:「阿冀,喝了吧……」
「阿姊……」肥胖如豬的呂冀哭得像個孩子,「我不要死!」
「是我慣壞了你,才落得今日田地。往日之事,皆是阿姊之過。」呂稚顫聲道:「此去黃泉,不要抱怨旁人。」
「阿姊……我不要死……」
「冀兒乖,聽話……喝了吧……」
「阿姊……」呂冀哭涕著,飲下鴆酒。
金杯滑落,「叮」的掉在地上。呂稚怔了片刻,然後「哇」的哭出聲來。
撕心裂肺的哭聲在巷內回蕩,呂稚心頭像被刀剜一樣陣陣絞痛,她抱著**的身體,在寒風中顫抖著,身形搖搖欲墜。
忽然肩上一沉,一條大氅飛過來,遮住她**的胴體。
中行說臉色臭得跟黃鼠狼一樣,指著呂稚的鼻子道:「你欠我一次!」
程宗揚喝道:「滾!」
「就不!」
「去把友夫人的胎打了!」
「你狠!我這就滾!」
…
呂稚哭得昏厥過去。醒來時,身體搖搖晃晃,正在一輛行進的馬車上。耳邊還有一絲奇怪的聲音,斷斷續續,充滿**的氣息……
呂稚睜開眼睛,只見那位大行令雙腿箕張,上身靠在坐榻上,兩眼半閉,雙手捏著法訣,似乎正在斂息運功。在他身前,簇擁著三具光溜溜的女體,仿佛幾條白花花的美女蛇,糾纏蠕動,活色生香,沒有一刻停歇。
何漪蓮與阮香琳一左一右,趴在主人的大腿上,一邊伸出香舌在主人身上舔舐著,一邊用光溜溜的下體頂住他的膝蓋,來回研磨。夾在兩人中間的,是自己曾經的弟媳,如今發給功臣為奴的孫壽。她像母狗一樣撅著又白又圓的雪臀,趴在主人腹下,賣力地吞吐著主人的**。
何漪蓮一直留意著主人,待主人身體忽然一緊,她立即回手,按住孫壽的粉頸,迫使她伸直喉嚨。
那位大行令毫無顧忌地在孫壽喉中噴射起來,濃稠的精液一波一波射出,灌滿了她的喉嚨和口腔。好不容易等主人射完,孫壽費力地吞下精液,然後用唇舌仔細將主人的陽具清理乾淨。
「啵」的一聲,陽具從孫壽嬌美的檀口拔出,依舊堅挺無比,沒有半點軟化的跡像。
「主子好厲害,硬了一天都不見軟,」孫壽嬌喘細細地說道:「壽兒喉嚨都要腫了……」
「沒用的東西!」阮香琳喝斥一句,然後憂心忡忡地說道:「這可怎麼辦?
怎麼還軟不下來?相公一會兒還有事要辦,總不好光披著大氅遮掩。」
何漪蓮笑道:「要不琳姨娘再試試?」
阮香琳顰眉道:「我剛被老爺用過後庭,下邊還痛著呢。」
何漪蓮回頭看了一眼,「喲,太後醒了呢。」
呂稚坐起身,熊皮大氅從肩頭滑下,雪白的肌膚在昏暗的車廂內散發出瓷玉般的光華。
程宗揚行功正到要緊處,無暇分神,只聽見何漪蓮笑道:「有請太後娘娘的金口,給主子品簫。」
孫壽飛快地看了呂稚一眼,讓開位置。
呂稚將發絲撩到耳後,沉默地挪到主人身前,垂下眼睛。在她面前,一根粗壯的**像怒龍一樣誇張地挺立著,表面青筋畢露,堅挺雄壯,散發出驚人的熱度。碩大的龜頭像鼓脹的蘑菇一樣,又大又硬,強烈而旺盛的生命力仿佛要從整根陽具上流溢出來。
呂稚扶起陽具,入手的熾熱、硬度和份量,都使她心頭一顫,指尖仿佛觸電一樣抖了一下。她咽了口吐沫,然後俯身張開紅唇,含住龜頭。
耳邊傳來幾聲輕笑。呂稚充耳不聞,在她心裡,昔日的太後已經死了,此時的她,只是一具行屍走肉而已。
出乎她的意料,主人的陽具並沒有什麼異味,除了一點淡淡的精液氣息,還有一股濃烈而好聞的味道,那是一種來自男人的強壯的雄性氣息,自己身邊充斥著宮女、太監,多年來陰盛陽衰,這樣的氣息已經很久沒有聞到過。除此之外,還有一絲口脂的香氣。
她伸出舌尖,在龜頭上輕輕舔舐一下,淚水卻猛地流了出來。
阮香琳斥道:「服侍主人,是你大喜的日子,哭什麼哭!」
呂稚已經認命,決意用自己的尊嚴和身體換取兩個弟弟一死一生,可即使她有了足夠的覺悟,依然禁不住淚如雨下。
就在這時,車外傳來一個尖細的聲音,「奴才張惲給主子請安!主子萬福金安!」
程宗揚坐起身,「進來。」
呂稚想要避開,卻被阮香琳一手按住後腦,用力壓下。怒脹的陽具直直捅入喉嚨,像凶器一樣刺進食道,幾乎堵住了她的氣管。突如其來的異物進入,使她食道痙攣著,帶來強烈的嘔吐感。但呂稚此時幾乎感覺不到肉體帶來的不適,她腦海中一片紛亂,想到即將被曾經的奴僕看到自己如此屈辱的一幕,她就渾身顫抖。霎時間,呂稚生出一股衝動,想不顧一切地一口狠狠咬下……
車簾撩起的同時,一條厚厚的大氅覆蓋下來,遮住了她**的身體,也隔絕了外界的光線和周圍的目光。
大氅下一片黑暗,仿佛一個狹小而密閉的空間,裡面只有自己,和口中那根蠻橫而霸道的陽具。
張惲趴在地上,叩首稟道:「奴才已經安排好了。按主子的吩咐,在場的十二名內侍全部發往舞陽侯府當值。以往打入永巷的妃嬪宮女一律免罪,盡數遷入長信宮。永巷從此關閉,永不啟封。」
阮香琳道:「那些女子若是多嘴呢?」
張惲道:「小的交待過了,今日之事,絕不可外泄。主子替她們報了大仇,諒她們也不會亂說。」
阮香琳都囔道:「那可說不淮。」
「把幾百號人全都滅口了?」程宗揚道:「世道輪回,然後讓人把你們再報復一遍?」
阮香琳服軟道:「是我的不是。」
「逆賊呂冀的屍骸已經交由呂不疑家人收殮。呂不疑明日將由隸徒護送,啟程前往潁陽居住。」張惲絮絮刀刀地說道:「尚書台移文當地官吏嚴加看管,非奉詔不得離宅,嚴禁與外界往來。至於呂淑等人,以附逆定為大辟,家眷沒為官奴……」
朝廷對諸呂的處置剛剛下來,呂氏此次大敗虧輸,呂翼、呂巨君、呂淑、呂讓、呂戟、呂忠……這些手握實權的呂氏族人,或是死於戰亂,或是問罪被誅,元氣大傷。
但保全性命的同樣不少,呂不疑身為太後親弟,但素無劣跡,只是圈禁。呂奉先更簡單,被家裡大人領回去,挨了頓罵就算完事。以人品方正聞名的中常侍呂閎將呂巨君、劉建派來的說客統統罵出門去,又在戰亂之際親率家人子弟襄助董宣,維持城中治安,更是無罪有功。
程宗揚並沒有打算將呂氏斬盡殺絕,主持善後的霍子孟也無意窮追不舍,雖然奪爵貶官的不少,總算兩人都克制住殺意,沒有揮舞屠刀,對呂氏大開殺戒,可以說活人無數。
張惲稟報完對呂氏族人的處置,程宗揚揮了揮手,張惲叩首退下。
程宗揚低下頭,視線落在身前的大氅上。大氅微微顫動著,下面一張溫潤的小嘴正細細舐舔著他的陽具,唇舌柔滑而又軟膩,只是技巧有些生疏。
「用吸的。」
柔軟的唇瓣停頓了一下,然後順從地吮吸起來。
馬車搖晃著,不知駛往何方。大氅下仿佛一個隔絕於天地之外的私密空間,黑暗而又溫暖。不必在意別人的目光,也不必理會周圍的一切,只用專心吞吐著口中的**,仿佛就是一切。
感受著那條香舌越來越無力,舌根也越來越僵硬,程宗揚雙手按住身下的螓首,用力噴射起來。
片刻後,大氅掀開,呂稚冷艷的面孔上沾滿了濕黏的液體,她紅唇緊閉著,唇角還垂著一縷濁白的精液。
周圍傳來戲謔的鼓掌聲,呂稚玉臉一下子漲得通紅。她扭過頭,試圖唾出喉中的精液,一張妖艷的面孔卻伸了過來。
孫壽紅唇吻住呂稚的唇瓣,將她口中的精液吸了過去,還將她唇角和臉上殘留的精液都妖媚地舔食乾淨。
何漪蓮笑道:「傻瓜,主子的陽精是世間少有的大補之物,多少人求都求不來呢。你倒好,還想往外吐,倒讓壽奴撿了個便宜。」
被一個女子唇舌相接的親吻舔舐,呂稚玉臉紅一陣,白一陣,對她的話半信半疑。
何漪蓮笑道:「你不信就算了。如今你嘗過主子的雨露,也算是主子的屋內人了。下次可要記得,先讓主子用你的陰戶,驗過品階高低,給主子做好鼎爐。
過來給主子謝恩吧。」
呂稚低頭不語,聽到最後的謝恩,她身子僵了一下。二十年來,只有旁人向她謝恩,自己莫說謝恩,甚至沒有對旁人道過一個謝字。畢竟周圍人服侍自己都是應該的,是他們的職份所在。
換而言之,如今主子怎麼用她,也是應該的。自己被用過之後,還要向他謝恩。
「好了。」小紫聲音響起,「畢竟是太後,還有些矜貴呢。你們幾個,都退下吧。」
阮香琳等人乖乖離開,車內只剩下呂稚和兩位主人。
程宗揚冷哼一聲,「死丫頭,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干的好事。」
小紫笑道:「是她自己願意的,跟我可沒關系。」
「還不是你慫恿的?肯定是你在背後說我心腸軟,讓她來求我的。」
「你可以不答應啊。再說了,你不願殺她,可把她留在宮裡你放心嗎?」
這事能放心嗎?沒有自己賣血賣命的支持,恐怕呂稚隨便用一根小手指,就能把趙飛燕按到塵埃裡。
可是把一位正經的太後帶在身邊當奴婢使喚,又是呂稚這種權力欲極強的女人,簡直跟拿老虎當貓養沒區別。
「好吧,這事先不提。」程宗揚看著呂稚,「我問你,那柄斷劍,還有王哲的左武軍是怎麼回事?」
「王哲自領一軍,以前倒還相安無事。可近年來他愈發擁兵自重,累次以興兵為名,索取軍餉。這些年我拿出的錢,足夠再養五支左武軍。可王哲依然需索無度。我只回絕了一次,就投劍威脅,已經是尾大不掉之勢。」
「巨君知道之後,為我出主意,設法削弱左武軍,於是引王哲兵出五原,剿滅獸蠻部族。沒想到王師帥名不副實,不過幾個獸蠻人,便令重金打造的左武軍一戰而沒。」
程宗揚盯著她看了半晌,看得呂稚有些不安起來。
程宗揚吐了口濁氣,「你知道左武軍最後一戰之前吃的是什麼?」
呂稚眉頭皺起。
「馬肉。連鹽都沒有。不僅士卒,軍中將領也是一樣。左武軍上下全是王師帥一力招募而來,糧餉大半都是自籌,師帥為此甚至連自家宗門都得罪了。你所謂的重金,左武軍恐怕連影子都沒見著。」
呂稚眼中掠過一絲訝色。
「還有你所謂的『幾個獸蠻人』,王師帥遇到的對手,是數倍於己的異族軍團。而且有人故意泄漏左武軍行蹤,把他們引入埋伏。你是不是要告訴我,你對此一無所知?」
呂稚忍不住道:「怎麼可能!」
「這要問你的好侄兒,呂巨君是怎麼想的了。」
呂稚怔了片刻,「不可能!左武軍的軍餉都是太乙真宗的人親手拿走的。」
「誰?」
「林之瀾。」
「你親手給他的?」
「是胡情經手。」
林之瀾是太乙真宗六位教御之一,程宗揚跟他的門人打過交道,對他濫收門人的惡名早有耳聞。
他扭頭道:「胡情呢?怎麼沒見她呢?」
「剛才就在啊。」小紫道:「那個琳姨娘就是她變的。」
程宗揚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又來騙我!」
小紫笑道:「程頭兒,你越來越聰明了。」
程宗揚狠狠揪了揪她的鼻尖,然後對呂稚道:「呂巨君已經自尋死路,這個林之瀾,我遲早會找他對質。」
小紫笑道:「該我問了。」
她對呂稚道:「九面魔姬是誰?」
「……說來話長。」
「你有大把時間呢,慢慢說吧。」
馬車似乎在土路上行駛,來回顛簸得厲害。呂稚赤身跪坐,一邊隨著車身的顛簸搖晃著,一邊慢慢道:「我母親是羽族人,當初為了給族人復仇來到洛都,偶然遇見家人被殺的胡情,便收留了她。遇到父親之後,母親放棄了復仇,卻沒能逃脫死亡的噩運,最終與我父親一起,慘死在殤振羽手下。」
「父母過世之後,我兩個和弟弟受宗族欺凌,被人奪去家業,不得不屈身陋巷。那時家門無依,兩弟尚幼,我只能與淖嬤嬤和胡情相依為命。也就是那時,我覺醒了羽族的血脈。」
「後來我結識了蘇妲己和葉慈。為了能活下去,我們聯手做了些事,直到獵狐人的出現。」呂稚道:「狐族在洛都已經居住多年,彼此相安。誰知晴州來了一批獵狐人,大肆捕殺狐族。那時葉慈已經遠走他鄉,不久蘇妲己又失去音訊,胡情不敢出門,全靠淖嬤嬤每天織布制履,供我們衣食。」
「後來我被送入宮中,才結束了那段衣食不繼的日子。」
「孫壽呢?」
「孫壽是蘇妲己僅剩的族人,那時她年紀還小,躲過了獵狐人的捕殺。我把她送到孫家撫養,等她長大,許配給了阿冀。」
「你是那時認識的岳鵬舉?」
「他先認識的胡情。」
「他怎麼會認識胡情?」
「他是葉慈的姘頭。」
這話說得太直白了。岳鳥人是那個死尼姑的姘頭?程宗揚看了小紫一眼,我這位岳父還真是葷素不忌,連尼姑都不放過,胃口比自己好太多了。
程宗揚猶豫了一下,「你不會跟他有一腿吧?」
「我與他只是泛泛之交。」
「胡情呢?她和岳帥有沒有一腿?」
「程頭兒,你好煩哦。」
「肯定要問清楚,我可不想喝岳父大人的剩湯。」
小紫笑道:「你的狐狸尾巴露出來了。」
程宗揚扭頭看了一眼,「哪兒有?」
「你是想喝胡情這碗湯了,不然干嘛要計較呢?」
程宗揚咳了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我就是隨便問問……」
小紫做了個鬼臉,總算給他面子,沒有再問下去。
「澄心棠呢?」小紫道:「它是怎麼回事?」
呂稚想了想,「你知道四珍嗎?」
「四大假嘛。」程宗揚道:「珊瑚鐵、靈飛鏡、玄秘貝和澄心棠。那東西干嘛用的?」
「傳說澄心棠能隨心所欲幻化形貌。是胡情夢寐以求之物。」
「她們狐族本來就能幻化,還要它干嘛?」
「澄心棠除了能夠幻形,還能掩藏真身。」
「為了躲避獵狐人的追捕?」
呂稚默然無語。
「還有一個問題,」小紫對呂稚道:「龍差星辰在哪裡?」
「龍差星辰?」呂稚想了一會兒,「宮中奇珍異寶數不勝數,龍差星辰雖是難得之物,但遠不及四珍,我未曾留意。」
「死丫頭,你干嘛一直找這個東西?對你很要緊嗎?」
小紫白了他一眼。大笨瓜,明明是對你很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