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溫熱的手掌握住紅綾,緩慢卻不容執拗地從她身上扯下。
趙飛燕心亂如麻,手指一點一點鬆開。
兩具身體終於第一次面對面的裸裎相對,彼此間再沒有半點遮掩。
看到那根剛噴射過的陽具,轉瞬間又一次**的怒勃而起,趙飛燕羞窘之余不免還有些驚訝。
那個傳說真龍降世的男子俯下身,雙手撐在自己頸側,含笑望著她的眼睛。
趙飛燕玉頰越來越紅,猶豫片刻,終於慢慢張開雙腿,帶著一絲羞澀的順從,綻露出自己的秘處。
“啊……”
粗硬而火熱的陽具納入**,身下的玉人低低叫了一聲。
程宗揚笑道:“我和那個假天子,誰厲害?”
趙飛燕羞聲道:“……是你。”
蛇夫人逗弄道:“他以前能插到哪裡?這裡嗎?”她扶著陽具往裡一送,龜頭擠入蜜腔,頂住鸞關。
“啊……再淺一些……”
蛇夫人比量了一下,笑道:“還沒有主子一半長呢。恭喜主子,娘娘裡邊都還是沒人用過的新鮮貨呢,娘娘不光被主子破了鸞關,裡面的第一次也是給主子用了。”
看著身下嬌羞溫婉的玉人,程宗揚心頭一陣蕩漾。雖然覲見過皇後多次,甚至方才還有了肌膚之親,但此時他還是第一次在這麼近的距離,盡情觀賞她的美色。趙飛燕名不虛傳,果然是絕色,她身姿纖柔,此時剛洗浴過,不染脂粉,肌膚如冰似玉,晶瑩而又柔潤。小巧的唇瓣紅嫩艷麗,宛若花瓣,隨著她嬌弱的低呻,更是呵氣如蘭,口齒生香。
“啊……”趙飛燕一聲低叫,眼角沁出淚花。
程宗揚壓下心底的憐惜,在她狹緊的秘徑內越進越深,直到整根陽具盡根而入,才停下來。然後把陽具留在她體內,低頭吻住她的紅唇,用舌尖挑開她的玉齒,吮吸著卷住她的香舌。
第一次被他以強硬的姿態從正面占有,與方才的感受完全不同。如果說方才被他從後面進入時,趙飛燕更多的是驚慌和被人強迫的屈辱,此時就只剩下滿滿的羞意和柔婉的順從。
接下來的兩刻鐘,趙飛燕真真切切感受到什麼叫狂風驟雨,自己宛如巨浪中的一葉小舟,被他帶著身不由己地隨波逐流,時而飛上九霄,時而墜入深淵。接踵而至的巨浪使她無法呼吸,腦中陣陣眩暈,幾乎分不清這一切到底是真實還是夢幻。
鸞關新破,**宛若處子,交合之際,春潮四溢。恍惚間,趙飛燕忽然有種感覺,自己嫁的本就應該是他,而不是那個暴斃而亡的假天子。
曾經的一切恍如前世,如今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 ◇ ◇
程宗揚躺在皇後的鳳榻上,手臂張開,一左一右將兩個容顏傾城的姊妹花擁在臂間。兩女側身枕在他的肩膀上,與他頭頸相偎,兩張美艷無儔的嬌靨有如明玉,姿容絕世,令人流連忘返。她們倆與郎君裸身相依,胸乳貼在郎君身上,隨著呼吸柔柔起伏。還在郎君要求下,各自張開**,夾住郎君的大腿。
柔嫩而溫潤的**緊貼著郎君的身體,能感受到他腿上的熱量透過玉戶,一絲絲透入余痛未消的蜜腔深處,溫暖著受創的嫩穴。
趙飛燕此時還有些不敢相信,他不僅在破了自己鸞關,大肆噴射之後,緊接著又從正面幹到自己陰精盡泄,來了第二發。隨後還拉來自己妹妹,又在合德的體內來了第三發,竟然還不顯疲態,仍然一幅龍精虎猛,意猶未盡的模樣。
她原本以為世間男子都和那位假天子一般,可與程郎一比,相去不啻雲泥。
今日方知天下之大,何謂世間的大好男兒,更是第一次真切體會到雲雨交歡的樂趣。此間之樂,足令人魂銷,只是妙處難與君說,如魚飲水,冷暖自知罷了。
合德在程宗揚耳邊道:“卓教御什麼時候入宮?我有些想她了。”
“想她什麼了?”
“她上次教我的道法,我有的地方不大明白。”
程宗揚敲了敲腦袋,轉頭對蛇夫人道:“卓美人兒不是在宮裡嗎?我都好幾天沒見著她了。”
“卓奴被紫媽媽派去辦事了。”
“去哪兒辦事?”
“好像是去了秘境。”
“去哪兒幹嘛?”程宗揚道:“太危險了。”
“是。奴婢回頭問過媽媽,叫她回來。”
蛇夫人說著話,一邊給主人抹拭身體。
趙飛燕驚訝地看到,被侍奴揩抹過後,他下身竟然又硬了起來,一副鬥志昂揚,不可一世的樣子。
自從趙飛燕入宮服侍君王,在她記憶中,天子即使服過藥,一夜兩度春風的次數也屈指可數。可他就像沒有疲倦的時候一樣,再看周圍,除了自己,合德、蛇夫人、江女傅對這一幕都見怪不怪。趙飛燕不由得再次想起那個“真龍降世”
的傳言。
忽然她耳朵一動,聽見妹妹說道:“哥哥,你何時采我和姊姊的後庭?”
趙飛燕一陣心驚肉跳,“合德,你在說什麼?”
“用後庭啊。”趙合德道:“我的後庭還沒有被哥哥用過呢。”
“這麼腌臜的事,你……”
“這麼做不對嗎?”趙合德天真中帶著幾分懵懂,“可蛇姊姊和江女傅的後庭,都被哥哥用過啊。不光她們,哥哥內宅的女人,也都讓哥哥用過後庭啊。”
趙飛燕很想告訴妹妹這麼做不合禮法,即使天子,也是非禮勿行,行不得快意之事。這等羞恥背德的勾當,怎能……忽然臀後一緊,卻是郎君張手握住她的臀肉,攬緊她的身體。
趙飛燕低呼一聲,那條肌肉分明的大腿貼在她股間,玉戶被擠壓著,傳來令人震顫的觸感。當一根手指沒入滑膩的臀溝,按住那處從未有人碰觸過的肛蕾,她再生不出一絲違抗的念頭,只乖乖低下了頭。
程宗揚終於沒有采摘姊妹倆的後庭嬌花,倒不是無力再戰,而是心有不忍。
合德固然破體未久,飛燕同樣是鸞關新破,梅開二度已是極限,鮮花雖美,終不能竭澤而漁,還是要好生滋養的。
“這就要走嗎?”見程宗揚坐起身,合德戀戀不舍地說道。
“進宮這麼久,再待下去該有人起疑了。”程宗揚說著,攬住她的腰,在她唇角吻了一口,“晚些我再來看你。”說著又攬過旁邊的玉人,同樣吻了一口,“還有你。”
合德笑道:“下回可別認錯了。”
◇ ◇ ◇
披香殿內,小天子坐在阮香凝懷裡,一手還拉著她的衣角。在他面前,毛延壽正伏案揮毫,寥寥幾筆,一個身材短小的侏儒便活靈活現地躍然紙上。小天子烏亮的眼珠盯著他的筆尖,看得聚精會神。孟舍人靠在柱子後面的熏爐旁,仰著頭睡得正熟。他兩腿箕張坐在地上,嘴巴大張著,一邊打鼾,一邊淌著口水,渾然不知自己被當作模特。
在程宗揚看來,毛延壽雖然貪財了些,別的也無甚劣跡,一手丹青更是技藝超群,教導小天子綽綽有余,於是順水推舟,把毛延壽送進帝師名單。
此事對程宗揚而言只是舉手之勞,對毛延壽來說,則不啻於天降洪福。他原本的志向只是入宮當個畫師,結果不經意間攀附上程侯,一躍成為執筆丹青的帝王之師,毛延壽喜不自勝,對這位洪恩浩蕩的主公更是感激得無以復加。
見程宗揚過來,毛延壽連忙放下畫筆,恭恭敬敬地大禮參拜,“末學見過君侯。”
“不必多禮。”程宗揚擺了擺手,然後半蹲下身,對小天子溫言詢問幾句。
定陶王眼下尚未登基,但舉止頗有帝王風範。程宗揚雖然忌憚他的黑魔海背景,但對這個小娃娃著實有幾分喜歡。至於趙合德那番話,他壓根兒沒當真。自己一堆奴婢都沒懷上,何況趙氏姊妹這對出了名不能生的?朱老頭滿心讓帝位回歸正統,有定陶王繼位,也該滿意了。
離開寢宮,鄭賓已經在外面等候多時。這邊程宗揚踏上車,他便抖起韁繩,駕車駛出宮門。敖潤緊跑兩步,飛身躍上車尾,一邊將背後的鐵弓擎在手中,絲毫不敢放鬆警惕。
“用不著這麼緊張吧?”
“小心無大過。”敖潤道:“屍山血海都過來了,總不能陰溝裡翻船。”
“紫姑娘呢?”
“剛還在昭陽宮,還有曹太監。”
“過去看看。”
鄭賓在前面應了一聲,車馬一路穿過阿閣、蘭台,駛入昭陽宮內。昭陽殿前為天子招魂的靈幡尚在,宮室樓閣已然面目全非。昔日漫地鋪設的紅毯歷經火焚刀砍,鐵蹄踐踏,破損得不成樣子。被衝車撞塌的宮牆也沒有來得及修補,只用錦障遮掩,外面看起來倒還光鮮,裡面卻是一片殘垣斷壁,滿目瘡痍。
程宗揚剛下車站定,便聽到“轟隆”一聲巨響,殿中殘存的一根巨柱傾頹過來,一角的飛檐連同鬥拱隨之坍塌,濺起漫天塵土。
緊接著廢墟裡傳來一聲尖亢的叫聲,“找到了!找到了!”
老太監灰頭土臉地從滿地碎瓦中爬起來,一手舉著一只錦盒,叫道:“找到了!娘哎,累死老奴了。”
中行說不陰不陽地說道:“行啊曹爺,還真下力氣,連房子都扒了。”
曹季興沒搭理他,樂顛顛過來報喜,結果扭頭看了一圈也沒找到人影,“紫姑娘呢?”
“被你埋了。”
“哎呦!”曹季興趕緊往廢墟裡衝。
程宗揚忍不住道:“騙你呢。往上瞧。”
曹季興抬起頭,只見小紫坐在搖搖欲墜的大殿頂上,一手托著下巴,正笑吟吟看著下面。
“親娘咧,那地方坐著多懸啊!”曹季興道:“快下來!東西找著了!”
曹季興托起錦盒獻寶,結果手上一輕,被程宗揚路過時順手奪走。
曹太監氣得直拍大腿,程宗揚理都不理,徑直躍上檐角,說道:“什麼寶貝這是?”
“龍槎星辰啊。”
“你一直在找這個?這盒子……看起來有點眼熟。”程宗揚嘀咕一句,隨手打開盒蓋,結果裡面空蕩蕩的,別說寶石,連根毛都沒有。
“老曹,是不是你把東西掏走了?”
“天地良心啊!”曹季興拍著大腿直叫屈,“東西你搶了也就算了,咋還端著屎盆子往奴才頭上扣呢?”
程宗揚把盒子倒過晃了半天,無奈道:“空的。”
“糟糕,又沒有找到。”小紫挑起唇角,笑吟吟道:“大笨瓜,你運氣真不好。”
“是你運氣不好吧。”程宗揚拿著空盒准備一扔了之,想了想又收進懷裡,“找不到就算了。過來抱抱。”
小紫環住他的腰,把臉貼在他胸口,然後皺了皺鼻子,“好啊,你又上了別的女人了。”
“不會吧,這你都能聞出來?”
“這個香味很特別……”小紫略一思忖,然後抬起眼睛,似笑非笑地說道:“程頭兒,你好厲害呢,連皇後娘娘都不放過。”
“還敢說我?”程宗揚虎著臉道:“老實說,今天這事是不是你幹的吧?”
“你猜。”
“我一猜就是你!”程宗揚沒好氣地說道:“要不怎麼會這麼巧,正趕著我入宮的時候洗浴?沒你的吩咐,那些奴婢敢這麼亂來?死丫頭,你太壞了吧!”
小紫笑道:“人家就喜歡程頭兒四處拈花惹草啊。這麼好的鮮花,錯過了好可惜呢。”
“真的假的?”
“你猜啰。”
“我猜是假的。”
“猜錯啦。程頭兒的女人越多,人家越開心。”小紫笑道:“這下連皇後娘娘也要叫人家媽媽了。還能給人家暖床。”
“死丫頭,合著我的後宮是給你開的?”
小紫眨了眨眼睛,“不然呢?”
“不然個鬼啊。”程宗揚道:“今晚我就讓你侍寢!”
“好啊。今晚人家就陪程頭兒好了。”
◇ ◇ ◇
“侯爺回來了。”
侍奴打開門簾,一陣香馥的暖風撲面而來,驅走寒意。程宗揚張開雙臂,奴婢過來替主人解下大氅,又取了熱水盥洗。
隔著紗簾望去,只見雲如瑤一手執筆,一手撥打著算盤,她指尖抹過,像牙制成的珠子發出流水般悅耳的聲響,數以百萬計的數字在她指下跳動著,一筆一筆梳理得清清楚楚。雁兒、紅玉等人在旁或是翻檢簿冊,或是謄抄賬目,忙得不可開交。
雲如瑤清點完,雁兒也謄抄完畢。雲如瑤看了一眼,點了點頭。雁兒取過印章,蘸滿朱砂,欽在冊上。
雲如瑤吩咐道:“這些給秦先生送去。”
“是。”驚理捧起賬冊,從帳內出來。
紅玉斟了杯熱茶,奉給女主人。雲如瑤放下朱筆,揉了揉手腕,然後接過茶盞,淺淺飲了一口。
“輪到奴婢了。”何漪蓮笑道:“年關將近,奴婢那邊人丁不少,眼下口糧都有些吃緊了。”
雲如瑤喚道:“雁兒,把東邊第十七卷洛幫的賬冊取來。”
雁兒起身取來賬簿,翻開來,裡面有一張用過印的冊頁。
雲如瑤道:“此事我已經知道了。這回洛幫上下出了不少力氣,除了許諾過的錢糧,另外多加了兩成。你來掌總,該賞的賞。”
何漪蓮喜出望外,“這下可好了。如今城裡糧價已經漲了三四倍,奴婢正發愁怎麼打這個飢荒,沒想到夫人不但已經備好了,還多了兩成。奴婢可要給夫人磕個頭,多謝夫人恩典。”
“這是洛幫該得的,用不著謝我。”雲如瑤道:“你也知道的,夫君雖然封侯,到底根基太淺。洛都一半的貨物都要靠洛水運輸,是個要緊的關節,眼下你管著洛幫,洛幫穩住了,夫君才好放心。”
“是。奴婢明白。”
“去找程府丞吧。”罌粟女把冊頁遞給她,笑道:“晚上記得過來,讓侯爺再賞你一回。”
何漪蓮接過冊頁,笑著啐了她一口。出來時正撞見程宗揚,被他抱著摸了幾把才放手。
雲丹琉白了他一眼,“大伙兒忙得要死要活,侯爺倒是輕閑,一大早就不見人了。”
程宗揚笑道:“你姑姑執掌內書房,比我強一百倍,我有什麼不放心的?”
雲如瑤埋怨道:“夫君大人萬事丟開不管,還來取笑我們。”
程宗揚理直氣壯地說道:“我這是有自知之明。你看啊,論起做事的勤勉精細,我不及程大哥,對吧?抽絲剝繭,化難為易,我不及秦會之;行事果決,處置分明,我不及班超;洞察人心,智計百出,我不及賈文和——蔡爺那種妖物咱們就不提了,論計數算賬我也不比上瑤兒你。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放手讓你們做事,別幹出讓程大哥這種實幹派算計人心,賈文和這種陰謀家主管細務的荒唐事就行了。”
雲丹琉哼了一聲,“說來說去,還不是我們當馬拉車,你來坐車?”
“來啊!把大小姐這匹大白馬牽過來,讓本侯騎一回。”
幾人笑鬧片刻,驚理抱著一堆書契進來,卻是舞都周邊,當初劃定的一系列沿河土地,此時已經初步清點過田畝,與官府立好文契。
雲丹琉有些驚訝,“舞都的差事辦這麼快?別的地方有些連案牘還都沒接到呢,他們可就辦完了?”
雲如瑤道:“舞都是夫君大人的封地,那些官吏自然要賣力些了。”
“這個我知道。”程宗揚道:“封侯的詔命之前,朝廷已經下詔征辟眭弘為舞都太守——說是給朱老頭的,他能不賣力嗎?”
雲如瑤笑道:“既然如此,這些就由商會的人打理吧。”
驚理道:“不知該如何處置?”
“先支一批款項,召募人手勘察一遍。一是河道水文,二是地理道路,三是人口出產。”
“舞陽河下游這一處最要緊。”雲丹琉挑出一份書契,“我在晴州聽水手說起過,以前海船能直接駛到此處。後來舞都易手,生意凋敝,再加上泥沙淤積,才斷了航路。若能通航,船只可由此直接出海。”
幾人開始商量如何招募民伕,疏浚河道,修建碼頭,恢復通航。程宗揚在旁聽了片刻,悄悄從書房出來,吩咐紅玉去送些點心、茶水,然後叫上阮香琳,穿過廊橋,前往湖心島。
阮香凝入宮陪伴天子,義姁被小紫叫走,小樓裡只剩下一個不言不笑,也不能動的友通期。程宗揚過來探視一眼,說了幾句寬慰的話,然後來到樓上靜室,囑咐阮香琳在外面守著,不許任何人打擾——除了死丫頭。
卓美人兒不在,只好暫時讓阮香琳護法。大家都有事在忙,自己也不能整日閑著了。程宗揚關上靜室房門,然後盤膝坐下,氣沉丹田,緩緩展開內視。
丹田內的空間幾乎被膨脹的氣輪充滿,此時的氣輪不再是渾然一體,而是隱約顯露出分層輪廓,仿佛伸出幾條旋臂,已經可稱之氣旋。灰黑色的雜氣與瑩白色的光點摻雜交錯,繞著氣旋的核心緩慢旋轉。程宗揚斂息凝神,按照九陽神功的功法,緩緩催動氣輪,開始煉化雜氣。
真氣接連運行兩個周天,等程宗揚睜開眼睛,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他張口呼一口灰蒙蒙的寒氣,收功止息,眉頭不由皺緊。
丹田的情況很不樂觀。洛都之亂,兩宮死者逾萬,自己所在的長秋宮又是各方角逐的主戰場,吸納的死氣難以數計,而且裡面魚龍混雜,數以千計的軍卒、武者、死士、門客、雇佣的殺手,還有身懷異術的方士、獸蠻武者,甚至還有幾個修為詭秘的大和尚,使得丹田內的氣息雜亂不堪。
他試著用太一經引導那些雜氣,結果不到半炷香時間,無數負面情緒便如潮水般湧入腦海,恐懼、仇恨、憤怒、內疚、悲傷、飢餓、殺戮……彙聚成毀滅一切的瘋狂衝動,險些讓他迷失其中。
無奈之下,程宗揚只能重新運轉九陽神功,將雜氣逐一煉化。煉化過的雜氣融入氣海,修為又略深少許,可距離六級通幽境的關隘也更近了一分。
他估算了一下,如果要把這些雜氣全部煉化,別說突破六級通幽境的關隘,就是達到六級中階都輕而易舉。問題是煉化的速度實在太慢。自己全力運功,想把這些雜氣煉化完,恐怕一萬個時辰都打不住。自己每天拿出五個時辰修煉,也得六年。即使用房中術,陰陽相濟,效率提升一倍,起碼也得交合五千次。也就是說,就算自己像種馬一樣一天五次,也得日御五女,持續三年。
如果都換成飛燕、合德、如瑤、丹琉那樣的上品鼎爐,至少也得一千五百次以上。在不傷身體的情形下,每天讓她們泄身一次,采其陰精,一個月二十次,一年下來,一個人最多也不到三百次。也就是說,自己想在一年內煉化完所有雜氣,起碼得六個上品鼎爐日夜服侍。少一個上品的,就得兩個中品的來湊,折算下來數字更恐怖。真要這麼玩,自己一天到晚不用幹別的了,除了吃飯睡覺,其他時間全用上也不一定夠。
若是放緩速度,一天一兩個也未嘗不可,問題是自己丹田的氣旋未必能等那麼久。如今自己真元滿溢,已經到了突破的邊緣,氣海不堪重負,隨時都可能失控崩潰。一旦失控,輕則修為盡廢,重則道消身死。與其如此,還不如牡丹花下死,作個風流鬼。
這會兒程宗揚倒是理解死丫頭為什麼要把趙飛燕推給自己,鼎爐易得,上品難尋,多一只上品鼎爐,自己就多了一分保命的可能。
一絲清香飄入鼻中,接著一雙溫涼的小手按在額角。小紫一邊揉著他的太陽穴,一邊道:“大笨瓜,在想什麼?”
“我在想什麼時候走。”
“去舞都嗎?”
“沒錯。賈文和說我現在應該以退為進,暫時避避風頭,專心把舞都經營起來。我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不過……”
“不過程頭兒若是這麼走了,親親的皇後娘娘怎麼辦呢?”小紫道:“總不好把皇後娘娘打包帶走,沒事就幹幹她的**,聽她的鳴鸞給你唱歌。”
“你個死丫頭……”程宗揚無奈地說道。
“其實也好辦——你讓情奴扮成皇後娘娘好了。”
“那太後呢?”
“殺了吧。”小紫道:“反正程頭兒是正人君子,不想幹她。對外就說太後駕崩了。”
“咳咳咳!”
“大笨瓜。”小紫笑道:“你不想幹就給我好了。她還是處女呢,給太後娘娘破處,肯定很有趣。”
“死丫頭,這你都跟我搶?”
“免得浪費啰。你要不想動手呢,我就給她來個先姦後殺,保證你前腳走,後腳就給她出殯。”
程宗揚抱住小紫,按在地上,喝斥道:“越說越不成話了!我今天要好好教訓教訓你!”
“程頭兒,你要強姦我嗎?”小紫可憐兮兮地說道:“人家還沒有長大。等人家大一點,再給你幹好不好?”
“幹!死丫頭,不許用這種口吻說話。你這是在玩火知道嗎?小心我一個按捺不住,把你就地正法了。”
“不要,程頭兒那麼大,會幹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