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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燕歌行 第十集 今朝元正第四章 群釵賀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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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弄玉,龍璇 分类:军事 更新时间:2024-08-26 15:52:06 来源:搜书1

呂雉玉容沉靜,默默閉著眼。

“祝辭都不會說了嗎?”

呂雉清冷的聲音道:“主子吉祥,大吉大利。”

程宗揚蹲踞在她臀後,擺好姿勢,“老爺我累了,太后娘娘,自己動吧。”

周圍傳來譏誚的笑聲,太后娘娘被主人收用過的消息已經傳遍內宅,此時盡人皆知,尤其是太后娘娘被主子開過苞過後扶牆而出的糗態,被蛇夫人繪聲繪色地描述了一番。若非紫媽媽沒有允準,幾名侍奴早就拿她作戲,嘗嘗太后娘娘的滋味了。

身前的美婦僵了片刻,然後翹起雪臀,用肛洞頂住那個碩大的龜頭,向後挺去。

眼看著自己的陽具一點一點沒入太后娘娘高貴的屁眼兒內,程宗揚不由心懷大暢,得意地吹了聲口哨。

那隻柔軟的屁眼兒被粗大的**撐開,然後猛地一收,龜頭已經納入體內,卻又被棒身撐緊,堅硬的龜頭正卡在肛蕾處,被柔韌而充滿彈性的肛門肌肉緊緊箍住,包裹得密不透風。

程宗揚朝她白膩的臀肉上打了一記,“繼續!”

呂雉挺著圓臀,吃力地將**納入肛內。忽然間,那隻屁眼兒猛地一緊,夾著**劇烈地顫抖起來。

卻是身後的主人一手拿著酒樽,將裡面蒸餾過的烈酒倒在美婦撐開的屁眼兒上。嬌嫩的肛蕾和直腸黏膜被酒精刺激,一陣炙燒般的劇痛從屁眼兒一直延伸到體內,呂雉禁不住發出一聲痛叫。

程宗揚一手按住她的腰肢,“啵"的一聲拔出**,將一樽烈酒全倒進她未來得及合攏的肛洞內,然後兩手握住她的腰身,挺身而入。

被**捅入的屁眼兒濕淋淋的,隨著**的進出,酒液一股一股飛濺出來,抽送間酒香四溢。呂雉被他侵犯時,肛內已經受了暗創,以她的忍耐力,此時也不禁痛得嬌軀亂顫。

幸好程宗揚並沒有幹太久,隻插了十幾下便放開她,伸手摟過前面的女體。

那女子嬌聲道:“願主人年年有余,歲歲平安,財源滾滾,大吉大利……”

程宗揚笑道:“泉捕頭口音越來越正了。”

泉玉姬激動地笑道:“奴婢得知主人要來長安,就一直在學,今天終於用上了。塞海保馬尼,把得塞幼!新年快樂!啊……”

女捕頭下身已經一片汪洋,程宗揚直接一捅到底,盡根而入。

“你跟我時候比她們幾個都早,等唐國的事忙完,就辭了六扇門的差事,跟我回舞都。”

泉玉姬又驚又喜,“多謝主人!阿匝華一亭!請用力……”

在泉玉姬的竭力配合,不多時,這名六扇門的女捕頭便兩穴齊開,被主人采了花蜜。她跪伏在席間,媚眼如絲地含著酒水,吞吐著主人的**。

此時已經有五名奴婢受過主人的臨幸,竟然沒有一人能夠支撐到一百下,便都泄了陰精。剩下諸女暗喜之余,也不禁心頭忐忑。她們從未想過自家主人全力施為之下,居然會如此威猛,既盼著自己能拔得頭籌,又擔心自己也和前面那些奴婢一樣,不過數十下,便敗下陣來。

程宗揚一視同仁,挨個收用過去。面前一名細腰豐臀的妖冶婦人赤條條伏在席間,媚聲道:“奴婢壽兒願主人龍體康泰,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程宗揚道:“把你的元陰獻出來。”

壽奴乖乖獻出秘藏的元陰,接著便被主人毫不憐惜地搗入。那根充滿力道的大**勢如破竹,筆直幹入穴底,重重撞上花心。孫壽妖媚的面孔帶著破體般的哀羞和痛楚,伏在主人身下婉轉低叫,淫態橫生。

那根**一口氣搗弄了百余下,接著“啵”的一聲拔出,只見孫壽那隻風騷的大白屁股像觸電般震顫著,穴口圓張,從穴內濺出一股濃白的黏液。

直到此時,孫壽才知道前面幾人怎麽如此不濟。不是她們不中用,實在是主人的陽物太過強悍。以往與主人交合時,雖然也是狂抽猛送,沒有多少憐香惜玉的溫存,但這會兒主人挾著酒意,再不留手,強度豈止翻倍?

短短片刻的抽送,就像是經歷了半個時辰,她下體從穴口直到花心,被**捅弄過的部位仿佛被電擊般微微發顫,陣陣酥麻混雜著痛楚的觸感殘留在嬌嫩的肉壁上,久久不退。

這會兒即使一根羽毛拂過,自己立刻就會二次泄身……

孫壽念頭剛轉到一半,就發現自己錯了。主人根本沒用什麽羽毛,僅僅是捅入後庭,自己**就像是被引爆一樣,又一次泄出陰精。

壽奴好不容易捱過一百下,卻接連泄了兩次身,比起前面諸女,更顯狼狽。

輪到驚理,這名最早入門的侍奴伏地拜賀道:“主子新年財源廣進,大吉大利……”

程宗揚笑道:“近來很少見你用蛾眉刺,是不是學了什麽新的功法?”

“奴婢與兩位姊妹隨卓奴學了一路劍法,正在習練。”

“一氣化三清那個?”程宗揚之前聽她們說起過。

“是太乙真宗的三清劍。三人聯手合擊。”

程宗揚道:“好好練,哪天舞給我看。”

“是。”驚理笑道:“到時奴婢們叫上卓奴,一起來舞。”

罌粟女笑道:“願主人萬事如意,八方來財……”

蛇夫人嬌聲道:“一元複始,萬象更新,六朝同賀,四海增輝……”

阮香琳道:“相公喜樂安康,吉祥如意……”

三名侍奴總算比那些奴婢強些,超過二百下才泄身。尤其是阮香琳,足足用了半炷香時間,伏在席上嬌喘不已,淫聲四溢。

最後剩下飛燕、合德姊妹,姊妹倆猶自穿著小衣,不好意思與那些侍婢一樣在席間赤身裸體,任由主人淫玩。最後還是拉起紗帷,姊妹倆同入帷中,與夫君大人行了新年頭一回房事,以此為夫君賀歲。

半透明的紗帳內,姊妹倆玉體橫陳,敞著美穴與夫君交合行樂。外面爆竹聲不住傳來,帳內一對玉人香肌雪膚,花容麗質交相輝映,其美無度。

趙飛燕擁著他的肩背,一邊承歡,一邊溫柔如水地在他耳邊呢噥道:“一願郎君千歲,二願妾身常健,三願如同梁上燕,歲歲長相見……”

“唱得真好。”程宗揚笑著挺了挺身,“賞你的。”

趙飛燕舉著鸞穴,任他挺弄,嬌聲道:“多謝夫君。”

“過完正月,漢國就會宣布,太皇太后將於長安法雲尼寺出家為尼,”程宗揚道:“長秋宮那邊,有胡情和凝奴就夠了,只要你願意,永遠不回漢宮都沒關系。”

“我呢?”趙合德道:“我要跟著姊姊,還有你……”

程宗揚摟住她的纖腰笑道:“你是小夫人,想跑都跑不了——等匡仲玉那邊找到人,我就正式提親,娶你們姊妹過門。”

“哦……”趙合德顰眉道:“插錯了,不是這裡……”

程宗揚笑道:“讓你姊姊幫你剝開,你自己扶著。”

趙飛燕抿嘴一笑,伸出玉手,剝開妹妹的下體。趙合德雙手扶著陽具,乖乖送進自己柔嫩的美穴中,仰臉道:“願夫君龍體康健……”

帳內三人繾綣纏綿,難舍難分,帳外忽然傳來一片笑聲,卻是蛇奴等人在拿那些不入等的賤婢取樂。

小紫一手抱著雪雪,一手拿著盛著血紅色葡萄酒的玻璃樽,笑吟吟看著這一幕。

程宗揚張臂把她橫抱起來,獰笑道:“死丫頭,可就剩你了!”

小紫舒服地靠在他臂間,笑道:“好啊,你想人家怎麽陪你?”

“當然是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爽一下!”

◇ ◇ ◇漏過三更,已是深夜,爆竹聲仍不斷響起。程宗揚抱著小紫坐在屋脊上,望著沉浸在歡慶中的長安城。這座龐大而輝煌的都城一眼望不到盡頭,寬闊而平整的街道了無人跡,一座座四方的裡坊內卻是焰光燭天,將夜幕映成緋紅的顏色,猶如破曉景象。

頭頂傳來哨聲,夜宿的鴿群被歡慶的氣氛驚醒,在空中飛過。夜幕下,數不清的佛塔、道觀、寺廟全都點起燈火,其數以百十萬計,璀璨奪目,使得天上的繁星都為之失色,讓人分不清眼前是盛世長安城,還是天上白玉京。

小紫靜靜靠在程宗揚肩上,嬌俏的面孔宛如寶石般精致,星眸在夜色間熠熠生輝。

“真漂亮……”

程宗揚深情款款地說道:“沒有你漂亮。”

小紫笑道:“大笨瓜,你的技巧好生硬哦。”

程宗揚歎道:“我泡妞的技巧是差了點兒,可我也沒處練不是?”

“大笨瓜,剛才開心嗎?”

“你呢?”

小紫展顏笑道:“你開心我就開心。”

“我也一樣。”程宗揚低下頭,蹭了蹭她的鼻尖,笑道:“只要你開心,我就開心。”

“可是有人會吃醋哦。”

程宗揚失笑道:“不會吧?”除了紫丫頭和趙氏姊妹,其他不是侍妾,就是奴婢,哪兒有她們吃醋的份?

不過轉念一想,如瑤和丹琉還在舞都,婚後頭一個新年就兩地相懸,未免有些對不起她們。而且自己旅居在外,無法與林清浦聯絡,也和留守舞都的她們音訊難通。更別說遠在南荒的凝羽,已經兩年未見,想起來就有種揪心的感覺。

“不知道雲丫頭她們這會兒在幹嘛呢?有沒有跟雁兒、蓮妞她們一起守歲,吃年夜飯,放爆竹……”

“別擔心,朱老頭這次再走,就不準備再回漢國了。離開之前,總得保證那個小家夥的平安。你的大老婆和小老婆,他也會順便照顧。”

程宗揚確實一直在擔心這事,如瑤、丹琉、雁兒,還有懷著劉驁子嗣的友通期都留在舞都,萬一劍玉姬那賤人來個釜底抽薪,自己可受不了。

“他留在漢國,是不是要跟巫宗那個什麽天王,達成什麽協議?”

“你猜。”

“我智商只有你的一半,你讓我猜?你要是再欺負我智商不夠,我就……吃了你!”

程宗揚凶巴巴說著,作勢要扯開小紫的衣衫。

死丫頭躺在他懷裡,絲毫沒有躲避的意思,反而笑道:“給你吃好了。”

“真的?”

小紫笑吟吟道:“你猜?”

“我可以……”程宗揚撫摸著她圓潤的美臀,“先吃一半……”

“大笨瓜,你連那個老婆婆都不舍得吃。”

“誰說我不舍得?我是沒興趣!”程宗揚凜然道:“再說了,她怎麽就老婆婆了?還水嫩著呢。”

小紫噙著一絲狡黠的笑意,在他耳邊小聲道:“好吃嗎?”

程宗揚噎了一下,呂雉那賤人!自己怎麽吩咐的?絕對不許外泄!結果死丫頭一轉眼可就知道了。這要傳出去,自己的面子還要不要了?

程宗揚道:“你讓我吃嗎?”

“不要!”

程宗揚豎起一根手指,“隻一下。”

“不可以!”

程宗揚抱住小紫,用下巴在她脖頸中使勁蹭著,“就要吃,就要吃。”

小紫被他鬍茬刮得又刺又癢,一邊扭著臉躲避,一邊道:“不行!不行!就是不行!”

“就要!就要……”

“不要!不要……”

兩人笑鬧著,忽然坊外傳來敲梆子的打更聲。

坊內那些豪門大戶宅中人影閃動,紛紛打開大門,卻是已經到了元正大朝會上朝的時辰。

小紫從他懷中鑽出,笑道:“程頭兒,你該上朝了。”

程宗揚悻悻然站起身,“親一個再走。”

小紫乖乖揚起臉,被他吻住唇瓣。

唇舌糾纏之際,難舍難分。忽然間,小紫精致的玉臉浮起一抹誘人的嫣紅,她扭首移開紅唇,一雙美目水汪汪的看著他,聲如蚊蚋地說道:“大笨瓜,以後給你吃……”說著飛也似地掠下簷角。

唇上傳來淡淡的幽香,程宗揚呆立在屋脊上,嘴巴卻不由自主地咧開,露出傻笑。

◇ ◇ ◇無數燈火從各坊湧出,匯集在筆直的大街上,猶如一條條流動的星河,湧向唐國的中樞所在——大明宮。

程宗揚換好上朝的袍服,跨上赤兔馬。敖潤在前提著燈籠引路,吳三桂跟在馬後隨行。

以程宗揚使者的身份,再加上唐國允諾的特殊禮遇,完全有資格乘車赴朝。不過段文楚專門叮囑過,元正的大朝會不比常朝,除了在京的官員,各州都督、刺史、各節度使派遣的職官、一眾屬國的使節……都要入朝為唐皇賀歲。為了避免擁堵誤事,上至宰相,下至郎官,這一天都會棄車乘馬,甚至連隨從都不敢多帶。

一出門,只見一個熟人正在外面等著。那人劍眉朗目,唇紅齒白,雖然臉上青腫未褪,眼圈還黑著,但絲毫不妨礙他人見人愛的帥哥形象,反而讓人心生憐惜,忍不住想問到底是哪個該死的混帳,居然把名動京城的獨孤郎打成這樣?

獨孤謂雙手抱拳,躬身施了一禮,“下官獨孤謂,奉命護送君上。”

與唐國談判的條款中,專門提到唐國官方有保護舞陽程侯出行的義務。這差事出力還不討好,出事是罪過,沒出事被人說給成漢使獻殷勤,也是罪過,又趕上年節,可謂苦逼到極點。

京兆府的官員們推來推去,結果差事掄了一圈,毫不意外地又落到了法曹參軍獨孤謂頭上。理由是獨孤參軍跟舞陽侯打過交道,對工作情況比較熟悉,而且能力出眾,一定能圓滿完成組織上交待的工作任務。

獨孤謂倒是很有覺悟,他一個從刑部六扇門借調的外來戶,京兆府還不可著勁兒的用?苦活累活髒活全是他的,背鍋頂雷扛包樣樣不缺。於是除夕之夜,別人在家喝著酒過的年,他蹲在程宅門外,喝著西北風過的年。

程宗揚笑道:“獨孤郎,辛苦了。”

獨孤謂連稱不敢,然後緊跑兩步,跟在馬側。

程宗揚隻帶了敖潤和吳三桂兩人,結果一上街才發現,自己帶的隨從還算多的。同住在宣平坊的尚書左仆射嚴綬,尚書右仆射盧鈞兩位尚書省的主官,都隻帶了一名提燈的隨從。其余低階官員都是單身獨騎,自己拿著燈籠。

從宣平坊到大明宮的大街長十二三裡,沿途各坊不斷有官員或是乘馬,或是步行,匯入上朝的隊伍。滿街燈火相望,衣冠載道,官員們戴著烏紗襆頭,身著朱紫官服,依照品階不同,腰間佩戴著金魚袋、銀魚袋,一個個相貌堂堂,氣宇軒昂,盡顯帝國精英官僚的風范。

敖潤在前面牽著馬,一路上左顧右盼,程宗揚也覺得大開眼界。他此前隻跟段文楚、獨孤謂這些唐國官員打過交道,獨孤郎自不用說,長安城有名的帥哥,段文楚也是相貌不凡。他原來以為只是個例,此時才發現,滿大街的唐國官員,就沒有一個長得醜的!隨便拉出來一個,都是身材高大,相貌端正。

程宗揚禁不住道:“唐國官員都長相這麽出眾?”

“回君上,”獨孤謂道:“唐國官員都要吏部考核才能出仕,先考的就是長相。”

聽了獨孤謂解釋之後,程宗揚才知道,唐國士人通過科舉,只是有了作官的資格,正式成為官員,還需要通過吏部的考試。考試內容共有四項,依次是身、言、書、判。

身是指外貌,須得體貌豐偉,相貌堂皇才算合格。言指口才,不能口吃或者口音太重。書指書法筆跡,最後的判是指通曉案牘公文。四項之中,相貌排在第一位,公務能力反而排在最後……唐國如此強盛,只能說明人家的選材方法還是很科學的,帥哥就是比醜逼有能力!

“長得醜點,連官都不讓當,”程宗揚感歎道:“這是**裸的歧視啊。”

獨孤謂陪著笑臉,心裡暗自嘀咕,領導這是對我有看法?可我都被打成這樣了,還能怎麽著?往臉上劃兩刀,哄領導開心?問題是這會兒你開心了,回頭別的領導喜歡帥的,我怎麽辦?

程宗揚道:“獨孤郎當年在身這一項上,想必是拔得頭籌了。”

獨孤謂乾笑道:“君上見笑了。”

程宗揚忽然來了興致,“哎,你說咱們兩個,誰長得帥啊?”

獨孤謂怔了一下,似乎是被他的不要臉給驚到了。我?獨孤謂,長安城兩百多萬人公認的帥哥。你問我咱們倆誰長得帥,你心裡就沒點逼數嗎?

獨孤謂毫不猶豫地說道:“當然是君上!”

程宗揚搖了搖頭,“我不信。”

“真的!”獨孤謂誠懇地說道。

“老敖,你來評評!”

敖潤眼也不眨地說道:“當然是程頭兒你長得帥!”

程宗揚扭頭道:“長伯,你覺得呢?”

“那還用問?”吳三桂伸出大拇指,“肯定是君上!”

“是嗎?那具體說說,我哪兒比獨孤參軍帥?”

吳三桂打了個哈哈,“我想想啊。”

“獨孤郎,你說呢?”

獨孤謂慨然道:“君上如日月,下官如螢火。哪裡能比呢?”

“吹牛。老敖,你來說。”

敖潤頭也不回地說道:“程頭兒,這得加錢啊。”

程宗揚放聲大笑。獨孤謂怔了一下,才明白過來,失笑之余,也不由對這位程侯的印象略有改觀。

沿著寬廣的長街筆直向北,遠遠便能看到巍峨的宮城。越往前,城闕越發高大雄偉。長安城原本是整齊的長方形,最初的宮城位於北面正中的太極宮。因為太極宮位於窪地,地勢較低,唐國又在長安東北的龍首原上興建大明宮,作為帝國中樞。

大明宮東西長三裡,南北長六裡,面積幾乎是紫禁城的五倍,本身就相當於一座巨大的城市。宮中山水相連,由龍首原分出的三道山崗橫亙宮中,在崗上依次建有外朝的含元殿、中朝的宣政殿和內朝的紫宸殿,居高臨下,氣勢恢弘。

大明宮之南,面向長安城方向建有五座城門,程宗揚沿街北上,正前方一座便是大明宮的正門,丹鳳門。

這是程宗揚見過最宏偉的宮門,城門高十五丈,寬二十丈,下方分為五條門道,城樓更是高聳入雲,鑲金砌玉,金碧輝煌,氣象萬千。披星戴月的入朝官員們從門前行過,人馬小如螻蟻。

待漏院位於丹鳳門之西的建福門外。由於宮門要到夜漏盡後二刻方能開啟,唐皇特命人在此建院,供入朝的官員等候,免受風雨之苦,因此名為待漏。

此時待漏院內已經匯聚了上千名官員,王公重臣、四方使節、文武官吏,在院中各尋位置,彼此揖手寒暄,一時間頗為熱鬧。

程宗揚在唐國沒什麽熟人,自己所處的又是客使區域,與李藥師、王忠嗣那些武將不在一處,原想著隨便打個哈哈,然後閉目養神就算完事。可沒想到入內一看,居然遇到好幾張熟面孔。

當頭一位門牙掉了兩顆,依然抱膝嘯傲,旁若無人的風流名士,卻是謝家那位浪蕩大爺——謝無奕。

謝無奕正嘯得高興,見程宗揚進來,眼睛頓時一亮,起身道:“誒!這不是程賢弟嗎?多日不見!你怎會在此?”

程宗揚也是一愣,“謝大哥?你怎麽來了?”

謝無奕迎上來,把臂笑道:“張少煌那廝,去了臨安便樂不思歸!王丞相索性讓他待在臨安,玩夠了再回來交差。桓歆他們都去了江州,找小侯爺玩樂,我就耽誤了一天,結果被王老頭抓了差,派來出使長安。你怎麽也在此處?”

程宗揚笑道:“不對吧?謝大哥你要是不樂意,王丞相能把你派出來?”

謝無奕大笑道:“知我者賢弟也!久聞長安繁華,老兄我早有意一行。”

“謝大哥來多久了?”

“半個多月了吧?”謝無奕不在意地說道:“也許一個月?一個多月?”

好嘛,連自己來了多久都沒數,這也是瀟灑到一定境界了。

“石超也在長安,你們沒見面?”

“石胖子也在?還真沒留意。反正我這些日子就在平康坊住著,別的地方都沒去。”

“你說哪個坊?”

“平康坊啊。怎麽了?”

程宗揚明白過來,合著這位大爺在青樓住了一個來月?王茂弘莫非是氣迷心了?居然把這麽個不靠譜的大爺派來公乾?

“沒什麽,我跟石超在宣平坊,離得不遠。”

謝無奕在他手臂上捏了兩下,笑道:“有空一塊兒坐坐。”

程宗揚微微一怔,這位大爺居然也會使暗號?

兩人一笑而罷,彼此揖手作別。

剛往前走幾步,一個戴著長翅紗冠的烏衣少年上前拜倒,尖聲道:“小的見過程主事。”

程宗揚停下腳步,“你是……小貫子?”

童貫揚起臉道:“正是小人。”

程宗揚忽然發現自己來這一趟是個錯誤,今日大朝會,自己作為漢使被邀出席,其他晉宋諸國也免不了有使節赴會。晉國還好些,自己沒有官職在身,頂多是江州刺史蕭遙逸名下的客卿身份。而自己在宋國可是有正式官職的:工部屯田司員外郎,寶鈔局主事。

程宗揚對自己的身份問題一直不怎麽在乎,六朝各自疆域廣大,以這個時代的信息傳播效率,自己多幾個身份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問題是當個小官還無妨,等地位高到一定程度,就難以掩飾了。比如自己舞陽程侯的身份,哪一朝都不可能放著一個突然冒出來的諸侯不去理會。

自己在待漏院接連遇到熟人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畢竟頂級的圈子就那麽大,即使今天來的不是童貫和謝無奕,其他人也不會忽視自己這位漢國新貴。

程宗揚略一錯愕之後,並沒有設法掩飾,隻笑道:“你是朝廷派來的使節?不錯嘛,升官了。”

童貫表情說不出的古怪,既擔憂又棘手,還有種撈到救命稻草的驚喜。

他小聲道:“回程主事。小的不是正使。”

“誰是正使?”

童貫苦笑道:“這次來的正使,程主事也認識。”

“不會是蔡元長、史同叔他們吧?”程宗揚一邊說一邊遊目四顧。

童貫小聲道:“是廖群玉廖先生。”

程宗揚一怔,怪不得當日廖群玉行止有異,原來是掛著公事的名義,悄悄給自己主公幹私活,結果被自己無意中撞見。

“廖先生不是一直不肯出仕嗎?怎麽成了正使?”

“賈相爺推行方田均稅法,沒有得力的人手,舉薦廖先生做了掌管三閣圖書的秘書監。此行正好在長安,臨時派遣為正使。”

“你也不錯啊,年紀輕輕就當副使。”

童貫苦著臉道:“不敢瞞程主事,小的是秦大貂璫舉薦,由官家欽命,來皇圖天策府學習武事的,並非使節。”

派一個太監來學習武事……好吧,太監能打,這也算宋國的優良傳統了。

“廖先生呢?”

元正大朝會,宋國派來的正使不見蹤影,反而讓一個太監出面,這事怎麽看都透著蹊蹺。

童貫嘴角抽動了幾下,“不見了……”

程宗揚壓低聲音道:“別哭!怎麽回事?”

“小的明白。”童貫忍淚道:“小的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廖先生昨日出門就沒有回來,各處找也沒有找著。唐國鴻臚寺催促要使節名單,小的沒辦法,隻好冒充正使,填了名字。”

童貫攥住他的衣袖,“程主事,小的辭行時,太后和官家專門吩咐過,若是遇見主事,一是向主事問安,若主事諸事順利,還望早日回臨安一行。二是萬事都要聽主事的吩咐,不得違命。如今見著主事,小的可總算有了主心骨。求主事給小的作主……”

自己能作什麽主?這會兒找廖群玉也來不及了。再說了,我是漢使,你是宋使,難道我能把兩國的使節一肩挑了?漢、宋結盟,這是要對付誰呢?

“不用慌張,你就沉住氣去上朝。鴻臚寺給你講過禮儀吧?別人怎麽做,你就怎麽做——散朝之後來見我。”

程宗揚低聲說了自己的住處,然後囑咐道:“穩著點。”

“是。小的記住了!”童貫到底不是個畏手畏腳之輩,聽了程宗揚的吩咐,挺了挺胸,然後抱拳施禮,“多謝主事提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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