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空眸光一動, 心像是被電流過了一下, 酥酥麻麻的。這和懷荊給她的身體上的愉悅相比, 更容易讓她滿足。
她的快樂,好像被他操控了。
許星空回家喂了咪咪後, 和懷荊一起去了他家裡。懷荊仍然忙, 去接她時還沒吃晚飯。許星空在廚房給他做晚飯時,他還在房間裡處理文件。
這麼忙還要約她,他的生理欲、望這麼強嗎?
許星空洗好菜, 將水龍頭擰死。臨近正月十五,窗外的月光愈發皎潔, 照在她臉上變成了粉色。
他一向是很強的,不管哪個方面。
但這一次, 似乎與她想得不太一樣。
簡單吃過晚飯後, 懷荊仍然在書房工作。許星空站在書房門口,透過門縫看向裡面。男人似乎察覺到了她,抬眸時與她視線一對。
許星空心下一顫,轉身就要逃跑,懷荊的聲音從書房中傳來, 帶著迴響。
“進來。”
下臺階的腳尖一頓, 許星空抿了抿唇, 起身進了書房。
她已經洗過澡了,身上穿了一件粉色的卡通睡裙。睡裙是從家裡帶過來的,十分有她的風格,該遮的地方全部都被包住, 只露出了修長光潔的小腿和纖細的腳腕。
懷荊視線微抬,看著站在書房中間的許星空,鼻間一聲哼笑。
“無聊?”
應該把咪咪也帶過來的,他工作太多,抽時間接她時又積壓了一部分,這些工作都需要今天做完。
當時只想見她,卻忘了沒時間陪她。
許星空對上懷荊的視線,看著他手邊的檔和電腦,點點頭後說:“嗯,有點。我能拿本書在這裡看嗎?不會吵到你。”
女人圓眼抬起,認真地看著他,像是在下保證。懷荊心下一動,忍了忍沒將手上的文件放下,他看著許星空,柔聲問。
“想陪我?”
女人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局促,她慌亂地搖了搖頭,耳垂悄悄變紅,說:“我還是……”
“陪我好不好?”在她轉身要走的時候,身後男人說了一句。
許星空腳步一頓,她低頭看了看腳尖,咬住下唇後應了一聲。
“嗯。”
懷荊書房的藏書很多,而且種類齊全,許星空隨手拿了一本德語相關的書籍,低頭開始看了起來。
書房裡很安靜,只能聽到翻檔和翻書的聲音。這讓許星空想起了讀書的時候,自習時就是這種聲音。
他上學那會兒,學習的時候也是那麼安靜嗎?
許星空抬頭看向懷荊的方向。
他似乎沒有察覺到她的目光,正蹙眉看著手上的文件。燈光在他臉上打了一側陰影,讓他的五官輪廓更加立體。
許星空喜歡懷荊工作時給人的感覺,有種斯文儒雅的性感。和床上的他截然不同,但都讓人著迷。
剛才許星空和他說話的時候,看到他手上的文件是法文文件。她大學修了法文作為第二專業,畢業後不經常複習就漸漸忘掉了。
他是學醫的,竟然還會這麼多種語言。
這個男人,越深入瞭解,越覺得他強大的可怕。
不知不覺看入了神,許星空回神時,臉一下燙了起來。將書往臉上一抬,蓋住了看向懷荊的視線。
女人的小動作引起了懷荊的注意,抬眼看了一下她的方向。沙發上,女人靠在沙發扶手邊,雙腿和雙腳都放在沙發上。她正看著手上的一本書,書的大小剛好蓋住了她整張小臉,卻蓋不住她下麵的半截脖頸。
她看什麼紅了臉?
懷荊一笑,低頭繼續看檔。
早上要買去楊老師家帶的禮物,許星空起得蠻早的,本來就有些疲乏,在加上手裡專業書的催眠,許星空眼皮越來越沉。
待處理完所有的工作時,已經是淩晨一點多了。將郵件發走後,懷荊抬眼看向沙發。沙發上,許星空安安靜靜地側臥在上面,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睡了過去。
她只穿了一件睡衣,雙膝微微蜷縮,似乎有點冷。燈光下,女人的睡顏恬靜安然。懷荊眸色一動,起身走到了沙發旁邊。
怕許星空著涼,懷荊雙手放入她的身下,微一用力,將她抱了起來。儘管他足夠小心翼翼,許星空還是醒了,她睜開雙眼,在看清是懷荊後,又將雙眼閉上,小腦袋在他胸口蹭了一下,睡意惺忪地問道:“忙完了?”
“嗯。”男人被蹭得心下一癢,他抱著她,感受著她略涼的小腿。想到她等了自己那麼久,懷荊眼裡的疼惜就要溢了出來。
到了臥室,男人一手抱住許星空,一手將被子掀開,最後單膝跪在床上,將女人放下了。
放下之後,他將被子拉了過來,給她蓋上,說了一句。
“睡吧。”
在他離開的一瞬間,襯衫的一角被一隻手給抓住了。懷荊身體一頓,低頭看著床上的許星空,而她也在看他。
他回到家後,身上的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只是脫了西裝外套,摘了領帶。他穿著淺灰色的襯衫和深色的西裝褲,襯衫還工工整整地紮在裡面,但領口已經敞開了。
敞開的領口露出了他的脖根和半截漂亮的鎖骨,在燈影下鎖骨窩格外深。他袖口的袖口也敞開了,簡單地卷起到了小臂上,露出了骨節分明的手腕。
“怎麼了?”怕吵到她一般,懷荊輕柔地問了一句。
女人拉他拉得很小心,在拉住他的一瞬間,臉已經紅透。一雙圓圓的眼睛像蒙了一層水光,清澈透亮。她看著男人,雙唇微動,聲音有些發顫。
“你……你不想嗎?”
懷荊神色一震。
女人的性格就是內向羞澀的,兩人在一起這麼久,儘管每次他都做了引導,而她依然是被動羞赧的。
今天,是她第一次主動邀請他。
懷荊眼底的情、欲如同像壓抑不住的滾滾烏雲,垂眸看著懷中的女人,他摸了摸她的臉頰,沉聲說。
“想,但你要休息。”
兩人都知道,如若開始一次性、愛,一時半會是結束不了的。現在已經快淩晨兩點了,許星空的眼睛裡都有些霧濛濛的了。
她盯著懷荊,看著他眼中漸漸克制下去的欲、望,伸出雙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第一次主動做這樣的事情,許星空羞澀而慌張,她在男人隱忍的目光中,輕輕地吻上了他的唇角。
在吻上的那一瞬間,身上男人身體明顯一顫。
許星空輕吻了一下就離開了,她怯怯地看著身上的男人,嗓音柔而輕。但在懷荊的耳朵裡,卻是世界上效果最強的催、情、劑。
“我……我可以白天休息的。”
在她說完的一瞬間,男人的吻就壓了下來。一下被吻住,許星空有些喘不上來,她感受著男人克制不住的粗暴,全身的熱情都被點燃。在男人闖入她的身體時候,許星空大聲叫了出來。她抱住男人的身體,竟然一點也不覺得羞恥。
是了,在他的身下,有什麼羞恥的呢?
一夜的瘋狂結束,許星空醒來時,懷荊已經走了。
許星空動了動身體,熟悉的酸軟,還有身上的幾處微癢,都是他昨天留下的印記。
抬眼看了看掛鐘,已經上午十點一刻了。她抬頭想拿手機,卻看到了手機下面壓著的一張紙條。
許星空指尖一頓,將紙條抽了出來。
【把咪咪帶來陪你,我今晚會回來很晚,但一定會回來。】
落款是荊。
懷荊的字她是見過的,像他的人一樣漂亮精緻,看著很有風骨。
許星空看著落款的那一個字,心下一動,有種奇妙的感覺在心口蔓延開來。她拿過手機,準備給懷荊發條微信。手機螢幕上顯示了幾條未讀消息,許星空點開看了一眼,雙眼漸漸睜大了。
【一個大碗:哈嘍,許親媽。我今天和康康去趟薇泉看看,麻煩你給帶帶路唄。十一點準時到你家門口接你,愛你,麼麼噠。】
十一點!
許星空慌張抬頭,看了一眼鐘錶,馬上就十點二十了!
收回視線,許星空將手機放到一邊,掀開被子下床。在起身的那一瞬間,許星空雙腿一軟,差點跌在了床上。
好歹起來去了浴室,沖了個澡後,許星空穿好衣服跑著去沿海公路那裡攔了一輛計程車,朝著家裡的方向駛去。
緊趕慢趕到了家裡,許星空拿著鑰匙開門時,接到了陳婉婉的電話。她抿抿唇,先將門打開走進去,抱住走到她身邊的咪咪後,才接了陳婉婉的電話。
“喂,我已經到門口了。”陳婉婉說。
壓制著急喘,許星空給咪咪續了貓糧和水後,起身進了臥室。從衣櫥裡將高領毛衣拿出來,她應了一聲說:“我馬上出去。”
“得嘞。”陳婉婉笑嘻嘻地說,“我就在你們公寓門口啊,出門就看到了。”
“嗯。”許星空應了一聲後,掛掉了電話。
將手機扔到一邊,許星空脫掉了身上那件毛衣。身上只剩了一件bra,許星空看了一眼鏡子,看到了幾個紅色的咬痕。
臉微微一紅,許星空將高領毛衣套上,心想這要是到了夏天該怎麼辦?
想到這裡,許星空又是一愣。
她把她和懷荊想得太長遠了,雖然過了年,但夏天好像還很遙遠。他們兩人,會一直到夏天嗎?那夏天以後呢?
許星空心有點亂,套了一件大衣後,拿著包出了門。
急匆匆得出了公寓大門,就看到了陳婉婉的車。車上開著車窗,陳婉婉和康康一人扒著一個車窗看她。
母子兩人的眼睛都很大,炯炯有神地看著她。許星空看到後就是一笑,走過去拉開車門坐下了。
剛上車,坐在兒童安全座椅上的康康就伸開手臂朝著許星空撒嬌。
“星空阿姨抱抱!”
許星空將包放下,將他往懷裡抱了一下,鬆開後笑著捏了捏他的臉蛋。
“走了啊!”
只要康康在後面,許星空是絕對不會坐在副駕駛座上陪著她的。她和康康坐在後面,永遠也玩兒不夠似的。要不以後,索性讓她幫忙帶孩子得了。
知道今天是要去看輔導班,康康看著給他折紙飛機的許星空問道。
“星空阿姨,那個老師凶嗎?”
康康是喜歡畫畫的,但上輔導班,小朋友關心的永遠是這個。
將手上的飛機折好,許星空認真思索了一下,笑著說:“不凶,那個老師很喜歡小孩子。”
“和星空阿姨一樣嗎?”康康接過手機笑嘻嘻地問。
許星空伸手捏了捏他的臉蛋,笑著說:“嗯,和星空阿姨一樣。”
陳婉婉把車停在了佳廷廣場的地下停車場,兩人牽著康康去了佳廷公寓。從佳廷廣場出來就是和平街,許星空看了一眼吾飲門口,皇甫壹朵和阿金在那不知道玩兒什麼。
阿金看到許星空,就要跑過來,皇甫壹朵一抬頭,許星空搖了搖頭,指了指佳廷公寓二樓。皇甫壹朵明白過來,趕緊拉住了阿金。
許星空笑了笑,跟著陳婉婉和康康進了佳廷公寓的電梯。
到了二樓後,許星空帶著陳婉婉母子倆到了薇泉美術工作室的門口。房間門是閉著的,許星空輕輕敲了兩下,裡面傳來了一個少年的聲音。
“來啦!”隔著門喊了一聲後,門應聲而開,卓年的臉露了出來。小少年戴著帽子,穿著寬鬆的衛衣和長褲,青春陽光。看到許星空後,少年笑意加深,認出了她來。
“您好,請進吧。”
“謝謝。”許星空笑著道謝,和陳婉婉一前一後地進了工作室。
現在這個時間段沒有課,工作室裡只有卓年和白竹。卓年坐在客廳中間,仍然在畫蘋果。白竹則站在陽臺上,面前支著畫架也在畫畫。
客廳裡開著空調很暖和,白竹沒有穿外套,只穿了一件黑白條紋的薄毛衣,下面則是米色的休閒褲。陽光下,男人黑亮的頭髮泛著光,側臉輪廓深邃,長卷的睫毛下,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睛正盯著自己的畫,骨節分明的手指拿著畫筆,輕輕地在畫布上勾勒著。
聽到許星空的聲音後,他停了筆,抬眼朝著客廳看了過來。
兩個女人中間牽著一個小男孩,一邊大眼睛的女人笑著叫了一聲:“學長好。”
淡淡應了一聲,白竹對上許星空的視線,微微笑了笑。
昨天經歷了施初靜那件事,許星空對白竹挺有好感的。她對上白竹的笑容,跟著陳婉婉叫了一聲後說。
“這就是我那天來說的我朋友家的孩子。”
說完,許星空蹲下身體,笑看著康康說:“康康,和白老師打招呼。”
或許是遺傳了母親的顏控,康康見到白竹一點也不怯生,他大眼睛一彎,笑起來後,朝著白竹奶甜奶甜地叫了一聲。
“白老師好。”
在聽到康康的叫聲後,白竹眸中閃過一絲柔軟,他笑了笑,將手上的畫筆放下。右手拇指輕擦了一下左手虎口處不小心粘上的顏料,說:“你好。”
上次許星空來,白竹已經跟她介紹了一遍,這次主要是陳婉婉想瞭解,他們三個進辦公室的時候,許星空沒有跟著進去。
在工作室看了一圈後,許星空又站在了陽臺邊,陽臺上白竹的畫沒有收起來。
今天這幅畫與她上次看到的已經不是同一幅了,這幅畫裡的孩子仍然只有一個背影。小男孩坐在粗壯的老樹枝幹上,仰頭看著樹上的一窩小鳥。
儘管只有背影,但能看出小男孩的快樂和純真。這幅畫和上次許星空看到的那幅不一樣,這幅已經基本上完成了。
整幅畫的配色,讓許星空在看到孩子快樂純真的同時,又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壓抑。她雖然是個外行,但看畫時感覺不會欺騙人,這幅畫真的很有水準。
許星空想起剛進門時,看到的白竹的手。
他的手很漂亮,尤其是拿著畫筆的時候,手指微微彎曲,骨節十分好看。
真是雙藝術家的手。
“白老師喜歡小孩子,所以畫的都是小孩子。”卓年拿著蘋果啃了一口,跟許星空閒聊。
看著他剛剛畫著的那個蘋果被他吃掉,許星空笑了笑,說:“看得出來。”
“這些話是準備畫展展出的。”卓年說,“展出後得到的門票費,白老師會捐獻給這些畫裡的孩子。”
聽到這裡,許星空了然,怪不得看畫的時候有些不太舒服,原來畫還表達了這一層意思。
“這些都是留守兒童嗎?”許星空問道。
咬著蘋果的動作一頓,卓年看著畫,眼神複雜。
“對,是被性、侵過的留守兒童。”
許星空神色一震。
在白竹介紹完後,陳婉婉確定了康康來上課的時間。除了平時放學時可以過來,週末兩天也會有課程安排。除此之外,一個月會組織一次戶外寫生。
小孩子跟著去戶外,就只有白竹一個人看著,家長多多少少都會有些不放心。想到這裡,陳婉婉問道。
“家長能陪同嗎?”
家長如果都能陪同的話,那就不是寫生,而是郊遊了。
這個問題,顯然每個家長都問過。聽了陳婉婉的話後,白竹從旁邊碼好的幾個魔方裡拿了一個,遞給了陳婉婉說。
“到時候會允許帶一名家長助理,哪位家長解開魔方哪位家長就可以跟去。”
把魔方拿過來一看,陳婉婉一個頭兩個大,說:“這還是競爭上崗啊?”
在陳婉婉拿著魔方看著的時候,康康問了一句。
“媽媽,你下周週六不是不能陪我嗎?”
陳婉婉最近兩個周週六都在加班,下周週六不出意外的話還會加班。她低頭扭了兩下魔方,說:“對啊,我想讓星空阿姨陪你去。”
許星空天天在家悶在,就只有一隻咪咪陪著她,她最近也沒時間陪她,有機會的話,陳婉婉還是想讓許星空出去走走的。而且她幫忙照看康康,陳婉婉也是十分放心的。
在陳婉婉說完這話的時候,白竹眸光一抬,看著陳婉婉手上的魔方,問了一句。
“難麼?”
陳婉婉有些洩氣,抬頭看著白竹說:“超難啊。”
在她抬頭的時候,白竹從那一摞魔方裡,拿了一個已經排好的魔方。在陳婉婉的注視下,他手指輕巧地扭了兩下魔方,而後遞到陳婉婉面前,說:“用這個吧。”
這麼明顯的放水,陳婉婉要是再看不出來那就枉費她職場混了這麼多年了。
趕緊將魔方接了過來,陳婉婉喜笑顏開,對白竹說:“謝謝學長,我這就把它拼好。”
說完,陳婉婉根據剛才白竹擰得那兩下,想把魔方擰回來。但她好像看錯了排數,擰了兩下後,魔方更亂了。
“哎……”陳婉婉皺著眉頭,不服輸地又要擰。
旁邊白竹眉心略略一跳,他看著又要更亂的魔方,沉聲道:“要不,你還是回家找個會解的解吧。”
“加油啊!你要能解開這個魔方,下週六就有兩大男神陪你了!”陳婉婉開著車,看著後面解著魔方的許星空鼓勵道。
解著魔方的許星空一笑,倒不在意什麼兩大男神陪著。她現在心裡還在想著卓年說的話,心裡還不怎麼舒服。
白竹是個很有大愛的人,許星空真的挺佩服他的。
看著一邊給自己加油的康康,許星空輕輕地歎了口氣。
“你要讓老詹試一下嗎?”許星空到家後,趴在車窗邊問了一下陳婉婉。
“得了吧。”陳婉婉一臉嫌棄地說:“老詹連個麻將都碼不好,這個魔方估計就指望你了。”
“行吧。”許星空一臉責任重大的表情應下了。
“對了,一會兒我把白竹的名片發給你,你加一下。解開後,先給他發過去啊。”陳婉婉叮囑道,“這可是競爭上崗,而且競爭激烈。”
“好。”許星空點頭道。
和陳婉婉母子倆告別後,許星空回家喂了咪咪。她沒有帶著咪咪去懷荊家,因為懷荊現在在家時間不定,她帶著咪咪來回顛簸對它也不好。
到了懷荊家,許星空坐在鋼琴凳上,曬著太陽開始解魔方。她在大學的時候,和陳婉婉一起參加過魔方社團。但兩人對於這方面,好像都沒有什麼天賦,後來就退團了。
懷荊回家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了。他以為許星空早就睡了,但開門的時候,鋼琴凳上坐著的許星空抬眼看了過來。
看到懷荊,許星空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懷荊也笑了笑,關上門後朝著她走了過來。他剛從外面回來,還帶著一絲涼氣,到許星空身邊站定時,許星空稍微清醒了些。
終於明白為什麼陳婉婉要讓她解這個魔方了,就這一下午加一晚上這魔方越解越亂,要陳婉婉那暴脾氣,早就把這魔方給摔了。
但她還好,雖然亂,但解著解著覺得打發打發時間也挺好的。
懷荊走過來後,也看到了她手上的魔方。眼梢微微一挑,男人伸手將魔方拿了過來。手指觸碰到許星空的手心,帶著絲涼意。
“這是什麼?”懷荊問道。
“魔方。”許星空抬眼看著他手上拿著的魔方,解釋道:“朋友的兒子參加了一個美術輔導班,這是美術輔導班的老師佈置給家長的作業,說能解開的話,就能跟著孩子一起去戶外寫生。我朋友沒時間,準備讓我帶著她兒子去。”
跟許星空在一起這麼久,雖然兩人的關係是個秘密,但對於對方的事情都漸漸瞭解了。懷荊知道許星空的這個朋友,幫過許星空不少忙。結婚了有個兒子,許星空很喜歡那個小男孩。
“想去?”懷荊看了一眼許星空淡淡地問道。她喜歡孩子,而且去寫生還能順便玩玩,這段時間他那麼忙,也沒時間陪她,讓她出去走走挺好的。
“嗯。”要不然她也不會這麼賣力的解這個魔方了。
唇角微微一壓,懷荊身體斜靠在鋼琴上,右腿搭在左腿上站住了。燈光下,男人的神色變得認真了些,睫毛下淺褐色的雙眸,眸光都彙聚到了魔方上。
他手指很修長,手掌也大,小小的魔方在他手裡像縮小了一倍。而紅綠黃藍黑白色的魔方,色彩鮮明,將他的手指襯托的更加白皙了。
他手指翻飛,將魔方來來回回地倒弄著,倒弄的時候,手指並未用力,手指骨節微微凸出,十分好看。
許星空看著他解魔方的手指入了神。
男人解魔方的動作並不快,慢條斯理的,帶著些他氣質中的慵懶。他在動腦子,並不只是像她那樣沒頭沒腦的亂倒弄。
不過五六分鐘,男人手上的魔方不同面上的色塊面積越來越大。他雙唇微抿,手指最後捏著方塊旋轉了兩下,魔方拼好了。
“啊!”許星空看著男人手上的魔方,驚訝地叫了一聲,抬眼驚喜地看著他。
看著女人眼裡跳躍著的喜悅,懷荊唇角微勾,寵溺一笑。一手將魔方放到她手裡,一手壓在她頭頂輕輕揉了一下,沉聲說:“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