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散發著魂魔力量,始祖蚩尤那般不可一世!
之前的各種偽裝,讓紀遠野如一名道師,弱不禁風,全憑龍魂,可真正的紀遠野其實早就凌駕於諸神之上,是當世魔尊,他戴著虛假的面具,偽善的與每一個神明打交道,謙遜卑微,實則冷笑譏諷他們每個人的愚蠢!
即便是蒼神,也藏匿在世間。
紀遠野此時緩緩的浮起了嘴角,露出了血紅色的牙。他同樣在笑。
笑世間諸神這般麻木,竟可以任由他這樣一個魔神禍亂一切,同時還要尊稱一聲“紀仙公”。
他同時也在笑祝明朗,也不知哪裡冒出來的這麼一個硬骨頭,就因為第一重天那點小事,居然與自己死戰到底!死戰到底便算,他竟然是正蒼天選之可他紀遠野,何嘗不是邪蒼的繼位者呢??
當正蒼和邪蒼,又哪裡有本質的區別。前一刻,祝明朗還是世人眼中的瘋魔,他若是蒼神,那也是邪蒼。而接下去,他紀遠野勝利了,便也是唯一上蒼!
“其實我紀遠野,做了不少普渡眾生的良善之事,可不知為何在你眼裡看到的,全部都是航臟的、奸邪的,就因為龍門第一重天的接觸,
你就斷定我十惡不赦,非誅不可??紀遠野此刻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從容。之前的那些慌張,不安,憤怒,確實有真實的情感在裡面,但不過是他作為“紀仙公”該有的一部分反應,他真實的模樣是現在這般,是邪蒼。
腳下的諸神,倒不是他們有多麼渺小,是他們相當的可悲。
哪怕成為了神,依舊是用他們的眼睛,用他們的直覺,用他們最原始的衝動去做一些事情,他們哪裡有自己的信念,有自己的理智,他們從一個心魔爬入到另一個心魔裡,永無止境!
紀遠野只覺得他們很可悲。
他們又有什麼資格和自己站在一個高度呢?
而祝明朗的一切行為,讓紀遠野反而有些困惑。
從自己的角度來看,祝明朗就是自己在龍門第一重天中使用元靈之力後種下的一個元劫之芽!這個元劫之芽在自己完全沒有去在意與察覺的情況下,長成了參天大樹!
也因為這因果,導致自己百年來所有的偽裝,所有的欺詐都沒有任何的意義,他眼睛裡所看到的永遠只有自己十惡不赦的一面,完完全全的先入為主!
試想,他如果不把自己通迫到這個地步,自己根本不需要動用侍神之咒,也不會讓自己投奔成邪蒼畢竟在不久之前,殺戮成性的祝明朗才更接近邪蒼。
他方才已經入魔了,他斬盡了九天諸神的天魂之後,勢必會動用他的神罰,處決掉那些阻擾他的所有神明,而他這樣做,勢必讓整個九天陷入到一場無神的混亂中,鑄成乾百年都無法恢復的黑暗時代.
龍門的殺戮,自己那小小的龍門傑作和祝明朗在九重天的殺名根本無法相提並論,何況鈞天那一場風波,他殺得不比自己現在少,他明明才是邪蒼的最佳人選要知道,紀遠野即便是動用了侍神**,他一樣可以輕鬆的洗白自己,甚制為包括自己在內的所有祭獻者都筑起一座不朽的豐碑。
在祝明朗殺戮成癮,化作邪蒼之時,他紀遠野可以高聲念誦,將自己化為一個光輝的聖祖,號召自己的所有門徒主動奉獻自己的魂魄,共同對抗這個殺戮邪蒼所以發動侍神**時,他完全可以向天下人昭告說,是自己教派的所有人自願為天下做犧牲,只為了換取乾百年後的安寧。
這是多麼高尚的教派,而自己又是多麼正直的上蒼,此事之後人人擁戴,豐功偉業下修成正果,普渡現世,傳授道義,編寫創神紀就差那麼一點點,祝明朗便入邪蒼了。究竟是什麼喚醒了他,之前那一道道漣漪之光又是哪位天魂的化身庇佑了他?沒有谁愿意受人睡棄,哪怕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
紀遠野何嘗不希望自己成為正蒼。
奈何眼下的形勢不允許他做那麼多的轉變了。
他只能夠迅速的吸收魂傀,等解決掉祝明朗之後,再進行洗白,鳥所有奉獻出靈魂的門徒和魂旗師們築造一個豐碑,強迫世人參拜!“你已經開始疲倦,而我精力正充沛。”
“不得不說,今日的演變令人無法預料,有太多的驚喜,我很享受這一切!!”
“民間的故事裡,宿敵之間總是有著相當驚心動魄的因果羈絆,要么苦大仇深,要么立場兩極端,彷彿有著一個必須對方去死的絕對理由。”
“但事實上阻礙在最終道路上的那個人,可能是陌路者,也可能是幾面之緣的。
“我承認在我漫長的修行過程中,你祝明朗的名字在我腦海裡從未出現過幾次,相信我紀遠野也同樣不過是你修行中匆匆一撇的人。”
“我們都藏匿在這紛雜的世界裡,不到最後一刻,永遠不會知道對方的真面目!””你來之時,我以為你只是一個一腔熱血的反叛者,不曾想過你為天選。“呵呵,想必你來此只為圖一時殺戮之快,維護你內心的準則,
卻沒有想過,我為邪蒼,乃你此生最大的敵人!『紀遠野從容不迫的道出這番話來,他現在有足夠的力量與祝明朗抗衡。
"你想得過於復雜了,一個死刑犯在明知道自己會被鍘刀砍掉腦袋時,也會爆發出身體最大的力量去掙脫。你的行為,在我眼裡再尋常不過,但僅僅是掙扎嘶吼,不妨礙我的處決!”祝明朗說道。藐視!絕對的藐視!
紀遠野冷笑了起來,他不再與祝明朗做口舌之爭了。
他手中的那一槓天魂旗揮舞了起來,頓時成乾上萬條血眼青龍在盤旋,他將魂這裡劈了過去,地動山搖,天龍亂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