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許語剛才還慈眉善目,忽然間就變得如厲鬼一樣可怕,它朝著何憶鈴走去,關節發出一種怪異的響動,但是可以感覺到它身上潛藏著一股極其強大的力量,隨意的一掌一拳就可以讓人粉碎!
“她是我妹妹,不許靠近她!”何浩寒已經在崩潰邊緣,但一觸碰到了何憶鈴的安慰,他整個人又有了神智,他擋在了木樁人母親面前,並拔出了背後背著的長刀!
“什麽,你怎麽可以和別人組建成新的家庭,我們才是一家人,這個野丫頭怎麽配!!”母親許語突然尖銳的咆哮了起來!
“寒兒還是不懂得我們的用心良苦,不過他只是一時無法接受,等他變得和我們一樣,便會明白我們都是為他好了。”父親木樁人莫昭說道。
“是啊,讓莫守將他變得和我們一樣吧,說實話莫寒現在這副樣子,確實怪怪的,作為家人,居然不和我們在一起。”那位大哥莫鴻說道。
“你們你們被莫守變成了怪物竟不自知,你們你們也跟莫守一樣瘋了嗎!!”何浩寒頓時嘶吼了起來。
“寒兒,你怎麽可以說我們是怪物呢?”
“我們是永生的。”
“對啊,我們還比神明都要強大!”
“我們可是你的家人啊,我們是為你好的,看來是你的這些朋友影響了你,讓你連自己的家人都不願意接受了,沒辦法,不能總讓你和這些人待在一起,鴻兒,屠兒,把他們都殺了。”父親莫昭命令道。
“寒兒,就差你一個了,你來了,莫守才能夠更進一步,他甚至可以成為當之無愧的神王,你的失落,會成為莫守的一個心結,莫守其實比任何人都在意家人,你來了,他就會變得更強,而我們也會變得更完美!”母親許語說道。
聽到這番話,何浩寒已經感覺要瘋掉了
他寧願是莫守將他們害死,而自己只需要殺了莫守,為自己這些家人報仇。
而這麽多年來,他也是懷揣著這個信念在苦修,到頭來自己的這些家人們竟跟莫守一樣病態、癲狂,它們相互影響,它們相互灌輸,最後甚至以莫守為絕對的信仰。
深吸一口氣,何浩寒盡可能的不讓情緒侵佔自己的理智,他讓自己平靜下來,只是這份平靜中透著幾分心死的淒涼。
“祝兄弟,我的家人們病了,而且病入膏肓,讓你看了天底下這樣一個荒唐的笑話,真是慚愧,一直以來我都認為是莫守一個人的錯,不曾想我這一家子人都在助紂為虐”何浩寒有些無力的對祝明朗說道。
“換做其他人,已經崩潰了,你還能夠清醒著,很難得了。”祝明朗其實也感受到一種巨大的悲愴,堵在喉嚨處,也不知該如何去安慰何浩寒。
何浩寒為人友善,喜歡結交他人,哪怕經歷悲慘也不見他將自己的痛苦表現出來,可見他確實很堅強,意志也相當堅定。
“大概是我晚歸,沒有替他們誦經念佛,現在我也只能夠親自超度他們,祝兄弟,你先行,料理完這樁家事,我會和你一同宰了莫守!”何浩寒說道。
刀氣如焰,人是冰冷的,心是冰寒的,唯有這柄伴隨在身的長刀猶如長空赤陽,熊熊燃燒!!
何浩寒心性比想象中的堅定。
他知道這些都是曾經的家人。
但他不得不將自己畢生所學的刀法斬在他們身上,因為他們病入膏肓,他們最需要的就是解脫!!!
“度過這一劫,你也非同凡響。”祝明朗拍了拍何浩寒的肩膀。
祝明朗與采悠朝著前方走去。
背後,突然湧起了一陣烈風,原來是何浩寒已經催動了刀氣。
在未揮刀時,何浩寒陽光爽然,一看就是以禮以善待人的類型,但拔刀散氣之時,他整個人變得狂野、暴躁,祝明朗雖然沒有回頭去看,但卻能夠真切的感受到遠古神魔一般的氣勢瞬間充斥了這整個空曠的宮殿!
一道道巨大的刀力迸發,祝明朗向前奔跑之時, 左右兩側的堅固地磚都裂開,這些裂痕正好避開了祝明朗前行的路,像是在為祝明朗保駕護航。
祝明朗這才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其中有兩個木樁人在自己身後百米的位置,分別是木樁人兄弟莫鴻與莫屠。
這對木樁人兄弟顯然想要將祝明朗和采悠給留下,結果背後中了一刀,倒在了碎裂開的地方。
“咯吱咯吱咯吱!!!!”
莫守的這些家人可不是那種隨便拍打幾下就會被摧毀的木樁,它們的木樁身軀經過了無數次改造,更經過了無數次升華提煉,它們的體魄強大如古老神明,它們的力量更不遜色於神龍。
木樁人莫鴻與莫屠爬了起來,他們緩緩的轉過身去,那雙詭異的瞳珠盯著何浩寒。
“弟弟啊,你是我們家中年紀最小的,你應該懂得我們的用心良苦啊,即便再不能夠理解我們的苦心,那也絕不能提刀斬向你的家人,作為大哥,我要代父親和莫守來管教你!”木樁人莫鴻說道。
說著,莫鴻同樣舉起了它手中的刀,那是一柄同樣漆成了黑金色的木刀,這木刀卻在一節一節伸長,並且每一節都在變寬。
最後,木樁人莫鴻手上的刀巨大至極,它揮動之時卻迅猛無比,當這樣的巨木刀劈下之時,整個地宮都裂開了,磅礴的刀力帶起了強悍的地震,震動地閣上方不斷有東西塌落下來!
“弟弟,妹妹,去把那兩個人拖回來。”木樁人莫鴻吩咐道。
木樁人莫屠與那纖細的木樁人妹妹莫雁立刻快速的飛馳,它們的腿動得極其,感覺像是在急速的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