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低等的淫獸也能發揮超高戰力,自爆的同時順便幫我控制住冷翎蘭,面對也快要走火自爆的親妹妹,我唯一想的出的解救方法,就是地獄淫神,但,完整儀式將碰上棘手的兄妹亂倫禁忌……究竟是誰千方百計的陷害我搞親妹啊?
遭受雷曼的死亡威脅,我不得已施放龍牙戰棋,但這群失控的陰魂不出所料,果然在華爾森林亂砍亂殺,而這筆血債肯定又會記在我頭上……
第三十三集 索藍西亞篇 第一章 一念天堂 一念地獄
我所有的淫術魔法,都是從淫術魔法書中學來,在裡頭最重要的召喚術章節裡,約略記載了各種召喚生物的型態與習性,其中關於淫獸的部分,大概只記載了力大無窮、近似肉盾的笨重身軀,還有永不滿是的無底性慾。
反正,世人對淫獸的印象也就是那麼一回事,觸手亂揮,發出怪叫聲,見到女人就把衣服撕了,觸手一捆,跟著見洞便鑽,開始上演一幕幕汁水泥濘的畫面,最後爽的爽、死的死,爽死的爽死……無非就是這麼一回事。
淫獸的戰力媲美一支小型軍隊,是實戰中很好用的召喚獸,如果不是因為這種魔獸全然不知節制,一旦纏上女性,很容易把女性活活奸死,連召喚者都撿不到好處,我其實滿喜歡使用它的。
不過,從今次的戰役來看,淫術魔法書上關於淫獸的記載,實在應該多添幾筆,這種魔物除了無止盡的淫慾本能外,出入意料地是種忠實、認分認命的生物,別的不講,召喚者命令它們去死,居然乖乖聽話,一下子全都去死了,這種美德就不會出現在人類身上,換作是人類士兵,聽到這種無理要求肯定一哄而散,沒跑的大概就在原地悄悄拿槍,打算對準長官的後腦偷襲,因為當年我們就是這麼幹的。
除此之外,淫獸居然會自爆?這種事情過去我從未聽說過,自爆在生物界是一種不常見的異能,通常只出現在低等的小生物身上,果凍般的史萊姆就是其中代表,平常雖然弱小到無害的程度,可是一旦自爆開來,威力著實不容小覷,比普通的小型炸彈更具殺傷力。
自爆,是把本身的生命能量瞬間壓縮,到達臨界點之後一次釋放出來,效果絕非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幸好史萊姆一類的生物體積不大,限制住了引發爆炸的能量,否則自爆這異能的殺傷力非常可怕,據我所知,有不少魔法師在進行專門研究,想把這種異能移植到大體積的魔物上,製造生物炸彈,沒想到這技術早在五百年前就被法米特所掌握,並且付諸實用。
以淫獸的巨大體積,一下子自爆起來,威力不會弱於一個中型魔法,更別說在連鎖引爆之下的加乘效果,別說血肉之軀,就算是鋼鐵堅石都會給炸得粉碎。在淫獸群自爆的瞬間,我腦裡唯一的念頭就是大叫不好。
(啊,這麼近的距離連鎖自爆,還讓不讓人活了,這定員工向冷血老闆的抗議嗎,)
冷翎蘭能否在這爆炸中全身而退,已不是我關心的事,現在最重要的是我自己性命如何,爆炸的距離太近,周圍又空蕩蕩的沒什麼可掩護,想要打破地面往下躲,我自知沒這個本事,眼見熾熱風暴襲來,我下意識地舉臂遮擋。
賢者手環異能發動!這真是該要謝天謝地的好運道,那個時靈時不靈,發動與否絲毫不照規律來的賢者手環,居然在這緊要關頭啟動,靈光閃耀,形成氣罩,將我護住,雖然時間只有短短數秒,卻已非常是夠,爆炸的威力被賢者手環盡擋,當賢者手環的異能消失,我被持續飄來的暴風給轟震出去,重重摔在地上,雖是疼痛難當,卻已經沒什麼實質傷害了。
整個空間也因為連續爆炸,硝煙瀰漫,儘是黥鼻的爆裂味道,陣陣不知該說是烤肉香,還是焦肉臭的氣息,著實令人不好受。我驚魂甫定,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冷翎蘭那邊不知如何,淫獸群的自爆攻擊不在我預期之內,冷翎蘭的武功雖強,擋得住這麼嚴重的爆炸嗎?這樣的念頭閃過腦海,我幾乎被嚇到腿軟,最近我已經失去太多東西,尤其是孤立無援的現在,若是冷翎蘭再有什麼損傷,對我而言是一個太過重大的打擊,連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承受。
正因為如此,當我回復行動力之後,第一時間連滾帶爬地跑進前頭的煙霧裡,想要確認冷翎蘭的安危,心裡生怕看到一堆粉身碎骨的血肉塊。幸好,那個慘烈的畫面沒有出現,第七級力量的強大絕非虛言,冷翎蘭承受住劇烈爆炸,在所有淫獸的豁命攻擊下,安然無恙地倖存下來。
「呼……嚇死人了,真是鬆了一口氣。」
看到冷翎蘭平安無事,我先是心下稍安,但身體卻隨即緊繃,因為眼前的情況非常怪異。
淫獸群是發動了自爆沒錯,但似乎不是每一頭淫獸都做同樣的事,結果雖然是爆炸威力席捲四面八方,所有淫獸死光光,可是,至少不是每一頭淫獸都被炸得血肉橫飛,粉身碎骨,還有個兩二頭保有起碼的形體,就連觸手都還在揚起舞動。
一些生命力強的生物,在被攔腰斬斷的同時,殘軀仍能活動爬行一段時間,才徹底僵死,以淫獸的生命力之強,就算已經斃命,觸手部分還是可以繼續活動,這不算什麼奇怪的事,至於能活動多久,連我也不知道,只有做幾次試驗才能找到答案了。
那三頭淫獸的屍體以品字形排列,不住擺動的觸手,一半對空揚動,一半卻是用來捆縛目標物,看來我對這種召喚生物的評價應該更高一點,它們的團體行動分工居然如此縝密,在集體自爆擊倒目標物後,居然還分配人手去進行捆縛,像這種從製作到打包裝箱都一手包辦的優秀合作夥伴,可真是不多見,我再一次見識到淫獸的價值。
至於它們辛苦俘虜的戰利品,阿里布達的美麗二公主,此刻正被多只觸手給綁住,觸手在她身上繚繞,捲過頭項,纏住四肢與軀幹,在將她完全制服的同時,也讓她整個人被弄成一個非常尷尬的M字形。
說實在的,大地上不曉得有多少男人,朝朝暮暮地期盼看到這一幕,特別是冷翎蘭過去面對的那些仇敵,那些至死仍發願要奸爆冷二公主的仇敵,要是能夠看到冷翎蘭此刻的樣子,應該會死得瞑目一點吧。
素來在戰場上英姿煥發的冷二公主,現在完全是一副囚徒的模樣,如果單單只是這樣,那倒也還好,可是一配合她驚人的美貌,整個看起來就是一幕令人屏息的畫面。
由於觸手的綁勒,冷翎蘭的衣裳往兩邊撩開來,裹胸的布條也斷裂鬆開,連襯衫鈕扣都脫落掉下,露出了大片白晰的肌膚,還有那結實的小蠻腰;上邊是兩座高聳的乳峰,被觸手給環纏勒住,在少了裹胸布條的壓制後,34C的豐滿尺碼,顯得奇峰突出,更隨著呼吸不住起伏,看上去何止是視覺衝擊,簡直就是兩座逼得人呼吸困難的凶器。
單純比較**尺寸,C罩杯的美乳像是兩團新蒸饅頭,怎樣也比不過H罩杯的豪碩乳瓜,不過,如果是被淫獸的觸手勒住,那種晝面的衝擊力就是另一回事,兩團渾圓的肉球,彷彿分分秒秒都會彈躍跳出,在淫精靈散發的點點紅光照射下,**頂端兩粒紅豆般的小東西,更驕傲地挺起,吸引我的視線。
除此之外,淫獸的觸手還有另一個意外效果,那就是觸手上源源不斷分泌的催情黏液,這些黏液透明無色,讓沾濕的衣衫變得透明,清楚看見布料底下的肌膚,更黏附其上,使得白晰的肌膚晶晶亮亮,增添一股**的氣氛。
大量黏液流下,不僅佈滿了冷翎蘭傲人的**,更往下直流,在沾濕更多布料,讓布料變得半透明的同時,也讓肌膚大片大片地裸露出來。冷二公主的下半身,護身氣勁似乎不是,那條軍裝長褲基本上已經變成了破布,破爛的白色底褲半遮半掩,右邊一角露出她兩腿交會處的恥毛,濃密而烏黑,幾塊碎布纏在她豐潤的大腿上,露出的部分飽滿白嫩,在黏液的覆蓋下閃閃生光,觸手則像籐蔓似的纏繞其上,狗束這雙修長的美腿。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具沾滿黏液的半裸胴體,腦海裡頭一片空白,沒能從陣陣衝擊中回復過來,更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如果是一般狀況,面對如此誘人的女性肉體,這時哪管三七二十一,先撲上去好了,把這具肉體恣意蹂躪,留下我專屬的污穢印記,這才是上策,問題是,這個女人是與我有血緣關係的親妹妹,那條上策變成了行不得的下下策。
然而,如果我可以什麼都不做,為什麼我的胸口、胯間這樣火熱與疼痛?肉慾的渴求如怒浪狂濤,陣陣襲向腦部,催促……甚至可以說是逼迫著理智屈服,要我不顧一切些豪奪佔有。不可否認,眼前這幕火辣辣的景象,對我有著太強大的吸引力,倘若不是倫理的約束,我會冒上任何危險去奸了這個女人,要是可以思考,我肯定會難以抉擇,不過至少在這段時間裡,我只是很單純地暇,著這具肉體發呆,無法思考,腦海裡什麼也沒有。
最後讓我清醒過來的,不是自身的理智,而是一聲聲細若蚊鳴的痛楚呻吟,我這才注意到一件事,承受劇烈爆炸的冷翎蘭,並沒有因此清醒過來,仍舊沉睡在那個痛苦的幻境裡,手腳還不住掙扎,只是被觸手給綁縛,無法自由行動,「干咧……這麼響亮的鬧鐘,都可以轟掉半座山了,居然還鬧不醒你?有沒有這麼會睡的啊?以後當你老公的那個男人一定很辛苦。」
牢騷發歸發,我自己也知道情況沒有這麼簡單,被精神攻擊給困住的人,不是光大聲就鬧得醒的,如果不能破除幻覺,就算被炸得粉身碎骨,恐怕也還是醒不過來。
(怎麼辦,我又不是心靈修煉的專家,鬼才知道要怎麼幫人解精神攻擊,我自己能維持清醒,是因為淫神獸的異常反應,還有賢者手環的共鳴,可以用這些來喚醒冷翎蘭嗎?)
我努力籌謀對策,試著從我的經驗裡找到方法,但與靈魂融合的淫神獸不可能移植,只能試著把賢者手環給冷翎蘭戴上,而這個在我手上總是時靈時不靈的法寶,到冷翎蘭手上能否正常運作?連我自己也很懷疑。
「對了,柏南克到哪裡去了?他是大祭司,見多識廣,要是還沒死的話,說不定能幫得上忙!」
我想把大祭司找來看看,但周邊黑暗一望無際,我放聲大喊,竟然連回首也聽不見,更別說得到什麼回應,照這樣看,凶多吉少四個字是跑不掉了。
正自彷徨無計,情況又進一步惡化,冷翎蘭的手腕、小腿,血管浮凸起來,跟著更莫名其妙地爆裂,血花在痛哼聲中噴灑出來,落在淫獸的身上,也噴到我這裡來。
(是在幻覺中受到攻擊,影響實際肉體,還是本身真氣開始失控,衝擊腑臟,破體而出,兩種可能都有啊……)
判斷是哪種可能沒有多大意義,因為不管是兩種之中的哪一種,都是以在短時間內致命,如果我真想留住這個妹妹的命,就得立刻想出辦法來。
淫獸的觸手對空揮動,阻止旁人靠近與營救,但卻不會阻止來接收的老闆,我一靠近,揮動的觸手就放了下來。
把賢者手環戴在冷翎蘭腕上,片刻之後,什麼效果也沒有,這是意料中事,創世聖器畢竟不是護身符,要是這樣也能有效,那才是怪事,我必須要另外想辦法才行。
(破解幻覺我沒有辦法,但如果傷害是來自本身真氣暴沖,那是有些策略,不過……干,這應該是鬼婆的專業範圍,我哪懂這麼多?讓我來亂醫,根本定死馬當活馬醫,太白暴自棄了。)
冷翎蘭的身體狀況異常複雜,變態老爸到底對她做了什麼、怎麼灌功、造成了什麼細部影響,我完全不知道,上次只是替她做了緊急處理,並沒有徹底清除傷患,後來華更紗接手治療,也不曉得用了什麼變態藥物,現在一下子惡化爆發,恐怕天上的眾神也不知道怎麼著手。
王道的對症治療做不到,就只能用霸道的法子。
要是有是夠的強大力量,一面護住肉體,一面強行灌入,把紊亂真氣歸並為一,這種治療方法幾乎可以擺平所有真氣方面的問題,但難度就在於以力碰力的絕對強大。
地獄淫神,是這方面我所知道的最完美術法,引導神明之力固然強大,而且對承受者肉體的保護更是周全,所以上次我才有辦法救回冷翎蘭,反正我也只會這一招,不這麼干也沒別的好幹,悶著頭就干了,但目前最大的難題也在這裡,同樣是真氣暴沖,但較諸上次,冷翎蘭已今非昔比,她的力量提升了一個層次,我等若是要處理第七級高手的走火問題,難度高了不只一倍,更沒法用上次那種簡易辦法來做到,光是進行儀式所必須的能源結晶,我手上只有一些零碎次貨,能否真正發揮功效,讓祭禮順利進行,那真是只有天知道。
而且,另一個更要命的技術難題,像是一座不能逾越的高山,橫亙擋在我面前,令我在意識到此事的瞬間,為之愕然,不曉得該怎麼辦才好。
上一次為冷翎蘭施救,狀況不是太嚴重,可以投機取巧,儀式做一半就算了,但這次情況遠較上次嚴重,全力以赴恐怕都還搞不定,哪裡還有投機的可能?換句話說,最重要的那個部分……干,禽,搞,交合,**……不管換什麼名詞都代表同一意義的那件事,是不可不做了。
我這輩子也不曉得幹過多少女人,**當吃飯,與女人搞個一次算得了什麼,如果要細數上過的女人種類,那還真是童叟皆欺,什麼美女恐龍、幼女熱婦大肚婆通通吃過了,本來很好處理的東西,現在卻碰上一個大難題,讓我不能像以往那樣說奸就奸了。
什麼難題?血緣的難題!眼前的這個冰山美女,是與我血脈相連的親妹妹,「亂倫」兩個字是最大的詛咒,讓我為之恐懼,不敢行差踏錯。
雖然,親妹妹這種生物,我也不是沒有操過,之前和星玫在一起的時候,確實有過一段爽翻天的縱慾生活,但那是在我們對彼此關係不知情的狀況下,一旦真相揭露,星玫就立刻加入神職,希望能洗滌罪業,連我也大受打擊,從此不敢再犯此禁忌。
一切本來應該就此埋於塵土,不過,現在我不得不說,命運就是一個真他媽的東西,有時候你越是想躲避什麼,越是以為往後不會再看到它,它就偏偏出現在你所不能躲避的前路,讓你眼睜睜地絆一跤。
我這輩子沒有特別堅持什麼原則,也說不上有什麼顧忌,唯一反覆告誡自己不能觸犯的,也就是這個最後的禁忌,沒想到我自己刻意遵守的戒條,老天居然要逼我去打破?這也很難說是誰在背後算計,總覺得,就是天時地利人ST二者碰在一起,變成了現在的高面。
想到自己的處境,我只能苦笑,儘管我自己也曉得,苦笑不能替我解決問題,但一時間我真是心亂如麻:心裡很想要作出決定,腦子裡頭卻一片空白,巨大壓力與緊張感,讓我像個廢人一樣,白白耗去寶貴的時間。
命運的嘲諷與可笑、觸犯禁忌的嚴重後果、冷翎蘭事後的反應、我所需要承受的結果……無數錯綜複雜的想法,此去彼來,最後剩下一個艱難的問題。
做?不該做?
做?不該做?
做?不該做?
做?不該做?
做?不該做?
做?不該做?
做?不該做?
做?不該做?
做?不該做?
這個問題最後的答案,不是我自己決定出來的,當耳邊又一次傳來痛哼,熾熱的鮮血噴灑在臉上,我忽然意識到一件最重要的東西。
不能讓冷翎蘭就這麼死掉!無論她是我妹妹,還是會要我命的仇敵,我都不想失去她,即使這意味著日後要付出嚴重代價,那也值得。
覺悟到這一點,剩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我逐步走近,伸手一揮,讓淫獸們收回了阻擋的觸手,但綁縛在冷翎蘭身上的那些則繼續保留。我這個妹妹的武功太強,沒有了觸手的安全保護,要是她發掙扎起來,手臂一揮,刀氣發出,把我攔腰砍斷,這個結果就實在很糟糕了。
施行地獄淫神祭禮,最重要的兩項關鍵物,天人之血與能量晶體,天人之血我身上還有留存,但能量晶體……
製作地獄淫神的儀式關鍵,星高水平的女性祭品,只要奉把給黑暗神明的女性祭品素質夠高,儀式就可以成功,並不一定需要高能源體的結晶石。話雖如此,素質標準可沒有明文規定,我也不知道現在的冷翎蘭算不算高素質祭品,如果素質不夠,那能量晶體就很重要了。
上次我替冷翎蘭施術時,是用取自伊斯塔的能量結晶,不曉得用多少人命、嬰血提煉出來的結晶體,最完整、最大顆的那個已經用掉,現在只剩下一些小指般大的碎渣,要拿來填充一些強力魔法兵器,是綽綽有餘,但說要用來施行地獄淫神……
(干!想都不用想,穩失敗的,現在只能硬著頭皮干,希望上次只施一半的法,仍有部分晶體存在她經脈中,尚未完全轉化,這次施術能夠相互呼應,否則不只是失敗,根本就是必死無疑,還會拖我去陪葬。)
心裡的不安歸不安,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我把僅剩的一點點天入之血倒在掌心,再將沾血的手掌貼印上冷翎蘭小腹。
天生麗質這個評價,非常適合冷翎蘭,雖然把大半人生都花在練武上,她的肌膚卻依然白晰……沒有到月櫻那樣滑膩如脂的雪白,不過也在水準之上,是那種像牛奶一樣的乳白色。
然而,在碰觸到肌膚的瞬間,我的想法就發生改變,冷翎蘭的小腹,不比月櫻環、樣細緻嬌嫩,也沒有阿雪的柔滑,但結實的小腹,還有身體上的每一寸肌肉,都蘊含著爆發性的力量,撫摸上去的感覺,像是在撫弄一頭即將撲出獵食的雌豹,性感迷人,又充滿危險。
上次施救,我刻意壓抑所有不良念頭,沒有注意到這個事實,這次無可迴避,我充分體認到這一點。
血掌印在冷翎蘭的小腹上,魔力發動,自然就形成符文,變化為小型的魔法陣,閃爍著猩紅的血光,完成了準備工作,可以說整個地獄淫神祭禮,我最有把握的那一部分已經完成了,剩下的……與其要說是沒有把握,倒不如說都是會成功才有鬼的部分。
「對了,這件事情倒是被我忘了……」
地獄淫神的施法關鍵之一,能量晶體必須放進女體的子宮,這種事情我已經有過數次經驗,可說駕輕就熟,唯獨這一次有點問題,我的這個妹妹……還是一個末開苞的處女。
當然,冷翎蘭自小習武,實戰經驗又多,整天拔刀砍人,搞不好處女膜早就因為劇烈運動而破裂,不過考慮到公主貞潔的重要性,皇宮中人特別教育,至今仍保持完璧之身的機率很高。有處女膜阻擋,能量晶體就沒法放入子宮,這變成了一個棘手難題,最後無奈,只好試著把能量晶體放入花徑,預備等一下台體交媾,在破處的那一瞬間,把能量晶體送進子宮去。
做好這些手續,我再次定睛看看狀況。
失去生命力的淫獸遺骸開始漸漸白化,完全發白的地方,分解為灰粉飄散,但仍未白化的部分,卻好像感應到我的目光,明白我的意圖,觸手作出調整,把冷翎蘭擺成M形的雙腿分得更開,方便我動作。觸手在雙腿上纏繞,緩緩施力,冷翎蘭發出痛楚的哼聲,我險些以為她的股關節就要脫臼。
腿分得夠開的好處,就是那條半爛的白色底褲,承受不住拉扯力道,一下子斷裂開來,讓我能夠把她最誘人的三角地帶一覽無遺。
「哇……真是漂亮啊!好像有點眼熟的感覺,該不會以前曾經看過吧?哈哈哈。」
笑得很不是時候,但我其實只是用這來紆解緊張情緒,雖然這不是第一次替女人開處,緊張的感覺卻壓抑不住,我幾乎是屏住呼吸,大氣也不敢喘一下,一雙眼睛鼙、個盯在冷二公主的處女地上。
破裂的白色內褲,半搭在三角部位上,伸手撥開黑色的恥毛,看到一個白嫩嫩的肉屄,兩辦蜜唇就像個小包子一樣,鼓脹而又白嫩細膩,高高隆起在那裡,中間緊緊閉合,是一道特別鮮明的細縫,掛有一舉兄晶晶的淫蜜。
我心頭狂跳,用手分開二公主那嫩蚌似的淡粉色細縫兒中間,在濕潤的蜜唇底下,顯露出嬌艷欲滴的粉紅色花谷,那上面除了濕淋淋的特別滑膩外,谷口還在那猛烈地不停痙攣。
被人這樣觸碰花谷,失去意識的冷翎蘭也有反應,在原本的痛楚悶哼聲中,多了細碎的「嗯」、「啊」呻吟,肢體的掙扎也減輕,彷彿我對她的侵犯,能夠紆解她在幻境中所受的苦楚,不過,雖然掙扎的力道減弱,但她柔嫩花谷的抽搐卻變得劇烈,好像要把我的手指吸拉進去。
(很令人訝異啊,她的體質好敏感,才這樣摸幾下就有大反應了,該不會與月櫻一樣是天生媚骨吧,)
我又看了幾眼,用手指輕輕地分開嫣紅的蜜唇,裡面淡粉色的嫩肉裡,立刻就顯露出了一個很細小的**,並且還在微微地痙攣著。看到這一誘人犯罪的景色,我不由得把嘴蓋了上去,開始用勁地啜吮了起來。
剛剛來了這麼十幾下,公主的千金之軀就顫抖了起來,並且抖動著嗓音,小聲地發出呻吟。
「別……不、不要……不讓你脫我褲子……我……我王讓你……」
拒絕的話語聲,到後頭變成了模糊的囈語,當我用指頭分開粉紅嫩色的谷口時,聽到冷翎蘭吸了一口大氣,身子的抖動變得劇烈,連雪白的屁股都緊繃。
我先把妹妹白晰、胖鼓鼓的蜜唇用掌心按住,狠狠地揉搓了幾下,再將已陷入花谷的細嫩小花辦拉出來,揉捏著玩了一陣,按壓住小米一樣大的蜜蕊,揉了一會,讓膣道內的蜜液潺潺外流,一波又一波,不只弄濕我的手指,連掌心都沾了一大灘。
不愧是沒有任何男人沾染過的處女地,粉紅鮮嫩的顏色,正是最好的證明,想到大地上不曉得有多少男人,夢寐以求地想要玷污這塊純潔的美肉,卻始終不得其門而入,現在能用手指享受的我,應該說是非常幸福了,我又觀賞了一陣冷二公主的花谷,凝視那沾著晶瑩蜜漬的淡粉色嫩肉,最後才將食指伸到花谷裡,有深沒淺地在溫熱花徑內一圈圈地旋了十幾下。
「啊~~」
受到強烈刺激,冷翎蘭發出尖銳的厲叫,渾圓結實的肉臀大力顛動,連我都被撞得手痛,而洶湧飄出的蜜液,更是如同潮水,迅速地流到我掌上,再滿溢而出,滴滴答答地流下。
(好、好驚人的出水量,我以前碰過的女人,有沒有出水出得這麼多的?)
我心頭一驚,卻聽見兩聲裂響,抬頭一看,驚得魂飛九天。冷翎蘭在強烈刺激下,身體進發強猛力道,纏在雙臂上的觸手赫然已被弄斷兩條,若她就這麼脫困,一場辛苦就完全白費了!
第三十三集 索藍西亞篇 第二章 先下地獄 直衝天堂
冷翎蘭如果可以使用自身力量,要掙斷束縛的觸手,重獲自由,絕對是輕而易舉,我一時不察,讓她受了太多刺激,手是發勁,弄斷了束縛她的觸手,這個實在很要命,如果讓她完全掙脫,別說難以再次將她制住,連我都有性命之憂。
幸好,情況沒有發展到這麼惡劣,因為在冷翎蘭無意識地掙斷兩條觸手後,其他的觸手也有了反應,不但加大力道圍繞上來,另外還有兩條觸手直接纏上了冷翎蘭的胸口,盤繞住一雙高聳的美乳,更在傲人的粉紅色峰頂摩擦起來。
「哦!」
最敏感的**遇襲,冷翎蘭再次發出尖叫,細腰擺動,抖出一陣臀波,幾乎完全透明的蜜液這次是噴著出來,差點就噴得我一頭臉。
再次驚訝於冷翎蘭的出水體質之餘,我也慶幸這次賭對了,因為冷翎蘭**被刺激後的反應,如果不是全身癱軟,而是激起更強的力量,那在這裡的我不但會變成死屍,還大有可能是具碎屍,除此之外,我還發現了一個重點,從我開始對冷翎蘭摸胸探穴後,她體內的真氣衝擊減緩不少,也不再往外噴血,這代表我誤打誤撞的治療方法正確。
不管怎樣,難得一個危機被應付過去,我也不敢大意,取出殘餘的能量晶體,褰入早巳潤滑濕濘的膣道後,便調整位置,將妹妹雪白的下半身整個抱起,放在我的大腿上,手也順勢把她殘破的內褲布片給扯去,我不安分的肉莖像是一支長矛,殺氣騰騰,準備隨時加入戰局。
冷翎蘭的上半身被觸手綁縛,下半身也被勒成M形,就用這尷尬的姿勢,跨坐在我的腿上,眼睛還是緊閉著,但是似乎感覺到下體有灼熱的異物在騷動,口中發出模糊囈語,屁股一下一下地往前頂著,像是在做著最香艷的邀請。
潺潺蜜液流下,在花谷口的肉莖還沒有進入,便已經被淋得滿頭濕,被挑釁得狂怒的肉莖不甘受辱,本能地配合著公主雪臀的動作,往上頂上一頂,雖然還沒插入,可是跟插入後的動作可沒兩樣,實在是刺激過頭了點……
距離衝破血緣、倫理的禁忌只差一線,我刻意停了下來,想感受一下這時的心情,畢竟,親姐妹這種東西不是想要就能馬上有的,如無意外,這將是我此生最後一次替親妹妹開處,當然要好好感受一下:水遠記住這一刻的感覺。
(現在的感覺……感覺……唔,好像沒什麼特別的感覺,我還以為會有罪惡感呢,想不到居然也……)
短短幾分鐘前,我還非常緊張,沒想到實際要提槍上馬了,心情竟能出乎意料地平靜。看看冷翎蘭的表情,俏臉雖然緊繃著,卻沒有那種非常痛楚的感覺,反而像是很緊張、很焦急,口中囈語不斷,偏偏都模糊不清,令我好奇她在幻境中到底遇到了什麼?
看著冷翎蘭美麗的容顏,我在她額上印下一吻,告訴自己,這一刻過後,我們就不再是兄妹,或者說,我們就是親得不能再親的兄妹,既然是命運注定我們走到這一步,那就無須多想,硬著頭皮走吧。
做好了這樣的無聲告白,我腦裡忽然有一個古怪的念頭,雖然可笑,對我卻有很大吸引力,在短暫的遲疑後,我決定將它付諸實施。
「血魘法師!還有喪命於冷翎蘭手下的眾多雄性亡靈,你們睜大眼睛好好看吧!」
我抬頭對天叫道:「現在我替你們報仇雪恨,破這個美人的處了!」
這個宣示,一方面是為了告慰亡靈,一方面也是種驕傲,因為我做到他們做不到的事,而在我對空宣示的時候,冷翎蘭的囈語變得大聲,呢喃之際似在重複嚷著什麼「別搞我」,我直覺感到不對勁,要不快點生米煮成熟飯,那煮熟的鴨子說不定就飛了。
狠下心來,用腳稍微頂高冷翎蘭一些,腰一沉握住肉莖,對著冷二公主濕透的花谷磨了磨,慢慢頂著能量晶體,把肉菇給塞了進去。
不是我不想一口氣插進去,只是太緊。雖然很濕,雖然先前用手指探過路,但是實在太緊了,勉強把肉菇塞進去後,慢慢一點點被緊迫的花徑給推出,我只好再一點點插入,重新攻掠著。
下身沒得閒,我的手也很忙,把冷翎蘭的襯衫給往上掀,順手把脫落的胸口繃布給扯脫扔掉,然後,一手握著二公主的香乳,張嘴就含住,舔弄著冷翎蘭的**,另一手在交合處逗弄著她,不時還幫著往裡推送。
在我進行這些動作的時候,那些逐漸白化、灰化的觸手也在配合輔助,除了綁縛,當我吻著冷翎蘭一邊的香乳,觸手就勒綁住乳根,讓**更形豐滿傲人,方便我的舔舐,同時也會纏住另一邊的美乳,在粉紅色的**上彈弄,就像是一部全方位的性愛輔助機器。
觸手的動作極其靈巧,不會妨礙到我,而且這些觸手還有一個妙處,就是會分泌催情液體,讓女性經由肌膚吸收,身心都陷入極度亢奮狀態。冷翎蘭的身體現在變得這麼敏感,我不知道是否與此有關,但話又說回來,這些催情液體要是對男性也有效,那我現在恐怕非常危險。
「唔……」
似乎太過刺激,冷翎蘭的體溫瘋狂飄升,大力搖擺著頭,也不自覺地開始扭腰,緩緩地抬高臀部,又緩緩地把屁股往下壓,完全配合著我的挺送,讓肉莖一點一點地深入花徑。
「別……別搞我……我不可以給你搞……」
模糊的囈語,忽然變得清楚起來,冷翎蘭的話似是針對我來講,我頓時一驚,以為她已經清醒,但更讓我震撼的一件事,是她的囈語裡隱隱帶著哭音,這麼剛強的一個女孩,怎麼會哭了?我是不是聽錯了?
「不管怎麼樣,到了現在這種地步,不可能停下來了,你乖一點,干你也是為了救你。」
不曉得冷翎蘭能否聽見,因為她還是雙眼緊閉,好像沉淪惡夢最深處一樣,大力地扭擺著頭。我怕夜長夢多,本想繼續品嚐妹妹的香乳,讓她放鬆身體,減輕痛楚,現在只好不顧一切硬著來了。
「唔,你好緊啊,怎麼水那麼多了,還這麼難進去?」
或許是因為長年練武,肌肉結實的關係,又或者……冷翎蘭搞不好練了慈航靜殿的守貞秘法,花徑出奇地緊窄,我連續多次闖開,都像是碰到一層銅牆鐵壁,好不容易頂進去的肉菇,又被壓退回來。
淫術魔法千變萬化,專門用在這種時候的法門,當然也是有,只不過以前我不喜歡用,現在迫於無奈,也管不上個人喜好了。
法咒催動,硬度陡增、堅逾鋼鐵的肉莖,怒向天指,像是一件殺氣騰騰的凶器,要把所有阻擋在前的障礙給破開,恐怖的氣息似讓女體產生畏懼,下意識地扭擺屁股想要躲開,卻被觸手強力固定住,動彈不得,就這麼讓肉莖一寸寸插入進去,開強闢土。
「鳴……嗚……」
輕輕的嗚咽聲,動人心弦,冷翎蘭從來就不是個懦弱怕痛的人,就算神志不清了也一樣,我相信她此刻無意識的哀泣並非為了疼痛,但無論我怎樣憐惜,現在都不可能停下,我的理智不許,我激烈渴求的肉體慾望也不許。
「……嗯……別……別搞我……所有人……鳴……只有你不可以……」
又一次聽見這聲輕囈,我其實是知道那個理由的,但胸口卻生出一股控制不住的野性怒氣,令我一面抱著妹妹屁股挺腰,一面在她耳邊猙獰耳語。
「放什麼狗屁,誰都能搞,就我不可以?我就偏偏要搞你,你是注定要被我搞的!」
可能這句話太過刺激性,驀地,冷翎蘭緊閉的眼睛睜了開來,整個表情駭然欲絕,像是一下子清醒過來。
其實,如果冷翎蘭真的清醒過來,那倒也省事,我做這麼多事情無非就是想救醒她,如果她能清醒,我也就不用冒那麼大風險來硬幹了。
只是,人一緊張,就急得把什麼都給忘了,我居然完全忘記本來目的,一與冷翎蘭目光接觸,只想到大事要糟,身體直接採取行動,抱住冷二公主的美臀,吻緊她的嘴後,腰部往上用力一頂。
「嗚!」
公主殿下的悶哼聲中,原本已經進入差不多兩成,這次又多插進了兩成,一瞬間,冷翎蘭的處女膣道把肉莖給夾得緊緊,不知道是身體的反應,還是心理的黥激造成,明明肉莖已施過法,有著鋼鐵般的硬度,我卻覺得肉莖快要被扭曲擠扁,弄成一塊廢鐵。
處女的秘處確實狹窄得可以,但堅固成這樣的「鐵處女」,這恐怕超越人體極限,我百分百肯定,冷翎蘭的童貞有秘法守護,正常情形下,普通男人是破不了她的身子。
幸好,這層阻礙沒有天河雪瓊的那樣厲害,我也不是普通的男人,而淫獸觸手的輔助工作更是幫助不小,膣道內早巳溢滿了滑膩的淫蜜,隨著肉莖一點點開拓推進,緊密的肉壁間分泌出大量花蜜,讓肉莖像是用熱刀子切奶油一樣地順勢深入。
終於,肉莖前端感受到一層強大的阻力,這阻力將能量晶體反壓回來,摩擦得令肉菇生疼,我額上冒出冷汗,卻知道這應該就是妹妹的處女膜了。
艱難的開拓之路,現在就是最終點,只要再前進一下,妹妹的童貞就要這麼被我拿走了。
「……別……如果你是我哥哥,那你……你就不能搞我……」
微弱的輕喃,像是垂死動物的求饒哀鳴,只是說話的女子目光渙散,表情空洞,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對我說話,又或許……她在現實中被我破處,在幻境中也一樣正被我搞吧?
「不用想太多,現在我不是你親哥哥……」
我貼在冷翎蘭耳邊輕聲說話,她聽了之後,表情舒緩了一些,但眼角卻流下一滴令人驚心動魄的晶亮淚珠,彷彿知道了自己不能改變的命運。
「……是和你洞房的親親老公。」
心情很複雜,既有著不忍心的同情,又有著蹂躪征服的快意,我只猶豫了一剎那,跟著把所有的顧慮都拋在腦後,將力量集中在下半身,猛然向前一挺。
「啊~~啊……」
一聲痛絕人寰的慘叫,震耳欲聾,冷翎蘭秀美的眉毛整個皺成一團,臉上流露出極度痛苦的神色。
代表女性童貞的薄膜,連同蘊含其中的咒力,在這一瞬間被破開、粉碎,化作一縷嫣紅的鮮血流出。
見了血,我的獸性更加不可控制,再次用力一頂,把剛撕裂處女膜的肉莖深深埋入膣道中。終於佔有妹妹肉體,血緣的刺激,我胸中陡然生出一股狂性,幾乎讓我想要仰天狂嚎一番,直到我看見冷翎蘭眼角的那滴淚珠,晶瑩剔透,看來是那麼的純潔、無暇,令人……心痛。
就是這股心痛,讓本來被獸性壓過的理性佔了上風,我記起了本來目的,確認能源晶體已被送入子宮後,第一時間念誦起咒文。
「處於九淵之底的太古諸神啊!請回應我的呼喚,遵從血的誓盟,以純潔的靈魂為祭,使平凡的肉體獲得邪惡新生,盧比埃,沙達特,阿布拉阿古不拉。」
地獄淫神的儀式,仍是那麼有效,咒語才一唱誦完,能量晶體就迅速耗損,被轉化為魔力,冷翎蘭雪白小腹上的血紅符文魔法陣,釋放出燦爛光芒,整個胴體的溫度瘋狂飆升,不但膣道內變得火燙,就連身上的汗水都開始蒸發。
先前找還懷疑,冷翎蘭會否已清醒回復神智?或者仍處於昏沉狀態?現在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後者,因為她居然兩眼翻白地開始扭腰,主動抖起結實的屁股,一下一下地套弄肉莖,反應劇烈,差點把我給頂了出去。
淫神儀式每次發動的效果不一,隨女性的體質而有不同,就算意外產生催情效能也不奇怪,畢竟我之前也沒有拿親妹妹當牲祭的經驗,現在冷翎蘭變成這樣,對我也是好事,便挺送腰部,專心在維持儀式進行上。
雖然破了守貞功法,但不曉得是破得不完全,還是冷翎蘭體質特異,膣道內的壓力大得異乎尋常,我被夾得寸步難行,更好幾次忍不住想要噴發,要不是冷翎蘭分泌淫蜜的出水量驚人,花徑內又濕又滑,我根本不知該怎麼搞下去。
不過,這問題現在不用我來煩惱,陷入癲狂狀態的冷翎蘭,憑著練武練出的好腰力,快速地扭腰擺臀,像是一匹脫韁的母馬,在我身上飛快騁馳。淫獸的觸手,這時已經灰化大半,只剩下寥寥十餘條還纏在公主的胴體上,但似乎也感應到她的特殊狀況,慢慢放鬆了綁縛,方便她的動作。
「……用力一點,再裡面一點……把我……變成你的東西……」
沒有了觸手的綁縛,冷翎蘭的雙腿得到自由,雪白美腿緊緊箍住我的腰,小白屁股也高高挺起來,主動向我發出需索,口中除了呻吟,更說著一些讓人聽不僅的話語。
「你真奇怪耶,一下要我別搞你,一下要我把你變成我的東西,到底怎麼做你才滿意啊?」
我發著牢騷,卻早已被冷翎蘭的野性魅力給征服,瘋狂揉搓著她嫩如些水豆腐一樣的酥胸纖腰,胯下奮力衝刺,任那一波又一波的淫蜜潮水狂湧,與被沖淡的處子鮮血一同滴下,「啊……給我……啊啊……」
初次開苞的千金公主,不可能有機會接觸這種場面,也還學不會那些淫詞浪語,翻著白眼、無視痛楚的冷翎蘭,除了幾個簡單的字詞,就只有發出「嗯啊」這種音節,雖然單調,但光是想到能讓大名鼎鼎的冷二公主這樣淫哼出聲,就夠讓人興奮得血脈賁張了。
仔細凝視,冷翎蘭精雕細琢的完美身段,白玉般的美乳豐滿圓潤,小蠻腰、小腹,保持美麗的曲線,結實的雪臀與粉腿,沒有半點贅肉,那妙相畢露的芳草之地,配合她的英艷姿容,如此真實地呈現於我的眼前。
雙臂仍被觸手給緊緊纏住,上半身不能動彈的冷翎蘭,只能靠著驚人的腰力來迎合,但因為膣道實在夾得太緊,一點都不用擔心肉莖會脫離松出,反倒是不住流出的淫蜜玉露,讓我像是插入了某個噴泉,點點又燙又香的汁液隨**而頻頻噴灑。
「啊……呵……哦!」
冷翎蘭縱聲嬌啼,向後仰起了玉體,雪白豐滿的雙乳高高拋起,在快感要激衝上頂的那一刻,兩條觸手纏上了她的美乳,在最敏感的峰頂,恰到好處地急旋磨研,剎那間,冷二公主的尖銳叫聲,高亢得直入雲霄。
「啊~~」
雪白豐腴的**,沒命地挺動,我把妹妹雪白光滑的雙腿抬起來,架到肩膀上,讓肉莖在她緊窄的膣道裡更加深入,竭力開闢那條羊腸小道,很快地,花徑深處越來越燙,就連急湧的玉露淫蜜,都像熱開水一樣灼燙,前所未有的感覺,給我一種獨特的新體驗。
「壞掉了,我會壞掉的……啊啊……」
**前夕,冷翎蘭披散著長髮,擺動著健美的胴體,由雪白變成紼紅色的肌膚,充滿迷人的性感魅力,汗珠從她身上各處滲出,帶著千金公主特有的幽香,我欣賞著妹妹的美麗,心中默念法咒,感應來自九淵之底的黑暗力量快速逼近,整個地獄淫神的咒法,已來到最關鍵的時刻。
「啊……啊……飛了、飛起來……」
伴隨著冷翎蘭的一聲嬌呼,我重重插到她的最深處,在她牝中玉泉湧噴出,我也一洩如注的同時,子宮中的能量晶體完全轉化成魔力,而黑暗諸神的力量也籠罩下來,令我暗叫不妙。
(糟糕!祭禮尚在進行,能量晶體卻已經消耗完畢,後頭的部分要怎辨?)
施行淫神祭禮,需要消耗非常大的能量,所以能量晶體非常重要,這次使用的能量晶體根本就只剩下一些碎渣,要是能夠支撐完整個儀式,那才真正是活見鬼。
現在的窘境,早在意料之內,問題是我卻不曉得之後會有什麼結果?照理說,魔法祭禮中途失敗,尤其是牽涉到神明之力的儀式,失敗後要嘛就是被魔力反噬,我相冷翎蘭一起被失控的魔力給鼓爆,粉身碎骨;要嘛就是失控的儀式自行尋找魔力源,我和冷翎蘭首當其衝,將被吸乾全身血肉精華而亡。
兩種都是必死的結高,可以的話,這兩種我都不想選,不過,從我決定冒險把死馬當活馬醫的那刻起,我就已經失去全身而退的可能,這是本就應有的覺悟,而從目前的微兆看起來,結高似乎是第二種選項。
能量晶體過早被消耗殆盡,黑暗諸神的邪力無法接引入體,失控的儀式開始瘋狂尋找新魔力源,如果冷翎蘭本身的修為夠強,強到修煉成內丹的地步,那或許可以用內丹充當能量晶體,但如今當然是不可能了,只見她白嫩的肌膚上,青筋浮凸,顯現道道血痕,從小腹開始往週身蔓延,正是血肉精華被吸蝕的證據。
出現這種要命情況的人,並不是只有冷翎蘭,與她一體相連的我自然也不能倖免於難,身體感到劇烈的痛楚與疲憊,全身精元從兩人的接合處飛快外洩。
(慘了,這樣下去最多一分鐘不列,我就要變成人干了,唉,這樣子死得好冤枉啊!)
也許現在踢開冷翎蘭,還來得及求生保命,但我卻沒有這麼做。」來,妹妹的雙腿正緊緊夾住我後腰,膣道更以強大的吸力與夾力,讓我抽身不得;二來,看著她那張痛苦抽搐的臉龐,我忽然什麼掙扎的念頭都生不出,只是靜靜地摸著她濕透的長髮,想維持這個姿勢到最後一刻。
本來,吸蝕元氣精華的血痕,應該是先吸乾軀幹部位,才蔓延到四肢的,但仍纏在冷翎蘭胴體上的淫獸觸手,在這時成了替罪羔羊,慘被吸乾成灰,轉眼間所有觸手二化灰,為我和冷翎蘭的生命多爭取了幾十秒時間。
短短的幾十秒,連求救的時間都不夠,更別說此時此地,又能向誰來求救?眼看著血痕已蔓延過她的雪肩,剩下不過十幾秒的命,哪知道就在這個節骨眼上,異變陡生,我忽然發現體內的疲憊與痛楚迅速退去,冷翎蘭身上的血痕也逐漸消失,那股強大的吸蝕力量竟然停了。
(怎會如此,儀式找到了新的魔力源,但……這種地方,怎麼可能了?)
我正感詫異,卻被一陣刺眼的金光給遮蔽視線,連忙閉上眼睛,只覺得一股強大的能量,由冷翎蘭的手腕直湧向體內,顯然那裡存在強大的新魔力源。
一個簡單的問題,冷翎蘭的手腕上有什麼?
賢者手環,想到這一點的我,心中震駭,勉力睜開眼睛,恰好看到賢者手環燦發金光,在強盛的光芒中,化作一縷一縷的金色細線,飛灌入冷翎蘭的子宮,似是在進行融合。
據我所知,一些高等級的神兵聖器,確實是能與兵主的血肉結合,收藏體內,但創世七聖器這等級的超級神器……說真的,我從沒聽過創世聖器能與人體結合,那個能量太過龐大,血肉之軀應該……
(啊,如果是先被吸掉部分,或許就能用肉體接納了。聽說在遙遠的異國,有一位了不起的煉金術大師亞梵堤,就曾經幹過這種事情……本來只是隨便套在她手上,沒想到會把賢者手環倒貼給她:具定賠本買賣……,唉,就當走開苞費吧,不要錢的東西部很貴。)
比起賢者手環,我更在意淫神祭禮的平安進行。創世聖器蘊含的能量強大,分解人體之後,充作能量晶體綽綽有餘,要完成淫神祭禮應當不成問題,現在我反倒是很好奇,這種不正常的淫神祭禮,會誕生出一個怎樣的淫神獸出來?
抬頭往上望,黑暗雲氣正在我們頂上盤旋,與黑暗空間結合在一起,差一點辨認不出,直到我的魂魄與冷翎蘭元靈結合,開始形成淫神獸,我們頂上的黑暗雲氣才有了形象。
(那是……奇怪,樣子與當初在東海的情形有點像……)
我所擁有的四隻淫神獸中,閻羅屍螳是威力最強大,來歷也最奇特的一隻,並不是一開始誕生便完全成形,是以蛋的模樣出生,後來再孵化而成,此刻我與冷翎蘭頂上的黑暗雲氣,所結成的形狀正是渾圓如蛋,換句話說,也是需要兩段式孵化的變種淫神獸了?若是如此,那……威力如何?
短短數分鐘的時間,賢者手環已經完全化為金芒,被冷翎蘭吸納殆盡,而地獄淫神的祭禮儀式也告完成,交付出自身魂魄、魔力盡失的我,只感到極度疲憊,眼前一黑,就趴倒在這具火熱的胴體上,失去意識。
也不曉得過了多久,我從昏迷中清醒過來,一時間腦中昏沉,甚至弄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地,直到發現自己手攀著渾圓的雪白乳峰,身下壓著溫熱的結實胴體,肉莖猶自被緊窄膣道一夾一夾著,再看到那張偏側過去的臉龐,這才省悟過來,我仍趴臥在冷翎蘭的身上。
致命危機,似乎已經解除了,黑暗空間中的精神攻擊並沒有再啟動,我們暫時是安全的,但淫獸群已經全部被消滅,我幾個月內將無法催動魔力,也不能再制服冷翎蘭,要是她醒來之後看見這幕光景,我想馬上又是一場致命危機到來。
更糟糕的是……我發現,假設可以省掉了,冷翎蘭她……雖然頭還側過一邊,好像仍不省人事,但從臉上的抽搐,還有那細不可聞的啜泣聲,我相信她確實已經醒了!
最初察覺到這點,我嚇出了一身冷汗,只想第一時間逃跑,或是拉遠距離,但在這種肢體交纏的狀態下,這念頭根本是做夢,跟著我又發現,冷翎蘭雖然轉醒,可是並沒有向我發動攻擊或是爆發怒氣,這種異常狀態代表著什麼呢?
出於試探心理,我主動打破沉默,在黑暗中開了口。
「你……恨我嗎?」
第三十三集 索藍西亞篇 第三章 百邪辟易 諸惡之源
如果要問我,「上了冷翎蘭」是什麼感覺?老實說,這不太好回答,甚至比問我「上了親妹妹」是什麼感覺更難。
以前當小兵的時候,也曾和同僚一起遠遠地看二公主騎馬出行,威風凜凜,明艷不可方物的英姿,看得人目眩神迷,但誰也都明白這位冰山大美女與我們之間的差距,猶如天地之別,別說是上她,就連摸個手都要冒生命危險,所以只能像夾著尾巴的敗犬,遠遠躲在角落,嚷著總有一天要上了她,讓她知道男人的厲害。
不過,說歸說,真的要講上,那是連做夢都不敢想的事,後來隨著情勢演變,我與冷翎蘭變成死敵,每次見面都要拔刀,那時候更沒有動過上她的念頭,畢竟這種高危險貨色,上到一半都可能被突然逆襲,把頭砍掉,世上美女那麼多,比她姿色更好的我也隨便幹得到,犯不著去破這座不解風情的大冰山。
現在莫名其妙,真的給我上到了,那種感覺非常複雜。在那具結實、強健的胴體上發洩時,我確實有著征服的滿是,很少有女人能刺激出我這麼強烈的獸性慾望,但看到她眼角的淚珠,聽見那若有似無的啜泣,我的心口就像是被木樁插了一下又一下。
對我而言,要釐清現在的感覺,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但就冷翎蘭來講,事情恐怕就簡單得多,她的童貞被男人給奪去,而且這個男人還是有血緣關係的哥哥,在完全非本願的情形下亂倫**,以她的個性,受到這麼大的打擊,沒有當場瘋掉就已經很不錯了,現在之所以還沒有拔刀砍人,或許只是因為刀不在手邊而已。
當我察覺到她已經轉醒,心中忐忑,本來想問她「你痛不痛」,不過想想這是白癡問題,還是直接進入主題。
「你……恨不恨我?」
這句話問出口,那聲若有似無的細微嗚咽立刻止住,她始終是那種倔強好勝的個性,一日一知道我已發現她清醒,馬上就停住哭泣,不肯示弱於我的面前,然而,哭聲可以止住,緊張心情卻很難掩飾,因為在她止住哭聲的時候,緊窄有勁的膣道突然重重夾了我一下,儘管這是無意識的肌肉反應,但在這種時候還是很尷尬。
「呃!」
刺激過於強烈,我叫了一聲,更差點控制不住,把一點多餘東西噴出去。這種狀況冷翎蘭當然感覺得到,她雖沒有轉過頭來看我,卻動了動腰,想讓我從她身上下來。
「你……。你別一直在我身上!」
「喔,好。」
我試著從冷翎蘭身上下來,可是,她的膣道夾得太緊,尤其是在淫蜜已經幹掉的此刻,除非硬拔,否則根本無法順勢退出,我才往後一動,就把我們兩兄妹緊緊嵌合的下身也拉動,碰觸到剛破身的傷口,馬上讓冷翎蘭疼得肌肉抽動,結果造成下身更緊,更難拔出。
「對、對不起……我無心的,你下面太緊了,我以前沒碰過夾那麼緊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番話說得不倫不類,講完連我自己也覺得不妥,幸好冷翎蘭心煩意亂,沒有深究,就讓我這麼維持現有姿勢。
「……我知道,你是為了要救我,所以才……才這麼做的……」
在一片混亂中,冷翎蘭忽然冒出了這句話,真是讓我謝天謝地,能夠有人體諒我的無奈堅羊苦,最起碼可以讓我覺得自己不那麼悲慘。
「可是……你沒間過我,我……我寧願死了也不要讓你這樣救……」
「嘿,你是三歲小孩子嗎?我也不知道會碰到這種事,怎麼能先間過你?當初也是你選擇進來闖關的,現在遇到這種事,總不能全部都說是我的錯吧?」
我道:「這樣子做,不是最好的辦法……思,是很糟糕的辦法,我也曉得,但要我眼睜睜看你沒命,這種事……我也做不到。」
這只是我單純的一句心聲,並不是想推談卸責,但這句話聽在冷翎蘭耳裡,卻有不同反應,她突然轉過頭來凝視著我,認真的目光澄澈透亮,看得我心頭怪怪的。
「你……你說你不能看著我沒命,這是為什麼?是因為我們的關係嗎?因為我是你妹妹,你才……」
語氣怪異,但一時間我也無暇去想這話有什麼背後含意,只是把自己最直接的想法一口氣說出。
「妹妹個屁啦,我們相認也沒多久,和解是最近的事,會有什麼狗屁兄妹感情?用淫術魔法救人,又不是打針吃藥,是要冒生命危險的耶,尤其是在這種什麼材料都不夠的情形下,換做別人,我就一腳踢她去死,犯不著連自己的命也搭上去。」
說到最後,連我自己也火大,而冷翎蘭聽了我的話,或許是沒想到淫術魔法的危險性,她一下子也楞住,怔怔地看著我,半天沒有一句話。
我同樣也凝視著冷翎蘭,她長髮凌亂,遮住了大半面容,連眼神都看得不是很清楚,但就算我不想看,還是清楚看到她胸前美乳傲立如峰,沉甸甸的兩團渾圓隨著呼吸起伏,這幕畫面實在太美,也太有刺激性。
「……我不是真的怪你……也不是不怪你,但我真正恨的人是源堂?法雷爾。」
恨變態老爸?非常好,從這角度來說,我們甚至可說是有志一同,如果情況許可,你能找他報仇,麻煩請替我補上兩刀。
只是,想歸想,我並沒有說出來。變態老爸的仇家遍佈大地,想找他報仇的人何止成千上萬?但如果沒有是夠實力,一輩子也只能想想。既然只是說屁話,講多了也是浪費時間。
「他說……我是為了你而出生的,我之所以存在的目的,就是為了有一天要被你……!」
冷翎蘭沒有往下說,但卻往我們仍緊密結合的部位看了一眼,然後飛快地轉過視線,內中意義不問可知。 ,我腦裡轟的一聲,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東西,或者……我聽到的東西不是那個意思?如果換作是別人,可能我真的聽錯,但在變態老爸的身上,什麼荒唐事情都是有可能與合理的。
「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我沒聽清楚。」
「你認為……源堂?法雷爾與我母親,是在什麼樣的情形下發生關係的?」
冷翎蘭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只是提出了這樣一個問題,我有些困惑,回想起過往聽到的一切,從月櫻告訴我的訊息,還有我過往聽到的傳聞,都不約而同地指向同一件事。
「變態老爸和你娘是青梅竹馬的舊情人,你母親雖然嫁給國王,但仍與我老爸舊情難忘,兩人藕斷絲連地偷情,就有了你和星玫,後來可能是姦情被撞破,變態老爸心中有愧,就跑去邊境守衛,遠離王都薩拉,這段感情也劃上終點!」
越說越覺得古怪,這些說法是合情人理,但也未免太過合情理了,變態老爸做事情會這麼合乎常理嗎?那也未免太不像他的作風了。果然,我才一說完,冷翎蘭馬上提出質疑。
「我母親與源堂?法雷爾確實是青梅竹馬,這點不假,但也只是眾多的青梅竹馬之一,單純是小時候玩在一起,說不上有什麼特殊交情,而且,像源堂?法雷爾那種人會有情人嗎?你能想像他與女人談感情的樣子?」
確實無法想像,我甚至從不認為我的父母是因為彼此相愛而結合。
「既然不是情人,那舊情復燃一事從何說起?以源堂?法雷爾的為人,搞了別人老婆就會內心有愧?你覺得他對什麼事情可能會愧疚?」
說得有道理,變態老爸的道德觀異於常人,上上別人老婆可沒什麼了不起,即使那是國王的老婆也一樣,他沒有上完之後順便滅口,就已經算很念往日情誼了,當然,也不排除他故意留活口,讓人到天橋底下說書,把他的威猛事跡分十天十夜來宣揚……
總之,我過去一直深信卻未深思的解釋,如今看來確實處處是漏洞,但若是如此,那所謂的真實又是什麼?
帶著困惑的目光,我望向冷翎蘭,她緩緩開口,向我道出那個匪夷所思的事實。
「其實,我的母親……是被源堂?法雷爾強暴的……」
乍聽見這個答案,我多少有些不能理解。任何一個男人都有可能強暴美女,源堂?法雷爾也是個男人,強暴美人不奇怪,但根據我的瞭解,變態老爸的性慾不算強烈,那位王后娘娘雖然是美人,卻沒有美到傾國傾城,獨一無二的地步,她是屬於徒具外貌的布娃娃美女,以變態老爸的眼光,恐怕也不是非她不可,為什麼會搞到去強暴人呢?還有,會搞到連生兩個女兒出來,那肯定不是只搞了一次,最起碼也幹過兩次,如果不是因為感情,也不太可能因為美色誘惑,那變態老爸為什麼忽然當起連續強姦犯?還單單只上這一個,從沒聽過他連續強姦別人,如果他真有那個意思的話,以他的能為,大可以上到更漂亮、更出色的美女,甚至用不著強姦,大把大把的美女都將主動投懷送抱。
(奇怪,難道……那個王后娘娘真有什麼獨到妙處?該死,我之前應該找機會去看看的,如果真有那麼好,那麼我也……)
一下子想到歪處,可能是因為眼露邪光的關係,讓冷翎蘭發現我思想不正,頓時面如寒霜,我匆忙補過,轉移話題,問她變態老爸是如何犯下這種入神共憤的惡行。
「他……他那兩次是偷偷潛入?還是……」
「兩次?你真看得起他,源堂?法雷爾雖然武功蓋世,有通天之能,但是在這方面,他與一般人也沒什麼差,不見得武功高一點,讓女人懷孕的命中率就准一點。」
「懷孕?」
我聽得很訝異,更隱約猜到了變態老爸這麼做的目的。冷翎蘭跟著說出,在許多年前,阿里布達的國王與王后感情甚篤,國王個性溫和平實,雖然沒有傑出才幹,但也不是一名暴虐君主,而王后溫柔善良,與國王更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兩人結成夫妻後,過著相當幸福的生活。
但某一天,一場意外的悲劇發生,三更半夜,王宮內庭的守衛全部被打倒,一名不速之客闖入,來得全無微兆,就這麼突然地出現在國王與王后的床畔。
那個人,是王國中的世襲武官,官位雖然不是很高,實力卻是以位列當世最強者之一,手上更掌控了甚至超越阿里布達王國的龐大勢力,早在很久之前就不聽宮廷號令了。由於上一代的關係,這個人小時候便常常出入宮庭,與國王、王后也算青梅竹馬,不過,他們之間沒有什麼交情,因為這個人自小便與眾不同,面上幾乎看不見人類的表情,所有同年紀的孩子都畏懼他,不敢靠近。
這個不受王命掣肘的怪人,在深夜時分突然出現在國王的床畔,一身風塵僕僕,好像剛從很遠的地方趕路回來,雖然不知道他出現是來作什麼,但可以肯定絕對不會是來敘舊的。
「喂,陛下,你老婆好像不錯,借我用用吧。」
驟然聽見這句話,大概沒有人會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會相信對方的意圖,但那個人卻以實際行為,證明了他不是來這裡開玩笑的。
一句話撂下,那個人飛起一腳,在國王還搞不清楚發生什麼事之前,就被踹飛出去,撞破牆壁,滾出了房間,鼻青臉腫,當他好不容易掙扎起身,耳邊傳來了自己妻子哭喊求救的聲音。
「源堂!你這個畜牲!」
國王悲憤地衝上前去,想要阻止正發生的醜陋惡行,但……阻止什麼事、進行什麼事,都要憑靠實力,國王的憤怒與悲痛,只換得對方好似很不解的冷冷一句。
「吵什麼?用完了自然會還你,我還沒用完呢!」
連仇人的衣角都沾不到,國王再次被轟了出去,這一次他暈了過去,沒能夠起身,當王后淒厲的呼救、慘叫聲連續響起,在寂靜的夜裡遠遠傳出去,暈倒在地的國王流下了淚水……
悲慘的一夜過去,留下了深沉的傷害,為了王室的尊嚴,這件事理所當然地被掩蓋起來,不可洩漏,但還沒等國王想好要如何處理,當天晚上,那個人又出現在他的床畔,就像前一天晚上那樣,來得無聲無息。
同樣的事情,再一次上演,而且是反覆重演,在那之後的每天夜晚,只要到深夜時分,那個人就會這樣突然出現,又在天明之前離去,每次到來,事先絕無徵兆,無法防範。
國王嘗試過抵禦,但無論躲到哪裡,藏得再隱密,那天夜裡這個人總是會準時出現,輕易掌握他們的行蹤,即使國王布下大量軍馬,伏藏眾聖高手,但在這人面前卻全無意義,所有人都在極短時間內被擊倒,有的甚至瞬間就失去意識,直到醒來也不曉得剛剛發生了什麼。
招較於這等驚人實力,最讓人印象深刻的,是那個人的態度,他好像完全無法理解別人的痛苦與憤怒,在擊破所有防線後,扔下一句話。
「……不是說過用完就還你嗎?又不是不還,搞那麼多麻煩事有意義嗎?」
冷冷的態度,又不是刻意諷刺,彷彿是天上眾神俯覽腳下螻蟻一般,讓所有人為之心瞻寒。
這樣的苦難日子持續了半個多月,直到某天早上,王后確認自己身懷有孕,那個人才不再來。
堂堂一國王后,居然被逼姦成孕,這是何等奇恥大辱?照正常情況來辦,馬上就要送去墮胎,把胎兒拿掉,不過,要是真有那麼容易就好了,那個男人雖然是出了名的變態,卻從不是個笨蛋,自己所要做的事,每一步都料敵機先,算得清清楚楚,國王很快就發現,他所下達的相關命令,不是受到莫名阻撓,就是沒有人聽,就連王后本身的自殘行為都被制止。
身為王者,面對如此奇辱卻束手無策,再沒有比這更具諷刺性的東西。在這樣的身心打擊下,國王的個性慢慢發生扭曲,往黑暗的方向沉淪,只不過在表面上,一切看來沒有什麼異常,整件事完全被封鎖消息,外人只知道王后有孕,沒人知道還有如此內情。
十個月後,恥辱之女誕生下來,這本應是王國的大喜事,卻沒有人能從國王的表情中看見一絲喜意。如果事情到此為止,那麼往後的十餘年,就是相關當事人慢慢療傷的時間,事情或許不會好轉,但也不會太過惡化,只是誰也想不到,在公主滿月的那天夜裡,一個久違的惡夢再度出現。
「你!源堂,你這禽獸不如的狗種,還有臉出現在我面前?」
「……你吵什麼呢?我說過我用完了嗎?既然還沒用完,就算你沒請我,我也會來!」
仍舊是那麼輕蔑冷淡的語調,國王憤怒了,但在絕對的實力差之前,他的怒吼毫無意義,也得不到任何重視。
「我忽然發現,你真的……很吵耶!」
轟隆巨響聲中,國王再次破牆而出,牆壁破的洞形狀還是差不多,但與先前不同的是,這次國王的肋骨幾乎全斷,口吐鮮血的他,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也沒有辦法發出聲音來,只聽著間斷傅來的哭嚎聲,任無助的淚水滑落……
一切就照著十一個月前發生過的那樣,重複的事、重複的傷害,一切都只是為了重複的目的……:
「等等!」
所聽到的事情,著實令我感到汗顏,在震驚與不解的同時,也有一種耳根紅透的羞愧,但冷翎蘭所說的事,仍有一點最大的不合情理。
「星玫與你相差兩歲,就算變態老……呃,就算剛才你說的那個男人真那麼變態,但你出生滿月後,他馬上去搞……呃,與王后發生關係,時間上怎麼也對不在一起啊,你沒有弄錯時間吧?」
「……我有說那個孩子是星玫嗎?」
「呃……還有別人嗎?」
我呆了一下,腦子一時間完全僵化,轉不過來,想不通冷翎蘭的話,而當我稍微掌握到一點方向,猜到整件事的可能性後,登時驚出一身冷汗。
(媽的,該不會真的這樣幹吧,他真的把人當成畜牲一樣用啊……)
我心驚肉跳,下意識地迴避冷翎蘭的目光,就聽她緩緩說道:「姊姊告訴我,那個孩子在五個月大的時候,因為證實是男的,所以被拿掉了……」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在冷翎蘭與冷星玫之間,還有一個……唔,或許還不只一個孩子,只不過沒有來得及生出來,就被解決掉了,而之所以被解決的理由,我還真想不到會是這個。
冷翎蘭的話裡,藏著兩個令我不安的事實。
第一,告知冷翎蘭真相的人,居然是月櫻:但月櫻卻沒把這些事告訴我,這又是為什麼?是因為她覺得我不該知道這些事?還是……
第二,胎兒因為被探知是男的,所以就被處理掉,這表一不變態老爸「使用」王后的目的,只是為了要生女兒出來。變態老爸從來就不是一個喜歡多子多孫的人,他要女兒當然不是為了想有人承歡膝下,唯一的理由……真糟糕,看來就是我了,這樣一來,我不就變成罪惡之源了嗎?
「那個胎兒被處理掉以後,為了讓母親休養身體,源堂消失了一段時間,後來再出現的時候……那一段時間,有了星玫。」
冷翎蘭說話的聲音平平一線,太過刻意的壓抑,反而聽得出她的滿睦恨意,我沒有必要替變態老爸辯白什麼,只是想緩和一下過於緊繃的氣氛,便道:「不幸中的大幸是,一切就到星玫為止,最痛苦的就是這兩年時光。」
這些話雖然無聊,但也應該不會太過分,哪知道冷翎蘭聽了,瞬間像是氣得要跳起來,雖然她強自忍下,渾身肌肉卻緊繃起來,這點正與她肢體交纏的我,感覺得最是清楚。
「……星玫滿月的那天晚上,源堂還是出現了,一段時間之後……思,那次是個男的,處理的時候,母親身體受了傷害,不能再懷孕,源堂從那以後再沒出現過……呵,可能是覺得數量夠用了吧。」
冷翎蘭說話的時候,雖然輕笑了一聲,但誰也知道那不是歡愉的笑聲,我甚至聽得頭皮發麻。
變態老爸啊變態老爸,這次實在是幹出代表作來了,雖然他犯的罪過我沒必要有罪惡感,但當這件事與我有關,我就沒法單純站在一個高外人的立場,與冷翎蘭一起大罵變態老爸是人渣。
這樣一想,當年發生的事情漸漸清晰,冷棄基這個老變態,最初似乎還是個品行敦厚的大好青年,但在遭遇了這些以後,別說是他,我想任何一個正常人都會承受不住,人格崩潰。
不曉得多少個晚上,就這麼夜復一夜,堂堂一國之君尊嚴盡失,趴在地上,流著淚水,聽自己妻子的哀號、哭叫,承受著屈辱,並且要看著愛妻的肚子一天大過一天,最後生下恥辱的孽種……這些事全都不能對外張揚,再苦再痛,都只能由自己一個人默默承受。
在這個過程中,我相信冷棄基一定也有試著向人求助,他並不是那麼一個堅強的人,然而,變態老爸想必不會留這空子給他,他越是想找人幫忙,就越會發現自己的孤立無援,所謂王者……竟是如此可笑,他不過是戴著一頂沙之王冠的平凡弱者。
當光明的希望被斷絕,人唯一的出路,就只有趨向黑暗,於是一個敦厚正直的男人,慢慢發生身心變化,他逃避自己無能為力的事實,轉而把自己的怨與怒,發洩在一些不能反抗他的弱者身上,藉由蹂躪這些弱者來獲得滿是。
心愛的妻子被人當作一件道具般使用、玷污,冷棄基便把寬爪伸向純潔的長女,用她無助的淚水來取得尊嚴;女兒出嫁後,他開始奸辱幼女,變成一個殘酷的戀童癖,因為這些小女孩無法反抗他,是他自我滿是的最佳犧牲品。
一個曾經平凡正直的男人,最後變得這樣喪心病狂,其實他的內在極度軟弱,我甚至可以看見,他蒼白著臉,蜷縮在黑暗的角落,狂亂地揮手,生怕那個迫害他的人再出現。
無論如何,冷棄基是有罪的,他犯下的罪業怎麼看都是無可饒恕,但在追究他罪責的同時,也不能忽略掉整件事的源頭,若不是因為那個人,他現在可能還是個好父親、好國王。
(所以說來說去,一切都定變態老爸搞出來的,要不是他亂搞,月櫻姊姊也不會承受那種捅苦,冷翎蘭和星玫也不會……不會……不會被我……)
思緒打結,想不下去,我本來應該要很憤怒的,但變態老爸搞出這麼多事情,似乎又下是為了他自己,而是口口聲聲為了我。也許這只是另一重利己的算計,可是我無論如何難辭其咎,不能很單純地憎恨他。
這些複雜的想法,在腦海裡盤旋不去,我一時間出不了聲,冷翎蘭似乎沒有察覺到我的心事,只是側過頭,自顧自地說話。
「姊姊說,這些事情你完全不知情,我明白這一點,但還是無法不恨你,尤其是知道你和星玫發生關係以後……:我想殺你,卻終究沒有下手,再後來我到第二新東京都市,一直想找機會刺殺源堂……」
冷翎蘭的心情我能理解,但刺殺源堂?法雷爾豈是易事?更何況是去他的地盤搞刺殺,就算是最強者級數的高手,都未必有多少成功希望,要不然以他的仇家之多,早就把他砍成肉醬,怎能容他活到今日?冷翎蘭這一去,凶多吉少是意料中事,後來果然也鬧得灰頭土臉,舉世都以為她能全身而退,是因為身份特殊,卻沒有什麼人曉得她真正的「特殊身份」。
「我殺不了源堂,傷不到他,甚至連與他交手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他的手下給制服,多麼可笑……他說憑我這樣的三腳貓功夫,根本沒資格向他尋仇,要教我武功,我?死也不願意向他學什麼,他拿我親人的安全來威脅我,後來還強行灌功給我。」
冷翎蘭的聲音中滿是不甘,我很明白她的心情,變態老爸做事雖是喜怒無常,鬼神難測,但實施的手段卻當真是軟硬兼備,縝密無縫,讓敵人敗得心服口服,憑冷翎睹這點本事,自然是只能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
「他灌功力給我的時候,很冰冷地告訴我,如果我不能在短時間內突破他設下的氣輪,就算功力大進,也早晚會斃命,除非能得到你的救援,所以,他傳功不是因為把我當女兒,我存在的目的,只是為了你,只是」這件為了他兒子而存在的道具。」
第三十三集 索藍西亞篇 第四章 地老天荒 唯愛無敵
冷翎蘭說過很多次,變態老爸對她講,她是為了我而存在的二這話我一直想不通意思,她既不是我的貼身護衛,也不是我的奴僕,何謂為我而生?這是份量很重的一句話,我想變態老爸不會隨便說說。
現在聽了冷翎蘭的話,我覺得稍微有些能理解了,變態老爸的話應該理解為「冷翎蘭是專門生出來被我幹的」,而且,還不只是她一個,否則他不用在冷翎蘭出生以後,又再「製造」出一個星玫來,又把所有男胎都處理掉,擺明只想留下女兒。
普通的家庭為了孩子而多生孩子,通常是為了什麼怕孩子寂寞,想給他添個伴,但我想我家絕對不是這種情況,變態老爸不只是生出冷翎蘭,還在她長大之後,用盡手段,逼使她與我發生關係。
今天在這座洞窟所發生的事,純屬偶然,但我想就算沒有發生今天的事,變態老爸也會用各種手段來促成。剛才與冷翎蘭結合的時候,我清楚地感覺到,她體內的真氣完全不受控制,雖然被短暫壓抑住,卻只是飲鴆止渴,早晚會更強烈地爆發,焚身蝕體而亡。
要解救冷翎蘭的唯一方法,就是完成整套的地獄淫神儀式,這樣才能完全解除她的真氣隱患,因為打從一開始,變態老爸就是針對這一點,在為她灌功與設計所修煉的武技,除非她自毀一身修為……不,就算廢功,恐怕也不能改變這結高,我不相信變態老爸會仁慈得給她多留一道退路,她必須走的那條路,就是讓我為她施行完整的地獄淫神儀式。
在我這邊,除非我能狠心看冷翎蘭斃命,否則……就必須與她交媾,因為完整的地獄淫神儀式,是不可能省略掉這關鍵一步。無可置疑,變態老爸把我的個性算得很準,甚至此我自己還要瞭解我自己,他是個心理變態,但絕對不是一個白癡,而整個計劃相信是在我獲得淫術魔法書之後,才有了具體的實行方案,畢竟變態老爸的神通廣大也有個限度,我不信連我修習淫術魔法這件事,都在他的計劃中。
「……你對源堂有什麼感覺?」
冷翎蘭問出的這句話,令我啞然失笑,「能有什麼感覺?總不可能是想對他說謝謝吧?要是你有一天真能砍他幾十刀報仇雪恨,別忘了為我補上兩刀,這個回答應該夠清楚了吧?」
「他這麼重視你,為你做了這麼多事,犧牲了那麼多人,你真的恨他嗎?」
「嘿,我要澄清一下,變態老爸的這個變態計晝,確實是以我為中心,要說這個計劃是為了我,我是賴不掉的,但若說他是為了我,那就很好笑,從頭到尾,我有拜託他這樣做嗎?他做什麼東西之前,有問過我一聲嗎?既然沒有,就別自以為是,說什麼是為我做事,媽的咧剉冰,如果我推老太婆出馬路、強姦小女孩的時候,說是為世界和平作貢獻,這種話你會接受嗎?」
我道:「還有你也奇怪,口口聲聲說什麼他很重視我,怎麼?你很遺憾他不重視你嗎?被一個變態給看重,有什麼好開心的?我還巴不得他去看重別人咧,少來玩弄我的人生。你啊,如果真的恨他就恨到底,不要說這種話。」
冷翎蘭聞言默然,過了半晌,低聲道:「我很痛恨他,把人當成工具一樣,為了他自己的目的,將我製造出來,完全……無視我的努力,決定了我的生命,如果我的出生只是為了這種事,那我的意志、我在人生路上的付出與犧牲,又算是什麼呢?我身為一個人,會哭會笑,這些也都是全無意義的事嗎?」
聲音中蘊含著極大的悲憤,我可以明白冷翎蘭的心情,更開始理解她的人生之略為何走得如此偏激。
我不曉得冷翎蘭是什麼時候得知全部真相的,但很有可能……是月櫻出嫁前夕或者出嫁後沒多久,就告知了她,所以她為了證明自己不是一個生下來準備給人幹的道具,就要加倍賣力表現,用自己的成就來超越命運,洗刷恥辱。
冷翎蘭的努力比普通人要多,成就也確實比普通人要亮眼,可是這些東西在源堂眼中,根本就全無意義。在第二新東京都市的大挫敗,對冷翎蘭應該是很重的打擊,她一直以來的努力,原來是那麼地微不是道,被徹底踐踏,而變態老爸對她的所作所為,等若是在她倒地後,重重又補上一腳,以她那麼高傲的個性,沒有當場發狂已經是很好了。
「……源堂他……賤踏我的人生,我是一個完完整整的人,不該也不是為了誰而出生的。從知道這些事的那天起,我就發誓絕不讓這種情況發生,還好幾次都想殺了你,讓源堂的計劃落空……」
過去我一直清楚感受到冷翎蘭對我的殺意,我還以為那是因為看不起我所做所為的關係,沒想到背後還有這理由。其實冷翎蘭的想法正確,要讓變態老爸的計劃失敗,其中關鍵因子,不是宰了他,就是宰了我,關鍵主軸一失,計劃自破,幸好我命夠大,苟活至今,要不然……唉,為這種理由死了才真是冤枉。
「……可是,已經夠了……:我很累了,現在總覺得……我越是反抗,就越是沒有用,反而越快墮入源堂的算計……所有的掙扎,根本沒意義,只是讓自己更受傷……」
語氣中充滿落寞與疲憊,冷翎蘭從不是個軟弱的人,她意志堅強,遇到困難也會奮鬥到底,不過,如果說在這之前,冷翎蘭仍有鬥志支持,如今變態老爸的設計已完全實現,她在徹底輸掉這場人生抵抗戰之後,已經沒有什麼東西需要再堅持下去,終於就露出了疲態……
「我真的想不通,為什麼源堂他要我們……」
「夠了!」
我打斷冷翎蘭的話,道:「那傢伙是心理變態,你怎麼可能瞭解他在想什麼?如果你真的瞭解,那就表示你也是變態了。」
這白說,變態老爸的想法,我完全不能理解。別人家為了讓兒子不孤單,有兄弟姐妹可陪伴,所以要生第二個,但他卻是為了讓兒子有姐妹可幹,先後製造出冷翎蘭、冷星玫,這種變態的思維後頭,到底是存著什麼想法?
至於為什麼要挑上國王的老婆,這點我大概猜得到,那絕對不是刻意挑的,多半只是為了省麻煩而已。要找個人生女兒,便要找個綜合素質高一點的,普通的女人檔次不夠,生完小孩還要考慮是否滅口,萬一滅錯了又救不回來,實在麻煩。
變態老爸當時有結交往來的人又不多,首先中選的當然就是冷棄基夫婦,反正夫婦兩個他都很熟,借人老婆用一下,打個招呼就成。狂奸一國王后這種事,對一般人來說何止是麻煩,簡直是登天之難,但依照變態老爸的視角,大概不會比撿起桌邊紙層難到哪去,收拾善後全扔給手下,一點也不麻煩……變態的思維,一般人是不會理解的。
(他特別生兩個妹妹來讓我搞,難道他喜歡此道?奇怪,爺爺也留下一堆私生子女,他怎麼不去搞自己的,哎呀!當年那位律子阿姨,該不會是我姑姑吧,這下真是亂得可以了……)
我腦中混亂,還沒從這些衝擊中回復過來,但眼前的現實慢慢也引起我注意,無論後頭有什麼問題要解決,目前最重要的問題是,我們要如何從這裡脫身?
隱隱約約,倒是還感覺得到,那股影響精神的異力仍在運作。之前我能不受影響,是因為身上有賢者手環,憑著創世聖器的防護逃過一劫,如今手環已被冷翎蘭吸納,她安全無虞,反倒是我很危險,而我現在仍能神智清醒,莫非……是因為我們兩人仍緊密結合的緣故?
「我……我們怎麼出去?」
冷翎蘭不是普通女子,亂倫之罪的打擊雖大,她略見消沉後,很快便鎮定下來,把注意力集中到眼前困局。
我簡單向冷翎蘭解釋了一下狀況,讓她明白整個前因後果,她想了一想,問我應該怎麼解決。
「這個……我要是答得出來就好了……」
要找出求生策略,最重要的一點,是先讓我和冷翎蘭能夠自由行動,不陷入無邊幻境之中,但賢者手環已經給了冷翎蘭,如果我們一分開,搞不好我馬上就被幻覺襲擊,醒不過來了,然而,我也不可能一直和冷翎蘭這麼連著,姑且不論她受不受得了,這種姿勢根本什麼正事也不能做。
(除非……還有一件創世聖器在這裡,那就是夠兩個人裝配,我和她都能活動了……)
腦裡冒出這個想法,但一時之間怎可能變出第二件創世聖器來?
賢者手環被冷翎蘭吸納,大曰天鏡在天河雪瓊體內,斬龍刀落在李華梅手裡,風火乾坤圈隨羽虹失落,希望號角為雷曼所持有,聖者之杖下落不明,還有一件很可能封藏在這無邊的黑暗裡……呃,娜西莎絲曾答應給我一件伊斯塔的創世聖器,如果她沒撒謊的話,那……豈非有八件創世聖器了?這怎麼可能?
莫非,伊斯塔或者此處所藏的創世聖器,便是聖者之杖?
唔,可供判斷的資料太少,這一點得不到答案,不過,目前弄不來第二件創世聖器,倒是顯而易見的事實,離我們最近的一件是在雷曼手中,但他也不可能這麼好心,突然跑進來送聖器給我們。
我苦思無計,但想著想著,腦裡卻突然閃過一個念頭。淫神召喚獸的形成,與能量晶體性質有很大開連,龍之魄形成水火魔蛛、鳳血魂形成凰血牝蜂、蠶蠱化石變成金銀蠶蠱,這次冷翎蘭是吸收賢者手環為能量,所形成的淫神獸,會不會也具有創世聖器的特性呢?
「你想到了什麼?表情不對。」
冷翎蘭察覺到我的異狀,開口詢問,我解釋了這個想法,冷翎蘭便問要如何執行。
「只要召喚出淫神獸,就可以驅使淫神獸,發動異能,但……這次的淫神獸有點問題。」
剛剛進行完淫神祭禮,我將會有一段時間不能使用魔法,這是還好,真正麻煩的問題,在於這頭淫神獸尚未完整成形,就算召喚出來,也只是一個未孵化的卵。如何起得了作用?
「你的淫神獸要怎樣才能催化成熟?」
冷翎蘭的問題,我想回答,卻是無從答起。淫神獸的孵化成形,其原理為何,我自己也搞不清楚,又如何應答?
上一次屍螳的孵化,是在白起的輔助之下,大量吸納死者陰氣與怨毒,這才具體成形,破繭而生。經過長久的考察,地獄淫神的成形與黑暗祭禮密不可分,所以大量的鮮血、靈魂、生命獻祭,確實有可能促成淫神獸生長,甚至進化,但這個方法目前也用不上,我和冷翎蘭加起來不過兩條命,血也沒多少,就算要犧牲自己搞祭禮,填祭不出半個鳥來。
(此計不退,遇有什麼辦法可以催成淫神獸,既然是涅術魔法,那比起黑暗,色慾才是根本吧,換句話說……就是開始不停的搞了,問題是……就定很難搞啊!)
冷翎蘭的才智確實過人,看見我的表情,她登時會意,直接了當地問道:下催化淫神獸的方法,是不是要多干我幾次?」
「呃……這個……」
之前為了救人,管不了什麼亂倫不亂倫,硬著頭皮也就上去幹了,但現在被冷翎蘭這麼睜大眼睛一問,我反而支支吾吾,很難直接點頭下去。
「這個……你如果不願意,我當然是不會勉……」
話才說出口,我突然察覺,自己的肉莖仍深插在妹妹穴裡,就連雙手也因為要找地方支撐,有一半正按在她又圓又挺的白晰**上,在這樣的情況下,說什麼尊重女方意願,那無疑是屁話。
察覺到這點,我下意識地抽身後退,但這本能動作所帶來的後果,就是直接拉動我與冷翎蘭的接合處。天賦異稟,冷翎蘭的膣道緊窄得出奇,至今仍緊緊夾住我的肉莖,吮合著不放,我這一下沒有能夠拉出來,反倒摩擦肉壁,讓冷翎蘭與我同感到一陣電流似的舒爽。
「唔……」
「啊!」
與剛才昏迷時候的交媾不同,此刻冷翎蘭和我神智完全清醒,忽然嘗到這種快感,四目相對:心頭都生出一股難言的怪異感覺。
(如果能維持這樣,或者再干她一次……管他什麼亂倫不亂倫,那滋味……不曉得有多好,)
這樣的念頭在腦中一閃而逝,令我感到不妥,尤其是當著冷翎蘭的面,做這種無恥的思想,縱使涼薄如我,也覺得頗為羞愧。
雖然心裡一千一萬個捨不得,但理智告訴我,在眼前這個需要冷翎蘭幫助,才能脫困的艱難時刻,因為個人私慾而得罪冷翎蘭,非常不智,況且她剛剛才承受與哥哥亂倫的打擊,很不適合讓她再受刺激了。
基於這些理由,我再次發揮無上定力,想從冷翎蘭體內退出,卻怎麼也沒想到\在我這麼做的時候,一雙白晰的手臂勾纏上我脖子,制止了我的退出,跟著,我耳邊聽到了一聲輕輕的話語。
「別、別拔出去……」
聲音細若蚊鳴,我瞬間呆若木雞,不敢相信耳邊聽到的東西,但令人難以置信的事還有,就在那一句之後,我又聽見了一句,雖然很簡短,聲音也很小,但傳人我耳裡,卻有若雷鳴霹靂,震響不絕。
「……約翰,我愛你……」
最直接的反應,我想確認自己聽到的東西,問她剛才說了什麼,但冷翎蘭的回應卻更為直接,她一向冰冷的眼眸,忽然之間變得柔媚如水,這種依稀蘊育著深情的眼神,我這輩子都沒有在冷翎蘭身上看過。
「你……你說什麼?」
「我說……我愛你,很久以前就愛上你了……」
如果說,我這輩子都沒想過會被人告白,那麼我想我就算活到下輩子,都不曾想過會被冷翎蘭告白。除了小時候那段已不復記憶的久遺歲月,剩下來在我有印象的大半時間裡,我們兩個都互相仇視、鬥爭,別說互為仇敵,我們根本就互為死敵,要是這樣也能講愛,那我們以前的那段歲月又算什麼?
可是,世事就是那麼難以預料,總是在人們以為不可能的時候,讓不可能的事成真,我一方面覺得冷翎蘭的話難以索解,但另一方面,從她無比認真的眼神,我曉得她說的每句話都非虛言。
「小時候,在你家爵府玩的時候,我對你就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覺,每次有什麼事,哭的時候也是你在安慰我……日積月累,喜歡上了你,但你眼裡只有姊姊,我對你來說,只是個普通的小女孩……」
拜託,這種事情能怪我嗎?當時我六歲你也六歲,你本來就只是個普通的小女孩,我的觀點完全正常,是你太異常了!這樣說來,你不傀流著法雷爾家族的變態之血,六歲的時候就搞早戀,一搞便堅持十多年,真是夠變態的了!
「姊姊出家,你答應要接回她,卻沒有實現這句話,我因此氣了你許多年,你那段時間不思上進,自甘下流,我一面是氣你,一面又難過你為何完全變了個人……曾有一段時間,我想相你好好談談,幫助你振作起來,但不久之後,姊姊告訴了我身世、真相,我為此掙扎了很久,開始憎恨源堂,也連帶恨你……」
那時候的冷翎蘭,陷入了很深的掙扎,她倔強的個性,不可能屈服變態老爸的安排,哪怕是創世神定下的宿命,她都會反抗到底,於是……我就成為她反抗變態老爸的連帶犧牲品……這種說法有點奇怪,但事實就是如此。
「我想反抗源堂,但又壓抑不下對你的感覺,有時候差一點就忍不住要說出來了,幸好你沒有發現,因為如果被你發現了,我可能就找不到理由去抵抗源堂了……」
這樣說起來,冷翎蘭好幾次都說過,她這輩子都不會認我當哥哥,我本來以為那是她對我惛厭、鄙夷的表示,但現在回想起來,她說這些話時候的眼神,依稀是含著深深的幽怨,確實不是單純的厭惡口氣,只是我自己沒有察覺。
「不過……如今這些抵抗都沒意義了,我的心情……終於可以傳達給你……!」
冷翎蘭緩緩說話,我聽著這些,卻只覺得如夢初醒,非常不真切的感覺,更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幸好,這不是一個需要說話的時候,我這個妹妹一向是個強勢的人,面對命運她倔強抵抗,絕不低頭;面對自己的感情,她也採取主動,在做完表白後,她便把自己的感情付諸實際行動。
夾緊雪臀,緩慢地擺動腰部,明明是才失去處女之身未久的人,卻很快把握住交合動作的訣竅,扭腰的速度、力道恰到好處,再加上那出奇緊窄的膣道,仍在用力擠搾肉莖,她才扭了幾下腰,我這邊已是陣陣快感直透腦門,本來只是半軟的肉莖,一下子就硬挺如鐵。
「唔……我……」
熱血上湧,我在亢奮得失去理智之前,辛苦維持住最後一絲清醒,想要對與我有血緣之親的妹妹說點什麼,然而,這個薄弱的抵抗卻迅速被擊破,冷翎蘭強而有力的雙腿,一下子纏上了我的腰,催促著我的深入。
「現在的情形,不是不干我就不行嗎?這是一個封閉空間,裡頭也就只有你我二人,什麼倫常、道德的,在這裡都不存在,你想幹我,我也願意給你幹,而我們不干就只有死路一條……這些理由,還不夠嗎?」
確實已經太是夠了,尤其是女方都已經想得那麼透徹,男方如果還畏畏縮縮,簡直是種恥辱,所以,當冷翎蘭再一次挺腰擺臀催促時,我整顆心都淪陷了下去,將良己徹底投入。
我用溫熱的唇,撫熨懷中玉人冰冷的心,身下的胴體主動迎合,一**的春意、一圈圈的漣漪,在兩人裸露的股溝,不斷的交纏繾綣。
冷翎蘭的腰很軟,沒有一絲贅肉,沒有一點疤痕和瑕疵,如果臀部是小山谷的話,腰部就像平原,山谷和平原之間形成了完美的拋物線。
豐滿的**在變形,我拋棄了理智與道德,化為一頭野獸,一頭發情的野獸,在低吼聲中,吻遍了冷翎蘭的每一寸肌膚。面對同樣充滿熱情的少女香軀,我的理智灰飛煙滅,腦中唯一迫切需要的,就是交配。
熾烈的欲焰焚燒下,我不再滿是於這樣的枯燥體位,先是一下猛力疾頂,冷翎蘭發出一聲滿是的甜美呻吟,我用力後拔,趁著膣道中熱燙漿汁滑濘,終於成功從那緊得異常的窄穴中拔出。
兩具肉體緊密相連了好一段時間,乍然分開,肉莖像是得到釋放一樣,覺得一陣輕鬆,卻也無比空虛,同時,我的意識開始模糊,顯然之前推論正確,一旦與得到創世聖器的冷翎蘭分開,就會被那件黑暗中的邪物所影響。
「啊,你……!」
在快感如潮中被拔出愉悅的樞紐,覺得空虛難受的不只是我一個,冷翎蘭的面上除了驚愕,更有強烈的不滿與苦悶,不過,當我抱著她的小蠻腰,示意她翻轉過身的時候,素來倔強的她,居然很快就點頭配合,真是讓我喜出望外。
冷翎蘭翻轉過去,更主動低伏下去,把她渾圓結實的美臀高高翹起,袒露在我眼前。這個屁股不像阿雪那樣肉感十是,卻勝在曲線動人,美臀下,雜亂的恥毛之間,生著一朵嬌艷欲滴的淫肉花,花兒很嫩,粉紅色的花辦層層疊疊,如同迷宮,在晶瑩剔透的淫液映照下,這朵淫艷妖花更顯得媚惑誘人。
我被這朵妖異的花兒強烈吸引,緊緊貼住冷翎蘭身後,像章魚一樣纏繞著她的身體,大腿頂住了她的雙腿,在她的挑逗迎接下,肉莖插進這朵妖異的淫花。
「啊……。上冷翎蘭倒吸了一口氣,她停止了動作,靜靜地等待肉莖完全充實她的膣道,直到肉莖頂到了花谷深處,她才在顫抖中聳動,聳動她的屁股。
「哦……」
我大聲呻吟,要在那麼緊窄的小徑中深入,並非易事,尤其是在這樣的體位下辦事,我是握住冷翎蘭高聳的美乳,抱住她結實的肉臀,一寸一寸把肉莖釘入,才得以完成,但成功進去後的滿是感,卻真是無與倫比。
「啊……啊……」
冷翎蘭大聲喘息,大聲呻吟,彷彿覺得整個世界都是她的,絲毫不忌憚這樣的背德肉慾為人所知,這種大膽放蕩的態度,確實也鼓舞了我,讓我更加投入地開發身下的美麗胴體。
「帕啪啪……啪啪啪……」
整個空間充斥著響亮的拍肉聲,我態意撻伐,動作雄渾有勁,像是一名經驗老道的馴馬師,嘗試馴服胯下的高傲良駒,冷翎蘭則是弓起雪白的裸背,甩動如雲長髮,不住發出喜悅的鳴叫。
「嗯……啊……你……你舒服嗎?干我很舒服嗎?」
冷翎蘭大聲地問我,我注意到她的用詞很不一般,不像普通人那樣說什麼做愛,而是直接講「干」、「搞」,當下心念一動,道:「爽死了……你是我操過最爽的女人」
「是……是嗎?操我真的有那麼:啊……爽……啊……」
「對……我迷上你了,哦……你的屁股真彈手……」
說著,我重重拍了一記冷翎蘭的屁股,同時用力一頂,剎那間,冷翎蘭暢美的尖叫聲直上雲霄,被印上赤紅掌痕的差麗屁股,更是瘋狂扭動,像是要把我整個顛摔下去。
我料想得不錯,經年在戰場上縱橫來去,又流著法雷爾家族變態之血的冷翎蘭,在性方面果然是重口味的,溫柔體貼的對待並不能使她快樂,強而有力的征服、略帶粗俗的語句,才能讓她享受極樂,這一點不曉得是先天如此,或者變態老爸那邊在改造時有做什麼手腳。
「噢……你知道嗎?我真恨你……恨坯讓我等了那麼長時間,恨死你了。」
交合中,冷翎蘭喃喃說話,雖然說的是恨,但這種帶著少女瞋怪的恨語,卻只會讓人聽了直甜到心裡。
「恨就恨吧,用你以後的時間慢慢恨就行。」我買了笑,拉住拎韶蘭的雙臂,扯起她美麗的上身,懸起屁股,承受我的衝刺。
「鳴……啊……好舒服……我……我好愛你……」
順著冷翎蘭光滑的背脊,我看到了一顆如滿月的屁股在上下起伏,啪啪聲也隨著她的聳動響徹整個空間,她像是要把多年來壓抑的肉慾一次發洩,偶爾啪啪聲會隨起伏的停止而停歇,但最多停歇幾秒,那讓人血液沸騰的啪啪聲又頻密地奏起,而我也在她的狂野扭臀中舒服得死去活來。
半空中,奇異光繭吸收兄妹背德交媾所激發的能量,緩緩發著彩光……
第三十三集 索藍西亞篇 第五章 黑暗血祭 重見生天
比起搞什麼千人血祭,我想舉行一場千人大亂交的淫蕩宴會,更能催生淫神獸,畢竟淫術魔法的根源,是吸收男女交媾時所激起的生命能源,只有陰陽結合,才是淫術魔法的正道。
所以,我和冷翎蘭的基本想法並沒有錯,淫神獸繭上所閃動的異芒,也證實了我們的構想,只要能這樣持續下去,吸收是夠能量的淫神獸就會成形誕生。若是要說有什麼問題,那就是理想與現實之間的差距。
持續**所激發的生命能量,是可叢讓淫神獸壯大,但這過程卻非一蹴可成,到底要幹上多久才算是夠,這是誰也不知道的事,我和冷翎蘭雖非普通人可比,卻終究仍是血肉之軀,不是兩個沒生命的機械,干久了也會累,也會餓肚子,在這個詭異的黑暗空間裡,根本沒法把此構想專心實現。
有一些苦練歡喜禪、雙修之道的高人,一開始交合,便自動進入天人合一的辟榖境界,不飲不食,甚至連呼吸都停頓,由後天呼吸轉入先天胎息,要是我和冷翎蘭有那種本事,倒是可以試試看長時間交合,能不能真的把淫神獸給催化出來,但擺在眼前的現實狀況是,此計明顯不通。
那麼……明明是一條死路,我和冷翎蘭心裡也很清楚這方案的不切實際,又為何要直直地往下走呢?
這個問題我沒有深思,也不敢去想,或許……我們是死馬當活馬醫,想在絕境中開闢出一條生路來。或許,我們只是單純地渴求著彼此的肉體,想替自己的行為找一個合理借口。
能不能離開這空間,當然是很重要的事,但離開這裡的結果,卻是我與她都不敢面對的。姑且不論變態老爸的想法,我們確實是做了世所不容的事,在這處沒有倫常、禮法約束的黑暗空間裡,我們可以拋開那些價值觀,可是離開這裡,我們就必須面對……
冷翎蘭告訴我一件很重要的事,變態老爸除了灌輸功力給她,可能還對她作了精神控制,因為自她離開第三新東京都市後,每次與我碰頭,被我碰觸到的時候,身體就會有強烈反應,近似觸電的感覺貫通全身,嚴重的時候,下身甚至還會迅速濕潤。
這點我之前略有察覺,因為冷翎蘭只要被我碰到,就立刻大動作閃躲,像是被燒紅的烙鐵碰到一樣,我那時就知道有問題,只是沒想到會是這等問題。
(……連這種事情都幹得出來,變態老爸為了逼促兒女亂倫,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以後不能再叫他變態,乾脆叫他世紀大窪魔吧!)
無論如何,這次是變態老爸獲得了勝利,冷翎蘭輸得徹底,而我雖不能說是贏家,但也很難說自己是受害者,畢竟自己老爸處心積慮十幾年,送個年輕貌美的處女正妹給我幹,普通人搞不好想要還要不到,我如果還哭喪著臉叫冤枉,一定會被天打雷劈。
但變態老爸也沒本錢為這次的勝利得意,因為他的一子一女,很可能就要在這樣的情形下,被他玩到沒命。若是我們兩個就這麼死在這裡,變態老爸的勝利根本毫無意義,連誇耀的人也沒有。
我注意著淫神獸繭的變化,思索著眼前的困高,隱隱約約,耳邊好像聽見有人在哭泣,那聲音……不是冷翎蘭舒爽到快要哭出來的喜悅呻吟,而是一種混雜著風聲呼嘯的哭號聲……根據我的經驗,這可以視為一種靈異現象,因為大量怨魂眾集時所引發的諸多異象之一,正是那種夾雜風嘯的鬼哭。
(這裡是完全封閉的空間,怎麼會有鬼靈哭號,這也是幻覺嗎,或者……是外頭發生了什麼事,)
我這樣想著,卻沒有辦法去做確認,眼前的窘境讓我什麼也做不了,而身下的這具美麗胴體,實在太過誘人,吸引我不顧一切地衝刺,一次又一次在她雪白的裸背、高聳的美乳上攀登極樂顛峰,把自己的生命精華毫無保留地注入她體內,作為感恩的回報。
不知道持續多久,也不曉得反覆多少次的激烈交媾,只記得,每次累到眼睛睜不開了,就趴在對方身上沉沉睡去,兩人肢體交纏,相擁而眠,等到其中一方醒來,很自然地開始扭腰挺動,貪婪地需索著對方的身體。
黑暗空間之中無日無夜,時間的流逝變得很模糊,加上幾次昏睡過去又醒來,到最後除了強烈的飢餓,根本無從判斷我們已做了多久,又在這黑暗空間裡待了多久。
情勢看似就要這樣持續下去,然而,轉機卻忽然到來。當我又一次疲憊地倒在妹妹汗水淋漓的胴體上,腦袋昏昏,正要沉睡過去,冷翎蘭性感的喘息聲突然停住,輕輕「咦」了一聲,更推了我一下。
我驚覺有變,雖然眼皮沉重得都快睜不開了,還是勉力撐起身體,看看四周有什麼問題,卻愕然驚見右手邊的方向閃著微光。
「那邊……有光?」
我低聲驚呼,跟著便發現那道光亮迅速地擴大,光亮之中還隱約可以看見東西。
自從進入洞窟,啟動試煉,黑暗空間張開了領域後,我就再也見不到一絲自然光,現在那邊一下子亮了起來,撇除幻覺的可能性,最合理的解釋就是出口。
「出口打開了?怎會?」
冷翎蘭與我互望一眼,彼此所想略同,雖不知洞窟的入口為何會開啟,但對我們兩人而言,這就是最重要的生機,無論如何都要把握住這機會,否則洞口一關閉,不曉得何時才有機會再開啟。
在這種肢體相連的情形下,要迅速分開去跑步,還真是一件挺尷尬的事,不過這一點並不用我來操心,因為冷翎蘭的決斷力與行動力一樣驚人,當她察覺到生機就在眼前後,第一時間就翻轉過身,與我分離,還沒等我開口說話,她便一手摟住我,發是狂奔,朝出口的亮光飛快掠去。
「慢!你的衣……」
百忙之中,我很想提醒冷翎蘭幾件事。第一,她才剛剛陂瓜,根據每個處女甫失童貞的經驗,下身裂傷所帶來的疼痛,應該會讓她行動不便,尤其是像現在這種大步的快速奔跑,事後下體會痛得很厲害:第二,經歷淫獸的自爆攻擊、長時間的合體交媾,冷翎蘭的上身僅存殘破片縷,腰部以下完全**,換句話說,她此刻等於是大步裸奔出去。
冷二公主如此大膽,若只是在無人空間這麼搞,倒也無所謂,但我記得出口外頭就是大監獄,典獄長、大批獄卒兵丁就在外頭等待,冷二公主這麼莽撞地衝出去,粉雕玉琢的至美胴體,被索藍西亞的精靈給看個飽,將來傳了出去,肯定是國際性的大醜聞。
更何況,冷翎蘭現在的模樣不只是裸體,白癡一看也知道她與我搞了什麼,就算兄殊交合的秘密不為人知,光是她**於我這件事,講出去也夠毀掉她的清白名聲了。
(……她是什麼都沒想,還是已經想好出去以後立刻殺人滅口啊,)
這樣的念頭在我腦中一閃而過,冷翎蘭奔行奇速,一眨眼便衝出幾十尺距離,我還來不及把話說完,她已經衝出洞窟了。
接觸到外頭的空氣,雖說新鮮不到哪去,卻還是讓我有逃出生天的喜悅,只不過這喜悅僅僅一瞬,因為將要面對的許多麻煩,令我陷入新一輪的頭痛。
最先要處理的問題,就是外頭這些目擊者,他們很無辜,但卻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即使不考慮冷翎蘭,我自己也不容許他們宣揚出去……當然啦,我自己並沒有把他們通通滅口的能力。
當我這麼想的時候,我眼前出現了典獄長威嚴的面容,與他四日相對,打了個照面,更為之一驚,因為典獄長那顆儀表堂堂的人頭,已經與身體分離,滾落在一地的血泊中。
血泊中的人頭,並不是只有一顆,包括典獄長在內,大批精靈獄卒都身首異處,甚至說得上四分五裂,總數大概有個四五十人,血流滿地,真是一幕淒慘的畫面。
「哇,死得比我們還快?我們進去接受試煉,你們在外頭就全死光光,就算是義氣相挺,也不用這麼夠意思吧?」
我喃喃自語,基本上算是很不尊重地開死人玩笑,因為白癡也看得出來,這些人不是搞自殺,而是被人幹掉,尤其是地上的血色並非鮮紅,是一種近全黑的墨色,這是鮮血被用來舉行黑暗祭禮的痕跡。
如果說這樣的證據還不夠,那麼眼前這堆屍塊,手腳四肢、軀幹、頭顱,分別被集中放置一角,擺放出一個六芒星陣,這就是以說明一切。很明顯,在我們被困於洞窟內的時候,這裡來了一個大煞星,雖然是辣手人物,但卻是我們的救星。
試煉一旦開始,外頭的人就算想開門放我們出來,也是有心無力,被咒力封鎖的門,不是那麼容易想開就開的。倒也不是說絕對無法開啟啦,如果配合一些特殊辦法,是可以中斷試煉咒力,把門重新打開的,但那需要非常高明的術者來施法,還有是夠的祭品,以黑暗血祭來說的話……就是這裡的幾十條人命。
說得更明白一點,我和冷翎蘭被困在黑暗世界裡,求助無門的時候,有人到了這裡,為了要把我們放出來,胎是殺光了在這裡的人,舉行黑暗血祭,中斷試煉咒力,重新開啟洞窟。雖然不知道這人是誰,但撇除這人之所以開啟洞窟是自己想進去的無聊可能,我相信這人是專程為了救人而來。
而且,此人絕對是但高手,不然不可能無聲無息地幹掉這麼多人,這些獄卒都是百中挑一的精兵,典獄長本人更非庸手,但這裡卻沒有多少戰鬥痕跡,顯然戰鬥在短時間內結束,很有可能是雙方一照面,戰高就徹底一面倒,這種壓倒性的力量,來人非同凡響。
(唔,沒有什麼輔助法器,單純殺了人之後,以血畫魔法陣,舉行祭禮……,換作是普通的術者,恐怕要幾十名魔法師,犧牲上千條人命才有是夠的魔力來開門,但這裡僅僅四十多個犧牲者,這……此人是最頂尖的黑魔法師啊!)
想到這裡,我腦海中浮現一個人名,約略猜到是誰在背後幫助我們,尤其是不待我們出來,便已先離開的這種做法。更讓我肯定了這名救星的身份。
「……也好,算是意外收穫,這下子不用動手滅口了。」
麻煩意外地少了一個,話雖如此,又有新的麻煩產生。經過之前的一番折騰,冷翎蘭已是衣不蔽體,甚至根本就是赤身裸體,本來她似乎打算衝出來之後,搶奪在場主人的衣服來穿,以她的出手如風,短短幾秒的時間,就夠扯衣裹身,不至於春光大量外洩,但卻沒料到出來以後會碰到這等光景。
人是一大堆,衣服也都還在身體上,但由於身體四分五裂,衣服當然也支離破碎,就算勉強把那些屍塊上的殘衣拼湊起來,上頭沾著的血污、碎肉,看起來也夠噁心,我想是人都不會把那種東西往自己身上穿,
一向顯得決斷明快的冷翎蘭,這時也呆住了。回到了正常空間,周圍也有了亮光,看得清清楚楚,她裸體的魅力與先前完全不同,我看著她美麗雌豹似的結實胴體,雪白的美乳高聳圓翹,小蠻腰沒有一絲贅肉,一雙粉腿筆直修長,當她裸是踩在地上的血泊,那種兼具著殘酷與美感的衝擊性晝面,讓我印象深刻。
「……沒有衣服,這該怎麼辦?」
冷翎蘭喃喃自語,似乎很為了衣不蔽體而困擾,但另一方面,她又全然不迴避我的目光,在我眼前走來走去,態意展示著她俏麗動人的青春肉體,我一方面要強行忍住衝動,一方面卻又無可自拔地被她給深深迷住……直到那一聲微弱的求救,打斷這美好的一刻。
「……唉、唉唷……救人啊……」
聲音很小,可以的話,我甚至想完全忽略它,不過那也是不可能的,後頭還有許多事需要這個人來幫忙擺平,現在也不到要翻臉的時候,唉,如果他能直接死在黑暗空間裡,以後也就省事了。
冷翎蘭的反應,像是受了驚的小兔子,剛剛還在我眼前大方地裸露肉體,聽見這一聲呼救後,馬上跳躲到我背後,不敢讓自己的裸體現於人前。這種截然不同的反應,看起來是有些好笑,但確實讓我覺得挺樂的。
相較冷翎蘭,我自己的狀況沒有好到哪去,同樣也是接近全裸。我不是羽虹那樣的暴露狂,沒有在別人眼前溜鳥的嗜好,正常情況下,我也會急忙找衣服穿,不過現在對著柏南克老頭,我倒不覺得自己這樣會特別丟臉,反正對方更不要臉的事都常幹,在他面前講羞恥毫無意義。
我不知道柏南克在虛幻空間裡遇到了什麼,但他似乎連緩步走出來的力氣都沒有,是在地上狼狽爬行,慢慢爬向出口。
由於害怕洞口再次封閉,我們不敢再次進洞窟救人,更何況我們其實都不想救這個人,所以是等大祭司爬到洞窟出口,一隻手伸了出來,我才趕上前去,扯著手把人拉出來。
「……唉唷……疼啊……兄弟,到底還是你夠義氣,老哥哥這條命差點就斷送在裡頭了,巴格野鹿……」
大祭司痛哼不斷,被我從洞窟裡拖拉出來時,這個淫亂老頭也一樣是赤身裸體,瀰漫著惡臭,不曉得在洞窟裡發生了什麼事,當我開口詢問時,素以恬不知恥而聞名索藍西亞的他居然瞼上一紅,死也不肯說,還要求我不要問,立刻把現在看到的東西給忘記,看來裡頭所發生的事果然無恥得很。
(不過,真的是這樣子嗎,這老鬼怎麼說也是堂堂大祭司,一身修為不俗,他也和我們一樣受到影響,被困於幻境之中,)
我對大祭司的表現感到懷疑,而他果然沒有辜負我的期望,前一秒還趴在地上,虛弱得像是一條死狗,後一秒看到我背後的冷翎蘭,馬上就來了精神,一個「鯉魚打挺」翻身立起,直盯著冷翎蘭的裸軀不放。
「兄、兄弟,你身邊什麼時候跑出這等大美人啊?好美,真是太正了,兄弟,什麼條件由你開,讓我干一幹這個美人兒吧。」
「說什麼鬼話?你才剛剛脫險,這麼快就起色心了?」
「天下男兒本好色,我起色心又有什麼不對了?看這俏妞的模樣,嘿嘿,才剛被你破身了對吧?橫豎不是原裝貨,讓老哥哥來執二攤吧,你作初一,我作十五,四海之內皆兄弟嘛!」
大祭司越說越不像話,換作是別人,早就被冷翎蘭碎屍萬段,但此時此地,大祭司身份特別,殺了他會有嚴重後果,阿里布達承擔不起,更別說這老鬼爛船仍舊二斤釘,出手若殺他不死,引來凌厲反擊,勝負猶未可知,搞不好還被他打敗,那時要恃強玩什麼辣手摧花,就誰也攔不住了。
正是因為如此,冷翎蘭心有忌憚,明明是滿腔怒火,卻只能強行忍住,不好發作,躲在我的身後,迴避大祭司淫邪的目光。
問題是,冷翎蘭不是那種嬌小可愛的體型,她的個頭幾乎與我一樣高,身材又好,用手環抱想遮住胸口,但白嫩嫩的**被這一壓,反而更顯得波濤洶湧,兩團雪膩的美肉搖來晃去。真讓人看了狂噴鼻血。,冷翎蘭自己也注意到這一點,所以弓著身體,努力把自己藏在我的背後,殊不知這樣是掩耳盜鈴,藏住了胸口的美肉團,卻把又圓又翹的屁股給露了出來,引得大祭司兩眼放光,差點就變身成惡狼撲了上來。
我卡在他們兩人之間,看這奇窘無比的一幕,威風凜凜的戰場女公主,無奈虎落平陽,只覺得好笑,而自己也對這樣的反應感到好奇。
(怪了大祭?這樣看冷翎蘭的裸體,我為什麼不生氣,難道栽也和那些綠帽狂一樣,喜歡暴露自己的女人,可是,話又說回來,我為什麼要生氣,這老鬼卑鄙下流,我根本就當他是一條狗,冷翎蘭被一條狗看了裸體,我要跟一條狗發脾氣,這樣不是很神經病,)
這樣的念頭在腦中閃過,我最終還是發現,這裡不是一個思索哲學問題的好地方,便出言點醒兩人,先離開這個遍地是屍首的鬼地方。
對冷翎蘭而言,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弄衣服穿上,對我的提議自無異議,而大祭司也對這裡的一大堆屍塊感到恐怖,同意先離開再商量後續,於是後頭的事情就很簡單了,這麼偌大一間監獄,被殺了四五十個人,總不會所有人都被幹掉,只要往前走出去一點,大聲叫人,還是會有獄卒聽見聲音跑來看的。
典獄長意外身亡,這當然會造成許多混亂,可是大祭司身份崇高,由他站出來斥喝獄卒,仍是以穩住場面,先是替我們找來衣服穿,再安排車馬送我們一起回去。
雷曼的委託,應該是想我們去聞洞窟中的試煉,突破試煉之後,取得某些事物,現在我們雖是九死一生,空手而回,□單純就字面上來說,他只是要我到監獄來送信,如今我們確實是把信送到監獄了,至於試煉什麼的,那並不在約定範圍之內,沒有完成也說不上失信於人。
至於白拉登的委託,是要我把信交給監獄內一個叫做銀芽的女人,此事雖末辦成,但反正已經知道監獄所在,只要後頭找機會偷偷跑來,再把信送出去,應該也不會太難。
(……反倒是這個洞窟,不曉得裡頭到底藏了什麼秘密,照情況來判斷,應該是同時藏有創世聖器、淫術魔法的相關物,這兩者不會是同一件東西吧,無論如何,我要找機會再來探探。)
暗裡做著這樣的盤算,我離開了大監獄,出去的時候沒有忘記多問一句,確認我們在黑暗空間裡待了多久。不問不知道,一間嚇一跳,我和冷翎蘭在那空間裡頭大搞特搞,弄到肚子餓得要命,結果我們進入洞窟試煉,前後居然不到一個小時,很明顯洞窟內外時光流逝的速度不一樣。
我們出去的時候,並沒有看到雷曼,這是意料中事,我本就不認為雷曼會主動跑出來見我們,但卻可以肯定,監獄內所發生的事他已第一時間得到報告。走出大監獄的瞬間,陽光灑下來,我很是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回頭一看,冷翎蘭仍站在監獄的大鐵門之後,望著外頭的世界,竟然有點害怕走出來的樣子。
「出來吧,不管將來怎麼樣,有什麼事我們都一起承擔。」
向女孩子說這種話,真是不合我一貫對侍女人的風格,但這個安慰卻也是冷翎蘭現在最需要的東西,她勉為其難地擠出一絲生硬的笑容,跨步出來,走到我身邊,握住了我伸出的手。
換上獄官制服的冷翎蘭,回復了女性打扮,長髮綁了個俐落的馬尾巴,英姿煥發,讓人看了凜然生出敬意,不過她跨步行走的時候,眉頭總是皺得緊緊,這情形落在我眼中,倒是讓我暗自發笑,覺得我這個妹妹雖然堅強得像是超人,到底還是血肉之軀,仍會有破處後的正常反應,但我也不敢在她面前笑出來,現在我們已經回到正常世界,她的心態有什麼變化,誰也說不準,要是一下說錯話,她拔刀砍人,被砍了只能怪自己活該啊。
(救我們出來的那個,該不會是鬼婆吧,救了人又先跑掉,她可不是那種為善不欲人知的人啊,到底打什麼鬼主意,如果早知道有她在外頭作法,我們就不用那麼搞了又搞,干了又干,像趕業務一樣狂操猛干了,這樣……,呃,這樣說來,我豈不是要謝謝鬼婆讓我在裡頭爽翻天?)
這念頭在腦中一閃即逝,我也不願深思,冷翎蘭與我的關係特別,即使是現在,我也很難把這件事情當作艷福來看。
(一不做,二不休,既熱連冷翎蘭都上了,那星玫我也就:二想到這件事,我不禁望向冷翎蘭,猜想她若知道我此刻腦中的念頭,不曉得會有什麼反應?「咦?你看……」
冷翎蘭突然冒出的一句,讓心中有鬼的我嚇了一大跳,順著她所指的方向望去,赫然發現監獄以外的地方,除了我們眼前這幾百尺範圍,還有陽光普照,更遠一點的地方,幾乎都已經籠罩在濃霧中。
華爾森林的霧氣本就深重,自從我們抵達以後,記憶中的大半時間,森林都是籠罩在或濃或輕的霧氣裡,彷彿被一層灰白色的輕紗給籠罩,看起來倒也別具美感,可是,現在眼前的這片霧氣,濃得有點嚇人,看不見具體面積的這麼大片範圍,全籠罩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濃霧裡,我不曉得該不該把這視為自然現象。
「那些霧……給我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好像是什麼人的一雙爪子,一直想要抓過來……」
冷翎蘭的比喻方式,讓我覺得有些好笑,正想答話,大祭司靠了過來,道:「什麼東西不舒服?也說給我聽聽看。」
「沒、沒什麼……可能是錯覺吧,現在又沒什麼感覺了。」
冷翎蘭面上露出迷惘之色,我問了一聲,她搖搖頭,沒有再多說什麼,與我一起上了大祭司招來的馬車,三人一起乘車離開。
在馬車上,大祭司念念不忘,就是要我把冷翎蘭讓給他,見我不允,就要求只是借來幹上幾次,種種貪婪乞求的醜態,真是讓人看不下去。
我料想雷曼再過不久,就會找上門來,現在要先做好準備,這點可以拖著大祭司一起應付,細節必須要再想想就是了。
好不容易回到住處,看到裡頭的白家子弟亂成一團,我和冷翎蘭都吃了一驚,想說是不是我們離開的這段時間裡,發生了什麼事,一間之下,這才曉得我們甫離開,雷曼就派了人來,經過一場短暫的激戰,把琳賽給帶走了。
「媽的,要我們替他辦事,卻背後搞這種手腳,這個王八烏龜真是陰險。」
我恨恨地罵了一聲,正要與冷翎蘭商量,卻發現一眾白家子弟面有遲疑之色,這才想到事情不只一件,可能還有別的問題發生。
「你們的表情怪怪,發生什麼事了嗎?」
「剛剛收到的最新情報,雖然只有簡短隻字片語,不知詳情,但是……今天天早上發生在東海的戰爭,以黑龍會大勝告終,反抗軍全軍覆沒,李元帥不知所蹤,下落不明……」
第三十三集 索藍西亞篇 第六章 功敗垂成 離奇覆亡
這索藍西亞的高勢處於一片迷霧之中,但這個世界並未因此停止運作,我和冷翎蘭在洞窟中欲仙欲死的時候,東海上也爆發大規模戰事。
這場戰爭並非偶然突發,相反地,它經過詳細周密的策劃,諸般資源齊備,不但是十拿九穩的勝仗,還廣邀各方嘉賓來觀禮,藉著剿滅黑龍會的殘黨餘孽,宣示新的東海霸權成立。
如此招搖的作風,並非李華梅過去的行事風格,我獲知此事時,除了暗歎李華梅在人生道路上越走越偏,福禍難料,倒是從沒想過李華梅會吃敗仗,畢竟黑龍王、黑巫天女已死,那些殘黨乏人指揮,李華梅不僅本身武功蓋世,麾下強將如雲,這次還連絡羽族出動鳳凰島,以無比優勢的空中火力,海空夾擊,縱使黑龍王復生恐怕亦難回天,更別說眼前這些跳樑小丑了。
所以,當白家子弟們吞吞吐吐地把這情報轉述,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拒絕相信自己聽到的東西。
「不、不可能!這是誤傳吧?怎麼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我不相信,你們是在開玩笑吧!」
可能是因為我的臉色太過難看,告知我此事的幾名白家子弟把話收了回去,順著我的話說,表示事起倉卒,一切可能是單純誤傳,讓我不要多想,稍後會有更詳細的報告。
聽他們這樣子說,我的一顆心筆直沉落下去,曉得此事絕非玩笑,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思索整個情況。
根據之前所聽到的情報,李華梅對此戰志在必得,所做的準備何止是萬全,根本就是大石砸死蟹,手到擒來。既有充是資源,又有優秀統帥,所有勝利的條件都已齊備,怎麼會突然來個大逆轉,不但吃了敗仗,還鬧得全軍覆沒這麼慘?
勝敗乃是兵家常事,但全軍覆沒這種事,不是隨隨便便會發生,我覺得整件事的背後,藏著一片深不見底的黑暗,必是有人布下了一張陰謀巨網,這才讓李華梅栽得如此之慘。
反抗軍的艦隊全軍覆沒。不知道實際戰況如何?李華梅平安嗎?羽族的人有全身而退嗎?還記得那時與卡翠娜在魔法傳影中對話,與她最後說的那些話,讓我感到強烈的不安,只是因為身邊的事情太多,我怕自己多疑,沒有提出警示,否則……是不是能避過今日之禍呢?
千百念頭紛至沓來,我無法維持冷靜,心亂如麻,正自困擾的時候,一隻手搭在我肩頭,卻是冷翎蘭來替我打氣鼓勵。
「別這樣,你是我們的首腦,如果連你都亂了陣腳,現在我們又要怎麼辦呢?眼前索藍西亞的情勢也是危機暗伏,暫時我們是顧不到東海了。」
冷翎蘭的話讓我鎮定下來,姑且不論外頭的情勢如何,現在的我對冷翎蘭有責任,至少也要讓她平安離開索藍西亞,至於什麼其他的事,都等此事解決後再說。
「知道了,那麼……我們要先處理的問題……琳賽那邊……該如何?」
雷曼抓走琳賽,如果是為了她體內隱藏的東西,那我們要做什麼都太遲,她可能早就被開膛剖腹,死得乾淨徹底。但日前我與雷曼會面,他對琳賽不層一顧,雖然這表現可能是故意鬆懈我的警戒,不過,若是那些話不假,雷曼抓走琳賽可能只是為了要脅我們,在談判上佔有優勢,那我們前去交涉,事情還大有回轉空間。
冷翎蘭道:「我想先確認一下,救回矮人公主有相當的危險性,是不是有這必要冒險去救她?」
「嗯,說得好,但我們其實不是去救她,而是去解決問題。今天雷曼抓人,很可、能是為了逼我們去交涉,你置之不理,他只好繼續抓別人,要是一下辣手連我都抓過去,那豈不是好糟糕?所以還是現在先去看看吧。」
聽我這麼一說,冷翎蘭也沒什麼意見,就決定由她與我一起去見雷曼。
如果要跑去什麼三王子宮邸找人,實在是一件很麻煩的事,幸好雷曼抓人離去之前,也留下了指引,讓我們到那個製造末日戰龍的地穴工廠去見他,說什麼去得快一點,還來得及收屍。
地穴外部沒有重兵把守,我們很容易就進去了,但穿越層層封鎖,進入封印最深處後,卻看到裡頭再非我上次來時,空無一人的荒廢模樣,而是部署重兵,大批精靈武士彎弓搭箭,在裡頭等待著我們。
這陣仗瞧來嚇人,卻已威脅不到現今的冷翎蘭。完成了地獄淫神儀式,冷翎蘭體內的隱憂潛患,被消去了九成,第七級力量更為穩固,運用自如,如果沒有碰上最強者級數的絕頂高手,能威脅到她的東西還真是不多。
當然,對我們而言,現在也不是一個動手的好時候,假如能再給我們一天一夜,哪怕只是幾個時辰,讓冷翎蘭調整身體狀況,她便能徹底發揮自己的力量,但我們剛離開試煉洞窟,冷翎蘭甫破身未久,體內陰陽之氣尚未調適,身體經歷連場交歡,疲憊疼痛,這時候與人交手,定受影響。
(這些倒也還好,真正最要命的麻煩……)
我從左到右看了看,除了大批精靈武士,還有一些高等的武將,加起來足足上百人,我現在不能使用魔法,別說對付上百人,就算對付一兩個都不行,但雷曼不可能只派這點陣仗來對付我們,雖然我沒看到天河雪瓊、碧安卡的身影,卻相信她們必然潛伏在暗處,隨時預備出手。
冷翎蘭面有憂色,低聲道:「這些精靈還難不倒我與霸海,但如果碰上雪瓊,我投鼠忌器,那時候該怎麼辦?」
「我哪知道該怎麼辦?這個問題你現在才想到,不嫌晚了點嗎?只有隨機應變了。」
我壓低聲音對冷翎蘭講話,說完之後,立刻放聲大叫,「雷曼王子,你叫我到這裡來,總不會是來打屁聊天的吧?天下女子在你眼中既然都是狗屁,琳賽這麼一個小了頭,宰了她也沒幾兩肉賣,何必難為她,還是把人給放了吧!要是你已經把她宰掉,那也出來說一聲,我好回家睡覺了。」
「約翰?法雷爾,你這張嘴巴真是有夠賤,有時候我真是懷疑,有沒有死人被你說得從墳墓裡跳出來。」
一聲冷笑,雷曼在眾多精靈武士身後出現,他身邊也沒什麼隨從護衛,獨自一個人,只有腰間懸掛著那支雪白的號角,週身真氣鼓蕩,看來像是已經做好了出手準備。
「王子殿下,你要我替你去大監獄送信,我做到了,你這麼快就過河拆橋,實在是好傷人啊!」
「哼!單純送個信就有如此報酬,普天之下哪有這等好事,你我心照不宣,送你去監獄,是為了讓你取出試煉洞窟中的秘寶,你雖然沒本事將東西取出,卻也算好狗命,我前前後後派十幾撥人馬進去,你們是唯一生還出來的。」
雷曼說話的口氣高傲,講出來的內容倒是在我意料之內,如果可以,倒是很想問間他洞窟裡頭的寶物究竟是什麼,不過橫看豎看,他也不像是會老實回答的樣子。
「王子殿下,敢問洞窟裡頭藏的東西是什麼?」
終於問了出口,但不是我開的口,是冷翎蘭大膽直接地發問,後果當然是踢到大鐵板。
「你這母豬,真是蠢過狗屎,這種問題直接提出來,我有可能會答你嗎?」
雷曼答得狂妄,冷翎蘭被奚落了一番,這場面挺可笑的,但那些精靈武士沒有一個人失聲笑出,反而都皺起眉頭,好像很不認同一國王子在污言穢語。堅持優雅,這是精靈的榮譽與尊嚴,不會因說髒話的那個是王子殿下而有例外。
冷翎蘭被這一下反駁,居然也不生氣,不曉得是不是臉皮變厚了,如果是的話,那或許是受到我的熏陶,慢慢改了個性,或許我該覺得很光榮,自己的人格居然可以開始感化別人了。
雷曼不回答冷翎蘭的問題,卻把手一揮,一個十字木架緩緩從天而降,上頭一個少女被繩索五花大綁,正是羅賽塔的矮人小公主琳賽。
木柱懸空漂浮,琳賽被綁在上頭,看來早巳失去意識,身上沒有什麼傷痕,應該沒受什麼肉體折磨,算是不幸中的大幸。雷曼現在突然把人亮了出來,恐怕是要攤牌了。
「約翰?法雷爾,我敬你是一號人物,本來扣起這小了頭,是預備當你僥倖通過試煉,用來和你做交換的,可惜你果然讓我失望,空手出來了。」
「嘿,不要亂牽拖,扣個小矮人就說要和我換寶,我有答應要和你交換嗎?要是我死也不換,拿著法寶就開溜,看你能拿我怎麼樣。」
「哈哈,料想你也沒有這種瞻氣,這些母豬賤過草底泥,你要是真能棄下她們不管,讓我見識你的男子氣概,洞窟裡的東西便是送給你了又何妨?」
說得無比豪氣,我倒也相信雷曼會說到做到,但他手下的精靈武士臉上表情變得更怪,畢竟雷曼王子的價值觀異於常人,哪怕精靈的觀念不同於人類,我想也沒幾個精靈會用這種方法來表現男子氣概,臨陣丟下女性逃跑,在大多數精靈的觀念裡,都是一件非常可恥的事。
「好啦,別鬼扯,反正現在我是空手而回,你打算怎麼樣?」
「也不怎麼樣,既然連裝配創世聖器的你,都沒法取寶出來,我也無須在你身上浪費時間,在正式翻臉之前,先讓你看一場好戲。」
雷曼手一揚,喝道:「吧這小母豬的心給挖出來!」
終於攤牌翻臉,雷曼的命令一下達,冷翎蘭也立刻有動作,預備飛身出去搶人,這多半是下意識的本能動作,她可能忘記自己在來此之前還對我說過,琳賽不一定有必要玄救,現在沒等我開口就衝出去,果然也是個口嫌體正直的女人。
不過,冷翎蘭要衝出去,敵人也早料到她會衝出去,雷曼甚至不用下令,精靈武士的群箭就一起放了出來。
如果碰到的是人類弓箭手,那還容易應付一點,但精靈的動態視力、精準射擊能力結合在一起,就變成一件很恐怖的事。每一個精靈武士都是連珠發箭,甫離弦便看準空隙再發一箭,兩箭之間幾乎是零時差,到了冷翎蘭身前,就是一片密密麻麻的箭網。
箭矢上都附著魔法力,各具不同的屬性效果,一下子轟擊過來,就像是過百名魔法師聯手轟擊,威力無儔,換作是一般人,別說是身中亂箭,連刺蝟都當定了,但對鼓蕩第七級力量的冷翎蘭來說,幾十枝飛箭與幾百枝飛箭,根本沒什麼差別,她凝聚力量,化為一道無形障壁,堅固強韌,把數百魔法箭矢通通擋下,無一遺漏。
這些魔法箭矢不是光擋住就沒事,擋下之後,立刻就會爆發屬性攻擊,或凝冰、或噴出火焰,十分棘手,冷翎蘭武功再高,要純憑真氣擋住數百魔法箭矢,終究不易,所以她鼓勁擋箭後,立即運勁飛旋,無形氣牆化為激轉氣旋,把數百魔法箭矢帶著打轉,跟著再運勁推出,反過來擊向一眾精靈武士。
若是擊實,肯定是慘重傷亡,天驚地動,但那些反應奇速的精靈武士也射出第二波箭矢,想要攔截,這一下反而令我魂飛九霄,如今我完全沒有護身自衛的本事,要是給捲入猛烈爆炸,保證屍骨無存,這些精靈無懼近距離大爆炸,悍然發箭要攔截、引爆回射箭浪,是瘋了還是有恃無恐?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淡淡身影由冷翎蘭後方牆面上破壁而出,黑色長槍化為一條毒蛇,直刺向冷翎蘭後心;持槍之人一身漆黑盔甲罩體,卻掩不住雪白婀娜的身段,正是碧安卡。
周圍的牆壁上,還留有長槍的破壞痕跡,這都是那日倫斐爾襲擊工廠,與碧安卡戰鬥所造成,我不曉得當時碧安卡是否也這麼破牆偷襲,傷得倫斐爾萬劫不復,但冷翎蘭卻是早就留上心了,既然要來對付雷曼,她連天河雪瓊都念念不忘,當然不可能忘掉碧安卡這著伏兵。
碧安卡破壁偷襲時,冷翎蘭恍若未覺,專心以氣旋御箭,回擊精靈武士,當碧安卡的一槍刺到背後,她應該被瞬間貫穿的血肉之軀,卻陡然盛放強光,黃金氣芒籠罩整個身體,耀眼奪目的程度,讓我想起當初李華梅的黃金龍甲,而這時所造成的效果也差不多,碧安卡的一槍碰著黃金氣芒,就無法再做寸進,碧安卡皺起眉頭,一再拖勁,連受到魔法保護的槍桿都彎曲起來,就是無法突破黃金氣芒。
這種情形,很像是最高等的硬氣功,刀槍不入,水火不侵。本來硬氣功就是僧侶的護身技,慈航靜殿的金鐘罩,就是當世硬氣功的王者,冷翎蘭出身慈航靜殿,會金鐘罩不是為奇,但我之前從沒看她施展過,怎麼忽然間擁有這麼厲害的金鐘罩修為?
(呃!對了,她把賢者手環吸化入體,現在有了賢者手環抗物理攻擊的異能,她的資質與力量都比我高,賢者手環的異能可以隨意發動,不像我一樣忽靈忽不靈,現在就是戰場試用了。)
冷翎蘭憑靠賢者手環的守護,抵抗一切物理擊力,將氣旋中纏困住的魔法箭矢分為兩波,一波回射敵人,一波反射向碧安卡,當這兩波攻擊引發強烈爆炸,碧安卡被炸飛,整個空間一片火光、煙霧瀰漫,洶湧爆破威力席捲四周,她赫然還算準角度用她自己的護身氣罩,擋住所有襲向我的爆破衝擊。
(爆炸威力那麼大,冷翎蘭在想什麼,她這樣做是存心不顧琳賽的命了,還是說她算到雷曼必有辦法護住琳賽,)
我心中泛著嘀咕,卻不能不承認,這一手確實很漂亮,冷翎蘭實力大進,甚至連霸海都沒有拔出,便輕易退敵,但賢者手環的物理抗擊力雖強,另一方面的致命缺點不曉得她是否知道,我心中焦急,正要開口提醒,忽然一陣低頻率的異常聲波傳人耳內,最初非常微弱,卻迅速變成轟隆轟隆的霹靂大響,震得我眼前昏花,彷彿魂魄都給震得散開。
(是……創世聖器的希望號角,雷曼動手了!)
腦裡唯一的念頭就是這個,雷曼終於開始反擊,他手上的希望號角是創世聖器之一,詳細功用我還沒有弄清楚,可是從漸散的煙霧中,我看到所有襲向精靈武士的火光、暴風,在半空中被一股無形之力給硬生生截停,沒給精靈武士造成太大的傷亡,如果這是雷曼出手救屬下,那希望號角吹動的聲波,應當是偏重物理面的攻擊。
□我聽見聲波後渾身麻痺,動彈不得,這應該不是單純的物理效果,若其中牽涉到魔法運作,那冷翎蘭就要有大麻煩了,賢者手環對魔法的防禦力是零,冷翎蘭恐怕會結結實實挨上一記,非常危險。
我勉力睜眼望去,看到冷翎蘭的護體金光仍然耀眼燦爛,賢者手環功能未失,仍可抵抗千刀萬劍,但冷翎蘭動作僵硬,竟似不能動彈,好像被希望號角的異能給定住,幸好她眼神冷靜鎮定,看來這異能只能困住她很短的時間,她馬上就可以回復行動力。
這本該是喜事,然而,雷曼似乎也只打算困住她一段極短的時間,就在冷翎蘭即將要回復行動力的那一刻,雷曼身後忽然刮起一道黑風,瞬間來到冷翎蘭面前,黑風之中隱約可見到一具火辣動人的豐滿女體,黑紗飛捲,豐乳翹臀,卻不是天河雪瓊是誰?
冷翎蘭很忌憚與天河雪瓊交手,除了投鼠忌器的因素外,天河雪瓊本身也極為難鬥,我想冷翎蘭應該也想好了交戰方法,如果天河雪瓊發動黑魔法攻擊,冷翎蘭就能見招拆招,水來土掩,但天河雪瓊的企圖卻不在此,或者該說,雷曼並不是這麼打算的。
天河雪瓊還未碰到冷翎蘭,便被那層璀璨金光氣芒擋在外,但也就在天河雪瓊碰到那層氣芒的瞬間,黑風中的曼妙形體,忽然變成了半透明、若隱若現的樣子,彷彿非實體的存在。
「糟!」
我只來得及吐出這個字,冷翎蘭連同她週身的護體金芒,就被急速衝來的天河雪瓊推了出去。
用「推」這個字眼形容,不是很準確,正確的說法,應該是被天河雪瓊「沾黏」著一起帶走,天河雪瓊所使用的魔法,是一種近似瞬間移動、縮地成寸的魔法,敵人的意圖很簡單,就是要把冷翎蘭從這裡帶開,讓她不能在這裡影響戰高,天河雪瓊一碰著冷翎蘭後,魔法立即發動,移動中的兩個人身形迅速透明化,轉眼間就整個消失,無影無蹤。
這種縮地之術,移動距離隨術者的法力而有不同,天河雪瓊若全力施為,冷翎蘭與她此刻恐怕已經遠在十里之外,假如冷翎蘭全速回奔,最慢十多分鐘後可以回來,但天河雪瓊想必不會讓她如意,兩人在路上且戰且走,再考慮到天河雪瓊已事先設伏的可能,冷翎蘭何時能夠回來,那可真是天大的問號了。
我想著這些問題,耳邊卻忽然傳來一聲冷笑,「約翰?法雷爾,你自負機智了得,何不試著回答我,十幾分鐘的時間,夠我殺你幾次了?」
回轉過頭,最糟糕的情形就在我眼前,適才爆炸所掀起的煙塵已完全平復,六七十名精靈武士彎弓搭箭,全都對準了我,而雷曼站在他們身後,一副嘲弄揶揄的表情,朝我望來。
若問我有什麼感覺,那感覺大概與一隻蟲子被一門大炮近距離指著沒什麼分別,要殺我一柄匕首就夠了,致死的因素太多,反而沒什麼真實感,這或許是我還沒有被嚇到腿軟跪下的理由。
「哎呀,要不是今天親身體驗,平常聽人說雷曼王子很怕我,我還不相信咧。」
我大笑發話,雷曼聞言一怔,冷笑道:「怕你?你在胡扯什麼狗屁?」
「不是嗎?以你的本事,殺我照理只要輕輕一指就夠了,現在為我擺出偌大陣仗,這麼一票人嚴陣以待,不是怕我是什麼?」
被我這樣一說,雷曼老謀深算,自然是不受影響,但他底下的那些精靈武士,欲都露出羞慚的表情,這點令我大歎可惜,如果今天不是有雷曼在場主持,光只是這些講尊嚴、愛面子的蠢蛋,我大有可能全身而退。
「哼,約翰?法雷爾,任你舌燦蓮花,今天也終歸無用,其實我給過你不少機會了,你自己把握不住,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雷曼之前曾經下令,讓人把琳賽的心給挖出來,但真正到了實行階段,他卻根本不需要命令人,只是舉起一手,五指如鉤,稍微一使勁,被綁在十字木架上的琳賽就面孔扭曲,發出一聲痛楚的慘叫,胸口的衣服被撕裂,露出了左胸一片晶瑩滑膩的肌膚。
「嘿,堂堂一國王子,想要看女孩的**,有很多種方法,大可不必搞得這麼疾言厲色,還花上這許多力氣。」
這句諷刺雖然犀利,卻沒有實質意義,我幾次想要找機會救人,但幾十枝弓箭對著我,還有一個雷曼虎視眈眈,我只要稍稍一動,馬上就會被射成刺蝟,什麼救人都是空談。
(對了,差點忘記,天河雪瓊是不在了,碧安卡好像還在我後頭啊,她遲遲沒有攻擊,應該是雷曼沒有要她動手,可是雷曼為何不下殺令,是因為他想當著我的面殺琳賽,還是有什麼其他緣故,)
腦裡思索著問題,我忽然聽見外頭入口處響起吵鬧聲,好像是有什麼人要闖進來,與外頭的守衛發生衝突。
「滾開!誰敢阻我,我就殺了誰!」
聲音高亢,似乎非常激動,當這個聲音傳進來,雷曼動作一頓,似乎頗為吃驚,轉眼間來人已經闖了進來,我驚鴻一瞥,發現來者有五六個,為首的一個依稀有點眼熟,居然就是那個為了琳賽而和我決鬥的精靈青年。
之前的印象,這青年應該只是普通的精靈軍官,年紀不大,眉宇之間不見英氣,不是什麼值得注意的英才,但能夠闖到這裡來,就算沒什麼能力,總是有點份量,可能是出身豪門貴族,身份還不低。
不過,無論他有著什麼樣的尊貴身份,最終還是沒有意義,因為雷曼對他可沒有對我的客氣,他才一站出來,雷曼看也不看,右手一揚,一道雷光就衝擊出去,命中那個青年,把他打飛出去,重重撞上後方的石壁。
雷曼沒有下殺手,那個青年看來只是昏去,沒有多大的傷害,跟隨那名青年進來、的幾名護衛人員,被雷曼的重手所震懾,退至一邊,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這一小段莫名其妙的插曲,雖然爭取到一點時間,卻沒有能改變什麼,雷曼被這一下打岔,好像激起了心頭火,臉上殺氣大盛,手下力道一重,琳賽的胸口噴出一道血泉,被撕開了一道口子,怵目驚心。
看到這一幕,我心頭劇震,忍不住大喝道:「給我住手!」
雷曼聽了,卻只是冷笑,「住手?憑什麼?你有什麼辦法讓我住手?」
最終還是要手底下見真章,這是我無可逃避的結高,如今冷翎蘭不在身邊,我孤身一個人,只能倚靠自己。
淫術魔法是我自衛抗敵的資本,閻羅屍螳更可以召喚出來與雷曼一鬥,未嘗沒有逆轉勝負的希望,但我現在無法運用魔法,這條路是走不通了。
其餘我身上的武器,在這種場面都起不了作用,最厲害的破魔槍雖有不凡殺傷力,但眼前幾十枝魔法箭瞄準著,我再怎麼蠢也不會和一群精靈比速射。
召喚菲妮克絲出來,許願救命,這也不失為一個辦法,但最近我召喚菲妮克絲並不順利,幾次找她,都沒得到回應,不曉得許願能否成功?況且,我只剩下最後一個願望未用,現在似乎也沒有危急到非要動用它不可。
那麼,最後的救命法寶就只剩一個了。
白拉登所贈予的龍牙戰棋!
那一盒匯眾無數怨魂凶靈而成的戰棋,若是一次釋放出來,結果就等同打開地獄的蓋子,擁有一支強大軍團的戰力,要擺平眼前的困高,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但白拉登這傢伙送的東西從來就不是好東西,華更紗更明白點出這盒戰棋的難以駕馭,要是我就這麼開啟了它,後果會是什麼?
只是,思前想後,一切似乎已經再無選擇,既然你雷曼不給我路走,大家就一起別走了吧!
這樣的念頭閃過腦海,我毅然從懷中取出戰棋,開啟了盒蓋。
「雷曼!給我下地獄去吧!」
第三十三集 索藍西亞篇 第七章 愛之真諦 不過付出
白拉登所送的龍牙戰棋,我曾經使用過一次,那一次打得碧安卡抱頭鼠竄,她的超靈體戰技已非常厲害,卻仍然不是戰棋所化出的半人馬之敵,但半人馬戰獸打跑碧安卡後,全然不受控制,跟著對我下殺手,險些搞到我也沒命了。
這一盒龍牙戰棋,是我與白拉登交換條件所得到的報酬,說它具有一個軍團的戰力,絕非處言,甚至可能尤有過之,但白拉登這個大好商,從來不做虧本生意,考慮到這一點,再加上我向華更紗詢問的結果,我得到了一個結論。
龍牙戰棋雖然威力驚天動地,也花了白拉登不少心血,卻根本就是一件無法付諸實用的失控兵器。龍牙戰棋寄宿的陰魂,怨氣太大,一經解放,不受控制,就連白拉登自己也無法驅策,既然不能依命而行,那再強的武器也失去一半意義,更別說白家人都有完美主義的傾向,花了那麼多心血與時間,搞了一個失控的不良品出來,白拉登豈能容忍?
忍不下去,就這麼捨棄又可惜,剛好有個傻蛋送上門來談交易,就乾脆把這盒不良品當報……送出去,反正本來就打算要扔的,現在扔去給人當交易品,算是廢物利用,還能再做一次實戰測試,紀錄數據來改良,真是最好的利用,何樂不為?
我不知道自己是撿了個高度危險的定時炸彈回來,還以為是得了寶物,著實興高采烈了一陣子,後來得知真相,除了暗罵姓白的好商王八渾帳,就只有加倍謹慎,不到最後開頭,絕對不使用這盒不良品,直至此刻。
雷曼的威脅在前,我這邊再無選擇,把龍牙戰棋付諸實用。我最初的想法很簡單,是想從整盒戰棋中取一枚出來使用,但當我把存放戰棋的盒子打開,一股莫名異力瞬間震得我雙手發麻,我才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在那群精靈武士的眼中,現在的我,樣子大概非常可笑,嗆聲之後打開一個盒子,然後一個人站著,狀若癡呆,就只有一個雷曼察覺不對,臉色驟變,手一舉,讓所有精靈武士放箭射擊,在我身後的碧安卡也挺槍攻來。
碧安卡的槍上兄起了紅光,威力驟增,赫然是使出了超靈體;幾十枝威力強大的魔法箭,如雨漫天而下,但卻都晚了一步。
「呼!」
一股黑風從棋盒裡頭飆出,瞬間就讓我周圍伸手不見五指,什麼也看不到,跟著,盒中發出一道無聲、無形的衝擊波,這道衝擊波蘊含的力量奇大,將挺槍刺擊的碧安卡撞飛,滿空亂射而來的魔法箭全數碎斷,而且還是粉碎式的斷法,後續餘波未止,一眾精靈武士首當其衝,在這衝擊波肆虐下,東倒西歪,鼻青臉腫。
首波衝擊,沒有傷及人命,但接著而來的事就沒有那麼簡單,我手中的棋盒驟然炸裂,瞬間的感覺,好像無數怨魂從我手中被釋放,耳邊儘是一片鬼哭神號之音,整個人如墜冰窖,手腳都像被凍成了冰塊,失去知覺,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身邊有一些巨大的能量體,一一化為實體。
半人馬戰獸、驅策鐵甲地行龍的車騎兵、屍頭獸身的黑武士、四臂蛛是的鋼鍾炮怪,在濃密的黑霧中狂暴衝出,就像是海嘯時的怒濤,撞向正前方的精靈武士,我雖然看不到具體狀況,但從那短暫的慘嚎、忽然傳來的濃烈血腥氣味,我知道精靈武士肯定傷亡隆重。
黑暗之中不辨東西,精靈們縱有夜視能力,但碰上這種由陰魂怨氣所凝化的黑霧,也與人類無異,頃刻之間,那群精靈武士已經傷亡過半,如果不是一陣雷霆似的號角聲及時響起,這些精靈武士肯定會全軍覆沒。
「嘟!」
號角之聲,猶如雷霆霹靂,震動天地,由陰魂怨氣所累積而成的黑霧被聲波飛震,竟然如雪遇陽,迅速消融散失,就連集天地怨厲之氣於大成的龍牙戰兵,都在號角聲中受到壓制,動作遲緩下來。
創世聖器確實有著不凡威能,不過,這威能卻不是以長久壓制那些邪物,才不過短短幾分鐘,這些龍牙戰兵便適應號角聲波,再次舉起武器,往前方發動攻擊,繼續渴求著生者的血肉。
半人馬戰獸發出的箭矢,把觸及的一切事物腐化潰爛;黑武士力大無窮,不死邪軀近身戰幾乎是無敵的;鋼鍾炮怪幾乎是一座活動的炮塔,四條炮臂不住往周圍做出威猛炮擊,開山裂碑;至於驅策鐵甲地行龍的車騎兵,全力衝擊時的殺傷力,根本不是血肉之軀所能阻擋。
這四個兵種同時發動,就算雷曼持有創世聖器,也無法一起壓制,但它們亦無法侵入雷曼的五尺範圍內,不管是半人馬的箭矢、炮怪的轟擊,只要進入雷曼週身五尺,就會被號角的音波給破壞,化灰散開,無法造成傷害,是以顯示雷曼的本事,只可惜……其他人就沒那麼好運了。
龍牙戰兵一能夠活動,在那種壓倒性的破壞力下,殘存的精靈武士不到半分鐘便被殺光了,龍牙戰兵接觸到鮮血,狂性更加不可收拾,仰天呼嘯,那些慘死地上的精靈武士受到呼嘯影響,屍骸立刻妖化,搖搖晃晃地站起來,魂魄也立即被龍牙戰兵週身的黑氣所吸收。
有一點不幸中的大幸,就是琳賽被綁著的那個十字木架,恰好在雷曼身前三尺,處於號角的守護範圍,那些龍牙戰兵傷她不著,倖免於難,而我雖然有一段時間身體麻痺,不能動彈,但盒子開啟時所放出的黑氣,在我身邊縈繞不去,竟然令龍牙戰兵對我視若無睹,未受侵害。
(黑氣早晚會散,到時候這些怪物的攻擊目標就變成我,如何是好,)
想到嚴重的地方,我心驚肉跳,一時間卻無妥當對策,現在狀況最糟的人,無疑就是碧安卡,她被那一道黑暗震波給轟退後,才剛站起來,周圍就已經站了幾個黑武士,乒乒乓乓戰起來,落在下風。
碧安卡不是弱者,她身上裝配的戰甲、她新練成的超靈體,都是她不容小覷的護身本事,但圍住她的幾個黑武士,可不是普通的小卒子,每個都擁有與她相同的第六級力量,被幾個同級數的不死魔物夾在中間圍攻,碧安卡還能支撐一陣,已經算是非常有本事了。
相較於她,雷曼的狀況也沒有好到哪去,雖然創世聖器讓雷曼佔了不少便宜,但使用時的負擔也不小,尤其是長時間使用,另一個要命的問題就會開始浮現,那就是……他無法縮小號角的防衛圈來減少耗力。
創世聖器之一的希望號角,我沒用過,也不曉得是不是吹得小聲一點,就能耗力耗得小一點,但就算可以,那樣只會讓龍牙戰兵越來越逼近,若是被這些龍牙戰兵侵入到一尺範圍內,等雷曼氣力耗竭,他連跑都沒機會跑,馬上便會給亂刀分屍了。
隔了一段距離,又有漸濃的黑霧遮蔽,我看不太清楚雷曼的表情,但卻可以感受到他的壓力,要是沒有猜錯,我想他正與我一樣,擔心著同一個問題。
一套戰棋含有多個兵種,目前戰士、車兵、騎兵、炮兵都已出現,但更厲害時參謀、護衛、主帥卻尚未現身,要是等這三個也加入戰高,哪有可能還承受得住?
這個念頭才剛剛冒出,我忽然生出一種遍體生寒的感覺,跟著左側石壁在沒有聲響、沒有任何微兆的情形下,被開出一個大洞。以龍牙戰兵的力量之強,要在石壁上打出一個大凹坑,不是為奇,但要無聲無息地開洞,這就很不尋常。
黑霧中看不清楚,但類似的大洞開出一個又一個,模模糊糊中,我還是發現了幾個異處。普通的打擊力要破壞石壁,不但會弄出巨響,更會弄得碎石四濺,但這幾個大洞不僅開鑿無聲,大洞邊緣光滑平整,像是被某種匝鋒銳的東西瞬間切割出來,實是詭異。
(難道……是剩下那三種戰棋的其中一種?)
我看那些大洞每一個都有兩尺直徑,深度更有六七尺,如果不是這裡深處地下,大洞早就打通到外頭去了,如此威力委實驚人,就算第七極高手都沒法在短時間內連續弄出這等破壞,想來該是有什麼特殊的屬性優勢,才能這樣切石頭如切豆腐。
想到特殊屬性,再想到戰棋,我頓時有了一個恐怖的想法,如果說戰士、車兵、騎兵、炮兵,都是單純的物理破壞力,那麼剩下的參謀、護衛與主帥,很可能都另帶有特殊屬性,令總體威力遠超底下的四個兵種。
(那麼,現在的這個特殊屬性是……隱形?搭配隱形這種能力的兵種該不會是護衛吧,這是哪門子的護街,根本就是殺手嘛!)
考慮到白拉登的黑心,他把殺手、刺客當成護衛來用,也是很合理的事,但再這麼合理下去,我就要與雷曼一起陪葬了。這個想法在碧安卡突然慘嚎一聲倒地後,變得分外深刻,正與黑武士惡鬥的她,突然渾身噴血地倒下,若我沒有想通剛才那開鍵,大概會覺得很奇怪,現在卻明白是那看不見的幻影護衛下手。
(要攻擊,大可以一開始就攻擊,幹什麼要到處破壞石壁,這又不是醉漢亂走,到處碰壁,這個幻影護衛……,糟!它們不是在撞壁,是在找出路到外頭去啊!)
雖然下知道龍牙戰兵為何對出口視而不見,但意識到此事代表的意義,我曉得一場大禍就在眼前,正努力想著辦法,高面又有變化。
雷曼吹著號角,阻擋龍牙戰兵靠近,卻也注意著全場的一切變化,石壁上那些大洞的出現、碧安卡的突然敗倒,這些全都落在他眼裡,以他智慧,自是不難料到背後真相,哪還不曉得大難便在眼前。
幻影護衛的戰力猶在其餘四種戰兵之上,我不知道雷曼現在當真是勉力支撐,或者是仍有保留,不願意暴露真正實力,但他權衡情勢,做出了立刻抽身離開的決定。
憑著希望號角的魔力護身,龍牙戰兵還無法逼近雷曼五尺,他身形閃動,一下子就移動到了出口處,飛身而走,臨走之前還特別吼喝一聲。
「想要保住性命,就挖出那個小矮人的心來!」
這臨別一句,我不知道該理解為是為我好,還是威脅,不過至少雷曼點出了一個重點,那就是我的性命確實很危險。
早在雷曼「戰略性撤退」之前,我身上的麻痺感就開始消失,而週身所繚繞的黑氣,也飄散四方,換句話說,我賴以保命的護身符沒有了。
(雷曼一直不太想殺我的樣子,換句話說,他在試著保住我的命,那我應該相信他最後留下的那句話嗎,)
我之所以來這裡赴約,是為了保住琳賽一命,但世事變化無常,現在鬧到這個田地,我自己的性命才是重點,基於保命的慾望,我一回復行動力,立刻拔是狂奔,跑到琳賽的身邊,抽出袖中的短劍百鬼丸,用力一揮。
火紅的劍光閃動,琳賽週身的束縛盡斷,失去意識的身體軟軟地倒下來,我將她接住:心裡卻不知所措。其實,我不是跑來救她的,在這種情形下,根本沒可能讓兩個人都得救,但事到臨頭,當我舉劍揮下……唉,我真恨自己的儒弱。
我這一劍把琳賽給解放,龍牙戰兵可不會在旁邊拍手鼓掌,照理說,他們應該趁勢攻擊,瞬間就可以把我和琳賽解決,但這些龍牙戰兵卻沒有行動,這點令我著實奇怪,回頭一看,這才知道究竟。
在龍牙戰兵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兩道妖艷的身影,這個妖艷與眾不同,半邊是猙獰腐壞的妖軀,半邊是火辣性感的艷體,如果單純看那完好的半邊,確實是罕見的美人。
兩個妖艷邪物的人面長相不同,一個清秀,一個濃艷,同樣都是袒露雪白美乳,腰間穿戴半片金色長裙,遮住完好的那半邊,但也不是全面,沒有一絲血色的白晰粉臀淫邪地裸露,隨著腰肢的輕搖而晃動。
如此艷色,如果是某些超重口味的色中餓鬼,搞不好還會迷醉不已,但這兩個妖艷邪物平舉雙手,口中唸唸有詞,赫然是在運使魔法,雖然我不確定魔法的內容,但從周圍死靈怨氣越來越濃烈,陣陣腥臭氣息中人欲嘔的情形來看,應該是某種召喚,召喚的目標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而且……為數龐大。
不管是死靈大軍,還是礓屍兵團,都是很要命的東西,若是在華爾森林內被召喚出來,不曉得有多少生命要遭殃。在這種時候,此地的特異點也就突顯出來,漆黑如墨的死靈怨氣向四周蔓延,甚至腐蝕石壁,但到了出口處便無法越雷池一步,很顯然從出口到地上洞口的這一段路,設有層層結界,龍牙戰兵尚無法突破,這也是他們為何要另找出口的理由。
(白拉登這個變態,拿殺手當護衛,用**師束做參謀,不曉得主帥又是什麼,這兩個妖物的魔力好強,幸好這邊被結界壓制,它們的召喚術事倍功半,沒有那麼容易成功。)
從事實面來說,我實在高興得太早,召喚魔法受挫,就要尋找增強魔力的血祭物,那些為了配合施法而短暫停住動作的龍牙戰兵,注意到了我的存在,朝這邊撲衝過來。
(罷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怪就只怪你自己命不好吧……)
把心一橫,我高舉起的短劍正要落下,忽然聽見一聲微弱的叫喚。
「約翰……先生……」
聲音很輕,但在此時聽來,不啻於轟雷霹靂,我轉頭一看,昏迷的琳賽不知何時已經醒來,正凝視著我。或許是因為胸前傷口的關係,琳賽的臉色看來很蒼白,眉頭也因為痛楚而緊皺著,我殺她保命的想法不變,只是被她這麼盯著,有點手是無措,百鬼丸一時插不下去。
我這樣子握劍高舉,看在別人眼中,大概是一件很怪的事,我不知道琳賽見我這樣,是否猜到了我的醜陋企圖,但她很吃力地舉起了手,用她顫抖的小手握在我掌上。
這個動作……是乞憐嗎?但我不可能答應,因為現在的情況,注定我們兩個只能一起死,或是活我一個……
腦中的念頭決絕,耳邊卻猶自傳來矮人少女的聲音。
「我……我從不後悔曾經愛過你……哪怕……只是……」
只是什麼?這是我後來一直很好奇的話,但我沒有機會去查證了,因為琳賽一面說著話,一面手上施力,將百鬼丸壓下,鋒銳的劍刀瞬間透胸而過,溫熱的鮮血噴出,灑在她蒼白的小臉上。
「你!」
琳賽的力氣不大,如果我反抗,這一劍我可以阻止的,但一切發生得太過突然,我還沒意會過來,百鬼丸已經插落她胸口,又或者……我的潛意識裡,根本就是默認了這件事的發生,就是打算犧牲她來保命,所以……
過去我曾聽說,異國武士切腹自殺,刀刺入腹腔後,還要用最後意志橫拖刀刃,切斷腸子。這種駭人之舉,需要很大的決心與意志,我一直沒親眼見過,但在今天,我卻親眼見證了一個少女的意志,她以短劍插落胸口後,居然還用最後一絲力氣,將百鬼丸繞了半圈,百鬼丸的劍刀何等鋒利,削肉斷骨,登時在胸口弄出一個怵目驚心的赤色窟窿,裡頭清楚看見血淋淋的心臟。
動作還沒做完,矮人少女便已氣絕,被她噴出鮮血給染紅的我,被這一幕給震撼得完全呆住了,渾然沒察覺黑武士的重劍、利斧正朝我腦後落下。還有幾枝半人馬戰獸射出的邪箭,即將貫穿我身體。
驚變就在此刻發生,強烈的七彩豪光,逼得人無法正視,自矮人少女胸口的血洞中綻放,重劍、利斧、邪箭都在即將臨身的那一刻,化為灰飛,煙滔雲散。
正如我們當初的猜測,末日戰龍的核心元件,正是隱藏在琳賽體內,並且早巳與她的心臟結合,除非開膛剖心,甚至破壞掉心臟,那個核心元件就不會出現,此刻……一顆拇指大的閃亮晶體,盛放強光,從琳賽的胸口漂浮上來,瞬間綻放的光亮,將整個空間照得亮如白晝。
矮人族的工藝手段,確實有值得人驚歎的地方,至少我就很想不通,矮人們是怎麼把這麼龐大的能量,縮藏在一顆這麼小的晶體內,又能維持穩定,與活人肉體結合,萬里運送而不壞。
不過,這些問題目前都不重要了,那一瞬間所綻放出的光芒之熾烈,差點令我瞎了眼睛,但在場的龍牙戰兵也好不到哪去。能夠讓末日戰龍運作起來的核心,果然很席很強大,在這陣光華閃映下,龍牙戰兵甚至發出了哀嚎,有兩個靠得最近的黑武士、一個曾經受創過的半人馬戰獸,整個形體劇烈扭曲變形,跟著在一聲震天爆響中炸成碎片,其餘的也不住後退,似乎想躲避這陣光華,但卻又哪有地方可躲?
如裡讓這顆核心持續釋放能量,光華遍照,能不能毀滅白拉登的這盒戰棋?這倒是個有趣的問題,□就在這緊要關頭,那顆晶燦奪目的核心,忽然受到某種力量牽引,高速向出口處飛去,我還沒反應過來,戰龍核心已飛過出口,一道黑影握住了核心,飛也似的離開。
(是雷曼!他與矮人族合作,想必知道這顆核心的控制咒語,才能夠……)
我想到了這個關鍵,卻什麼也沒法做,也沒有心力去做。短時間內連環發生的一切,對我的震撼太大,令我只能怔怔地抱著懷中猶自溫熱的少女屍體,動也不動,靜靜等待應該要發生的結果。
失去了戰龍核心的強光壓制,龍牙戰兵應該早就採取行動,但它們卻沒有,反而木離泥塑般僵立不動,我覺得奇怪,但已麻木的心,讓我連轉頭看一看的念頭都生不出,直到一個黑影出現在我面前。
這個黑影並不大,由於所有龍牙戰兵都是軀體龐大,我一開始甚至沒有往那邊聯想,但這個略縑瘦小的黑影,卻有著無與倫比的巨大存在感,尤其是當所有龍牙戰兵都跪下垂首時,我知道是龍牙戰棋的主帥現身了。
我疲倦得不想抬頭,但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卻打動了我,這種異樣的冰冷感受,我應是全然陌生,卻又有幾分似曾相識,令我不自覺地抬起頭,想把這種感覺的來源看清楚。
「……白、白起?」
出乎意料,龍牙戰兵的主帥,不是什麼恐怖的怪物,也沒有猙獰的外表,只有一張我熟悉的面容,有那麼一瞬間,我以為自己重逢故人,但那種無生命的異常冰冷,讓我很快明白過來,這只是白拉登用他外表造出的一枚棋子。
眼前的人形緩緩舉起了手,該來的東西始終要來,在它舉手向天的同時,我發現整個空間的自然能量在騷動、狂飄,九天九地俱皆呼應,無比寵大的能量匯聚於一點,我從未見過這樣的運作力量方法。
當這股天地能量經過轉化,從那隻手掌轟出,所造成的破壞力也是我從所末見。純以力量來看,應該是第七級力量,但因為極度的集中,集中到不可思議的程度,所有能量未有一絲虛耗、一分減弱,全數打入目標物之內,所以僅僅是這一擊,令得上方爆炸聲連環響起,瞬間也不知道打穿了多少層土石,居然筆直貫通地上,讓一絲陽光透射照下。
恐怖的破壞力,白拉登能造出這種兵器,真是應該非常自豪,我呆愣著仰望著那道陽光,看見周圍的龍牙戰兵在主帥領導下,一一飛向那道破口,離開這裡,走得一個也不剩下。
這些由白拉登所創造出的戰棋,全都是沒有情感、單純憑本能渴求鮮血的邪物,一旦離開這裡,又失去控制,肯定是見人就殺,如果每一枚戰棋都等同一個第六級的高手,主帥甚至擁有第七級力量,再加上它們的異能,外頭那些精靈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我簡直不敢想像那個後果。
雖然我聽不見任何慘叫,但卻有理由相信,外頭的世界恐怕已血流成河,變成人間地獄了,這種情形,白拉登應該是早就料到了吧?明知如此,他還把這盒戰棋交付給我,到底是打著什麼主意?
恍恍惚惚,我聽到背後傳來腳步聲,跟著便是一聲驚呼。
「啊!琳賽怎麼了?」
從別處戰場趕回來的冷翎蘭,一下掠到我眼前,看了琳賽一眼,突然將我一把揪起,我以為她是要為琳賽之死見怪,卻不料她一臉焦急,道:「你別這樣,琳賽還有希望的。」
希望?人都死了,還能有什麼希望?
「我趕回來的路上碰到了那些自家子弟,他們對我說,華更紗給了他們一個錦囊,若是琳賽出事命危,你可如此如此……」
冷翎蘭說的東西,聽起來匪夷所思,但現在的我卻沒得選擇,一聽完冷翎蘭的話,我立刻抱著屍體衝了出去。
穿越長長的過道,外頭還是濃霧籠罩,剛才短暫照進來的陽光,早巳又被霧氣給籠罩,剛才打通地下岩層的那一擊,搞不好是直轟上天,把雲也轟開,這才有陽光照下。
遠處傳來陣陣瀕死之前的慘叫,天空中瀰漫著一股血紅之色,代表大屠殺正在發生,我也管不到這些,洞窟外有一匹冷翎蘭來時順手搶的快馬,精靈的習俗不喜騎馬,這匹馬從哪裡搶來,倒也耐人尋味。
我沒有時間想太多,抱著屍體騎上馬去,策馬狂奔,朝西而去。
依冷翎蘭所轉述的內容,早在華更紗開溜之前,她就曾讓琳賽吃了一道魔法符印,如果一切配合得當,那麼琳賽可能還有得救。
配合的條件非常怪異,聽起來與醫療方法無開,倒像是某種咒術的一部分,我無法理解,現在只能全速策馬奔馳,趕往目的地。
駿馬的速度不慢,轉眼間就奔出二十里外,這邊應該已經是華爾森林的邊緣地帶,什麼建築物與人煙都看不到,我心中暗自叫苦,不曉得去哪裡找一個賣菜的大嬸。
正自彷徨,忽然看到前方的樹下,擺了一個菜籃,裡頭擺了一些翠綠蔬菜,旁邊還有一個女人。雖然在這種鬼地方賣菜,不曉得可以賣給誰,但看這架式,我想那應該是個賣菜的大嬸沒錯。
「……怪了,還真的有賣菜大嬸,鬼婆幾時兼差當預言家了?」
時間緊急,我無暇多想,策馬來到那名賣菜大嬸的前頭,問出了關鍵的第一句話。
「大嬸,請問你賣的是什麼菜?」
「……空心菜。」
第三十三集 索藍西亞篇 第八章 有心無心 心在人間
照冷翎蘭的說法,我要往西跑出二十里,然後會見到一名賣菜的大嬸,賣著奇怪的空心菜,我問她菜空心可以活,人沒了心能不能活?如果她回答不能,那就大勢去矣,若是說可以,琳賽就有一線生機。
這種對答實在很奇怪,聽起來與正統醫療無關,我只能把它理解成是某種咒術的一部分,或者是某種暗號,反正我都差點在鬧市追著人問臭烘烘的騷戾了,相形之下,空心菜什麼的,實在是小兒科。
開口先問了賣什麼菜,下一句就該問人沒心能不能活,然後等待那個關鍵的回答,但聽見那個賣菜大嬸回答「空心菜」的瞬間,我忽然覺得:;這個聲音好耳熟,緊跟著,雖然這位了不起的賣菜大嬸頭戴斗笠,帽簷還壓得低低,看不見面孔,不過我還是把人給認了出來。
「媽的咧,鬼婆,你在這裡弄什麼玄虛?」
「去……你這個人真是無聊又無趣,居然連玩角色扮演相歷史事件的樂趣都不懂。」
本來我還有幾分顧忌,生怕自己說錯了話,答非所問,會破壞咒術效果,但聽華更紗這樣回答,我怒從心起,直接把屍體拋給華更紗。
「去你媽的,能救就救,不能救就說不能救,玩什麼鬼東西?你是存心玩弄老子嗎?」
華更紗掀去斗笠,隨手把屍體接過,冷笑道:「已經很久沒有人夠瞻子這麼對我說話了,不過……說了就說了吧,考慮到你現在的心情,愛說什麼就隨便說點吧。」
「廢話少講,你真有本事起死回生?」
「呃……那要看你如何對生與死下定義,我這些天跑遍附近搜集素材,花了好大力氣,這才集滿三十六隻傀儡蟲……」
「等等……什麼東西?傀儡蟲?我怎麼沒聽過這種素材?」
「那是你孤陋寡聞,當年這可是名動大江南北,風靡萬千少男少女的東西,其妙用是……算了,說也說不清楚,總之你給我一點時間,我保證還你一個會走、會跳,能說、能笑的琳賽公主。」
華更紗這個人殘忍冷血,為人極其差勁,但講到個人的專業領域,她開出的職業保證,我倒還是很信得過,聽她這樣一說,就放下心來。
「你好像也受了點傷,要不要我替你看看?」
「免了,死人扔給你,把死人醫活是無所謂,失敗了頂多變成強屍,反正死了也不能再死一次,活人給你治……嘿,省省吧。」
我說到這裡,忽然想起前一陣子冷翎蘭接受華更紗的治療,冷翎蘭的真實問題是心靈控制與真氣窒礙,這些問題都只能由我來解決,那華更紗是在幫她治療個什麼東西?
「哦,那個啊……心靈控制我不擅長,她體內的失控氣輪我也不好隨便亂醫,要是壞了別人的事,那就很麻煩,我當醫生只是兼職,犯不著為了醫人而惹麻煩,所以……就是開些藥給你妹妹吃,省得她每次被你碰著就慾火焚身,順便也減輕她體內的真氣暴走,不然還沒被你上到就香消玉殞,那豈不是很浪費?」
華更紗說得直接,我聽得都有點耳根發紅,正不知該如何回答,她已經問出更直接的一句。
「看你一臉春風,難道……已經和你老妹搞亂倫過了?」
說話口氣得意洋洋,一副抓著人痛腳的樣子,如果不是因為自知不敵,我還真想上去打她幾耳光。
琳賽已經交託給華更紗,我有些擔心冷翎蘭的狀況,她沒有追來,想必是去參與華爾森林中的戰鬥了,她武功雖強,但眼下情勢詭異,不管是與哪方人馬戰起來都有危險,而雷曼口口聲聲說末日戰龍已毀,卻又奪走戰龍的核心,其目的何在,也是我放不下心的事。
「對了,鬼婆,有件事情要問問你,你搞出來的那個真愛……藥效確定萬無一失?」
「幾次試藥的結果,難道還不夠說明一切?
「那……服了藥的人,對愛人說的話都百分百可靠,不會有假話?」
「嘿,你怎麼會有這種誤解?我研發的是愛情魔藥,不是自白劑,你想聽實話,我大可以推薦你其他藥物,怎麼能拿真愛來當自白劑用?真是暴殄天物。」
華更紗的回答令我一呆,驚愕道:「碰著愛人都不說真話?你製造出來的是什麼鬼愛情?兩人之間連誠實與互信都沒有,這也能叫真愛?」
「愛本來就是虛幻如夢的東西,愛的時候是真愛,不愛了馬上就會煙清雲散,昕謂真愛,不過就是真實的幻夢,說明白了仍然是夢,女人說愛你那是她的事,誰叫你蠢得去信的?」
華更紗冷笑反駁,這番話正代表著她的愛情觀,我無暇去理會這個可能扯上三天三僅都講不清楚的議題,只是想到了另一個重點。
如果真愛不能保證誠實,那黛媚絲對冷翎蘭說的每一句話,其真實性……
越想越是不對,我急著要策馬離開,華更紗忽然扔了件東西給我,順手一接,發現是一柄黑黝黝的匕首,外表沒有亮光,塗了某種黑色顏料,但靠近一看,陣陣涼氣讓人眉發發寒,顯然是一柄難得的利器。
如果沒有看錯,匕首經過特殊的魔法加持,傷敵時會有特殊的屬性傷害,但究竟是見血封喉,還是詛咒加身,這個我就看不出來了。
「這是我新弄來的法器,滅魂匕首,與傳說中的戰神之斧齊名,插一下就能消滅對方靈魂,比見血封喉的劇毒更可怕!」
「為什麼給我這個?你要我表演自殺嗎?」
「不然你拿什麼去對付那些一龍牙兵?它們都下是血肉之軀,身體堅逾鋼鐵,正常情形下,你根本沒可能破壞它們。」
「哦,所以拿這滅魂仁首,只要插它們一下,就能破壞龍牙中的怨靈,果然是好法器,就是不知道在插中它們之前,我要怎麼才能不死不傷地靠近過去。」
華更紗所提供的這柄滅魂匕首,看似對症下藥,其實根本是看得到,用不著的空頭支票,別說我現在魔力全失,就算是我狀態十足,也不曉得該怎麼靠近那些邪物。召喚淫神獸是個辦法,但除了閭羅屍螳,其餘的根本不足以與龍牙戰兵為敵,而若能召喚閻羅屍螳,直接決勝負就好了,哪還用得著這匕首?
不過,考慮到華更紗的個性,她會送把滅魂匕首給我,已經是非常給面子,如果還妄想她善意體貼,送佛送上西,那她肯定會先送我歸西,所以我拿了匕首,也下多話,縱馬奔馳,趕去尋找冷翎蘭。
從我離開洞窟,到此刻縱馬回奔,前後不過近一小時,華爾森林已經變成貨真價實的戰場。
森林,對精靈而言是神聖的地方,砍伐樹木更被視為罪行,嚴重的時候要以命相抵,但此刻放眼望去,華爾森林中到處是斷木殘枝,大火與鮮血四處蔓延,驅散了部分的濃霧,隱隱約約,我看見那些折斷的林木間,掛著許多精靈的屍體,或者……說是屍塊妥當一些。
有老有少,無分婦孺,淒慘的殘肢碎屍就掛在樹枝上,如果不是因為被濃霧遮住,忽隱忽現,我可能會被這一幕給刺激得吐出來。
遠處傳來轟隆爆炸聲響,其中更參雜著陣陣慘叫,可以想像那邊的戰況慘烈,精靈與龍牙戰兵正在做殊死戰,而我這時才意識到一個要命的問題,那就是龍牙戰兵血洗華爾森林的這筆血債,最後很可能會記在我頭上。
(雷曼見到我放出這些戰棋,算帳的時候,我肯定是賴不掉的,就算要推給白拉登,精靈也不可能殺去找他,這筆帳還是我要扛……媽的,那我豈不是該馬上跑路?)
才剛剛想到這個,我就發現自己的覺悟遲了一步,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我居然已經被團團包圍了。包圍我的不是龍牙戰兵,但也沒什麼好高興的,幾百名精靈武士將我圍住,臉上儘是不懷好意的表情。
「那邊戰得天昏地暗,你們不去參戰,跑來包圍我幹什麼?,聰不會是要趁這時候來算舊帳吧?」
「奉陛下之命,請法雷爾將軍與我們立刻進入王宮,接受保護。」
沒找到冷翎蘭,卻碰著這等陣仗,雖然說是要我入宮接受保護,但看這些精靈武士的架勢,如果我拒絕,後果就算不是格殺勿論,也不會好到哪去。
如果我拔出滅魂匕首,冷不防地急刺幾下,應該是可以放倒幾個精靈,但我現在要面對的,是幾百名精靈,不是區區幾個,即使能幹掉幾個,剩下的放起箭來,還是足夠把我射成刺蝟。權衡利弊後,我決定不吃這個眼前虧,但為了安全起見,我還先問過大祭司是否已經入宮,得到之答案是肯定的。
像現在這樣烽火連天的險惡戰爭,身為大祭司,應該率領族中的魔法師,親赴第一線戰鬥才對,但柏南克貪生怕死,會跑到那麼前線才是怪事,我早就猜他會躲到最安全的地方去。雖然我知道此人不可盡信,但在彼此尚未撕破臉之前,我對他仍有利用價值,他應該還會保我吧?
沒再多說什麼。我在這些精靈武士的「護送」下,趕赴王宮,路上我是很希望能碰到冷翎蘭,至少帶個保鏢再去赴險,無奈就是沒碰著,只得硬著頭皮進了王宮。
我的面子委實不小,葛林斯王赫然早巳在寶座上等我,這位喜歡裸體見人的暴露狂國王一看到我來,馬上就從王座上跳起,假如不是他的那支「龍根」也跟著搖來晃去,不堪入目,我應該會覺得受寵若驚。
「約翰?法雷爾,你可知你該當何罪!」
出乎意料,葛林斯王怒氣沖沖地向我質問,我吃了一驚,但不露聲色,冷靜地答道:「敝人到貴國後安分守己,從未生事,不曉得陛下所指的罪是何意?」
「哼,證據確鑿,你還敢狡辯!」
葛林斯王滿面怒容,舉手拍了一下,兩名精靈武士從後頭抬了一張擔架出來,擔架上躺著有人,還很面熟,正是那個對琳賽癡心一片的精靈軍官。
這傢伙當時被雷曼給擊倒,暈死過去,後來洞窟內情況一亂,誰也管不到他,我離開地下洞窟時沒看到他的屍體,以為他已經粉身碎骨了,因為在他倒地的所在,我看到一大灘血肉碎渣,應該是他和那些隨從的屍塊,哪想到他會不在其中?看來多半是雷曼逃走時順手拉了他一把。
雷曼甘冒奇險,停留在洞窟出口處,是為了奪取末日戰龍的核心,離開的時候會順手把這傢伙救出來,足見此人身份不同尋常,但他也說不上全身而退,左臥、右腿都已斷去,面上儘是血汗,好像還瞎了一眼,可以說是變成廢人了。
在那種鬼哭神號的環境下,能夠保住性命,這就已經是好狗運了,除了我、雷曼,還有一個至今不知死活的碧安卡,那裡甚至沒有別的活人能走出來。不過,這個說法大概不會有人聽得進去,葛林斯王怒瞪著我,一副把我當成兇手看待的模樣,就不曉得是不是要我給這傢伙抵命了。
「朕好心接待,將你奉為上賓,想不到你這人類包藏禍心,居然把朕的愛兒傷成這樣!」
「陛下且聽我一言,事情不是您想像的那……呃!什麼玩意兒?愛兒?您說誰啊?他?」
極度震驚,我有些口齒不清,說的話也顛三倒四,但我所聽到的這件事委實離奇。
這個精靈青年是葛林斯王的愛兒?葛林斯王共有三子,二王子倫斐爾、三王子雷曼,我俱已見過,傳聞中體弱多病的大王子與此人年紀不合,他沒理由是大王子,那麼,難道他是像碧安卡那樣的私生子女?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葛林斯王向我發出怒吼,「不錯,他就是朕最疼愛的第三王子,雷曼,格蘭納斯,斯特丁,不然你把他傷成這樣的時候,以為他是誰?」
一句話猶如晴天霹靂,打在我腦門,令我有天旋地轉的暈眩感。這個青年就是三王子雷曼?那我一直以來講過話,還交過手的那個人又是誰?一個索藍西亞怎會有兩個三王子的?
這個震撼太過劇烈,重大打擊之下,我的雙腿好像灌滿了醋,又酸又軟,支撐不住身體重量,踉蹌後跌,險些要一跤跌倒在地,忽然後方伸來一隻有力的手臂將我穩穩扶住,同時,一個聲音在後頭響起。
「是啊,這位正是本國的三王子雷曼殿下啊,說起來兄弟你還見過他好幾次的,照理說不該不認識啊?怎麼現在一副見到鬼的樣子?嘿,這樣子很不禮貌,不好啦!」
熟悉的蒼老聲音,正是大祭司柏南克駕到,他笑咪咪的表情,看起來非常和藹友善,但不曉得為什麼,此刻看在我眼中,竟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一見到大祭司,葛林斯王立刻變了表情,笑得非常燦爛,親熱地打著招呼,就差沒有過來握手了。這或許可以說明大祭司所受的重視與寵信,但考慮到葛林斯王前一秒還是如此暴怒,氣得像是要炸了肺,後一秒卻笑逐顏開,彷彿把剛才的憤怒忘得乾乾淨淨,這種劇烈反差就絕對不正常。
剎那間,我覺得自己好像掉進了一張巨大的陰謀之網,而來索藍西亞後所見到的種種不協調,全都在我腦海中閃過……
這個籠罩在濃霧中的迷失國度,荒唐的國王與臣下,錯亂的價值觀……如果說,這一幕幕似是而非的滑稽劇,在其背後都有一個合理解釋,那麼就是有某個人主導、影響了這一切,並且樂在其中,而這個人……
驀地,我想起了那張從我胸口幻化出來的魔法字條,上頭所寫的兩行字,「織芝命危」、「殺大祭司」,雖未署名,但我知道這是倫斐爾所發,本來我一直把這當成是某種要脅,但如今看來……
我轉過頭去,怒道:「怎麼搞的?這個人是雷曼?那一個又是誰?你不是說那個人是雷曼王子嗎?」
大祭司一臉無辜,甚至還說得上委屈,道:「哪有啊?我從頭到尾有說過那個人是雷曼嗎?是你自己一廂情願,看到年輕精靈就當是王子,我只是順著你的話說而已,嘿,這樣子不好啦。」
表情無辜,眼中卻閃著得意的神采,瞧這表情,我想大祭司可能正在等我問他那人到底是誰,所以我搖了搖頭,歎道:「老哥哥,你說得對,這樣子是不好,你他媽的還是去死吧。」
話聲甫落,我閃電出手,在任何人都還來不及反應前,將早就暗扣在手裡的滅魂匕首插在大祭司胸口,這一下動作既快,事先沒有預兆,彼此的距離又近,當大祭司察覺時,滅魂匕首已經狠狠地插進心窩。
「呃!你……」
大祭司臉上露出驚愕表情,慢慢地軟倒下去,我快速後退,免得被他瀕死一擊,同時抽出破魔槍與百鬼丸,作為最後的護身物。我殺了大祭司,這些精靈怎麼可能會放我好好出去,只能憑著這兩件東西做最後一搏了,但破魔槍是汲取我自身元氣為彈藥,以我現在的體能,胡亂射擊,可能幾槍過後就腿軟倒地,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須得小心。
滅魂匕首的傷害,主要是針對靈魂,如果華更紗沒有吹牛,靈魂遭到破壞的大祭司應該已無能回天,即使她是吹牛的,這一刺正中心窩,我紮下去的時候都還感覺到心臟怦怦跳,絕不可能出現什麼心臟偏右的詭異情形,換句話說,柏南克這老小子非死下可。
但隨著大祭司倒地,我發現了兩件奇事很不對勁。
第一,看見位高權重的大祭司遇刺,殿上的葛林斯王,還有一眾精靈武士都沒有反應,不驚不怒,反而像是被扯斷線頭的傀儡,眼神空洞,傻愣愣地站在原地,動也不動一下。
第二,大祭司的要害被刺,雖然倒地,卻沒有流出鮮血,只是冒出一絲絲邪異的黑氣,情形詭怪莫名。
這兩點就已經夠怪異的了,更糟糕的是,本來已經倒下的大祭司,不曉得哪來的力氣,居然以手撐地,搖搖晃晃地又站了起來。
我還沒聽過有什麼生物要害被刺一下,會不流血只冒黑氣的,更別說心臟被刺,居然還能再站起來,這……這到底是什麼怪物?
「唔……」
後方傳來一聲痛楚的呻吟,我回頭望去,發現這聲呻吟來自葛林斯王。雖然在場的所有精靈,都還是一副沒有靈魂的空洞模樣,但葛林斯王的臉上卻開始出現了表情,他好像非常痛苦似的抱著頭,臉孔因為極度痛楚而扭曲,最後終於承受不住,單膝跪地。
」嘿,不愧是索藍西亞的王者,好像開始清醒了的樣子……」
聲音來自我的正前方,我轉頭一看,差點被眼前的東西給嚇到。站起來的大祭司,全身被一團邪異的黑氣所籠罩,整個形體似虛還實,不住搖晃,我不曉得眼前的這個東西究竟是幻影,還是真實存在,但隨著形體變化,本來蒼老的外表迅速變得年輕,皮膚上的皺紋消失,回復光澤,才一轉眼就變成了一個英氣勃勃的精靈青年。
去老還少,這固然值得訝異,但那張面孔我卻非常熟悉,儘管我之前已經猜到七八成,可是面對真相揭曉,看見那張臉,我仍是禁受不住激動,低叫出聲。
「雷……雷曼……」
無庸置疑,我眼前的這個「精靈」,就是我之前所認定的雷曼王子,雖然沒有希望號角在手,但他就是他,這點絕不會有錯。
一下子是大祭司,一下又偽裝王子,從頭到尾都只是他,又扮巫婆又扮鬼,我完全落入他的算計,被玩弄於股掌之中,就是不曉得他真實目的為何。
「驚奇嗎?訝異嗎?不用露出這種表情,這只不過是東方的氣功術,當功力凝運至巔峰狀態,肉體短暫回復年輕,雖然時間維持不長,卻可以重享青春的美好,是我所剩無多的幾個娛樂之一。」
我面前的這個生物緩緩說話,而我也想起來,之前每次碰著年輕的他,都發現他在運功戒備,那時一直覺得奇怪,以我與他之間的實力差,他對我怎樣都不用這樣防備,反倒是我該提防他才對。哪想到,運功是沒錯,但不是為了戒備,只是為了返老還少,維持年輕的外表。
「你、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以你膚淺的見識,我很難向你解釋清楚,雖然這些年我一直在這裡當大祭司,不過在這之前,我倒是比較喜歡龍王陛下這個稱呼。」
從這句話裡透露出一個重要訊息,這個精靈……這個生物,不是真正的大祭司柏南克,可能不曉得在什麼時候,真正的柏南克就已經被他幹掉,然後便為他所取代,以大祭司的身份在索藍西亞活動,進行他的陰謀。
「說起來我要謝謝你,在這段不長的時間裡,你給了我不少的娛樂,其實我不想這麼早殺你的,畢竟你讓我開心了一段時間,又對我有大功。若不是你的到來,我也無法取回原身,要一直被困在這老朽的軀體內……」
「你說……什麼東西啊」,
「聽不懂嗎?哈哈,無所謂啊,你本來就不需要懂的,只是我太過苦悶,想把這些話找個人說而已。你應該要覺得很榮幸,可以聽我說這此一話,還拉著這麼一大票人與你陪葬,哈哈哈,等會兒我消化掉你的時候,一定會記得向你說聲謝謝的。」
大笑聲中,他的身形漸漸分解,化作一道黑光直衝天際,而他剛才所站之處,則留下了一團拳頭大的黑色氣旋,快速轉動,發出強猛氣流,激烈吸扯著周圍的事物。
地毯還有一些壁掛裝飾首當其衝,被黑色氣旋吸扯過去,與黑氣一接觸,馬上被腐蝕分解,而黑色氣旋吸收了這些,體積迅速壯大。眼前這情景如此明顯,再與「消化」這個詞稍做聯想,我哪還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正想第一時間逃離此地,黑氣突然大盛,瘋狂吸卷大殿上的所有事物,吸力之大,將人扯得立足不穩,我要不是見機得快,馬上抱住一根柱子,穩住身形,早就被扯過去沒命了。
然而,我這樣也只是苟延殘喘,拖延一點剩餘時間而已,黑色氣旋的吸力不但越來越強,本身體積也迅速擴大,尤其是當幾個靠得近的精靈武士被吞噬下去後,吸收了生人血肉的氣旋吸力更大,抱著柱子的我都被扯得離地而起,要不是有根柱子可抱,早就被扯過去了。
情形與大日天鏡發動時相仿,但有一點更要命的地方,就是黑色氣旋吞噬生物後,體積迅速增大,這樣到最後,我就算能不被吸扯過去,也仍會被氣旋吞下,糟糕之王。
情勢正千鈞一髮,忽然,巨大的吸扯力量止住,我一下子摔到地上,還來不及慶幸自己得救,就看到眼前一道健壯雄偉的身影,發著雪亮的白光,擋住了黑色氣旋,為我爭取到生機。
「葛、葛林斯陛下……」
**的精靈王者,短短時間內看來好像消瘦、憔悴了許多,披頭散髮的模樣非常狼狽,身軀雖然強壯,但也沒有了那種肌肉男的感覺,眼中更是不見笑意,盯著那團黑氣,模樣無比認真,彷彿正統領萬軍抵禦強敵,真正有了那種王者氣概。
葛林斯王也是個出色的術者,他以自身魔力壓制這團黑氣,看來很不輕鬆,甚至可以說竭盡所能,因為才只是一下子,他就痛苦得面容扭曲,雙臂也筋肉爆裂,鮮血橫流……
「人、人類啊……」
葛林斯王沒有回頭,聲嘶力竭地叫道:「朕被那邪物迷失了心智多年,直至現在才清醒……現在的朕,只能短暫支撐,沒有能力離開了,你……能答應朕的請求嗎?」,
也輪不到我不答應,我只要敢說個「不」字,這位精靈王者兩手一鬆,我也一樣得陪葬,至於他要我答應什麼,用屁眼想都想得出來。
「陛下放心,我必竭盡所能,帶三王子離開,更發誓會為您報仇雪恨。」
「……是嗎?那朕……就安心了……」
情勢緊急,我連忙從擔架上抱起雷曼,或許是因為沒了一手一腳,這位正牌的精靈三王子並不重,很輕鬆就可以扛著跑,我扛著他狂奔出去,才剛剛衝出大殿,就聽到後頭一陣恐怖的撕裂聲響,濃烈黑氣瞬間大盛,猶如海潮怒濤,鋪天蓋地直湧過來。
「啊!陛下,你怎麼不多撐久一點啊?」
一腳才剛出大殿,眼見黑氣即將吞沒我與雷曼,我腦中只想到一個問題。
(要命,剛剛答應替人報仇,這下子誰來替我報仇,)
請續看(阿里布達年代祭)第三十四集